在那寧靜的鄉村小道上,李有福騎著他的三輪車,緩緩駛出了外婆家的院子。


    車輪悠悠轉動,似在吟唱著一首鄉村的歌謠,一路朝著爺爺奶奶家的方向前行。


    沿途,不少村民扛著農具,結束了一上午的勞作,正匆匆往家趕去吃午飯。


    他們瞧見李有福,皆熱情地打起招唿,那一張張質樸的臉上,洋溢著鄉村獨有的熱忱與親切。


    在這片土地上,四季的更迭從未帶來過絲毫的清閑,每日裏,數不清的農活如同潮水般湧來。


    往昔的歲月裏,人們終年忙碌,卻仿若在黑暗中摸索,看不到希望的曙光。


    然而,時過境遷,如今的鄉村已舊貌換新顏。盡管依舊忙碌,但村民們的臉上卻綻放著發自肺腑的笑容,恰似春日裏盛開的繁花。


    那是因為,如今的他們每日都能收獲實實在在的收入,這,遠比那些空洞的口號來得真切、實在。


    牆上刷寫的標語,口中唿喊的口號,在這實實在在的物質生活麵前,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那些能吃進嘴裏的食物,穿在身上的衣物,才是生活最本真的模樣,才是能溫暖人心的踏實存在。


    當途經村子裏的食堂時,李有福停下了三輪車。他貓著腰,雙手穩穩地從那看似空空如也的三輪車車廂裏,神奇地端出一大木盆新鮮的野豬血。


    實則,這木盆與豬血此前正安安靜靜地待在他的神秘空間裏。


    他的空間裏,足足有四大盆這樣新鮮的野豬血呢。今日,他慷慨地拿出一盆,想要分享給村裏的鄉親們品嚐。


    走進食堂,隻見一幫嬸子大娘們正在灶台前忙碌地掌勺。


    李有福一眼便瞧見了他大伯娘,趕忙喊道:“大伯娘,我這兒有一盆新鮮的野豬血,您看今天食堂能不能做了給大家夥兒吃?”


    大伯娘聞聲轉過頭來,眼中滿是驚喜:“哇,這麽大一盆野豬血啊!有福啊,你咋不留自個兒家裏呢?給你爺爺奶奶送去些也好呀。”


    李有福笑著解釋道:“大伯娘,外公外婆家和爺爺奶奶家我都留了一小盆,他們也吃不了太多。這一大盆就送來食堂,您趁現在還沒開飯,趕緊燒了給大夥吃吧。這木盆我也不要了,留給村裏的食堂用吧,我就先走啦。”


    說罷,他轉身快步走出食堂,生怕被其他村民的連聲道謝給“纏住”。


    不多時,李有福便來到了爺爺家的小院前。爺爺家的小院坐落於山邊,位置較為偏僻,獨門獨戶,仿若一位遺世獨立的老者。


    每日,小院的門總是關得嚴嚴實實,似在守護著一方寧靜。


    “奶奶,我來吃飯啦!”李有福高聲喊道。“來啦來啦!”奶奶的聲音裏透著喜悅,顯然早已聽到了三輪車的動靜。


    “嘎吱”一聲,木門緩緩打開,奶奶站在門旁,臉上笑成了一朵菊花:“乖孫子,快把車子開進來。”


    “好嘞,奶奶,您往邊上站站,小心點。”李有福輕踩油門,三輪車緩緩駛入院子。


    “爺爺,您又在編竹筐子呀?”李有福剛一進院,就瞧見爺爺正坐在院子當中,手中的竹條上下飛舞,身旁堆著如小山般的竹子。


    看樣子,這些竹子足夠爺爺忙活好些日子了。爺爺抬起頭,笑著迴應:“反正在家閑著也是閑著,編點筐子,多少能掙幾個錢。”


    “雖說現在家裏不缺這點,但既能打發時間,又能幫襯村裏,何樂而不為呢。”


    如今,因著李有福鼓搗出的諸多事情,村裏的勞動力愈發緊張起來。


    於是,編織竹筐的活兒便落到了這些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肩上。


    不過,也正因有了這些事兒做,老人們的精神頭可比從前好了太多,仿佛重新找迴了生活的價值與意義。


    待李有福停好三輪車,奶奶早已將院門關好,還仔細地插上了插銷。


    這門後的插銷,可不是一道,而是整整兩道。若是到了晚上,更是會插上三道插銷,每一道都粗實得很,仿佛在堅定地守護著這個家的安寧。


    李有福從車上端下一個木盆,盆上嚴嚴實實地蓋著木蓋子。


    揭開蓋子,裏麵盛著一小盆豬血。另一個袋子裏,則裝著鹵好的豬下水,豬肝、豬大腸、豬小腸、豬心、豬肚,樣樣俱全。


    “奶奶,這兒有一盆剛殺的野豬血,咱今兒個做毛血旺吃吧。”李有福笑著提議。


    “好嘞,隻要我乖孫子愛吃,奶奶就給你多做點兒。”奶奶滿心歡喜地應道。


    “奶奶,我去給您燒火,爺爺也先收工吧,馬上就開飯了。今兒個就燒個毛血旺,快得很。”


    說著,李有福便隨著奶奶走進了灶房。


    奶奶一眼瞧見灶台上那一堆鹵好的豬下水,埋怨道:“乖孫子,你咋把這些都往奶奶這兒拿呀?你們自個兒不吃啦?”


    李有福趕忙寬慰道:“奶奶,您放心,我們家裏還有好多呢。”


    奶奶笑著搖了搖頭,將豬下水一一取出,豬肝、豬大腸、豬肚各切了些,整齊地碼放在一個大盤子裏,隨後便著手準備燒毛血旺。


    今日這毛血旺,因材料有限,主料乃是野豬血與野豬肚,午餐肉沒有,便用野豬肉替代;黃喉與鱔魚也尋不著。輔料裏,豆芽不見蹤影,蒜苗、芹菜倒有一些,木耳少許,魔芋絲缺貨,金針菇換成了猴頭菇,鵪鶉蛋則是李有福特意從空間裏拿出的五個野雞蛋。


    調料方麵,豆瓣醬約五十克、剁椒醬約五十克,火鍋底料約一百五十克,不過這火鍋底料需得自個兒製作;薑蒜末各約三十克,黑豆豆豉約十五克,可惜沒有;麻椒花椒各約五克,米酒釀約十克,今兒個用茅台酒代替;八角約五克、桂皮約五克、香葉約二克、小茴香約三克、草果約五克、香果約零點五克、陳皮約三克、山奈約三克,香菜與洋蔥暫無,白芝麻也沒有,辣椒粉、辣椒段倒是有一些,還有高度白酒、白砂糖,雞精缺貨,胡椒粉同樣沒有。


    製作步驟如下:


    其一,先將豬血焯水,接著放入野豬肉,待煮熟後撈出。豬血在滾水中翻騰,似在經曆一場蛻變,野豬肉則在一旁默默等待著與豬血共赴美味的征程。


    其二,把八角、桂皮、香葉等調料細細混合,研磨成粉,再倒入高度白酒攪拌均勻,刹那間,濃鬱的香味撲鼻而來,似在空氣中奏響一曲美食的前奏,為這道菜增香去味。


    其三,蒜苗、芹菜等輔料焯水至斷生,隨後整齊地鋪於鍋底,宛如為即將登場的主角們鋪設好了綠色的舞台。


    猴頭菇、野雞蛋也可一同加入,它們將在這鍋中舞台上,與豬血、野豬肉共同演繹一場美味的傳奇。


    其四,鍋裏多倒些油,或是加入些牛油。這牛油可是李有福從長白山帶迴,在空間裏精心熬製而成,滿滿一鍋,皆是來自大自然的饋贈。


    油熱後,放入蔥、薑、香菜,小火慢慢煎炸,直至它們變得金黃焦脆,宛如身披黃金戰甲的勇士,撈出控油。


    其五,油鍋轉小火,倒入豆瓣醬翻炒,再加入剁椒醬,二者在鍋中相互交融,顏色逐漸變深,仿佛在訴說著彼此的故事。接著加入自製的火鍋底料,待其緩緩化開,再放入調料粉、麻椒、花椒、薑蒜末,小火耐心熬製,直至辣椒顏色微微變深變焦,似在鍋中完成了一場華麗的轉身。


    關火後,倒入茅台酒激發香味,刹那間,酒香與料香相互纏繞,彌漫在整個灶房。


    其六,加入清水或高湯,煮沸三至五分鍾,用漏勺仔細打撈鍋中殘渣,如同在清澈的湖水中撈起雜質,隻為留下最純粹的美味。


    隨後加入白砂糖提鮮,再將焯過水的豬血、野豬肉等食材倒入鍋中,轉小火慢慢入味,讓每一絲食材都能充分吸收湯汁的精華。


    最後加入豬肚,煮上八至十二秒,迅速撈出放入盆中,淋上鍋中原湯,豬肚似在湯汁中沐浴,盡情吸收著美味的滋養。


    其七,撒上蒜沫、蔥花、辣椒粉、辣椒段,再淋上熱油。熱油澆淋在食材上,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是食材們歡快的歡唿,瞬間,香味四溢,光看著這一盆毛血旺,便令人垂涎欲滴,食欲大增。


    將熱氣騰騰的毛血旺盛起,端上桌來。李有福又跑去拿來奶奶蒸的三合麵窩窩頭。“奶,您咋還吃三合麵窩窩頭啊?我不是給您送了大米和麵粉嗎?”李有福有些疑惑地問道。


    奶奶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笑著說:“乖孫子啊,大米和白麵偶爾吃一迴就行啦,哪能天天吃呢。如今能敞開了吃這窩窩頭,這日子就已經好得很啦。”


    如今村裏雖開了食堂,但李有福的爺爺奶奶卻從未前去。


    隻因李有福送來的白米與玉米麵,足夠老兩口吃上許久。他們更願意守著自家的小院,過著這簡單而又溫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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