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麽呢?”霍靳言皺了皺眉,“你有胸嗎?有長頭發嗎?有大長腿嗎?”


    長歌搖了搖頭,黑長直她以前是有的,不過為了接近霍靳言,被她給剪了。


    這個時候,長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長歌掏出手機,按下了接通鍵。


    “喂,你是楚長歌嗎?”


    電話那邊的聲音十分陌生,但卻能準確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我是,你是哪裏?”


    “我是市腫瘤醫院的醫生,你母親胃癌發作,現在正處於昏迷狀態,她想見你一麵。”


    掛斷電話,長歌迴憶起了有關於自己這個親生母親的所有事情。


    她還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然後她跟著父親一起生活,從此以後再也沒見過自己的母親。


    對於母親的印象,她還停留在那個會給自己買好看衣服,買糖吃的時候。


    那是她活到現在,少有的溫暖感覺。


    期間,她也很想找到母親的下落,但是她畢竟是個學生,而且這件事還要瞞著父親和繼母,想要找到並不容易。


    但是沒想到,她要用這種方式和母親再次重逢。


    “怎麽了?”霍靳言看長歌的臉色不對,關切的問道。


    長歌咬了咬嘴唇,“能不能把我的錢先預支給我,我現在有急事。”


    霍靳言沒有猶豫,從抽屜裏拿出了錢,交給了長歌,“去吧,注意安全。”


    “嗯。”長歌點了點頭,和霍靳言說了聲感謝,轉身走了。


    醫院的走廊裏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長歌在前台諮詢過後,找到了母親的病房。


    她忐忑的推開了病房的門,一個麵容憔悴蒼老的女人安靜的躺在病床上,鼻子和嘴巴上扣著一個唿吸機,正在輸液。


    雖然長歌換了男生的裝扮,兩人又是多年沒見,但躺在床上的母親還是一眼認出了自己的女兒。


    “長,歌”女人的嘴型像是在叫長歌的名字。


    長歌走過去,拉住母親的手。


    女人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眼中的淚洇濕了枕頭,蒼白的手緊緊的攥著長歌,不願鬆開。


    “長歌!”


    聽到喊聲長歌迴頭,一個年齡很大的女人拿著一個暖水瓶,推門走了進來,在看見長歌的那一霎那,暖水瓶摔倒了地上。


    “你是外婆?”


    “長歌啊,我和你媽對不起你啊。”


    外婆衝上了抱住長歌,淚流不止,床上的母親也是默默的流著淚。


    等兩人情緒穩定之後,長歌了解了這麽多年的情況。


    原來當初離婚的時候,母親是想要長歌的撫養權的,但是她收入低微,所以法院將長歌的撫養權判給了父親。


    後來,她決心要掙大錢將女兒要迴來,於是就被騙到了傳銷組織,騙光了身上所有的錢,幾年的光陰全部白費,而且她身無分文。


    她沒臉迴來,也沒臉再見自己的親人,就躲到一個地方靠打工為生。


    直到她被發現得了胃癌,被送到醫院後,醫生在她的手機裏找到了長歌外婆的聯係方式,母女兩個才重聚。


    長歌母親的情況已經十分兇險,所以外婆便找到長歌,希望在長歌母親臨走前還能看上長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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