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吳招峰說完話之後,吳招峰也恰好幹完了手頭上的事情。


    於是兩人便一前一後的出了馬廄。


    才一腳踏出去,就看到那個少年從不遠處飛奔而來。


    跑到了薑贇麵前,薑贇奇怪的看著他時,他才仿佛是有些尷尬一樣的笑了笑。


    緊接著,他撓著頭說道:“抱歉啊客人,這種事本該是由我來……”


    沒等他把話說完,薑贇就哈哈一笑。


    隨後伸出手拍了兩下他的肩膀頭,薑贇說道:“用不著抱歉,就算是要抱歉,也輪不到你,應該是由你家大人來說這話才對。”


    緊接著,薑贇又若無其事的問道:“話說迴來,好像一直都沒有看到你家大人啊。


    你的父母親朋都去哪兒了?難道是去采購什麽不得了的大物件,把你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裏看家了麽?”


    薑贇雖是隨口一說,但是少年的表情卻仿佛是被晴天霹靂擊中一般發生了巨變。


    他微微咬著下唇,仿佛在做什麽巨大的思想鬥爭一般。


    薑贇見狀,表情若有所思。


    看來,這裏麵的確是有什麽隱情,這小子還沒有說出來。


    薑贇順勢彎下上身,雙手按在自己的膝蓋上。


    就這樣傾著看向那少年,對他詢問道:“孩子,你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啊。


    如果不介意的話,要不要跟我來說說呢?”


    “你看我雖然跟你隻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但眼下好歹也算是在同一個屋簷下。


    雖然時間也不算長吧,可能一炷香的時間都沒到,但咱們大家還是要互幫互助的嘛,你說對不對呀?”


    吳招峰瞥了眼薑贇,雖然心中清楚這樣想不太好。


    但此時此刻的薑贇毫無疑問,他跟一個誘拐未成年的壞大叔是沒什麽區別的。


    那少年年歲不大,曆事不多。


    小孩子嘛,判斷一個人是好人壞人的方式,就是看對方對自己好不好。


    哪怕是兇神惡煞的人,隻要肯給自己買父母都不給買的東西,那就一定是天下第一的大好人。


    薑贇的語氣溫和,長相上呢,也是略微的有那麽一點優勢。


    種種因素加在一起,那少年雙手便是死死抓著自己的衣襟,一副天人交戰中的糾結模樣。


    薑贇也沒有急著逼他說出來,畢竟這種事要是逼他來說,小孩子出於自我保護的心情之下,沒準會說些謊話出來。


    薑贇現在已經感覺到問題不太對勁了,所以他必須要知道真相,而不是胡編亂造的謊言。


    就在薑贇用期待和鼓勵的目光看著那少年,希望他說出來。


    而那少年,也張開了嘴巴,欲言又止的當下。


    小巷兩邊的盡頭處,一些穿著勁裝,手執兵器的男人,緩緩朝著薑贇與吳招峰的方向緩緩走了過來。


    而那少年見到了這一幕之後,薑贇發現他的雙拳忽然間緊緊握在一塊。


    “你們這些壞人!你們快滾開!這裏是我家!我不許你們進來!”


    那少年看著他們毫無懼色,竟是抻著脖子,滿臉通紅的大喊。


    此時那群看上去像是打手一樣的人中,走出來一個獨眼男子。


    那男子戴著一隻眼罩,手裏的環首大刀並非是插在鞘裏,而是用左手握著,搭在了左肩膀頭上。


    他踏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從人群中走出來。


    隨後,他那張看起來就流裏流氣的臉上,不出意外的露出了十分譏誚的笑容。


    看著那少年,獨眼男說道:“呦呦呦,我說小掌櫃,火氣別這麽大嘛。


    我們也是受人所雇,怎麽能開口就說我們是壞人呢?


    這可不禮貌啊,難道你那亡故的雙親沒有教你如何待人接物嗎?


    身為客棧的掌櫃,要是連這點基本的禮儀都不懂,那可真是讓人頭疼啊。


    怪不得這間客棧一個客人都沒有,嘖嘖,看了你的表現之後我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那少年仿佛是被刺激到了一樣,一臉想要衝上去跟這家夥拚命的表情。


    但也許是清楚雙方實力上的差距,他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付諸於行動之上。


    他攥成拳頭的雙手因為太過用力而顯得有些發白,他咬著牙,帶著些許顫抖的聲音說道:“要不是你們把客人全都趕出去了,這間客棧怎麽可能會一個人都沒有!”


    短短幾句話之中,薑贇已經能猜測出一個大概了。


    怪不得這件客棧冷情若此,原來是被人給盯上了。


    卻不知他們是受何人所托,不過看樣子,這群人也是來把自己給趕走的。


    “也許隻是人家覺得你的服務不夠周到呢?”


    獨眼男嗬嗬一笑,隨後便不再搭理那少年。


    他講目光轉向薑贇,朝他揚了揚下巴道:“喂,你是領頭的吧?


    別怪我沒提醒你,趁現在趕緊帶著你的人離開,不然的話,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我可說不準。”


    說句老實話,薑贇並不想卷入這些麻煩事裏麵。


    他才剛剛到了九劍鎮,而他的目的則是調查伊宮仇、王誌、白悅光等人。


    這完全就是跟他沒有半點關係的事情,除了惹來一身腥臊之外,他得不到半點的好處。


    但是……


    不知何時,客棧二樓的窗戶被人從裏麵推開。


    聞人妙,琴兒,以及其他人的腦袋,全都從裏麵探了出來。


    跟聞人妙對上了眼睛之後,薑贇原本到嘴邊的‘這就走’三個字,不知為何,卻是說不出來。


    “看來這位兄台是要把我們趕走了。”


    歎了口氣,薑贇苦笑著說了一句。


    他倒不是想幫這個小少年,畢竟九劍鎮這邊的傳統就是弱肉強食。


    沒有什麽依靠,他一個小孩子,在九劍鎮是寸步難行的。


    對方似乎盯上了他所擁有的這間客棧,如果是讓自己來選擇的話,薑贇一定會選擇將這間客棧賣個好價錢,然後拿著這筆錢,要麽在九劍鎮裏拜個碼頭,要麽就趁早遠走高飛。


    “你他媽這不是廢話嗎?”獨眼龍對待那小少年似乎還有點耐心,但是在麵對薑贇的時候,他是半點耐心都沒有:“速度點!


    帶著你的人趕緊走,別等到我動了手才知道後悔。”


    說完,他又朝地上啐了一口,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的說道:“真他娘的晦氣!


    這武林大會馬上要開了,真是什麽樣的人都往鎮子裏來。”


    出於不想讓聞人妙對自己失望,也不想讓一張白紙一樣的琴兒受到自己的影響,薑贇才會選擇跟他磨嘰兩句。


    但是現在,這人對自己是如此的不客氣,薑贇就算是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


    有一次退縮,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當你把退步當成習慣的時候,是人是狗,都會跑到你麵前,朝你臉上撒一泡尿。


    不卷入麻煩之中,隻不過是為了低調才這樣做。


    但要是這樣的混混欺人太甚,薑贇也絕不會當做無事發生過。


    深吸了一口氣,薑贇跨前一步。


    正好將那少年,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薑贇淡淡的說道:“我奉勸你說話最好客氣一點,我的朋友們都在樓上看著呢,你總要給我留點麵子。”


    “呦嗬!”


    那獨眼龍和他的同夥當場便是哈哈大笑,好半天才抹著眼淚,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真他媽是長見識了。


    老子在九劍鎮呆了十六年,還從來都沒有人敢這麽跟老子說話。


    你是頭一個,我還真有點舍不得對你動手了。”


    “少說廢話了吧。”薑贇皺著眉頭道:“要麽就讓開一條路,讓我出去。


    要麽就趕緊動手,我沒時間在這兒跟你耗著。”


    那獨眼龍將手裏的環首大刀杵在地上,一隻手扶著牆,然後用手背抹了把剛剛笑出來的眼淚。


    隨意的揮了揮手道:“啊,啊,你走吧,你走吧。”


    薑贇聞言便是一愣。


    心說這家夥看上去是要跟自己動手的樣子,難不成還是個欺軟怕硬的銀樣蠟槍頭?


    態度稍微強硬一點他就立刻服軟,這……這就是在九劍鎮裏混了十六年的大佬?


    薑贇莫名感到非常的滑稽。


    而與此同時,在那獨眼龍揮著手說讓薑贇走的時候,那他身後的那些跟班嘍囉,也都是非常順從的讓開了一條路。


    少年見狀激動的有些按捺不住的意思,竟是主動抓住了薑贇的衣襟。


    而薑贇與吳招峰對視一眼之後,便也帶著莫名奇妙的神情,準備從巷子裏走出去。


    說對這些人放心那是不可能的,薑贇和吳招峰一邊走,一邊警惕著他們暴起傷人。


    走到那獨眼龍身邊的時候,薑贇瞥了他一眼。


    他仍舊帶著那份流氓一樣笑容,看著薑贇。


    正欲走過他身邊,說時遲那時快,原本被他杵在地上的那把環首大刀猛的一下被他抬了起來,正擋在薑贇的胸前。


    速度之快,就連吳招峰都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當他探手去抓那獨眼龍的手腕時,獨眼龍戲謔的看了他一眼,衝他搖了搖頭,嘴裏還發出讓吳招峰不要輕舉妄動的聲音。


    “你想幹什麽!”


    吳招峰生氣的皺著眉頭。


    “以防萬一,我來確認一下。”獨眼龍笑眯眯的看著薑贇:“你的態度,是要保住這位小掌櫃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薑贇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不過事已至此,說點車軲轆話總是沒錯的。


    “嗬嗬,也沒什麽區別。”獨眼龍緩緩放下環首大刀,笑眯眯的道:“無非是一個死的利索點,一個死的痛苦點的區別罷了。”


    隨後,他又搖著頭歎了口氣:“真是可惜啊,九劍鎮難得來一個這麽有膽量的人,真是可惜。”


    聽了他的話之後,薑贇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徹底的被卷入了什麽麻煩裏麵。


    扭頭再看那獨眼龍,此刻的他,笑容未曾變化。


    但那份流氓一般的感覺,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充滿了戲謔的態度。


    “你……”


    “抱歉,再多我也不能說了,這是規矩。”


    獨眼龍知道薑贇肯定是要問些什麽的,於是薑贇才剛剛開口,就被獨眼龍給打斷了。


    “我如果是你的話,就趁現在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夜裏,你可是有的忙嘍!”


    說完這話之後,獨眼龍便是大手一揮。


    隨後他繼續扛著刀,帶著手下,從小巷的另一條出口走了出去。


    薑贇就這樣望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正當即將消失,薑贇也準備把頭轉迴來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一聲大喊。


    “要是過了今晚你還沒死的話,去野刀幫找我!我請你去鎮子裏最好的酒樓裏吃東西!”


    “野刀幫?”薑贇嘴裏輕聲念叨著這個名字:“那是個什麽地方……”


    “野刀幫是鎮子裏唯一一個拿錢辦事,四處惹是生非,卻還沒有被滅掉的幫派。”


    正當薑贇皺眉思索的時候,身旁的那個少年卻忽然說話了。


    “跟他們一樣的幫派很早就已經被滅掉了,但是野刀幫還好好的存活著。


    這主要是因為他們幫派的老大實力強勁,而且有仇必報,所以沒人願意去招惹他們。


    你剛剛見到的那個獨眼叫做連勝業,有人說他那隻眼睛是他自己挖掉的,也有人說他那隻眼睛是被黃山長老給拿走的。


    總之,他們並不是一群好惹的人……”


    那少年說到這兒,忽然退開一步,朝著薑贇有模有樣的深深鞠了一躬。


    隨後他保持著鞠躬的姿勢不便,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的道:“多謝客人您出手相救!把您卷進來實非小人本意,您還是趁現在……”


    說到這兒的時候,少年抬起頭看了眼薑贇的神色。


    他本以為薑贇聽到了自己這番話之後會害怕,會恐懼。


    但他萬萬沒想到,他抬起頭的時候,所見到的卻是薑贇臉上那興奮無比的表情。


    沒錯,薑贇確實非常的興奮。


    要知道,對於一個在九劍鎮初來乍到,而且有很多事情需要調查的人來說,最困難的一步,就是獲得情報來源。


    畢竟這又不是變戲法,從無到有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但要是能跟這個少年口中,多少年來都在九劍鎮特立獨行又屹立不倒的野刀幫搞好關係的話,說不定他們就能夠成為自己穩定的情報來源。


    而且他們是收錢辦事,自己這趟出來,為了方便打通關係,最不缺的可就是錢了。


    “客人?客人……”


    看到了薑贇的表情之後,那少年有點害怕。


    他不是沒見過這樣的人,那種人被大家夥稱為武癡。


    沒人能搞清楚他們腦子裏裝得都是什麽,但他們絕對不是正常人。


    這些人為了跟強者交手什麽都肯做,哪怕被人打死,也要在死之前大喊一聲痛快。


    這樣的人在九劍鎮裏麵有很多,直到今天也還是處處可見。


    但是這些人的下場無一例外,都是被丟在陣子外麵的亂葬崗上,被拾荒的人找到。


    到底誰才是麻煩啊……


    少年的心裏,有些哭笑不得的想道。


    “我方才聽他說,‘活過今晚就去野刀幫找他’。”


    薑贇摸了摸下巴,看著那少年說道:“這話是有幾個意思?”


    問題才出口,一陣寒風從巷口處吹來。


    包括吳招峰在內,三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那少年便舔了舔嘴唇說道:“客人……外麵還是有點冷,要不,咱們迴屋裏麵去說吧……”


    薑贇讚同的點了點頭,三個人便縮著身子,迅速的從小巷裏走出來,拐入了客棧裏麵。


    依舊是客棧對麵的那家茶館,方才在這邊閑聊的那兩個小混混仍是沒有離開。


    他們兩個眼睜睜的看著薑贇和吳招峰又走到了客棧裏麵,卻沒見連勝業等人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表情皆是有些錯愕。


    “不會吧……”


    其中一人吞了口唾沫道:“那個獨眼連失敗了?!”


    “別這麽早就下結論!”另外一人雖然心中也非常的恐慌,但他卻努力的保持著鎮定。


    “說不定他們隻是迴來收拾行李,一會兒就要走了呢?”


    “要不……要不我們去那條巷子裏麵看看吧……萬一,我是說萬一。


    萬一那個獨眼連失敗了的話,咱們也好幫忙喊下人啊……”


    “說的也是……不過這邊也需要盯著……


    不如這樣吧!你去那條小巷裏麵看看情況,我在這邊盯著客棧。


    這樣不管是那邊都不會落下。”


    “好主意!”


    說完,那人便站起身,鬼鬼祟祟的朝著那條小巷跑了過去。


    過了不多時,那人又跑了迴來,臉上的表情寫滿了迷茫。


    他看著同伴,低聲問道:“你這邊怎麽樣?”


    “沒什麽動靜啊,你呢?”


    “怪了,那巷子裏別說是倒下的人了,就連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說到這兒兩人又對視一眼。


    “那個獨眼連……到底在搞什麽啊!”


    ……………………………………


    就在外麵那兩個混混因為獨眼連放過了薑贇等人而感到氣急敗壞的時候,客棧卻是緊緊閉上了大門。


    那少年掌櫃領著眾人到了二樓的一間房裏,點上火盆取暖,眾人這才感到了一絲暖意。


    嚴酷的寒冬是最難熬的,尤其是九劍鎮這地方地勢頗高,比起周邊的其他地區來說,一到冬天就會更加冷一些。


    聞人妙她們那幾位姑娘,因為長時間不停的趕路,身上已經有一股異味發散出來。


    薑贇是不在意,但她們卻無法忍受這樣的自己。


    薑贇等人迴來之後,她們打了聲招唿,就去自己燒水,準備洗澡了,剩下一群大男人在樓上開會。


    “這麽說的話,今天晚上,可能會有人來襲擊我們?”


    把方才在馬廄旁發生事情一五一十的再說了一遍,聽了薑贇的解釋之後,謝山河驚訝的道:“不過那人不是跟他們一夥的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為什麽要把這件事告訴我們?”


    “不知道……”薑贇緊皺著眉頭:“那個叫做連勝業的男人,我能感覺到他對我沒什麽惡意。


    但我又不確定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說到這裏,薑贇忽然把目光投向方才開始就躲在一旁沒有吭聲的少年掌櫃。


    他挑了挑眉毛,沉聲道:“我說掌櫃的,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你能不能好好的把來龍去脈都解釋一番?這樣的話,我們也好知道自己陷入了何等麻煩的事裏麵啊。”


    “可是……可是……”那少年聽了這話之後,張了張嘴是欲言又止。


    最後他仿佛下了什麽決心一樣,深吸了一口氣,認真的說道:“可是……要是告訴你們的話,你們恐怕都會死的……”


    “謔,到底是什麽人這麽大的能耐啊?”謝山河滿不在乎的問道。


    倒不是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而是他對自己的團隊非常的有信心。


    且先排除白流螢這個不確定陣營的家夥,光是關漢平、吳招峰這兩個人,在九劍鎮裏,謝山河都覺得能橫著走了。


    既然那個什麽野刀幫就是因為幫主實力強大,從而沒人敢上門找事才延續至今,那麽有關漢平這樣的老牌高手坐鎮,恐怕九劍鎮敢來惹的人也沒有幾個吧?


    所以,謝山河才大大咧咧的對那少年掌櫃說了一句。


    那少年掌櫃是真不知道謝山河哪裏來的自信,幾經思考之後,他才弱弱的問了一句:“你們真的想聽嗎?”


    “現在已經不是想不想的問題了。”薑贇搖了搖頭:“方才那個獨眼在樓下跟我說話的時候你也在場。


    他說過我接下來要麽會死的很痛快,要麽就是死的很痛苦。


    左右前後都是一死,那在死之前我總得知道我為什麽會死吧?


    時間緊迫你讓我自己調查也是在為難我,所以,能告訴我來龍去脈的也就隻有你了。”


    看著那少年掌櫃的表情有些動搖,薑贇便趁熱打鐵:“歸根結底,把我們卷到這場麻煩裏的說白了還是你。


    倘若不是你之前跑來招攬我們進你的客棧裏住下,恐怕我們也不會選擇你的這間客棧。


    總而言之,我們會遇到現在這樣的狀況,你可是要好好的負責啊。”


    “誒?”


    那少年掌櫃聞言便是一愣。


    這人……這人怎麽這樣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九劍行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乃去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乃去並收藏九劍行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