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剛剛發生了什麽你看到了嗎？！”一個帶著裘帽的男子一臉興奮的對身邊的人問道。
“沒看清啊！”他身邊那人的聲音之中，也是充滿了茫然：“我就瞧見是那個男的先動的手，怎麽他飛出去了，還吐了口血呢？”
“見了鬼了，那個穿白衣服的女人竟然這麽厲害？”
短暫的錯愕過後，眾人便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武師之間對打，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僅對打，還打得這麽有看頭，在永安城這個皇城根下的地方，可不是什麽時候都能夠看到的。
金水碼頭即便是在城外，但因為皇城就在附近的緣故，這裏的治安也說不上多壞。
黑三他們的幫派之間為了，爭奪地盤和運貨的資格，也發生過無數次的火拚，但大都是選在寂靜無人的深夜，在空無一人的碼頭附近定場打架。
即便是白天在人多的地方有了爭執，也很快就會被鎮壓下來。
尤其是之前的捕頭腐敗案被薑贇派許大山告知徐彬後，徐彬換過來的人，對這方麵抓的可是相當的嚴格。
因此，可以說幾乎是整個京城，以及京城附近的區域，基本上都是見不到什麽打架鬥毆的場麵的。
即便是有，也會很快被平息下來。
像現在這樣一動手就噴血的大場景，對老百姓們來說，可是相當刺激眼球的存在。
相比之下，九劍鎮那種每天都要死上幾個人的地方，街頭發生這樣的鬥毆簡直就是稀鬆平常的景象了。
不過，有的人覺得這很刺激，有的人自然也會覺得這很血腥。
一看到老柳吐血，一些膽子小的圍觀群眾當場就開始慌亂的張牙舞爪，四散奔逃。
一邊跑，還一邊喊：“不好啦！殺人啦！出人命啦！”
周圍圍觀著的人知道是怎麽迴事，但其他地方的人可不知道。
最外圈的人更是如此，他們連裏麵發生了什麽都沒看清，就聽裏麵的人喊著殺人了，霎時間自然是驚慌失措，抱頭鼠竄。
若是放在平時，開闊的金水碼頭街道根本就不會因為這些人的四散奔逃而顯得招架不住。
但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別忘了，今天可是元宵節。
城裏城外可是已經有不少人都聚集在這個地方了。
而且，路兩旁擺著攤鋪的小販，也大都是用磚瓦堆了一個土灶台生火。
人一多，慌不擇路之下，不小心碰翻了這些土灶台，場麵就變得更加混亂。
耳邊聽著人們的淒慘的唿喊聲，徐彬心中怒不可遏。
他忽然扭頭看向薑贇，低聲吼道：“殿下！你到底要做什麽！”
然後他猛的一伸手，因為用力板起，而顯得有些蒼白的手指，指向路旁混亂的場景，咬牙切齒的對薑贇說道：“這就是你想看的麽！殿下！
你把事情鬧大，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幕麽！”
薑贇抿了抿嘴唇，望著亂成了一鍋粥的街道，神色複雜的緩緩說道：“事實上……的確如此。”
“什麽？！”
徐彬瞪大眼睛看著薑贇，無論如何他都不相信薑贇會期望著這樣的場麵出現。
“你怎能……”
徐彬話還沒說完，薑贇就伸出一隻手，作出一個阻止的動作。
隨後他扭頭看向徐彬，沉聲道：“剛才因為那女人的事情把咱們倆的對話打斷了，我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完。
秦百川的同夥告訴了我一個人的名字，叫做伊宮仇，是他們的直屬上司。
而秦百川和那個告訴我情報的同夥，如今一個被殺，另一個也在被追殺之中。
所以我認為，伊宮仇的人，必定也在太安府之內。
而每年一度的元宵節又是永安城裏的幾大盛會之一，伊宮仇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我就是要吸引他的注意，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這樣大張旗鼓的走在街上？
難道我不知道，我的脖子現在被很多人盯著，他們無論如何，都想取走我的項上人頭麽？”
“就算如此，你也不該……”
徐彬攥緊拳頭，放棄了他將要說下去的話。
因為他看到，薑贇的表情並未有絲毫的動搖。
他已經是鐵了心了，自己也是無力去改變他的。
想到此，徐彬歎著氣，緩緩搖著頭，開口道：“你太讓我失望了，晉王殿下。
你總是有著這樣那樣的借口，能講你自己脫身於事外，把你自己塑造成一個被逼無奈的受害者。
奉武鏢局的事是這樣，這次的事也是這樣。
明明你有著其他的選擇，但你偏偏走上了身為皇子最不該走的道路。
晉王殿下，恕微臣得罪，煩請您跟微臣迴太安府衙坐一坐吧！”
徐彬說著話，就是要跟薑贇翻臉了。
毫無疑問，他對現在的薑贇已經是非常的反感了，就連表麵上的和善，都已經不願意再保持下去。
薑贇望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你當這是我的借口也可以。”薑贇淡淡的說道：“但是我必須要這麽做。
不是我針對你，徐少尹，換誰來，我都會對他說同樣的話。”
“晉王殿下！”徐彬低聲喝道：“不要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現在迴頭，還來得及！”
“說什麽都太遲了。”薑贇扯了扯嘴角：“我既然已經踏上了這條路，就沒有再迴頭的機會了。
你要我跟你去太安府衙的要求我聽到了，但是現在不行。
等伊宮仇他們落網之後，不用你說，我也會自負雙手登門謝罪。
但在這之前，徐少尹，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這件事為好。
如果你執意要插手的話，我也建議你站在我這邊。
不然的話……”
“不然要怎樣？”徐彬眉頭一皺。
“兢兢業業的幹了好幾年，我覺得徐少尹你應該也很累了。不如適時的休個長假，我相信你父親看到你迴家陪他，一定也會非常開心的。”
“……你是在威脅我？”
“隨你怎麽理解。”
薑贇聳了聳肩：“總之不要壞我的好事。”
“……”
“沒看清啊！”他身邊那人的聲音之中，也是充滿了茫然：“我就瞧見是那個男的先動的手，怎麽他飛出去了，還吐了口血呢？”
“見了鬼了，那個穿白衣服的女人竟然這麽厲害？”
短暫的錯愕過後，眾人便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武師之間對打，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僅對打，還打得這麽有看頭，在永安城這個皇城根下的地方，可不是什麽時候都能夠看到的。
金水碼頭即便是在城外，但因為皇城就在附近的緣故，這裏的治安也說不上多壞。
黑三他們的幫派之間為了，爭奪地盤和運貨的資格，也發生過無數次的火拚，但大都是選在寂靜無人的深夜，在空無一人的碼頭附近定場打架。
即便是白天在人多的地方有了爭執，也很快就會被鎮壓下來。
尤其是之前的捕頭腐敗案被薑贇派許大山告知徐彬後，徐彬換過來的人，對這方麵抓的可是相當的嚴格。
因此，可以說幾乎是整個京城，以及京城附近的區域，基本上都是見不到什麽打架鬥毆的場麵的。
即便是有，也會很快被平息下來。
像現在這樣一動手就噴血的大場景，對老百姓們來說，可是相當刺激眼球的存在。
相比之下，九劍鎮那種每天都要死上幾個人的地方，街頭發生這樣的鬥毆簡直就是稀鬆平常的景象了。
不過，有的人覺得這很刺激，有的人自然也會覺得這很血腥。
一看到老柳吐血，一些膽子小的圍觀群眾當場就開始慌亂的張牙舞爪，四散奔逃。
一邊跑，還一邊喊：“不好啦！殺人啦！出人命啦！”
周圍圍觀著的人知道是怎麽迴事，但其他地方的人可不知道。
最外圈的人更是如此，他們連裏麵發生了什麽都沒看清，就聽裏麵的人喊著殺人了，霎時間自然是驚慌失措，抱頭鼠竄。
若是放在平時，開闊的金水碼頭街道根本就不會因為這些人的四散奔逃而顯得招架不住。
但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別忘了，今天可是元宵節。
城裏城外可是已經有不少人都聚集在這個地方了。
而且，路兩旁擺著攤鋪的小販，也大都是用磚瓦堆了一個土灶台生火。
人一多，慌不擇路之下，不小心碰翻了這些土灶台，場麵就變得更加混亂。
耳邊聽著人們的淒慘的唿喊聲，徐彬心中怒不可遏。
他忽然扭頭看向薑贇，低聲吼道：“殿下！你到底要做什麽！”
然後他猛的一伸手，因為用力板起，而顯得有些蒼白的手指，指向路旁混亂的場景，咬牙切齒的對薑贇說道：“這就是你想看的麽！殿下！
你把事情鬧大，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幕麽！”
薑贇抿了抿嘴唇，望著亂成了一鍋粥的街道，神色複雜的緩緩說道：“事實上……的確如此。”
“什麽？！”
徐彬瞪大眼睛看著薑贇，無論如何他都不相信薑贇會期望著這樣的場麵出現。
“你怎能……”
徐彬話還沒說完，薑贇就伸出一隻手，作出一個阻止的動作。
隨後他扭頭看向徐彬，沉聲道：“剛才因為那女人的事情把咱們倆的對話打斷了，我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完。
秦百川的同夥告訴了我一個人的名字，叫做伊宮仇，是他們的直屬上司。
而秦百川和那個告訴我情報的同夥，如今一個被殺，另一個也在被追殺之中。
所以我認為，伊宮仇的人，必定也在太安府之內。
而每年一度的元宵節又是永安城裏的幾大盛會之一，伊宮仇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我就是要吸引他的注意，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這樣大張旗鼓的走在街上？
難道我不知道，我的脖子現在被很多人盯著，他們無論如何，都想取走我的項上人頭麽？”
“就算如此，你也不該……”
徐彬攥緊拳頭，放棄了他將要說下去的話。
因為他看到，薑贇的表情並未有絲毫的動搖。
他已經是鐵了心了，自己也是無力去改變他的。
想到此，徐彬歎著氣，緩緩搖著頭，開口道：“你太讓我失望了，晉王殿下。
你總是有著這樣那樣的借口，能講你自己脫身於事外，把你自己塑造成一個被逼無奈的受害者。
奉武鏢局的事是這樣，這次的事也是這樣。
明明你有著其他的選擇，但你偏偏走上了身為皇子最不該走的道路。
晉王殿下，恕微臣得罪，煩請您跟微臣迴太安府衙坐一坐吧！”
徐彬說著話，就是要跟薑贇翻臉了。
毫無疑問，他對現在的薑贇已經是非常的反感了，就連表麵上的和善，都已經不願意再保持下去。
薑贇望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你當這是我的借口也可以。”薑贇淡淡的說道：“但是我必須要這麽做。
不是我針對你，徐少尹，換誰來，我都會對他說同樣的話。”
“晉王殿下！”徐彬低聲喝道：“不要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現在迴頭，還來得及！”
“說什麽都太遲了。”薑贇扯了扯嘴角：“我既然已經踏上了這條路，就沒有再迴頭的機會了。
你要我跟你去太安府衙的要求我聽到了，但是現在不行。
等伊宮仇他們落網之後，不用你說，我也會自負雙手登門謝罪。
但在這之前，徐少尹，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這件事為好。
如果你執意要插手的話，我也建議你站在我這邊。
不然的話……”
“不然要怎樣？”徐彬眉頭一皺。
“兢兢業業的幹了好幾年，我覺得徐少尹你應該也很累了。不如適時的休個長假，我相信你父親看到你迴家陪他，一定也會非常開心的。”
“……你是在威脅我？”
“隨你怎麽理解。”
薑贇聳了聳肩：“總之不要壞我的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