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漢平在給薑贇解惑完畢之後,兩人又閑聊了幾句。


    具體內容比較無聊,謝山河在一邊聽得都打哈欠。


    兩人說話的時候謝山河就想走,不過卻被薑贇給叫住了。


    不知道薑贇要自己做什麽,但謝山河還是老老實實的留了下來,沒有離開。


    等到兩人說完了話,關漢平便拱手告辭,去監督琴兒的晨練。


    隨後,薑贇就對謝山河說道:“跟我過來一下。”


    薑贇神神秘秘的態度讓謝山河有些不安,他開始思考,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麽。


    帶著謝山河又到了之前跟葉葵說話的地方,薑贇這才停下來,對謝山河說道:“之前我交待給你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什麽事情?”謝山河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恍然大悟道:“啊!您說葉姑娘的事嗎?”


    “對。”薑贇點了點頭。


    “記得呢,這才剛過一晚上,我怎麽可能忘掉。”


    “嗬嗬……”薑贇抿著嘴笑了笑,接著說道:“雖然事出突然,但有件事我需要你做好準備。”


    “什麽事?”


    “明天便是元宵節,我有一個計劃要實施。倘若成功,說不定可以成功把葉姑娘擔心的那些人給一網打盡。”


    謝山河驚訝的道:“你竟有如此妙計?!快說說!”


    “其實很簡單,談不上什麽妙計。”薑贇擺了擺手:“我打算,讓葉姑娘去做一把誘餌。


    那些人既然在尋找她,那麽她隻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出現,那些人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然後等到他們現身之際,我安排在一邊埋伏的人手就會立刻出現。


    那怕沒有抓到其中的重要人物,隻要抓到跟他們沾邊的人,我們也總會有辦法,從他們嘴裏把其他人給問出來的。”


    “真的?”謝山河的表情有些將信將疑。


    薑贇隻是看了眼謝山河,就知道他肚子裏還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麽。


    無非是他覺得,自己抓了李從義和他的另一個同夥,但最後卻什麽都沒有問出來。


    關鍵的情報,還是葉葵為了自保才透露出來的。


    想到這兒,薑贇也不免有些惱羞成怒。


    他瞅著謝山河,沒好氣的道:“這天底下的所有人難道都是李從義嗎?”


    “說的也是……”


    雖說謝山河並沒有見識過梁文是怎麽審訊李從義的,不過在他看來,既然是朝廷,那裏麵肯定是少不了善於刑求的高手在。


    要是李從義讓他們都束手無策的話,那的確也不能說是他們的問題,而是李從義的嘴巴實在是太硬了。


    想到此,謝山河就點著頭道:“那這件事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當然有關係了。”薑贇迴答說:“為了防止那些人情急之下當街殺人,你的任務,就是要保證葉姑娘的安全。”


    “什麽?!”謝山河大驚失色:“元宵節外麵大街上那麽多人,他們也敢當街殺人?”


    薑贇的眼瞼微垂一瞬,隨後又抬起眼皮,搖搖頭道:“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真的這麽做,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覺得也是有必要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


    “那為啥是我啊?”謝山河迷惑的道:“讓關老去不是更加萬無一失麽?”


    “你傻啊?關老他跟葉姑娘認識嗎?”薑贇翻了個白眼:“你去釣魚,你往魚鉤上掛一塊石頭,哪個傻魚會咬鉤啊?


    葉姑娘本身就是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所以特地才來找我的,現在出於種種那個顧慮,我不得不讓葉姑娘去做這個誘餌,來勾引對方上鉤。


    此事葉姑娘自己也知情,你覺得明天她出門去,難道自己不會擔驚受怕麽?


    關老雖然武功高強,但是他跟葉姑娘又不熟。


    兩個人走在一塊,那畫麵光是想一想都覺得有滿滿的違和感。


    你說葉姑娘在這種情況下,還怎麽表現得很自然呢?


    而你雖然武功不怎麽樣,但勝在你跟葉姑娘比較熟悉。


    你們兩個明天就不要想太多,就當是一對新婚小夫婦在約會逛燈市,這樣不就顯得很自然了麽?


    而且,你的輕功又是常人拍馬難及的。


    萬一真有什麽風吹草動,其他人會出麵攔下對方,而這個時候你背著葉姑娘迅速逃離現場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薑贇這一番話說下來,謝山河別的沒記住,就記住一個‘新婚小夫婦’。


    他有些羞澀的撓了撓頭道:“這……這怎麽好意思呢,我跟葉姑娘又不是那種關係……”


    瞅他這副損出,薑贇真是恨不得找他腦瓜袋上來一下子。


    有用的沒記住,全記住沒用的了,什麽人哪這是?腦子裏怎麽淨想點莫名奇妙的事情?


    就這種人也能在江湖上混出一個盜王的名頭來啊?那自己要是有他的輕功,那不得混成盜之開天辟地元始天尊啊?


    不過謝山河也沒有在這種讓薑贇血壓拉滿的狀態中持續太久,他很快就拍著胸口保證道:“放心吧殿下!保證完成任務!”


    “你最好是!”


    薑贇哼了一聲,隨後就背著手轉身離開了。


    謝山河既然已經迴來了,那就代表著早飯也已經到了。


    薑贇之前起床的時候就覺得肚子很餓,所以他便快步走去廚房。


    秦若素現在的狀態,聞人妙給她的建議是最好不要練功。先靜養一段時間,一邊喝藥調理。


    等恢複到了快步走也不覺得疲累的時候,再進行練功。


    雖然是一主一從,但跟薑贇相比,秦若素可是相當遵照醫囑的。


    薑贇時常拿聞人妙的話當耳旁風,但是秦若素可是將聞人妙的建議奉如聖旨一般。


    這幾天來,她都沒有練功,而是沒事就幫阿秋做做家務。


    謝山河買了羊湯和包子迴來,阿秋就跟秦若素在廚房裏麵把那兩個食盒裏的羊湯一碗一碗的拿出來,然後又找了個大盆,把包子都裝了進去。


    因為家裏的人有不少,而且都是習武之人,飯量都比較大。


    所以包子裝在那個大盆裏就好像是一座小山包一樣,相當的壯觀。


    薑贇隨手拿了一個包子,吃了兩口。


    豬肉餡的包子,皮雖然不薄,但裏麵的餡料,卻是裝得很滿。


    這也算是民城這些食肆的良心之處,換成是城裏頭那些包子餡餅,這裏麵裝的空氣至少得夠三分之一的量了。


    “殿下,這裏還有羊湯,您喝一碗?”


    聽到腳步聲傳來,阿秋就迴頭望過去。


    見到是薑贇,就立刻非常殷勤的說道。


    薑贇上下打量了一眼阿秋,一邊咬著包子,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阿秋整個人就跟被人用線提起來的木偶一樣,僵硬無比。


    她保持著那個僵硬的姿勢,滿頭大汗,磕磕巴巴的道:“您您您您說說什麽呢……我我我我……我我怎麽可能做對對對不起您的事情……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秦若素憐憫的看著阿秋,這姑娘還真是一點謊都撒不得。


    她這模樣就是給街邊抱著頭撞牆的傻子看到了,也會說她是心虛。


    薑贇聞言,又咬了一口包子,滿不在乎的道:“哦,是嗎?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相信你了。”


    要相信啊?!


    這下秦若素又瞪大眼睛看著薑贇。


    “嘻嘻!”阿秋一瞬間又恢複了活力:“殿下!您快嚐嚐這碗羊湯!還熱著呢,而且很香,好像很好喝的樣子!”


    “哦,我來嚐嚐。”薑贇一邊說著,一邊把嘴裏的最後一口包子咽了下去。


    隨後他從阿秋手裏接過那碗羊湯,喝了兩口。


    緊接著,他豎起大拇指說道:“好喝啊!真不錯!”


    “……”


    天知道在一旁看著的秦若素心中到底是多麽的淩亂。


    明明阿秋的演技僵硬的跟寒冬裏的冰塊一般讓人極度的不適,但是薑贇居然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是殿下不願意與她計較,還是殿下他真的沒看出來啊?


    秦若素徹底的迷茫了。


    “啊對了,你剛說你昨天晚上幹嘛了來著?”


    就在秦若素於風中淩亂,阿秋冒出傻乎乎的笑容時,薑贇忽然之間問了一句。


    作為一名訓練有素的天監府吏員,秦若素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剛才阿秋並沒有說她昨晚上做了什麽。


    但是,薑贇忽然間冒出來這一句,再加上之前薑贇又和顏悅色的,傻乎乎的阿秋下意識迴答道:“昨天晚上我幫您熬藥,然後不小心把……”


    都說到這兒了,阿秋才一把捂住嘴巴。


    “然後不小心怎麽了?”薑贇淡淡的追問道。


    阿秋一臉悲憤的看著薑贇,大聲道:“您騙人!”


    “我騙你什麽了?”薑贇眨了眨眼:“我又沒有跟你說話,我在跟阿素說話,你自己趕著迴答我,你怎麽能說我騙人呢?”


    阿秋氣的渾身直哆嗦,她伸出一根白生生的手指頭,想指著薑贇又不敢。


    最後阿秋就隻好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道:“您明明之前才說過,您沒時間問我,要我這段時間好好想想借口的!”


    “是嗎?我有說過嗎?”薑贇歪著頭想了想:“不記得了耶。”


    “您明明就說過!”阿秋氣的直跺腳:“您說過的!”


    “好吧,就算我說過,那我也沒跟你說這段時間指的是那段時間吧?”


    “……”


    “我說的這段時間,就是我在等早飯來的這段時間,有什麽問題嗎?”


    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薑贇現在就處於這種無敵的狀態。


    阿秋聽了這話之後隻覺得一陣眩暈,什麽都說不出來。


    “好啦,你也不要再生氣啦,你把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麽說出來,我保證不罰你——這樣可以了吧?”薑贇笑眯眯的說道。


    阿秋張了張嘴剛要說話,謝山河又進來了。


    一進廚房,謝山河就大大咧咧的道:“沈姑娘啊,昨天早晨我放到你這裏的罐子,你放好了沒有啊?


    趁著吃飯,我把那東西拿出來給關大俠嚐嚐,你把它給我吧!”


    說完又看見了薑贇,謝山河便笑著說道:“哎呀,殿下也在啊。”


    薑贇看見謝山河說話的時候,阿秋再度全身僵硬無比。


    於是,就瞅瞅阿秋,再看看謝山河,最後對謝山河問道:“你在他這裏放了什麽了?”


    “好東西呀!”謝山河神神秘秘的道:“不知道殿下願不願意喝酒?如果您願意喝酒的話,那東西對您來說就是無可替代的大寶貝啊大寶貝!”


    “……”


    聽謝山河這麽說,薑贇已經隱隱猜到了是怎麽迴事。


    不過為了確定一下,薑贇還是對阿秋問道:“阿秋,你不會是……”


    “是!”阿秋忽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昨天我給您熬藥的時候,廚房裏忽然出來了一隻老鼠,我不小心把謝侍衛送來的那個罐子給打翻了,裏麵的東西流到了您的藥裏……


    不過我當時也不知道呀!當時天都黑了,我是把藥給您送過去之後,迴來收拾廚房的時候才發現的。


    等我再去找您的時候,您已經沒動靜了……”


    “全打翻了啊?!”


    還沒等薑贇說話,謝山河倒是先跳起來了:“一點都沒剩啊?!”


    “啊,嗯……”


    阿秋弱弱的點了點頭。


    謝山河一臉心疼的說道:“那可是花了大價錢弄來的東西,哪怕剩一點也行啊……”


    阿秋噘起嘴,委屈巴巴的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那裏頭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薑贇瞅見謝山河跟阿秋你一言,我一語,最後不由皺起了眉頭。


    他是一個字都沒聽懂。


    謝山河吞了口唾沫,看著薑贇小聲的說道:“那是……是酒。”


    “嗐!我還以為是什麽呢,看把你們倆給緊張的。不就是酒麽?你花了多少錢買的,我替她把這錢給你。


    反正也沒進別人肚子裏,不都讓我給喝了麽……”


    說到這,薑贇的話戛然而止。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他是一點都記不清楚了,但是說到了喝酒的時候,薑贇卻忽然覺得腦袋有些發疼。


    “殿下啊,那可不是普通的酒啊!”謝山河舔了舔嘴唇:“那酒是我花了錢托別人做的,應該是這世間最烈的酒了,喝的時候都得兌水。


    就算兌水,那酒依舊很烈很烈……”


    “你別說了……”


    薑贇伸出手製止了謝山河繼續說下去,隨後他又丟下一句:“這事兒你們倆自己解決吧!”


    說完,就把手中還沒喝完的羊湯放在了灶台上,匆忙的迴到了自己的寢房裏麵。


    “唉……我又闖禍了……”


    看著薑贇離去的背影,阿秋小嘴一癟,垂下頭去。


    秦若素見狀,便輕輕拍了拍阿秋的後背,柔聲安慰道:“沒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殿下應該早都習慣了吧……”


    “……”


    聽秦若素這麽說,阿秋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不過,她還是抬起頭,看著謝山河,低聲道:“謝侍衛,你花了多少錢,我賠給你……”


    “不用了。”謝山河苦笑著擺了擺手:“你也不是故意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下次注意就好了。


    隻不過比起錢的問題,我更擔心殿下啊。”


    秦若素一瞪眼,質問道:“怎麽?那酒裏是有毒還是怎麽?”


    “毒倒是沒有……”謝山河連忙搖了搖頭:“隻是那酒真的很烈,殿下喝完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且做完他房裏也沒傳來半點動靜,我是覺得有點不合理啊。


    換成是別人,連水都沒兌就喝了那麽多,估摸著都得把房頂給掀開了。”


    “沒毒你就別管了,殿下酒量好還不行嗎?”


    “不是這麽說的啊……”


    就在秦若素又開始針對謝山河的時候,薑贇已經迴到了寢房裏麵。


    他反手把門關上,然後扭頭看著仍舊躺在床上睡大覺的聞人妙。


    果然,這女人能睡在自己的床上,一定是因為自己昨天晚上酒勁上頭,對她做了什麽吧?


    想到這兒,薑贇又有些慶幸,又有些失落。


    他慶幸的是,還好對方是聞人妙,這個自己一直都有所好感的女人。


    要是換成秦若素,薑贇可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到不是說秦若素在薑贇看來長的很醜,而是薑贇對秦若素確實沒什麽感覺。


    隻不過是自己的得力手下而已,自己對她除了欣賞之外,沒抱有其他的情愫。


    而失落麽,理由就顯而易見了。


    瞧他敲著自己的腦袋努力迴憶的模樣,就知道他對昨天晚上的失憶感到多麽的遺憾了。


    敲了半天自己的腦袋也沒有迴憶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薑贇就歎了口氣,坐在了床邊。


    他側著身,看向熟睡中的聞人妙,頭一次覺得這女人竟然是這麽的好看。


    聞人妙平時從來都不會打扮,永遠都是一副素麵朝天的狀態。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那些胭脂粉底裏麵都有鉛粉,對人體有著巨大的損害。


    不能為了追求一時的美麗而毀掉自己的臉,想要保養,喝牛奶就完事了。


    但同樣是素麵朝天,以前薑贇可就沒覺得聞人妙這麽好看。


    現在她躺在床上睡覺,也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麽樣的好事情,嘴角竟還微微翹起。


    這樣的畫麵,讓薑贇心跳個不停。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拂起聞人妙散亂在臉上的頭發。


    看著她的側臉,薑贇鬼使神差,竟附身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雖然這個形容不太恰當,但薑贇迴味了一下,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豬皮凍……


    隻能說聞人妙的皮膚太好了,很有彈性,又很絲滑——這不就是豬皮凍嗎?!


    不知是薑贇的動作幅度太大,還是睡到了自然醒。


    聞人妙忽然慢悠悠的睜開了雙眼,然後兩隻手揉著眼睛,緩緩坐了起來。


    真可愛!


    有道是情人眼裏出西施,聞人妙這可以說是再尋常不過的動作,落在了薑贇的眼裏,卻讓薑贇覺得可愛無比。


    揉完了眼睛,聞人妙抬眼看到了薑贇。


    薑贇本以為她會驚訝,又或者會委屈的低聲啜泣,控訴著自己昨晚對她做的過分的事情。


    薑贇甚至都打算給她來一個五體投地式的道歉,然後承諾自己一定會對她負責。


    結果,聞人妙看到薑贇,卻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呀,你醒的比我還早呢。”


    ???


    薑贇的腦袋上冒出了三個大大的問號。


    這是怎麽一迴事?


    按照現在自己所知的一切來推斷,昨天晚上,應該就是自己酒後把聞人妙給就地正法了才對。


    但是,她怎麽表現的如此平淡?難道對她來說,男女之事,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稀鬆平常麽?


    想到這兒,薑贇又覺得有些委屈。


    “幹嘛把嘴癟下去啊?”聞人妙忽然伸出手,捏住了薑贇的下巴:“怎麽著,不開心了啊?你昨晚不是挺高興的嗎?”


    聞人妙的動作,讓薑贇是虎軀一震。


    這動作一般都是街上的小流氓調戲良家婦女時才會做出來的,這女人怎麽對自己也做出了這種動作?!


    忽然之間,薑贇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道說,做完其實並不是自己酒後亂性,而是自己酒後被亂性?!


    想到這兒,薑贇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下再看著聞人妙,他可不是看西施了,而是覺得這女人真是太恐怖了。


    情不自禁的,薑贇雙手抓住了自己大腿上的褲子。


    “昨……昨天晚上……你……我……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薑贇咬著牙,不敢看聞人妙的臉,小聲問道。


    聞人妙瞥了眼薑贇,嗤笑一聲,把捏著薑贇下巴手往迴一收,隨後她挑挑眉毛,又舔了舔嘴唇道:“你想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呢?”


    不好,這女人怎麽忽然開始有了劉清清的風格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不過麽,薑贇也不敢把自己心中所想真說出來。


    萬一沒發生,或者是聞人妙主動的,那自己豈不是要被她笑話一輩子。


    於是,薑贇就信口胡謅道:“我……我想你跟我兩個人數天上的星星一直數到睡著。”


    “看來你自己還記得很清楚嘛。”聞人妙冷笑一聲:“那你還跑來問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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