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等人走後,薑贇便收拾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表情。


    隨後,他對葉葵抱一抱拳,滿懷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葉女俠。


    手底下的人不懂規矩,叫你見笑了。


    不過你放心,之後我一定會好好教育他們的。


    我保證,這樣的事情,從今往後不會再發生了。”


    薑贇說完,見葉葵沒什麽反應。於是他就咬了咬牙,又說道:“或許我光是這麽說,你應該也不會相信。


    這樣吧,從今天開始,謝山河,你就去貼身保護這位葉女俠。


    家裏的人倘若對她圖謀不軌,我給你先斬後奏的權力。


    如果有人想殺她,你就先殺了那個人之後再來告訴我。”


    一邊說著,薑贇一邊將自己的腰牌拿了出來,遞給了謝山河:“現在也沒什麽其他的東西能夠代表我,就這塊腰牌吧。


    你把這塊腰牌拿去,誰敢動葉女俠,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謝山河接過那塊腰牌,再抬頭看了一眼薑贇,心中非常的感動。


    如果不是對自己十分的信任,薑贇怎會把這塊腰牌交給自己?


    要知道,這可是薑贇身份的象征。


    他用力的點點頭道:“我會保護好她的。”


    就在薑贇拍著謝山河的肩膀,仿佛在傳遞什麽重大的責任時,葉葵忽然間說道:“那個……其實……


    其實……”


    其實了好幾遍,最後葉葵也是支支吾吾的沒有把話說出來。


    薑贇以為是她剛經曆過剛才的事情,心裏頭對自己已經有了一些抗拒。


    於是就勸道:“沒事的,葉女俠。你有什麽話,你盡管說就是了,不用照顧我們這邊的感受。


    此事也是我的屬下有錯在先,之後我會叫他們去給你道歉的。”


    心裏頭有很多的疑問,但是剛才都把人家給嚇到了,此時再繼續追問也不好。


    葉葵就算是那些刺客中的一員,如今她主動找上門來並坦白一切,薑贇覺得,她無非是兩種目的。


    第一種,那就是想接近薑贇,然後在薑贇掉意輕心的時候突然對薑贇動手。


    第二種,便是她真的已經到了自身難保的地步。


    如她所說,那個什麽王誌、於連、白悅光這三個人,繼秦百川之後,下一個就要對她動手。


    所以她不得已之下,才跑來尋求自己的幫助。


    因為現在,似乎隻有自己能幫到她了。


    綜上所述,薑贇自己的判斷,是前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畢竟一個腦子正常的人,再怎麽都不會去求助自己原本的敵人,更不可能會把自己曾經行刺過對方的事情說出來。


    難道,她就不怕自己一怒之下把她給殺了麽?


    由此可見,她的確是走投無路了,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尋求自己的庇護,好保住她這條性命。


    不過,她跟謝山河之間的關係,也是一個令薑贇在意的地方。


    謝山河為了找到當年殺害竊天門上下一百多口人的兇手,選擇給自己做事,以換取相應的情報。


    但他會為了葉葵,而作出可能會讓自己與他之間的合作破裂的事情嗎?


    薑贇暫且將這件事拋在腦後。


    “不是的,不是那件事的關係……”葉葵擺著手,苦笑道:“其實……其實是這樣的。


    以我個人之見……光是謝大哥的話,恐怕還不能將我從他們的手中保護下來。”


    “……”


    此話一出,謝山河跟薑贇都陷入了沉默當中。


    倆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是一副便秘的表情。


    葉葵說這話看似客氣,實際上她的言外之意,那就是謝山河很弱,根本就不是那三個人的對手。


    不過,也正是因為她說的沒錯,謝山河確實不怎麽強,所以薑贇和謝山河才一下子尷尬的相視一眼。


    謝山河強是強在他的輕功上,如果說比逃跑的話,他自然是沒有對手的。


    但要是跟人家火拚,還要在火拚的同時保護別人的話,那他的確不是最合適的人選。


    “你說的……倒也沒錯……”看著謝山河略顯受傷的表情,薑贇忍痛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再派幾個人吧。


    這一次,我直接從宮裏調人過來,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葉葵似乎仍有些不太滿意,但她自己也知道,薑贇都做到這份上了,自己也不好得寸進尺。


    於是她隻能微微鞠躬道:“多謝殿下……”


    “不過話又說迴來……”薑贇一邊招唿著葉葵坐下,一邊摸著下巴說道:“你說謝山河一個人無法保護的了你,那對方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啊?”


    “他們的武功究竟有多厲害,我不是特別清楚……但是我知道一件事。


    六年前的那一次武林大會,奪魁的是白悅光,其次便是於連。


    而王誌已經很多年都沒什麽活躍的跡象了,但他也是在很多年前的武林大會上叱詫風雲的人物。”


    “嘶……”


    聞言謝山河與薑贇一齊倒抽了一口涼氣。


    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對於江湖中人來說,那是不可缺席的盛會。


    武林大會,顧名思義,便是整個江湖裏麵的豪俠高手聚集在一起,比武切磋,分出高下。


    不僅如此,因為在舉辦武林大會的時候,來自五湖四海的高手都會在九劍鎮雲集,所以也有很多想要尋求機遇的人前往九劍鎮。


    比如身懷寶物想要賣出去的,再比如想要采買一些難得一見的藥材,並且順勢切磋一下醫術的名醫們。


    還有各式各樣的人,總之是魚龍混雜。


    雖然薑贇一次都沒有去過,但據說每一年的武林大會,最終的贏家都被尊為當時的天下第一。


    三年前的武林大會,據天監府去查探情報的人所說,有一個叫做景束龍的年輕劍客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統治力。


    一直到他出現之前的武林大會,每一屆最終的贏家都是要經曆過一番苦戰才能取勝。


    但這個叫做景束龍的年輕人,卻一路以壓倒性的勝利奪魁。


    當時還因為其他人認為他作弊而鬧出了不小的動靜,一時間到處都充滿了對他的討伐聲。


    但是他就在決戰之處,以一己之力擊敗了所有來挑釁他的人,最後輕飄飄的離去,此後再無音訊。


    沒人知道他是從哪兒來的,也沒人知道他往何處去。


    據說八大派費了不少的心思想要找他,最後卻都一無所獲。


    總之,任何一個能夠在武林大會上奪魁的人,其本領都絕對不俗。


    尤其是年輕人奪魁,那更是會轟動一時的事情。


    葉葵口中所說的那個叫白悅光的女子,既然她是奪魁者之一,那她的實力就絕對不是如秦百川那般的好對付。


    而聽葉葵話裏的意思,這個王誌和於連,他們的實力似乎也不在白悅光之下。


    一口氣來了三個麻煩的對手,到底是什麽人才能夠指使得動這三個狠人啊?


    薑贇想到這兒,就不由自主的咬起了手指甲。


    他蹙起眉頭,深深思索著。


    “殿下……”謝山河吞了口唾沫道:“殿下,如果葉姑娘說的沒錯的話……那咱們可要問太後娘娘多要點人來了……


    雖然他們殺掉了秦百川,但他們也不一定就是我們的同伴。


    萬一他們對您有什麽想法的話……光靠這個家裏的人可是沒法應付的啊。”


    “……你說的對。”薑贇重重點頭道:“今天時候不早了,我明天再進宮跟母後說這件事。”


    說完,薑贇便看向葉葵道:“葉女俠,雖然我們的事情還沒有說完,我有很多話要問你,你應該也有很多話沒有向我說。


    但今天就先到此為止吧,且容我好好想一想辦法。”


    “嗯。”葉葵點了點頭。


    她現在不慌了,因為現在是薑贇替她慌。


    其實她也不知道,那三個人來是不是也為了殺薑贇。


    不過,反正他們終歸是要跟薑贇碰上的,讓薑贇提前做好準備,對自己也有好處。


    在謝山河的帶領下,葉葵來到了秦若素的房間裏。


    家裏頭的這些女眷,阿秋和聞人妙都是獨占一個房間。


    不過她們倆的房間也不算大,隻是一個人能住的大小。再住進去一個人,就會顯得擁擠。


    而琴兒又跟關漢平睡在一間屋子裏,所以就隻剩下秦若素這間屋子還能住進去一個人了。


    麵對新來的室友,秦若素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抗拒。


    她毫不避諱,當著謝山河的麵,冷冷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我現在是個什麽狀態麽?”


    謝山河撓了撓頭,莫名奇妙的道:“你在說什麽啊?我當然知道啊。”


    “既然你知道,你還把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安排在我的房間裏?”秦若素冷笑一聲,看著謝山河:“萬一她趁我睡著的時候一刀給我抹了脖子,我上哪兒哭去?


    還有,別說趁我睡著了,就是我沒睡著,她要對我下手,你看我現在有半點抵抗的能力嗎?”


    “沒事的,她是我朋友,我可以替她……”


    “她是你媽都不行!”


    秦若素的態度真的是異常的堅決,謝山河的話都還沒說完呢,她就非常強勢的給打斷了。


    謝山河一聽這話,人都傻啦。


    秦若素以前雖然對他的態度也算不上好,可至少也不會這樣對自己說話。


    這女人今天是怎麽迴事?方才在屋裏的時候還說要把自己一塊砍死——難道她在生自己的氣?


    想到這兒,謝山河再看秦若素。


    好家夥,兩條柳眉都快豎成直的了,眼珠子也是瞪得溜圓,一點都沒有饒過自己的意思。


    這鐵定是生自己的氣了。


    可謝山河轉念一想,方才自己從她屋裏出來的時候,她還沒生氣,怎麽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她就氣成這樣了?


    正當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時候,一旁的葉葵忽然小聲說道:“要不算了吧,謝大哥。


    我就去附近找個地方住一夜吧,白天我就過來,晚上我在過去,其實也是一樣的。”


    “這怎麽行?”謝山河當下便拒絕道:“這絕對不行。


    萬一那些人找到了你,大半夜的對你搞突然襲擊,你身邊也沒個人,就是想過來通知我們都來不及。


    就算殿下沒讓我貼身保護你,知道你現在的情況,我又怎麽放心你一個人出去住?”


    “可是……我不想讓謝大哥你為難……”葉葵咬著嘴唇,小聲說道。


    謝山河還沒怎麽樣,秦若素倒是感覺血壓拉滿了。


    這發言,實在是太婊裏婊氣了!


    這哪裏是不想讓人家為難時的說話方式啊?這分明就是想讓對方為難才這麽說的啊!


    秦若素的性格上雖然有些像男人,可她歸根結底,仍是個女人啊。


    同為女人,她一下就感覺到葉葵嘴裏吐出來的話,充滿了心機。


    就在這時,謝山河就像是受到了召喚的士兵一樣,拍著胸脯,義正言辭的道:“不為難,一點都不為難!


    我想到了,你要不跟我一起住吧!


    我的那間房雖然不大,但擠一擠總是有地方的。”


    秦若素心裏都把謝山河給罵的狗血淋頭了,這個豬頭,真是給點顏色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人家還沒拿出真本事呢,光是嘴上輕飄飄的說了兩句,這豬頭就恨不得把什麽都給人家了。


    這像話嗎?這像話嗎?!


    “謝山河你瘋了!”秦若素伸出一根白生生的手指頭,哆哆嗦嗦的指著謝山河罵道:“你是豬油蒙了心了,你怎麽能讓她跟你住一起呢!”


    “你可真有意思。”謝山河皺眉望向秦若素:“我求你,讓葉姑娘跟你一起住,你不答應。


    沒辦法我隻好讓她跟我住一塊兒,你還罵我,你到底想幹嘛?”


    秦若素一時語塞,就聽謝山河繼續說道:“話說迴來,你真是有點奇怪啊。


    從方才開始,你就跟吃了槍藥似的。


    我就出個門的功夫,你就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樣,我哪裏得罪你了啊?”


    兩人的爭吵,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但大夥也就在遠處看看熱鬧,沒人上前勸說。


    主要是因為剛剛在薑贇寢房裏麵,謝山河的表現並不是那麽令人滿意。


    所以他遇到事情時,幫他說話的人自然也不多。


    至於秦若素,在這裏的眾侍衛此前都沒怎麽跟她打過交道,隻是聽說,她很不好惹。


    所以也沒人敢上去觸這個黴頭。


    就隻有把頭探出窗戶來看熱鬧的琴兒,對窗外抱著雙臂靠在屋旁的關漢平說道:“爹爹,謝大哥和秦姐姐好像吵起來了。”


    關漢平伸出手揉了揉鼻子,悶聲道:“嗯,我看到了。”


    琴兒瞅瞅關漢平,又瞅瞅正在吵架的謝山河跟秦若素,最後又把目光挪向了關漢平:“爹爹!他們正在吵架誒!”


    “……我知道。”


    關漢平繼續悶聲迴答。


    “你就不去勸一勸嗎!”琴兒生氣的說道。


    “琴兒啊,不是爹爹不想去勸,是爹爹勸不起啊。”關漢平苦笑著說道:“方才你也聽見他們說什麽了,謝小子他帶迴來的那個人,可是之前行刺過晉王的人。


    我估摸著他們吵架應該沒什麽別的理由,大概率是為了給那個姑娘安排住處。


    我就這麽說吧,如果咱們現在認了那姑娘是個好人,上去幫她說話。


    萬一她之後突然對晉王痛下殺手,那咱們怎麽辦?咱們不就被她給裝裏頭去了麽?


    雖然這個可能性在爹爹這兒看來是微乎其微,但也不是說就不會發生啊。


    琴兒啊,你既然想要下山體驗這個由人組成的世界,你就必須得明白,有的事情,是不能輕易發表自己的意見的啊。”


    “可是謝大哥和秦姐姐都是我的朋友!”


    關漢平語重心長的教誨,應該是沒有起到半點的作用。


    琴兒梗著脖子,從窗戶旁走了下去,不一會兒又推開門從屋裏走了出來。


    “他們是我的第一個朋友!我不想看到他們吵架!”


    “哎……”


    關漢平拉了一把沒拉住,喊了一聲,琴兒也沒停下腳步。


    於是,他隻好無奈的歎了口氣,帶著溺愛的神色,看著琴兒的背影搖搖頭道:“這孩子……”


    “謝山河我警告你,你可別逼我!”


    “我怎麽逼你了?你倒是說說我怎麽逼你了?


    從一開始就是你跟吃了槍藥一樣,又說要砍死我,又莫名奇妙的拒絕之後罵我。


    好麽,現在成我逼你了,你到底還講不講道理了?”


    “別吵了……別吵了……”


    葉葵在一邊急的是滿頭大汗,但對吵架這件事非常投入的兩人卻沒有一個理會他的。


    “你居然還右臉說出這種話?


    好,那我問你,這個身份不明的人是誰帶迴來的?


    她都當著殿下的麵說她就是當初行刺殿下的那些刺客之一了,你還能護著她?


    我就問你,你要不是她的同夥,你能幹出這種事來?


    你把你自己摘出去,你看著別人幹這種事,你就沒什麽想法?


    不趕快把她抓住綁上訊問,竟然還要幫著她說話,我看你就是她的同夥!你們倆都是心懷不軌!”


    “你血口噴人!”謝山河怒道:“你不要講不清道理就往別人身上潑髒水!”


    “潑髒水?你快別搞笑了!”秦若素嗤笑一聲:“你問問大家,你問問別人,我是在往你身上潑髒水嗎?


    我隻不過是把你做過的事情說了一遍,我就是在給你潑髒水了?


    謝山河,你心虛了!”


    “你!”


    謝山河麵紅耳赤,兩隻眼珠子瞪得溜圓。


    “幹嘛?要動手是不是?”秦若素冷冷的看著謝山河:“來啊,你想動手你就來啊。”


    “……你現在是傷員,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就算是傷員,你敢動手,我就把你的豬頭打腫!”


    “你特麽……”


    謝山河這個氣啊,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快出竅了。


    就在他憋到內傷的時候,忽然聽到琴兒的聲音從身旁傳來:“不許吵架!不許吵架!”


    琴兒一步跳到了兩人中間,雙臂交叉擺在胸前,做出了一個禁止的姿勢。


    先是轉向謝山河讓謝山河看到,然後又轉向秦若素讓秦若素看到。


    緊接著,她板著那張小臉,認真的說道:“你們不要吵架!


    你們都是好朋友!要相親相愛!”


    “誰要跟他(她)相親相愛了!”


    秦若素與謝山河異口同聲的道。


    “你幹嘛要學我說話!”


    短暫的沉默之後,兩人又異口同聲的道。


    說完,兩人又對視一眼。視線交匯處迸出激烈的火花,兩人又不約而同的把頭偏到一旁。


    旁邊的葉葵看到了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她捂著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怎麽了?”謝山河茫然的問道。


    “沒什麽,就是……”葉葵看看秦若素,再看看謝山河,微笑著道:“就是看你們兩個明明很有默契,卻能吵架吵的這麽兇,覺得……覺得很不可思議……有種滑稽的感覺。


    所以就沒忍住笑出了聲,不好意思呀!”


    “才沒有跟他有默契。”秦若素撇了撇嘴,抱起雙臂靠在了門框上。


    葉葵說完那句話之後,本來還想過來勸架的琴兒一下子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了。


    她滿臉困惑的撓了撓頭,此時關漢平又從後麵走了過來。


    “秦姑娘啊,以老夫來看的話,讓這位姑娘住進你的房間裏也沒什麽大事。”關漢平笑嗬嗬的說道。


    見到關漢平,葉葵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她清晰的記得這張臉,那天夜裏關漢平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讓葉葵難以忘卻,連李從義、秦百川、還有虎子聯手都無法戰勝的人,他還是頭一個。


    秦若素知道,這事兒就算說到薑贇哪裏去,估摸著薑贇也是會讓葉葵住在自己的房間裏。


    隻不過,她就是不爽謝山河,謝山河來找她,她肯定是要刁難一下的。


    唯獨就是她自己也沒想到,說著說著自己竟然動了真火,所以才有了現在這個尷尬的局麵。


    不過關漢平來說了句話,也算是給了個台階。


    所以秦若素就挑了挑眉毛,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說道:“既然關老都這麽說了,關老這個麵子,我還是要給的。”


    說完,秦若素就看著葉葵道:“你先等一會兒,我要去收拾一下我的東西。”


    隨後,秦若素就轉身迴到屋中,反手關上了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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