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護衛,便是被皇後派來貼身保護薑贇的那五個大內侍衛之一。


    這五人皆是良家出身,而這個年輕人叫做方厭,外號十六,就是這五人其中之一。


    別看他年紀輕輕,但他的武功在這五人裏,那可是排第一的。


    隻不過,也因為年輕的緣故,所以很多時候腦子都轉不過彎來。


    譬如之前在雲錦宮前頭的時候,就是他想跟著薑贇進去,卻被老柳,也就是他的師父給攔了下來。


    皇後經過判斷之後,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讓老柳跟著一起來,就是為了在方厭犯傻的時候把他給拉住。


    果不其然,在外麵閑晃,實則保護薑贇的老柳和方厭看到店鋪裏麵的情況之後,方厭提著刀就要殺進來。


    老柳便一把拉住他道:“你要幹嘛啊?”


    “當然是去救殿下了!”方厭理直氣壯的說道:“光是看都能看出來那些人居心不良啦!


    你看他們還派人堵住門口呢!


    身為殿下的小幫手,我可不能置之不理!


    我去也!”


    說完就想要衝過去,卻被老柳一把拉住。


    老柳可不跟他客氣,抬手就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罵道:“你傻啊?你有病啊?”


    方厭年輕氣盛,但是對老柳卻非常的尊敬。


    畢竟,從打他進入大內以來,就一直是老柳在帶著他。


    去年年初,在大內的比武大會上,也發生了很多的事情,這一步加深了這對師徒之間的羈絆。


    雖然他也是一口一個老柳老柳的叫著,看上去不怎麽尊敬他,但是這卻是這對師徒之間的相處方式。


    老柳本人都毫不在意,別人也不好說什麽。


    被老柳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的方厭是滿眼的疑惑,他看著老柳,茫然的道:“怎麽了?你罵我幹嘛?”


    “你沒長腦子啊?”老柳氣唿唿的道:“我問你,咱們為什麽,要像現在這樣,在邊上偷偷摸摸的跟著殿下,而不是跟著他直接進去呢?”


    “啊這……”方厭撓了撓頭:“是……是怕被人發現。”


    “對啊!”老柳點著頭道:“那咱們為啥怕被人發現?”


    “因為……因為殿下此次出行是臨時起意,暗中對殿下有所圖謀的刺客們並不知道。


    如果低調行事,那些刺客甚至都有可能不知道殿下出門的事情。


    但要是弄得太高調,反而會引人注目,增加那些刺客找上來的風險……”


    方厭老老實實的迴答道。


    “既然這樣,你還大張旗鼓的跑去那邊要跟人家老百姓打架?”老柳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走在路上的行人:“你在這種地方跟人家打架,要不了半柱香的時間,看熱鬧的人就得把這裏圍得水泄不通。


    到那時,滿條街的人都跑過來湊熱鬧,你能保證這裏頭沒有刺客麽?


    就算沒有刺客,你敢說這裏頭就沒有相關者麽?


    所以老子才說你沒腦子,你跑進去大鬧一通,你是爽了,殿下也確實解了圍,但接下來的事,你有想過麽?


    萬一殿下到時候出了個三長兩短,把你的腦袋擰下來都不夠負責的咧!”


    “啊?”方厭一聽老柳嘰裏咕嚕說了一大串,立刻慌了手腳:“那,那怎麽辦啊?”


    “怎麽辦……”老柳伸出一根食指恨鐵不成鋼的戳著方厭的腦門:“怎麽辦你自己就不會想麽!”


    “嘿嘿,師父,有您在,哪裏還輪得到徒弟動腦子啊。”方厭忽然間厚著臉皮笑道:“師父您就說吧,我要做什麽。”


    “唉,明明有這麽厲害的武功,隻可惜沒有腦子。哪怕把老夫的腦袋勻一半給你,都足夠稱霸一方了。”


    老柳抱著膀子,搖了搖頭。最後歎息一聲,衝方厭勾了勾手指頭,低聲道:“一會兒你進去店裏,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


    “我是他的護衛,我差點把他老人家跟丟了。”


    方厭瞅著屋裏那幾個彪形大漢,毫不畏懼,從容不迫的笑著說道。


    “……”


    攬客的夥計一聽這話,表情先是驚訝,隨後又變成了懷疑。


    到了最後,他自然是不相信,這個渾身上下除了一雙靴子不錯的人,是一位皇子。


    “你這家夥,說謊也要有個分寸啊!”那夥計伸手推了一把方厭的肩膀:“你說他是晉王?我還說我是皇帝呢!”


    “嘶……”方厭一聽這話是倒抽一口涼氣,偷偷觀察了一下薑贇的神色,見薑贇表情毫無變化,就低聲對那夥計說道:“你可不要亂說這種話啊……他真的是晉王殿下。”


    說完,又把自己的腰牌拿出來遞了過去。


    “你看一下吧,這是大內侍衛的腰牌。”


    那夥計也隻不過是一個靠著胡攪蠻纏來強買強賣的小流氓,哪裏見過這種東西?


    倒是掌櫃的在櫃台裏麵看到了腰牌的輪廓,目光一凝。


    可還沒等他說話,那夥計就一把打在了方厭握著腰牌的手上。


    方厭都沒想到對方這麽不講理,連看都懶得看,腰牌一下子被打落在地。


    “少他娘的拿這種滿地都是的破玩意來糊弄老子!老子玩這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個犄角旮旯拿黃泥巴和尿玩呢!”


    那夥計破口大罵道:“瞧你這人模狗樣的,想來當見義勇為的好漢是吧?


    行!老子今天就給你這個機會!


    你要是能把老子們打趴下,老子就算服了你了!”


    “唉……”方厭仰著頭,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弟兄們!一起上!把這個混蛋給我揍趴下!


    我一定要看到他跪在地上向我求饒的模樣!”


    “且慢!”就在那幾個彪形大漢一齊衝過來的時候,方厭忽然伸出一隻手大喊一聲。


    “幹嘛?這就想求饒了?”那夥計嘎嘎怪笑道:“這可不行啊!你惹的老子一肚子火氣,老子不揍你一頓,這心裏頭直憋屈啊!


    你不是大內侍衛麽?你如果是的話,應該不會怕我們吧!啊?!”


    方厭搖了搖頭,淡淡道:“且容我做一件事。”


    說完,方厭轉過身,把店鋪的大門關上,又用門閂把門插好。


    最後,他才轉過頭來,看著那夥計,咧嘴一笑道:“現在好了,你們一起上吧!我趕時間。”


    “你這混蛋……!”


    那夥計從來沒有這麽被人輕視過,他怪叫一聲,捏緊拳頭就砸了過來。


    要說他的功夫,在在場的所有同夥裏,也是數一數二的。


    一般來說他出手,就不用其他人什麽事了。


    可是,今天的狀況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那夥計一拳砸向方厭,方厭竟然不閃不避。


    在拳頭和他的臉即將挨在一塊的時候,方厭才忽然間伸出一隻手。


    五指張開,猛的握住了那夥計的拳頭。


    夥計用出了吃奶的力氣,都無法再讓自己的拳頭繼續前進。


    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下意識想要開口求饒,但還沒等他張口,方厭的另一隻手,已經化作手刀,狠狠切在了夥計的手臂的手肘外側。


    巨大的力量直接破壞了夥計手臂的關節,他的手臂以一種極度不自然的方式扭曲著,就像是手肘的內側,變成了外側一樣。


    疼痛在這一瞬間徹底摧毀了那夥計的理智,他痛苦的想要大吼出聲。


    然而方厭一記手刀切下去之後,那隻手便已經化成了爪,狠狠抓住了夥計的喉嚨。


    他慘烈的喊叫聲徹底被堵塞在嗓子眼裏喊不出來,一張臉憋成了茄子一般的紫紅色。


    “哎呀!”


    倒是阿秋看到了這幅場麵之後嚇得不輕,躲在薑贇身後的她急忙把頭埋在了薑贇的後背裏,不敢再抬頭去看。


    “你這混蛋!你竟然敢傷害我們二哥!”其餘的那些個彪形大漢見方厭出手既迅速,又狠辣,已經是心驚膽戰。


    不過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狼多。


    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這力量比鐵還硬比鋼還強……


    抱著這樣的想法,那幾個彪形大漢覺得就算他再厲害,自己這群人一起上,他肯定也不是對手。


    於是,眾人隨即便一擁而上。


    方厭一腳踹開麵前的那個夥計。


    因為用力過大,那夥計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也不見頹勢。


    最後還是滾到了薑贇的麵前,薑贇伸出腳踩住了他,才讓他停了下來。


    才停下來那夥計就開始慘叫,薑贇二話不說又是一腳踢在了他的腦袋上。


    那夥計白眼一翻,當場暈了過去,這下世界算是清靜了。


    方厭的身手在薑贇看來,絕對是很有代表性的大內侍衛。


    能一招製敵就絕對不再多用辦招,穩、準、狠,這三個關鍵要素就是大內侍衛的武功特點。


    五個彪形大漢一齊撲上前的架勢,確實有著一些壓迫感。


    換成是普通人的話,在這一刻的確會感到畏懼。


    但很可惜,方厭並不是普通人。


    隻見他雙手猛然齊伸向外,虎爪一般自下而上重擊其中兩個彪形大漢的下巴。


    那兩人中招的瞬間就雙腿蹬直,整個人跟被抽出了線的提線木偶一般,直直的朝後倒去,隨後在地上跟條蛆一樣抖個不停。


    緊接著方厭那兩隻伸出去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合在一起。


    隻不過,在他的兩隻手掌間,有一個人的腦袋,阻擋了手掌的會麵。


    那彪形大漢被方厭一記雙峰貫耳砸的兩眼一翻,徹底昏迷。


    而就在這時,隻見方厭的頭忽然向後一仰,從左側揮過來的拳頭就擦著他的鼻尖劃過落空。


    方厭側身轉向左側,順勢高抬右腿,狠狠的踢在了那彪形大漢的腦袋上。


    那彪形大漢中招之後也是踉蹌著往左走了兩步,最後兩腿一軟,跟一灘爛泥似的倒在了地上。


    接下來,便是右邊最後剩下的那個人了。


    方厭這樣想著,便把頭扭了過去。


    ‘嘭’。


    一聲悶響,從方厭的臉部傳來。


    那彪形大漢的拳頭,竟然確確實實地砸在了方厭的左臉上。


    然而方厭的身體卻紋絲不動,即便是被砸中的腦袋,也一丁點移動的跡象都沒有。


    方厭緩緩把視線挪向那個彪形大漢,那彪形大漢驚恐的連連後退。


    “你……你究竟是什麽怪物!”那彪形大漢靠在牆壁上,恐懼無比的大喊道:“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方厭冷笑一聲,猛然前衝,一拳便砸在了那彪形大漢的臉上。


    彪形大漢口裏還呢喃著不要過來,人已經是緩緩滑到在地。


    五個彪形大漢,再加上一個夥計,六個跑來找茬的人在眨眼的功夫之內,就被無聲無息的幹掉了。


    而且,方厭還是徒手。


    躲在櫃台裏隻敢露出一個眼睛的掌櫃已經是看傻了,這是什麽啊?這簡直就不是人啊!


    太恐怖了,這身手實在是太恐怖了!


    招招都是奔著人腦袋瓜子去的,招招都是挨上了就要被打到昏迷的,這就是大內侍衛嗎?


    果然,大內侍衛不是自己這樣的凡夫俗子能夠碰瓷的起的啊。


    “殿下,您沒事吧?”


    解決掉這幾個臭魚爛蝦之後,方厭快步走到薑贇身旁,一腳踢開地上扔在昏迷狀態之中的那夥計,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反倒是你。”薑贇看著他:“你剛剛挨了一拳,你才是,沒事吧?”


    “嘿嘿,殿下,小的皮糙肉厚,這點傷算不得什麽。”方厭嘿然一笑,撓撓頭道。


    “嗯,迴去讓聞人大夫給你看一看,可別落下了病根。”薑贇說完,就側著頭對身後抓著自己後背衣服的阿秋說道:“好啦,已經沒事啦,你可以把頭抬起來啦。”


    阿秋聞言,這才瑟瑟縮縮的探出頭來。


    方厭跟阿秋也隻不過是混了個臉熟而已,平時並沒有怎麽打過交道。


    此時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笑著打了個招唿。


    阿秋點了點頭,低聲道:“多謝你啦。”


    “接下來……”薑贇掃了眼躺了一地的那些個夥計,最後把目光投向櫃台裏那個若隱若現的帽子:“出來吧,掌櫃的,我不會為難你的。”


    “晉王殿下!晉王殿下!”


    那掌櫃的聞言立馬從櫃台裏麵翻了出來,緊接著一個滑跪到了薑贇的麵前。他磕頭如搗蒜,連聲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不是說了我不會為難你麽?”薑贇皺著眉頭:“你甭磕頭了,起來好好說話。”


    “多謝殿下!多謝殿下!”那掌櫃的小心翼翼的站起身,點頭哈腰的道。


    “這種事,做了有多久了?”


    “迴殿下的話,小人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薑贇一瞪眼:“你身為這間店鋪的掌櫃,你說你不知道?”


    另一邊,正在找繩子把那幾個昏迷不醒的夥計綁在一起的方厭,也瞪著眼睛,看著掌櫃道:“我告訴你,殿下問你的話,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迴答。


    不然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我能不能控製住我的拳頭。”


    “我我我……”那掌櫃的一聽,急的直磕巴:“我我是真不知道啊殿下!小的前幾天才被派過來當掌櫃,他們以前幹了多久這種事,小人真的不清楚啊!”


    一句話裏頭用了三種自稱,可以說是非常的慌張了。


    薑贇一聽這話,便皺起了眉頭:“你說什麽?你說你前幾天才被派過來當掌櫃?


    這是怎麽個意思?難不成你這店,掌櫃還是會換人的麽?”


    掌櫃苦著臉點頭道:“嗯……殿下有所不知,這間首飾鋪實際上是金水碼頭的黑三爺開的。


    小人本身的店鋪,因為經營不力,最後黃掉了。


    這時候黑三爺找到了小人,說想讓小人替他做些事情。


    小人答應了下來,他就把小人派到了這邊當掌櫃。”


    “黑三?”薑贇一皺眉頭,隨後他指著地上躺著的夥計問道:“那這些人,也都是黑三的手下了?”


    “嗯……”掌櫃的重重點頭道:“他們都是跟著黑三爺的人,前幾天黑三爺過來的時候,他們還一起去喝酒來著……”


    “哦……”薑贇緩緩的點了點頭:“那這裏的勾當,黑三他知不知道?”


    “這個……這個小人就不清楚了。”掌櫃的搖了搖頭:“您還是自己問問黑三爺吧。”


    “行。”薑贇衝著方厭招招手道:“方厭,你去辦個事。”


    “殿下您吩咐。”


    “你現在去金水碼頭,把黑三給我找來。


    金水碼頭南邊比較僻靜的那片區域,最大的院子就是他家。


    你要是找不到他,你就到碼頭上喊,不用喊他的名字,你就直接罵他是個王八蛋,他會出來找你的。”


    “明白!”


    方厭答應一聲,便迅速打開門走了出去。


    “殿下……您,認識黑三爺啊?”


    聽到薑贇這番話,掌櫃的心裏起了疑惑。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低聲問道。


    “嗯,以前見過幾次。”


    薑贇擺了擺手:“不過這都是我不願想起的事情了。”


    隨後,薑贇又看著阿秋道:“去自己隨便挑幾件喜歡的首飾吧。”


    “啊?您要給我買呀?”本來還因為暴力事件而有些慌張的阿秋一聽這話,立馬活躍了起來。


    “我不給你買,不過一會兒來了人他也不敢管我要錢。


    你就可著貴的拿,或者找你自己特別喜歡的拿幾件。”


    薑贇笑了笑,迴答道。


    “那……那我都喜歡。”阿秋試探性的說道。


    “一邊呆著去。”薑贇翻了個白眼,笑罵道:“撿點便宜夠了啊,別得寸進尺。”


    想不到這竟然是黑三的店,還真是讓人意外。


    不過那家夥就算過來,估計也不敢跟自己要錢。他的手下讓自己差點挨了頓打,自己沒讓他把鋪子賠過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想到這兒,他又快步走出門去。


    四處看了一眼,見老柳站在附近,就衝他招唿道:“老柳,老柳啊,你過來一下。”


    老柳聽到薑贇在召喚,連忙顛顛的跑過來,問道:“咋了殿下,有何吩咐啊?”


    “你去把聞人大夫他們叫過來,然後你自己也進來,看看有沒有什麽想要的首飾帶迴去給你家的婆娘。”


    老柳一聽這話,心說殿下這是要打劫啊。


    不愧是殺了好幾百個人都不眨眼的大惡人,不過這也算是這家店罪有應得。


    想到這兒,老柳便答應一聲,急忙跑去前頭找人了。


    薑贇自己迴屋裏瞧了瞧,那個被說成是母後的發簪還躺在台子上。


    想了想,薑贇便把那枚簪子放入了懷中。


    又隨手挑了幾個手鏈裝了起來。


    掌櫃的抿著嘴,看著薑贇滿臉的狐疑。


    這人怎麽比那幾個家夥還能打劫啊?


    不過,他是晉王的身份應該做不了假。


    於是,他又是給薑贇搬凳子,又是給薑贇泡茶。


    過了一會兒,聞人妙和琴兒,還有關漢平都過來了。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說,最後說到這裏的首飾隨便拿的時候,琴兒興奮的跳了起來,大喊一聲:“好耶!”


    然後就跟阿秋嘰嘰喳喳的去挑選去了。


    聞人妙似乎對首飾沒什麽興趣,隨便看了兩眼,就也找了張凳子坐下跟薑贇一起喝茶。


    “怎麽,你不去挑幾件首飾麽?”


    “沒幾件入眼的。”聞人妙托著腮,淡淡說道:“都是些看上去很招搖的,我比較喜歡平淡一點的。”


    “平淡一點的啊……”薑贇點了點頭:“能理解,我也不喜歡太華麗的首飾。”


    說著,薑贇忽然想起了那枚發簪。


    本來他還想拿迴去當成笑話講給母後聽,順便問問母後到底有沒有這迴事。


    不過,想來這玩意也肯定不是母後的東西。


    於是薑贇便把那枚發簪從懷裏掏了出來。


    “聞人大夫,你把手伸出來。”


    聞人妙打量了一下薑贇,挑著眉毛,嘴巴微微噘起道:“幹嘛,你要送我東西麽?”


    “把手伸出來就是啦!”薑贇一邊說著,一邊抓住了聞人妙的手腕。


    “你幹嘛你……”聞人妙很是無力的掙紮了一下,結果自然是毫無作用。


    薑贇隨即把簪子放到了聞人妙的手裏:“這樣的發簪,你應該會喜歡吧?”


    “這是……”聞人妙拿著那枚發簪,打量了一下。


    “也就是一根普通的發簪罷了。”薑贇笑道:“你不是說,喜歡比較平淡的首飾麽?


    這簪子什麽都沒有,應該是你喜歡的類型。”


    “嗯……”聞人妙輕輕點了點頭。


    隨後,她似乎想到了什麽一樣。


    忽然解下自己的馬尾,然後又自己把頭發盤了起來。


    然後,她把那根發簪紮在了自己的發髻上。


    最後,她站起身,提著自己的裙子,在薑贇麵前轉了一圈


    “好看麽?”


    含苞待放的花蕾,帶著幾分羞怯,也帶著幾分期待。


    “好看!”薑贇非常感慨的豎起了大拇指。


    如花般的笑顏,在薑贇麵前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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