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


    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


    這句話出自《孟子·告子上》,說的是當兩樣事物發生衝突的時候,就必須要舍棄其中一方,而選擇另一方。


    現在擺在劉清清麵前的就是這麽個情況。


    皇後性子雖然清淡,但她也是個女人。


    劉清清在這兩年的時間裏不僅被皇帝寵幸,她自己也是驕橫跋扈,恣意妄為。


    這一切皇後都看在眼裏,氣在心裏。


    但劉清清還沒做到太過分的地步,所以皇後也就選擇了隱忍不說。


    時至今日,劉清清最大的保護~傘,皇帝已經駕崩了。


    再也沒有人,能縱容她胡作非為了。


    現在又正值薑贇繼位之事出現變故的關鍵當口,後宮裏麵難保不會有人心生雜念。


    以前皇後背靠著皇帝,不用動手就能鎮住場子。


    現在皇帝駕崩,就需要皇後出手,來讓後宮諸妃子像以前一樣,繼續老老實實的過自己的日子。


    這個時候,劉清清對皇後來說就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她以前是皇帝的寵妾,性格又張揚,家裏頭更沒什麽背景。


    把她這隻雞殺了來儆其他的猴,可以說是再合適不過的選擇了。


    更別提皇後本身就對劉清清有著很大的意見,所以不管從哪方麵來分析,劉清清都會被皇後很嚴厲的處置。


    薑贇搬了張凳子坐下來,把這些給劉清清分析了一通,隨後說道:“不過處置也不一定是非要處死。


    如果是貶為庶人,逐出皇宮,從此眼不見心不煩,我想母後也一定會非常樂意接受這個結果的。”


    “這怎麽能行!”


    劉清清咬著牙,無論是自己的性命還是自己的地位,這兩者她哪一個都不想放棄:“我不管!


    反正你要是不幫我解決,我就按照剛剛說的那樣,到處去宣揚!”


    “你威脅我,隻會讓你自己的下場死的更淒慘。”薑贇看了眼劉清清,緩緩說道:“答應我的條件,這件事就還在我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如果你把我逼急了,我走投無路之下,隻能去跟母後求助。


    你覺得到那時候,情況還會像現在這樣有迴旋之地麽?”


    “……”


    薑贇這麽一說,劉清清便沉默了下來。


    她聽著薑贇的話,覺得也不無道理。


    於是她抬眼看向薑贇,咬了咬牙,問道:“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沒有。”薑贇搖著頭:“剛才已經跟你說過了,要麽帶著你昭儀的身份去給父皇陪葬,要麽,就放棄你昭儀的身份,走個被貶為庶人的流程,然後離開皇宮,迴到民間生活。”


    “我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的位置!你知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才擁有現在衣食無憂的生活!現在你叫老娘迴到臭水溝裏頭去過以前的日子?!”


    劉清清氣憤的站起來,瞪著薑贇道:“這不可能!


    薑贇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幫我把這件事弄好,那咱們倆就同歸於盡吧!


    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安寧的!”


    “我看你是徹底的瘋了。”薑贇站起身,望著劉清清,不可理喻的搖了搖頭:“做個普通的老百姓有什麽不好?怎麽就成了迴到臭水溝裏頭去了?”


    “你自小錦衣玉食,不愁吃不愁穿的長大,你這家夥怎麽能理解我之前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劉清清冷笑道:“你少在這說的好像你多了解一樣,你從小有經曆過吃了上頓就沒了下頓的時候麽?


    你有沒有在冬天的夜裏被生生的凍醒,然後整個人縮成一團,一直打著哆嗦到第二天的太陽出來的時候呢?


    你沒有吧?”


    薑贇沉默了,他確實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


    如果劉清清是在這樣的環境裏長大,那也難怪她會如此執著於她現在所擁有的地位。


    “你沒有的話就不要裝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樣好的命!”


    劉清清冷冷的說完,就看著薑贇繼續道:“反正你……”


    “我有一個建議。”薑贇忽然打斷了劉清清的話。


    “……什麽建議?”


    “你之所以不願意放棄你現在的地位,究其原因,就是你擔心你又迴到過去那樣的生活對吧?


    說白了,就是你窮怕了,對吧?”


    “……”


    劉清清不吭聲,但她黯然的表情,卻在無聲的表達著薑贇說中了她的心事。


    “既然這樣,你出宮之後,我給你一筆錢。


    這筆錢不會很多,但就算你沒有一技之長,就指著這筆錢生活下去,應該也足夠你下半輩子一個人用的了。


    而且以你的條件,再去找一個富家子弟成親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到時候你花著他的錢,自己手裏還有一筆積蓄,這樣算來,你怎麽都不可能再過上那樣的生活了。”


    說到這,薑贇看著劉清清道:“你覺得我這個提議如何?”


    劉清清當然沒意見,如果薑贇真的願意這麽做的話,她當然是舉雙手讚成。


    但是她也不是傻子,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如果薑贇說的是真的,那這筆錢的數目一定不小。


    就算他能拿出來,誰敢說他以後不會再因為後悔,而找上門來,殺了自己又把錢財搶迴去了呢?


    不怪劉清清想這麽多,她就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否則也不會把自己的地位看得如此之重。


    對她來說,其他人是不可能給她帶來安全感的。


    隻有自己的強大,才能讓她感到些許的安心。


    “你……有這麽好心?”劉清清挑起眉頭看著薑贇,似笑非笑的道:“你不會是真的對我動了什麽心思吧?”


    “是。”薑贇大大方方的承認,反倒叫劉清清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不過很快,劉清清就鬆了口氣,心想果然他不是說的哪方麵。


    “我恨不得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薑贇咬牙切齒的道。


    “哼,你敢!”


    “我不敢。”薑贇深吸了一口氣:“所以,你要不要答應?”


    “我……”劉清清咬了咬嘴唇:“我不答應。”


    “啊?!”薑贇一愣:“為什麽!”


    “我不信你有這麽好心。”劉清清看著薑贇道:“你剛剛還說恨不得要把我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現在又要給我一筆錢讓我離開皇宮,從此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麽?”


    “我又沒說這筆錢是白白給你的。”薑贇皺著眉頭:“就算你答應了,也得接受我的一個條件才行。”


    “又是條件?”劉清清挑挑眉毛:“說來聽聽。”


    “很簡單,你以後不要再提那天發生的事情了……今天的事情也不許往外說。


    隻要你答應我,把這兩件事都爛在肚子裏,從此以後就當沒發生過,這筆錢我就可以給你。”


    “那你要是有朝一日忽然後悔,跑來殺了我奪迴這筆錢怎麽辦?”劉清清追問道。


    “我保證這樣的事情不可能發生!”


    “哎哎哎,光用嘴巴在我這兒可過不去,想要打保票,你可得拿出點有實際意義的東西來。”劉清清伸出一根食指,在薑贇的麵前晃了晃。


    薑贇不耐煩的道:“那你要什麽啊?”


    “看你能給什麽咯。”劉清清嫵媚一笑:“不過依我來看,最靠譜的還是……”


    說著,劉清清的目光開始朝著薑贇的下身挪動:“……還是一個跟你有著血緣關係的孩子啊……”


    “?!”


    …………………………………………


    從雲錦宮裏頭離開,薑贇覺得自己是真的敗給了劉清清。


    這個女人雖然又瘋又不知廉恥,但她很聰明,知道如何利用手頭的資源來最大化的發揮出它們的效果。


    薑贇本以為劉清清經曆了上次的事件之後,現在在宮中一個親信、朋友都沒有,她已經是一條沒法翻身的鹹魚了,卻沒想到,劉清清還是瞅準了機會,抓到了自己的軟肋。


    想到此,薑贇便搖頭歎息了一聲。


    雖然劉清清屢次三番對薑贇提出交~配申請,其中甚至有那麽一次,氣氛和情緒都相當都到位。


    但幸好薑贇堅守本心,不斷告訴自己這個女人自己碰不得,最終才成功的脫了身。


    至於留給劉清清的憑證,她的本意,是圖謀薑贇的肉體,從薑贇身上借個種。


    但這種事薑贇怎麽可能會答應呢?


    她不知廉恥那是她自己的問題,薑贇可是要講三綱五常的。


    生而為人,總不能連這種最基本的道德禮儀都摒棄了吧?


    這樣一來,跟高車汗國的那些蠻子有什麽區別啊?


    所以薑贇最後沒有辦法,隻好答應劉清清,把一樣當年皇帝當眾賜給他的東西送給劉清清。


    那東西,說稀罕也不稀罕,隻不過是一把劍罷了。


    雖然不是如薑念手中青蓮盛那般的寶劍,隻不過是當年薑懷安還在打仗的時候,隨身攜帶的一把普通佩劍,卻也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


    一來,身為皇帝賜給自己的後代佩劍,這說明他對這個後代非常的重視,至少可能是有著讓對方繼承衣缽的打算的。


    二來,這也是皇帝當眾賜給薑贇的第一樣東西,當時可是滿朝文武在一旁見證的。


    薑贇迴家將這把劍拿上,轉頭給了劉清清,劉清清反手再把此物托付給別人藏起來。


    倘若有朝一日薑贇對劉清清痛下殺手,劉清清所托付的那個人完全可以拿著這把劍去官府說明實情。


    到那時候,薑贇絕對逃不了幹係,他就是跳進黃河他都洗不清。


    不過,劉清清沒有料到的是,薑贇的手底下還掌握著天監府這樣的組織。


    不管劉清清拿到劍之後去托付給誰,到頭來薑贇都會第一時間知道。


    而薑贇也沒有傻到把天監府的事情告訴劉清清,留著後手才是對付劉清清這種人最好的辦法。


    打雲錦宮出來之後,薑贇就直奔福寧宮而去。


    福寧宮的侍女,跟薑贇那都是老熟人了,見了麵打個招唿,薑贇便長驅直入。


    翠花依舊站在皇後的寢宮門口,隻不過因為今天天氣比較冷,她的臉蛋被凍的紅撲撲的,鼻涕也不停的往下淌。


    光是薑贇從宮苑大門口走到寢宮門口這段路,翠花就已經吸了得有五六次鼻涕了。


    “冷吧?”薑贇走到翠花身邊笑著問道。


    “少廢話,別幹擾我工作。”翠花目不斜視,悶聲說道。


    “行。”


    薑贇還真是一句廢話不說,點了點頭,吩咐侍衛們在福寧宮裏頭自由活動,隨後就推開寢宮的大門走了進去。


    “贇兒!”


    皇後一抬頭看到從門外走進來的是薑贇,又驚又喜。


    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站起身快步走了過來。


    “贇兒!你怎麽來了?你的身體狀況還好麽?怎麽今天就能活動了麽?”皇後一臉關切的問道:“我聽說你傷的可不輕啊,真的不要緊麽?”


    薑贇心頭一暖,嘴角情不自禁的咧了開來。


    他笑著對皇後說道:“多虧了聞人大夫的靈丹妙藥,不然的話,孩兒肯定不會好的這麽快。”


    “那孩子有這麽厲害?”皇後眨了眨眼,好奇的問道:“昨天去你那的時候,為娘沒看到她,她似乎在刻意躲著為娘……”


    “嗯……”薑贇點了點頭,臉色有些尷尬:“她……情況有點特殊……不過您別在意,過段時間孩兒一定會帶她迴來見您的。”


    “不過話說迴來,昨天為娘給你把脈的時候,發現你體內經脈受損嚴重,這定是因為用力過猛,補不足用所導致的。


    這種情況理應要十天半月才能下來床,怎麽你……”


    “母後,不是跟您說了麽,聞人大夫的靈丹妙藥,就是一個字,靈啊。”薑贇挑著大拇指說道:“聞人大夫說了,用了她的藥,就相當於是激發了體內的潛能一樣,比起尋常的藥物,見效更快,發揮作用也更快。


    隻不過這樣有一個壞處,那就是可能需要休養的時間,比普通藥物來的更多。


    但是這正如孩兒所願啊,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孩兒早日能夠自由活動,就能多做點事情。


    如果一直躺在床上連動都不能動,豈不是跟個廢人沒什麽區別了?


    更何況……刺殺孩兒的那群人,絕對跟刺殺父皇的幕後黑手有著直接的聯係。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突破口,孩兒絕對不能就這樣白白放過……”


    薑贇一邊說,一邊攥緊了拳頭。


    皇後看著薑贇,臉上的表情明顯是心疼。


    她歎了口氣,伸出手揉了揉薑贇的腦袋,輕聲道:“孩子,你的心情,為娘能夠理解。為娘知道你現在很著急,很焦慮。


    但是再怎麽說,身體也是最重要的。


    你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還長著。現在你這麽拚命,萬一落下了病根,等你老了之後,受罪的不還是你自己麽?”


    薑贇點點頭,心裏也知道母後說的是對的。


    皇後緊接著又說道:“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就是了。


    如果你信得過為娘,李從義的事情,為娘也可以幫你。


    雖然為娘這些年來在宮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但為娘過去還是有些朋友的,她們應該會給為娘這個麵子。”


    “母後,您就不必了吧!”薑贇趕緊說道:“孩兒知道您其實……並不是很想繼續調查這件事的。”


    薑贇這裏話說的其實有些模棱兩可了。


    皇後哪裏是並不是很想,她是壓根就不想!


    她對薑懷安,也就是她的丈夫,薑贇的父親,在這麽多年的相處過程中早就沒了多少感情。


    對於薑懷安的死,薑贇甚至能夠感受到皇後平靜之下的那一絲雀躍。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父皇他就算是在沒當上皇帝的時候,這下半身從來都沒有管住過。


    不停的沾花惹草,皇後對此早就頗有微詞了。


    而這一次是最離譜的。


    以前那些女人好歹還都是良家婦女,這一次居然變成了一個暗娼。


    皇後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幾近崩潰,打這起,她就已經徹底的失去對薑懷安的任何感情了。


    “我恨你爹,這沒錯。”皇後歎息一聲,握緊了薑贇的手。


    她那雙看似柔弱無力的纖細手掌,此刻有些冰涼。


    薑贇也反手握緊,希望能夠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母後冰涼的手心。


    “但是現在這不單單是你爹的事情了,那些人三番五次的要你的命,為娘實在是沒法坐視不管。”


    皇後說到這,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薑贇的頭發,一臉心疼的道:“為娘寧可自己出事,也不想讓你受一丁點的傷害。


    倘若你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為娘自己一個人活著也沒意思……”


    “呸呸呸!”薑贇趕緊打斷了皇後的話:“母後,以後這樣的話可不要再說了。


    您要好好活著,您得活到一百歲去……不,兩百歲!”


    “瞎說什麽。”皇後哭笑不得的道:“兩百歲那豈不成老妖婆了?”


    “對哦。”薑贇裝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那您是老妖婆,孩兒豈不就成了小妖崽子了?


    不行不行,還是一百歲吧!”


    “你呀,你可真會說。”皇後莞爾一笑,隨後看著薑贇問道:“贇兒,你累不累啊?”


    “不累啊,怎麽突然這麽問。”薑贇眨了眨眼。


    “看你來的時候的模樣,為娘是覺得你可能在外麵走了很久了。


    你現在身體又虛弱,要是累著了就趕快歇歇吧。”


    說著,皇後拉著薑贇來到床邊,讓薑贇坐在床上,對他說道:“你呀,躺下來好好歇息。


    為娘呢,手裏的活還差一點就完成了。


    為娘去那邊繼續幹活,你躺在床上,咱們娘倆這麽說話就好啦!”


    說完站起身來,走到她一開始坐著桌旁拿起那兩根又粗又長的針,繼續做著針線活計。


    隻不過這一次,她沒有衝著光線充足的那一麵,而是側著身子,坐在了一個能看得到薑贇的位置。


    母後如此體貼,叫薑贇唏噓不已。


    真不知道,為什麽母後偏偏隻有對待自己時,是這般的好。


    難不成自己就是她的親生兒子,卻因為什麽無法言說的理由無法相認麽?


    這樣的想法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在薑贇的腦海之中了,不過想想都知道這肯定不可能。


    帝後二人自成親以來,至今都未產子,鄭太醫也曾隱晦的提到過,皇後因為習武的緣故,導致她無法生育。


    這樣一想還覺得挺遺憾的,薑贇有時候都覺得,如果自己真的是皇後親生的該有多好。


    看著在陽光的照耀下,身上泛著柔和光暈的母後側身,薑贇坐在床沿,心中百感交集。


    心裏麵有著千般感動萬般感恩想要訴說。


    可最後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成了一聲輕輕的唿喚。


    “……娘。”


    “……”


    皇後手上的動作猛的停頓下來,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常態。


    她抬起頭,紅紅的眼睛看向薑贇問道:“怎麽了,贇兒?”


    “沒事……”薑贇方才鬼使神差的喊出那一聲娘,自己也覺得有些尷尬。


    不過他並不後悔,反正皇後對待自己,已經屬於不是親娘,卻勝似親娘的範疇了,就算是親娘,估計都不會對自己這麽好。


    叫她一聲娘,薑贇也心甘情願。


    “就是想問問您正幹嘛呢。”


    皇後微微一笑道:“你猜猜呢?”


    “唔……”薑贇心裏知道,皇後是在織圍脖,不過他卻裝作不知道,一拍腦門道:“孩兒知道了!您是在織襪子是吧!”


    一聽薑贇說織襪子,皇後忽然捂著嘴樂個不停。


    薑贇在一旁跟著傻笑。


    “啊呀,笑死我了……”皇後樂了半晌,最後用手掌在臉邊扇著風說道:“你說你平時也挺聰明的,怎麽就看不出來為娘這是在織圍巾呢?”


    “圍巾?給誰織的啊?”薑贇笑嘻嘻的道:“是不是給孩兒織的?”


    “你想得美。”皇後白了眼薑贇:“去年早早就給你織好了你又不用,今年早早給你織的手套你也不戴,娘可懶得再幹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這條圍巾啊,是給你翠花妹妹織的。


    她在外麵站崗也辛苦,雖然冬天就快過去了,但也聊勝於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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