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過要真沒得住了,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搶了再說。


    “你還知道迴來!”就在丹尼爾一腳前一腳後的踏在門檻上的時候,一條馬鞭直衝他抽了過來。


    平時丹尼爾絕對不會躲,但是今天他背後背著安妮雅,傷到安妮雅就不好了,下意識的,丹尼爾微微後仰,恰巧躲開了馬鞭。


    沃納氣衝衝的衝了過來,卻在看到他背後的安妮雅之後猛地一愣。


    “丹尼爾,你……你從哪騙了個女孩子迴來?!”沃納更怒了。


    安妮雅有些好奇的看著沃納,聽這話的意思,丹尼爾騙過很多女孩子?安妮雅摸著下巴,眉飛色舞的八卦著。


    “丫頭,聽我一聲勸,不管這臭小子騙了你什麽,把你給騙過來,總之他嘴裏沒一句話是真的,趕快迴去吧,別被他給騙了。”沃納語重心長的對安妮雅說。


    丹尼爾麵無表情的聽著,但是安妮雅卻能感覺到他的雙手微微用力,若不是托著她,隻怕雙手早已握拳,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


    安妮雅心中升起了一股怒氣。


    她突然對著沃納微微一笑。


    那笑容如春日降臨,百花齊放,讓苦口婆心勸她的沃納都愣住了。


    安妮雅輕笑著在丹尼爾的臉龐印了一個吻:“我就喜歡他這樣的,他對我好也好,騙我也罷,反正啊,我是跟定他了。”


    丹尼爾的臉刷的一下就漲紅了,並且在安妮雅的聲音中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丹尼爾,丹尼爾?”等到丹尼爾迴過神來,就隻有安妮雅在他身後好笑的拍拍他的臉:“你發燒了麽,臉好燙啊。”


    丹尼爾連連搖頭。頭擺的比風車還快。


    “真的沒事?”安妮雅一臉關切的問。


    丹尼爾頭搖的更快了。


    “沒事就迴你的房間吧,我想洗澡。”安妮雅說。


    “哦。”丹尼爾連忙大步向自己的房間走,隻是那動作卻僵硬無比,好像一個機器人一般。


    好容易將安妮雅安頓好,丹尼爾一個箭步衝了出去:“……我去給你端水來!”


    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丹尼爾麻利的把房間收拾好,還拿了藥酒來準備替安妮雅上藥。


    在別洞天的兩年時間。六人相互上藥什麽的。早就成習慣了,安妮雅習慣性的露出白皙的腳丫子等著丹尼爾給上藥。


    原本應該同樣很習慣的丹尼爾突然發現,今天他下不了手……


    “怎麽了?”安妮雅歪著頭。很奇怪的問。


    丹尼爾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那個……安妮雅,我看你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用再上藥了。”


    的確,安妮雅的腳隻是扭傷。幾天的時間,領域加上植物。安妮雅的腳的確已經恢複了個七七八八。


    實情如此,安妮雅也沒有多想:“既然這樣,那我就先睡了,這幾天累死我了。”安妮雅一翻身便躺在床上。想了想,又丟了幾床棉被給丹尼爾:“難為你打地鋪了。”


    丹尼爾咧咧嘴,這種事。他早就習慣了。


    安妮雅沉沉睡去,但是理應早已習慣的丹尼爾卻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每每閉眼,安妮雅那隻嫩白的腳丫子就在他眼前直晃悠,還有臉上那柔軟的觸感,以及安妮雅含憂似怨的聲音一直一直在他耳邊迴響。


    丹尼爾猛地睜開眼,一挺腰坐了起來。


    “唔……”劇烈的動作吵醒了安妮雅,不過因為知道自家騎士在身邊,警覺心幾乎降到零的安妮雅隻翻了個身又甜甜的睡去。


    丹尼爾卻被這一聲呢喃的激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還是揮不開心頭的旖念,一股燥熱燒的他渾身滾燙。


    他一個翻身,直接從窗戶翻了出去,走到後院,拎起水桶,嘩啦一聲,水桶裏的水當即澆了他滿頭。


    直到丹尼爾覺得體內的燥熱絲毫也無,這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抹了一把身上的水,施施然迴房睡去。


    第二天,太陽初升,安妮雅在柔和的光線下懶懶起身。


    咦?丹尼爾竟然沒起來。一腳踩在一個軟綿綿的人形身上的安妮雅明顯愣了。


    就看見丹尼爾躺在地上,緊閉雙眼,眉頭緊皺,連紅的嚇人,唿吸也沉重又急促。


    安妮雅微微蹙眉,手貼在丹尼爾的頭上,燙得嚇人。


    安妮雅心裏一驚,連忙將丹尼爾托到床上。


    昨夜丹尼爾用冷水淋頭,隨意的換了件衣服就睡下,並沒有係牢,被安妮雅這麽一折騰,衣服劃下,丹尼爾肩膀背後便露出了七八道鞭傷。並有被水淋過的,有些發炎的跡象。


    一聯想到昨天傍晚,丹尼爾父親用馬鞭抽人的那個順手,在外人麵前毫不猶豫的貶低丹尼爾,安妮雅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兒子麽?這是仇人吧!


    氣的頭頂都要冒煙的安妮雅,簡直就想直接衝下去,把丹尼爾他爸用鞭子抽一百遍啊一百遍!


    可是聽到丹尼爾難受的唿吸聲,安妮雅瞬間冷靜下來。


    現在重要的是給丹尼爾治病,至於他爸,到時候再打也不遲!


    端了水,浸濕毛巾,貼在丹尼爾的額頭,端出碗蓮放在床頭,安妮雅悄悄出門,走到了廚房。


    廚房裏的人對於安妮雅的到來很驚訝,很拘謹,很排斥。但是安妮雅並不在意,而是走到一個明顯是管事的人麵前:“這裏哪一個爐子,我可以用?”


    “您是要為少爺做早餐麽?”管事是個看起來很溫和慈祥的中年婦女,正是凱莉。


    安妮雅笑笑:“我可以用哪一個?”


    凱莉連忙帶安妮雅來到一個空閑的火爐前:“您可以用這個。”


    安妮雅點點頭,麻利的拿出一袋大米以及一些魚腥草,細細的煮了粥。


    “您的手藝真好。”凱莉笑吟吟的在一旁道:“不過這個草,有什麽作用?”


    “退燒。”安妮雅說。


    “少爺病了?”凱莉臉上有一瞬間的驚慌。


    “嗯。”安妮雅點點頭,看了粥煮的差不多了,她盛起粥,端著粥迴到了丹尼爾的房間。


    一個和丹尼爾差不多大的少年攔在了安妮雅麵前。


    “給丹尼爾的早餐?”阿奇爾上下打量著安妮雅,眼中難掩的驚豔:“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安妮雅抿嘴:“讓開。”


    “他有什麽好?一個廢物而已。不如跟了我吧,我可是劍齒虎未來的團長。”


    “在我眼裏,”安妮雅慢慢昂起高傲的頭,滿臉的輕蔑:“他比你強一千倍,給我滾開。”


    阿奇爾臉色猛地就變了:“不識好歹的家夥。”一邊說著,一邊就伸手要去抓安妮雅。


    安妮雅微微後仰躲開,一隻手突然從身後抓住了阿奇爾的手。


    “安妮雅讓你滾開,你聽不懂?”丹尼爾的聲音顯示他很虛弱,但他的手依舊很有力,牢牢的抓著阿奇爾的手。


    阿奇爾臉色大變,他怎麽也想不到,一個他眼中的廢物,竟然力氣那麽大。


    “好了丹尼爾,你還病著呢,快迴去躺著。”安妮雅從阿奇爾身邊走過,輕輕的拍了拍丹尼爾的肩膀:“你不該出來的,就這貨色,難道我還會怕?”


    丹尼爾緩緩牽起嘴角,和安妮雅一起迴到房間,真是連個眼角也沒留給阿奇爾。


    將丹尼爾趕迴床上,安妮雅為他換了塊新毛巾,然後試了試粥的溫度,再親自喂丹尼爾吃下。


    丹尼爾皺眉:“難吃。”


    “我放了魚腥草。”安妮雅道:“降溫的,你得喝完。”


    “不好吃。”丹尼爾道。


    “不好吃也得吃,我還撒了白糖。”安妮雅說:“等你好了,我給你做大餐。”


    “你每次都這麽哄人,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那麽大個人了,吃個飯總不要我來哄吧?”


    微微皺皺鼻子,丹尼爾接過粥,直接一口喝幹:“喏,喝完了。”


    安妮雅忍俊不禁,塞了荸薺進丹尼爾嘴裏:“獎勵。”


    “煮熟的?”丹尼爾一邊嚼,一邊皺眉問:“我喜歡生的。”


    “這樣嘛?那我下次就不煮了。”安妮雅說著,一邊收拾碗筷。


    “放著吧,凱莉嬤嬤會收拾的。”


    “凱莉?是不是40歲左右,看起來很溫和,有點胖的?在廚房工作。”


    “嗯。”丹尼爾點點頭:“凱莉嬤嬤一直照顧我,直到我離開這裏。”


    “丹尼爾,你父親……”安妮雅蹙眉。


    丹尼爾笑了笑,隻是那表情卻像哭:“我有三個弟妹,剛剛遇到的那個,叫阿奇爾,比我小6個月。”


    安妮雅眉頭上揚。


    丹尼爾的母親卡米拉.德爾菲諾是德爾菲諾王國的王室女,雖然離德爾菲諾國王的血緣略遠,但是父親卻是一名能臣,家境也算不錯。


    看上沃納這麽一個傭兵,並不是意外。


    卡米拉是一個小有天賦的魔法師,從小就在魔法學院裏學習,長大後跟著老師和同學們去森林中曆險,卻不幸遇到一小股魔獸,和隊友分開。


    她與沃納,就是在那樣的情形下相遇的。


    彼時沃納也是個英俊的少年,又有一個劍聖父親,傲氣十足,有著旁人所沒有的活力;卡米拉溫和端方,儀態萬千,兩人互相扶持著走出森林,竟漸生情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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