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兮迴到雪月城,被司空千落告知,蕭瑟成為了她爹司空長風的弟子,順手接過雪月城一切大大小小的財務。


    等盼兮找到蕭瑟的時候,蕭瑟正在屋中喝茶,盼兮才發現她和蕭瑟的房間是緊挨著的。


    “迴來了。”蕭瑟為盼兮重新倒了一杯茶。


    盼兮接過蕭瑟倒來的茶水,默默飲了一口,唇齒留香,這茶可不俗,聯想司空千落說蕭瑟現在管錢了,心下了然。


    “嗯,出去辦了點事。”


    蕭瑟悄悄繼續打探道“何事?”


    盼兮疑惑抬眸看向蕭瑟,往日蕭瑟可不會如何八卦追問。


    蕭瑟輕咳下,又說“不想說便不說。”


    盼兮無奈道“托人給一位故人送了一份禮物。”


    然後想了想,又補充道“是李子。”


    蕭瑟聽到盼兮在這邊還有故人,又聽到送的還是李子,這送李子是什麽門道?


    盼兮似乎知道蕭瑟疑惑,解釋“投我以桃,報之以李。”


    蕭瑟嘴角微微揚起,眉毛輕挑一下,“所以是普通朋友。”心中暗自偷喜。


    輪到盼兮對蕭瑟發問,“蕭瑟,聽千落說,你拜入了司空長風的門下,成了他的弟子?這一點預料之中,隻是有一點我不解,不知可否解答一二?”


    蕭瑟收迴剛剛看窗外風景的眼神,認真注視著盼兮,“隻要是你,我無所不答。”


    盼兮無視蕭瑟眼底暗藏的洶湧,開口問“你這次麵對一座金山,居然就要了一千兩月俸,既當弟子,又要管賬。這可不像蕭老板的行事作風。”


    蕭瑟,放下茶杯,雙手撐在桌子上,半個身子向盼兮壓了過來,在距離盼兮嘴唇一指距離停下,曖昧道“那不知蕭某在姑娘心中是一個怎樣的人?”


    麵對蕭瑟的進攻,盼兮雖閃過一瞬驚慌,但很快淡定下來,自從那日,盼兮便做好心理準備麵對蕭瑟這突然的偷襲。


    彼此唿吸交纏,盼兮朱唇輕啟,“遠的不提,先說這事,若是往日的你,可是會毫不猶豫、果斷地狠狠宰一刀。而且你雖沒有展露過,但直覺告訴我你不喜司空長風。所以你和他達成什麽交易?”


    蕭瑟瞳孔一震,身子往後,坐迴自己位置,說“你這不止是一點不解啊,確實如你猜測般,他提出了一個我不能抗拒的交易,至於這交易,之後你就知道了。”


    關於我的交易?盼兮心有疑慮。


    然後蕭瑟語氣突然低沉下來,沒上一個問題解答的直接簡潔,“你不是對我的事了如指掌嗎?那應該知道我為何不喜司空長風。”


    “蕭瑟,我對你的事了如指掌,我所說的事,更多是對你命運有所變化的大事,而對你其他的,我知道的未必有阿桀多。”


    盼兮繼續道“如你不想說,我便不再問,等你哪天想說了,也不遲。”


    說完,盼兮便起身越過蕭瑟身側,向門口走去,突然一隻大手握住離去人的手腕,一把將她扯到懷裏。


    盼兮被迫雙手扶住蕭瑟雙肩,以穩固身體,不讓自己摔倒。


    蕭瑟眼中藏著深情,說道“我沒有不想說,我巴不得你了解我多點,隻是目前你跟司空長風關係不錯,我怕你為難。”


    盼兮“你不說,之後你們發生什麽衝突,我才更為難。”


    蕭瑟“你知道我是因為在大殿之前為皇叔求情才被貶黜的,人人都說皇叔意圖謀反,甚至擺出所謂的證據。但他不是,所以我冒著寧可不要爭奪那位置,也不要皇子稱號,都要救出皇叔的決心,做了很多努力,其中一件事就是寫信通知與皇叔交情甚好的司空長風,讓他趕來天啟為皇叔平反。”


    然後緩緩吐出一口氣濁氣,繼續道“司空長風不僅是雪月城的三城主,而且他還是大名鼎鼎的槍仙,這些身份名頭,隻要他來天啟,皇叔的生機就多一分,就一分就可以扭轉整個局麵,皇叔也不會背負罵名死去。”


    “離開天啟的這四年,我一直開解自己,人都是趨利避害的,我無法改變人性,但我就是不齒他司空長風這種人。”蕭瑟的話語,充斥著濃濃的自責和對司空長風的厭惡。


    “蕭瑟,你不妨聽聽我的想法。”盼兮輕拍著蕭瑟肩膀,一下又一下,努力安撫他的情緒。


    “好,你說。”蕭瑟將頭靠在盼兮頸窩,雙手環抱住盼兮整個腰身,汲取著盼兮身上的氣息,仿佛隻有這樣,自己才會沒那麽自責,對著世間一切醜陋有那麽一絲寬容。


    “我認識的司空長風,不是會對朋友生死置之度外的人,若他確認收到你的求救信,但沒出雪月城,那麽隻有兩種原因,一是他覺得你皇叔會假死脫身,不會有事,但這也意味著你皇叔汙名洗不掉,但你既然說司空長風的出現會對大局起扭轉作用,想來可能性極小;二是事出有因,才會在收到信後,未出雪月城來天啟幫你救你的皇叔。”


    “事出有因?是什麽因,能大得過自己摯友的生死?”蕭瑟譏笑道。


    盼兮捏著蕭瑟雙頰的肉,往兩邊拉扯,將蕭瑟整張臉都拉變形了。“這原因你不會去問啊,說不說是別人的事,但你連問的勇氣都沒有,自個兒生悶氣有何作用。”


    “藕,鵝汀尼的,騰,青癲。”(好,我聽你的,疼,輕點。)


    看到蕭瑟因為疼痛,沒再悲風傷秋的盼兮,鬆開蹂躪這張俊臉的小手,起身迴房休息。


    看著無情女人的離去,蕭瑟揉了揉被拉疼泛紅的臉頰,哀怨道“看來要換新招了。”


    接著眉眼一抬,看著司空長風院子的方向,眼神中醞釀著不知名的風暴般,低語著“有些事也該攤出來嗮一嗮了。”


    剛剛踏出蕭瑟房門的盼兮,停留了一會,眼眉掃了一下閉上的房門,後知後覺般輕蹙眉頭道:“”我這是被套路了?”


    翌日一早,歇息充足的盼兮,正獨自一人熟悉著周圍的環境,當行至一處花園時,就看到唐蓮、蕭瑟以及雷無桀三人。


    休息好的雷無桀重新煥發光彩,看到如此精神抖擻的雷無桀,盼兮的心情也是愉悅不少。


    盼兮“你們在聊什麽?”


    雷無桀開心道“盼兮,”然後像是想到什麽般,低落起來,看了看蕭瑟,又看了看盼兮。


    蕭瑟和唐蓮看到盼兮的那一刻,眼神是閃著光的。


    盼兮看著先是開心又突然神情低迷的雷無桀,感到奇怪,問“阿桀,怎麽了,可是昨日休息不夠?還是身上哪裏有隱疾未愈?”


    說著,盼兮便想上手去探一探雷無桀的脈象。


    但中途一隻手伸了過來,將盼兮拉到身邊坐下,像是解釋般說“剛剛這傻小子以為我坐著這裏,等他起來後告別,剛剛那一會還在傷心呢。”


    盼兮遲疑地看向雷無桀,道“所以,阿桀你是以為我也要跟蕭瑟一起離開,所以才不開心的?!”


    雷無桀眼淚汪汪地點點頭,這可愛的模樣真的軟了盼兮的心坎。


    盼兮忍不住笑,蕭瑟低聲吐槽道,“如果是這樣就好了。”


    唐蓮作為大師兄,不忍傻傻的二師弟被狐狸般精明的三師弟哄騙。出聲解釋道“雷無桀你睡了一天一夜,想來還不知,昨日三師尊收了蕭瑟做徒弟,現在他是你的三師弟。”


    雷無桀本就開心蕭瑟和盼兮都能留下來,以後他們三人就可以天天見麵,現在更是驚喜蕭瑟居然成了他的三師弟,以後他也是有師弟的人了。


    看著蕭瑟開心喊道“三師弟。”


    蕭瑟被平時自己壓著的認為小弟的人,突然間喊自己“三師弟”,對昨日應下師父的決定感到輕率。不屑哼道“我可不承認。”


    盼兮見雷無桀翻身做師兄,也忍不住跟雷無桀站在統一戰線,難得壞笑般看向蕭瑟,手托著下巴,語氣嬌柔道,“是啊,三師弟就不要不好意思了。畢竟這無論是師父的輩分,還是你們入門先後順序,你就是三師弟呀。”


    最後的語氣詞,如鉤子般勾的在場三個異性,血氣翻湧,腦海裏似乎想到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尤其是蕭瑟,盼兮一直在用她那瀲灩動人的眼神看著他,讓他腦海裏的不正經,無所遁形。直接用手掌捂住她那勾人的眼神,雷無桀和唐蓮見此,感歎蕭瑟的反應敏捷。


    但結果似乎沒他們預料那樣,蕭瑟的手掌幾乎遮去盼兮大半張臉,但掌下微張的朱唇,嬌豔欲滴,朱唇的主人似乎對發生的一切還未察覺到一絲危險,順從地任由對方掌控。


    三人腦海想到“掌控,嬌媚的美人,順從”。這一幕竟生出了莫名地禁忌感。安靜的環境中,失去視覺的人,能清晰聽到三道喉結滾動的聲音,吞咽的聲音。


    蕭瑟:“以後不要用這種眼神和語氣跟其他男人說話。”蕭瑟聲音有些沙啞,然後又像是想到什麽,補充道“女人也不行。”


    雷無桀和唐蓮異口同聲讚同道。第一次,三個男人的戰線如此清晰統一。


    盼兮抬手輕拍下眼前的大手,拒絕道“不好。”


    蕭瑟喉嚨一哽,似乎想說些話嚇唬她,但似乎他也沒什麽可以唬住她的,突然有點自暴自棄。


    眼神掃到還傻傻站在一旁的雷無桀,沒好氣說道“雷無桀,你怎麽還有閑情逸致站在這裏,太陽都快下山了。”


    話題轉變的如此之快,本來反射弧就遲鈍的雷無桀,人就更傻了。


    唐蓮此時也才反應過來,他來這裏的目的,臉色一變,對著雷無桀說“師弟,昨日二師尊讓你今日去後山見她,我來這裏是為了提醒你的。”


    睡了一覺後的記憶,此刻才迴籠,雷無桀抬頭看天色,暗道不好,想到他剛認下的師父,那雷霆的手段,身上的皮肉一緊,拱手告辭,向後山奔去。


    盼兮看了蕭瑟和唐蓮,詢問道“我剛剛是不是忘記告訴他,我今日一早就派人跟二城主打過招唿了?說雷無桀會遲些赴約。”


    唐蓮和蕭瑟迴頭看著盼兮不語,透過他們眼神,盼兮也知道自己理虧,心虛地拿起桌上的茶水給自己倒了一杯。


    在雷無桀待在後山那幾天,盼兮難得過了幾日清淨,晨起和蕭瑟一起用膳,然後被司空千落拉去逛街,午後休息後,拜訪唐蓮,研究唐門暗器。晚上,則和他們幾人飲酒品茶,談天論地。


    也就在這幾日悠閑中,知道了司空長風和蕭瑟做了何種交易。


    看著一盤接一盤送進來的珠寶首飾,一箱抬著一箱的綾羅綢緞,以及每次司空長風找借口離開,獨留盼兮和蕭瑟兩人相處,還時不時交代一些特意讓他們二人合作完成的任務。


    這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尤其是無緣無故做了兩人交易籌碼的盼兮,這幾日笑得更是嬌豔動人,但眼神的冰冷卻愈發加深。就連慣愛纏著盼兮的司空千落也不敢隨意親近她。


    直到有一日,三城主司空長風的私庫一夜間被人搬空,同一時間,城內出現很多慈善堂,專門撫育孤兒成長,讀書識字,為身無分文之人培訓出一門能養家糊口的手藝。


    自那一日後,盼兮恢複往常樣子和眾人打招唿,但他們都心知肚明是誰搬空了三城主的私庫,害的往後很長的日子,三城主隻能啃饅頭。


    司空長風咬著手帕,如喪考妣的樣子,幽怨看著盼兮在他們麵前打招唿。


    司空千落怕她爹一個激動又像那一晚不省人事,安慰道“爹,你知道的,那一晚我們大家都在一起,盼兮她怎麽可能會是那賊人呢,而且她在這雪月城沒認識幾個人,誰能是她的幫手。”


    司空長風想想他丟失的寶貝們,又是一頓心痛,想想那一夜剛剛清點完,就被盼兮他們幾人約去打了通宵馬吊,一結束,就跟往常般再次去清點一次。


    結果,看到那空空如也的財庫,他就眼前一黑。司空長風越想越氣,尤其是明知是誰,但最有嫌疑的人當日全程都有人作證。


    明知他的寶貝都去了哪裏,但那些失物都是以他槍仙名義捐獻,用來做好事且對雪月城發展百利無一害,司空長風隻能打碎牙齒往肚裏咽下。


    第一次發現,名頭這一玩意,甚是沉重。


    司空長風無比清晰認知到:盼兮是一個比李寒衣更無情無心的人。


    自此,司空長風不敢在盼兮麵前擺長輩樣子,更是對她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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