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二師兄你先前傳迴消息,知道魔皇吩咐屬下搜集天材地寶煉藥。”石鏡恍然。


    項平點點頭:“我這個‘老祿’也接到消息要找東西,雖然我有心拖延,但幫他尋寶的人顯然有很多,最終到底還是給他把東西湊齊了。”


    石鏡沉聲道:“綜合種種跡象,他與師尊一戰之後,肯定也重傷未愈,搜尋寶物,必是為了煉藥。


    如此,結合原有的魔教靈丹妙藥,以求更快療傷康複。”


    “你的判斷,大致沒錯。”項平說道:“我這次冒險前來,最後成功過關,能騙過那大魔頭的耳目,說明他現在身體狀況確實極為不妥,距他巔峰之時相差不少,也算變相驗證我們先前的懷疑。”


    他將自家師弟身上的刑具禁製破開:“不過,這大魔頭魔功蓋世,可能有獨門密法,臨時強行催穀提振力量。”


    石鏡艱難的站起來:“應該隻有一招半式,或者一瞬間的動手能力,之後便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否則無法解釋先前不少反常情況。


    我和三師兄先前本有意拚死一試,不曾想魔仙陳初華技高一籌,結果我們二人都做了階下囚。”


    “我跟你的猜測差不多,前不久,魔皇剛剛親手一招斬殺六殿下李泰和那妖道姑溟鵬,按估計,眼下他應該需要繼續靜養了,所以我才敢請溫老幫忙故布疑陣,冒險一試來找你們。”項平說道。


    他扶著石鏡:“你眼下狀態如何?”


    “很糟,怕是無法跟人動手。”石鏡眉頭緊皺。


    項平輕輕搖頭:“魔教禁製手法獨特,我一時三刻間也無法破解,眼下雖有心除魔衛道,但萬一判斷失誤,魔皇仍有再戰之力,那結果不堪設想,今日還是先救你們出去要緊,旁的以後再說。”


    說罷,他帶石鏡出去,前往另一間囚室找聶華。


    冒充老祿期間,項平大致將情況了解清楚,識得路徑。


    “稍後從這裏出去的時候,遇見外麵守衛,都交給我處理。”


    項平說道。


    “二師兄,萬一事不可為,你千萬優先保全自己。”石鏡低聲道。


    項平沒有吭聲。


    石鏡的意思,他明白。


    那是指萬一被敵人察覺的話,叫假冒老祿的項平親手解決掉自己這個五師弟。


    魔教中人問起來,還能說是憂憤於老福之死,老祿辣手報複。


    石鏡繼續說道:“二師兄,除了把魔皇傷情這個最重要的情報傳出去外,還有一事,魔教青龍殿首座,魔仙陳初華李代桃僵,利用森羅萬象魔功,假扮了大殿下李乾,我和三師兄就是著了她的道兒,王期頤也死在她手上。”


    項平臉上表情不變,但目光一閃。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西路軍已經全軍覆沒,魔仙就算扮作大殿下迴去,依夏帝陛下的性情,肯定招大殿下伴駕,去中路軍匯合。


    夏帝陛下不僅僅是武帝之境,更同大殿下血脈相連,魔仙森羅萬象魔功瞞得過別人,瞞不過夏帝陛下。”


    石鏡言道:“所以她一定會另生詭計,四師兄被她帶走了,說不定會對大師兄不利。”


    “劍閣大先生,為了劍閣四先生,殺了夏朝大皇子嗎?”項平徐徐說道。


    石鏡深吸一口氣。


    “也可能就衝著大師兄本人去的。”


    如果能擊殺正劍司懷飛,對魔教來說,無疑是重大戰果。


    項平默默點頭。


    二人前往聶華的囚室。


    聶華的情況,可比石鏡要淒涼多了,遍體鱗傷,明顯被動過大刑。


    項平上前注入一道輕柔平和的劍氣入其體內。


    聶華蘇醒過來。


    師兄弟二人幾乎習慣成自然的對視一眼。


    森森劍氣迸發而出。


    聶華鬆一口氣:“二師兄,你終於來了,我總算沒白熬。”


    “三師弟,你受苦了,且再稍忍耐一下。”項平一邊說著,一邊幫聶華除去刑具。


    石鏡在一旁看著聶華,嘴唇緊抿,目光中全是愧色:“三師兄……”


    聶華搖頭:“就像有人唱紅臉有人唱白臉一樣,我這邊咬緊牙關不鬆口,魔教中人才更看重你的口供。


    也正因為要拿我威脅你,我方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雖然不知道二師兄這次會如何出手,扮作何人,但當時情況,我二人也唯有先行隱忍,才有機會等到救兵前來。


    隻要你那邊能把持住,有所節製就好。”


    師兄弟幾人從小一起長大,對彼此都極為了解信任。


    剛被石鏡製住的時候,聶華雖然又驚又怒,但之後理解其苦心,雖然麵上對石鏡仍然破口大罵百般鄙夷,但卻是暗中配合的一種方式。


    而他本人,受盡刑訊,也始終不鬆口。


    石鏡輕輕搖頭:“對方最關注的始終還是師尊他人家的下落。”


    聶華疼得直倒吸冷氣,uu看書 ww.uuka 但仍樂觀的笑道:“師尊出海尋找丹後前輩,但前輩隱居何方無人知曉,連帶著師尊行蹤也成謎,魔教注定打錯算盤了。”


    “走了。”項平破開刑具禁製,先簡單處理一下聶華的傷勢,然後不敢耽擱,扶著對方向外走去,石鏡在旁邊跟上。


    臨出囚室大門,項平麵上如水劍光閃動。


    其模樣已經重新變作一個五十歲許,麵目蒼白的中年男子。


    無形劍項平消失。


    老祿再次現身。


    他帶著聶華、石鏡二人往出走。


    然而剛出囚室,三人動作便同時僵住。


    “咚……咚……咚……”


    安靜的通道裏,突兀的聲音響起。


    通道另一端,有人靜靜等在那裏。


    金剛早早搬了把椅子。


    陳洛陽悠然坐著。


    身邊,張天恆、金剛還有明鏡長老侍立一旁。


    陳洛陽右手的食指,一下一下,輕輕敲擊座椅扶手。


    通道中迴響的“咚咚”聲,正源於此。


    而他的左手邊,一個人跪倒在那裏,身體綿軟無力。


    卻是個形容潦倒落拓的老者。


    赫然正是劍閣閣主昔日的劍僮溫六。


    陳洛陽的左手,五指成爪,正扣在溫六的頭頂上。


    “老祿”、聶華、石鏡三人同時心驚肉跳。


    深吸一口氣,“老祿”恭敬一禮:“參見教主,老奴……”


    陳洛陽淡淡的看他一眼。


    沒等其話說完,左手一握。


    溫六的天靈蓋已然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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