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萱兒跳步跟上,其餘人也都好奇的走了過去。


    確確實實是個人,還是個活人,隻不過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氣息很微弱,像是隨時會嗝屁一樣。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怎麽會有人摔在這。”


    張萱兒左右看了看問道。


    “不清楚,但既然看到了,那便把他救下吧。”


    鮑晴天曲身將這半死不活的男子攙扶起來,慢慢往馬車處移動。


    “可我們就一輛馬車,讓一個不明是非的人和公主坐馬車上會不會不妥。”


    納蘭福格提醒道。


    “不妥也沒辦法,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鮑晴天腳步不停,將男子攙扶上馬車。


    “還有我們在呢,不礙事的。”


    張萱兒看納蘭福格還有顧慮,也走上馬車勸道。


    納蘭福格見此也隻能這樣了。


    馬車繼續上路,不過按鮑晴天的吩咐,車速降了一些,在車上,鮑晴天幫這男子把著脈。


    “奇怪,明明脈息平穩有力,怎麽會虛弱至此?”


    鮑晴天眉頭皺著。


    “怎麽,還有你這位神醫查不出的病?”


    張萱兒打趣道。


    “可能是這馬車顛簸吧,等到下一個城鎮,找家客棧我在好好查查。”


    “大人,是在貴陽入宿,還是在多趕些路等天完全黑在入宿?”


    傳旨官問道。


    “貴陽,差點忘了,還欠萱兒爺爺一筆生活費呢。”


    “就去貴陽,也懶得找客棧住了。”


    “我看你就是賴上我爺爺家啦。”


    張萱兒哼道。


    “是我們爺爺。”


    鮑晴天糾正道。


    “這都還沒影呢,就叫上了,你也不害臊。”


    “嘿嘿,等下我就一直喊爺爺,想必爺爺也會高興的。”


    鮑晴天歡樂道。


    “隨你。”


    說話間,馬車入了城,傳旨官不識路,張萱兒急忙站在車頭指引著。


    張家老宅門口,大門緊閉,張萱兒上前敲了敲。


    “誰啊。”


    張萱兒嬸嬸很緊張的聲音。


    “是我,嬸嬸。”


    張萱兒喊道。


    “是萱兒啊。”


    女子將門打開,看是張萱兒和鮑晴天,明顯有些喜出望外。


    “嬸嬸,我這來的勤了,你是不是煩我啦。”


    張萱兒打趣道。


    “哪裏勤了,往年就那麽一迴,今年也才三迴嘛。”


    女子將鮑晴天等人引入府中。


    “嬸嬸,上個月安排過來的兩個女子一切還安好。”


    鮑晴天問道。


    “好是好,隻是她們每日都深居簡出,我都怕她們在屋子裏悶出病來呢。”


    “嬸嬸有所不知,她們二人很可憐的,被人囚禁在地窖裏幾個月呢。”


    張萱兒說道。


    “那確實是可憐。”


    “爺爺...。”


    張萱兒一看到老者,便又撲了上去。


    老者看到張萱兒,吹胡子瞪眼道:“幾月不見,萱兒都消瘦了不少,昆明很苦吧。”


    “有他在,多苦都是甜的。”


    張萱兒笑道。


    “爺爺,這是那兩位女子的生活費,她們還要麻煩爺爺一陣了。”


    鮑晴天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少數也有幾百兩,喊道。


    老者似乎很滿意鮑晴天的稱唿,但對銀子卻不樂意:“怎麽如此見外,不就是住幾個月嘛,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親兄弟都要明算賬,爺爺,你就收下吧,叔叔的錢也不是飄來的。”


    鮑晴天帶著一些提醒的意思告訴老者。


    老者瞥了眼女子想了想,沒有推脫:“也罷,就當是我這個孫女婿的一番心意了。”


    “這麽說爺爺是同意我和萱兒的婚事?”


    “當然同意,怎麽,還有人不同意的嗎?”


    老者看來十分開心,笑嗬嗬道。


    “不瞞爺爺,此次迴到京城,我便會向張伯伯提親。”


    鮑晴天很認真的說道。


    “不行...。”


    老者還沒說話,妍兒突然咋唿道。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著這個小姑娘。


    “那個,他還躺著呢...。”


    妍兒眼神飄忽,最後看向那受傷的男子。


    “差點忘了正事,爺爺,我得幫這個男子治療一下,有什麽事吃飯的時候在說。”


    “嗯,去忙吧。”


    看著鮑晴天扶著男子離開的背影,妍兒終於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看來我也要抓緊時間了。”


    和在馬車上探查的脈息一樣,看不出什麽問題。


    鮑晴天又試著掐了掐他的人中,男子依然醒不來。


    鮑晴天又仔仔細細查了一遍男子身上的外傷,有,但也僅僅是外傷。


    “難道是食物中毒引起的?”


    鮑晴天這般試著,有些不舍的拿出了一枚解毒丸,塞入他的嘴巴,然後又喂了些水,將他安置好後,便退出了房間。


    門口的張萱兒急忙問道:“怎麽樣?”


    “我也看不出來,隻能讓他服用解毒丸試試,希望他明天能醒來吧。”


    “哈哈,看來你這個神醫也名不副實啊。”


    好不容易看到鮑晴天一次失敗的樣子,張萱兒得意的笑道。


    “醫學上看不出來的病理有很多,像這種昏迷不醒的,十有八九和武功內勁有關係。”


    “你的意思是他被武林高手打傷的。”


    張萱兒嘴巴張大著驚訝的看著鮑晴天。


    “我隻是猜測,一切要等他醒來問了才知道。”


    “走吧,爺爺等我們去吃飯呢。”


    張萱兒順其自然的挽上了鮑晴天的胳膊,似乎想到了什麽,又急忙鬆開,先一步往廳堂跑去。


    鮑晴天又看了眼男子的房間,這才快步追上。


    飯桌上,妍兒不停的搗亂,隻要涉及提親之事,她便會找各種理由岔開話題。


    一直到晚飯結束,鮑晴天和老者都沒聊到點子上。


    妍兒的怪異讓張萱兒和鮑晴天都有些惴惴不安。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張萱兒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喊道:“醒了醒了,那男子醒啦!”


    鮑晴天一路小跑,剛到院子發現他果然已經醒了,正兩眼茫然的坐在門口,看鮑晴天跑來還本能的抱頭後縮,顯然害怕極了。


    這神態鮑晴天看在眼裏微微上前一步,刻意放緩了聲音,“我是鮑晴天,曾經是昆明縣的縣令,你可以叫我鮑大人,方便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嗎?”


    在第一時間主動坦白自己的身份無疑是一種交付信任的表現,非常適合用來打開突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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