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小妃知道,就算是這事兒提前被皇帝知道了,有些事還是避免不了的。


    朝廷能做的,不過是疏散那些百姓,不叫死更多的人而已。


    皇帝看著自己的大臣們,問:“此次的事,不知眾位卿家有何解決辦法?”


    既然事情已經被皇帝知道了,那自然是要解決的。


    怎麽解決?


    要派哪個大臣去?


    這些都是需要商議的。


    所以的大臣,聽到皇帝的問話,全都瞬間擺出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


    南方暴雨的事,就算是他們知道了又如何?


    權衡利弊是每個人都會做的事。


    這一次的事,根本沒有好處,甚至一個不好還會丟命。


    所以這些人精似的的大臣們,內心都是不情願的。


    暴雨很可能會發展成洪災,這是會丟命的。


    每個大臣都在想坑自己哪個政敵去。


    北陽侯同樣在想坑誰去。


    這事兒,總要有人背鍋。


    何況,南方暴雨的事,本來是能再隱藏五六天的,現在卻提前暴露了出來。


    北陽侯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酈小妃。


    然後,北陽侯走了出來,特別陰險的對皇帝諫言道:“皇上,微臣認為平西侯適合去賑災。”


    皇帝聞言,看了酈小妃一眼,“北陽侯為何會認為平西侯有這個能力呢?”


    酈小妃雖然每天都來上朝,但是她身上並沒有一官半職,她就頂著一個平西侯的頭銜而已。


    甚至因為她左臂廢了的事,皇帝是不大看重她的。


    北陽侯道:“迴皇上的話,平西侯熟讀四書五經,更是繼承了老平西侯的才能,老平西侯在世時,就不止一次誇獎過平西侯,而且平西侯的祖宅就在南方,相信比我們這些京官更熟悉南方的氣候。”


    酈小妃:………


    放屁!


    老平西侯根本就沒有誇獎過原主。


    原主就是個假男人,要不是實在沒辦法,老平西侯恨不得把原主藏的嚴嚴實實的。


    這種誇獎的話,就更不會說了。


    至於祖宅在南方,這事雖然是真的,但是平西侯的祖祖輩輩們,早就在都城定居了。


    祖宅什麽的,大概隻有祭祖,或者送人入土為安時,才會去一次。


    就拿原主來說,長這麽大,她就隻去過兩次祖宅而已。


    一次是祭祖,一次是送老平西侯夫妻倆入祖墳。


    所以,南方的氣候什麽的,就更不熟悉了。


    寧西侯雲明昊也在朝堂上,聽到北陽侯說出這麽無恥的話,不由看了一眼清冷依舊的酈小妃。


    以眼神詢問她:需要幫忙嗎?


    到底是自己的大舅兄,該幫忙的,還是要幫的。


    不然,他怕是要打光棍兒。


    酈小妃微微搖頭:不需要。


    她要的就是這個機會。


    有了這個機會,她才能得到權利。


    有了權利,才能讓平西侯不再是別人眼裏的軟柿子。


    榮華富貴需要權利才能守得住。


    寧西侯一看酈小妃搖頭,就知道她有自己的主意,幹脆就不摻合了,老神在在的站著。


    就站在酈小妃旁邊的上官浩城,就那麽清楚的看到了酈小妃和寧西侯的眼神交流,不由臉黑。


    這個寧西侯,就是欠教訓。


    安然的事,不需要他,他自己就能解決。


    “不許插手。”


    酈小妃輕聲警告了上官浩城一句。


    上官浩城一愣,隨即又高興又委屈。


    高興的是,酈小妃猜到了他的心思。


    委屈的是,她就是這麽想他的?


    皇帝聽了北陽侯的瞎話,不由看向了酈小妃。


    “林愛卿,北陽侯說的可是真的?”


    酈小妃出列,聲音清冷道:“微臣家的祖宅確實在南方,但是微臣長這麽大,隻去過南方兩次,一次是祭祖,一次是送葬,時間都不超過一個月。”


    這話就是反駁北陽侯之前的瞎話了。


    敢於說實話的臣子,都是好臣子。


    雖然有時候忠言逆耳了點兒,但是也不是聽不進去。


    臨安王朝的皇帝,他的才能並不怎麽出眾,隻能勉強做到守成,沒有開拓的才能。


    但是他卻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善於聽取臣子的話,並且也能給臣子他的信任,這是很多皇帝都不能比的。


    所以,當聽到酈小妃這麽說時,皇帝並沒有生氣,而是道:“這麽說,愛卿並不了解南方的氣候。”


    酈小妃點頭,“迴皇上,是的,微臣並不了解。”


    “那依愛卿之見,你認為派誰去賑災合適?”


    這是一個送命題,一旦答不好,就有可能得罪其他的朝臣。


    然而,這個問題,酈小妃早就在心裏想過了。


    所以她從容不迫道:“微臣認為……”


    說到這裏,酈小妃停了下來,對著朝堂裏的朝臣們看了過去。


    就連皇帝的那幾位皇子,她同樣看了一眼。


    不知是不是北陽侯的錯覺,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酈小妃的視線在他身上停頓了一下。


    “微臣認為北陽侯最合適去賑災,因為北陽侯曾經在南方做了十年官,這是微臣比不了的。”


    北陽侯在陷害她時,怕是忘了他自己年輕時在南方做了十年官,甚至成績還很不錯。


    當然,酈小妃說這話純粹是為了惡心北陽侯一把,並不是真的要北陽侯去南方賑災。


    北陽侯愣了一下,眼底快速閃過什麽,然後一下子跪了下來,“微臣是在南方做了十年官,但微臣做官的地方,是靠近邊關,那裏的氣候寒冷,根本不能和現在發生暴雨的地區相比,所以微臣也是不了解的。”


    酈小妃懟了過去,“北陽侯好歹做了十年官,本侯可是連南方都沒有去過兩次,你憑什麽認為,本侯很了解南方的氣候?”


    換句話說,北陽侯哪來的臉說出舉諫的話?


    他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眾位朝臣也不是瞎子,到了這個時候還看不出來,北陽侯和平西侯別苗頭的話,那他們就可以辭官迴家了。


    之前北陽侯給北陽侯世子退婚的事,他們也是知道的。


    尤其是新娶的世子妃是平西侯的前未婚妻文雙雙,就夠讓人八卦的了。


    這會兒北陽侯坑平西侯的事,直接被平西侯挑了出來,一時間朝臣們看北陽侯的眼神就有些不對了。


    北陽侯這是明擺著讓平西侯去送死啊。


    北陽侯沒有想到酈小妃會直接點出來,不由愣了一下,隨即就大怒道:“平西侯,你不要血口噴人,本侯隻是諫言而已,並不是……”


    酈小妃清冷著一張臉道:“並不是什麽?北陽侯你倒是說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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