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上官玉兒,修善沒有說什麽,她獲勝的消息幾位戰神進屋時已經說過了,修善還是更關心黃鍾的情況。


    不多時,醫師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修善見狀上前詢問情況,其餘人也關心地看著,隻聽他說:“各位不必憂心,雖心脈有損,但他畢竟是個帝境,眼下不過是失血過多昏過去了而已。”


    “待我去配些藥,煎服之後隻需調養一段時間即可無礙,說起來他倒是有些神奇,此人所學甚廣內力卻極為精純,經脈也比常人強大得多,內功好似還有護體和自愈功效。”


    修善和獨孤九霄對視了一眼,哪裏是功法神奇,估計是黃鍾學了某個門派療傷的功夫,至於經脈的問題,整個萬法寺的人都這樣,也不看看他們是吃什麽長大的。


    “多謝前輩!”修善道謝說。


    “何必言謝?”那老者擺擺手道,“諸位都是許家堡的貴客,身為許家堡首席醫師,豈有視而不見之理?即便沒有堡主發令,在許家堡的地盤上發生這種事,老夫也該出手診治。小姐,我先下去了!”


    許青卿點頭後,這老者帶著助手離開了,獨孤九霄長長地出了口氣,這情況可比當時的修善好得多,算是比較幸運。


    “青卿,替我謝謝你爹,不然憑我們九個,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九霄阿姨你說什麽呢?”


    獨孤九霄尷尬一笑,確實也是,九霄宮和許家堡親密無間,雖然他們九個不懂醫術,但誰有傷病許家堡都會出手,說謝字確實有些見外了。


    “小姐,外麵有三個人求見!”


    許家下人來報,房間裏的人一下就猜到了是誰,修善正愁沒地方出氣,人就上門了。他冷哼一聲,抬腳就走了出去,先前要不是許青卿攔著,就是帝境他也要碰一碰。


    許青卿擺擺手示意手下離開,隨後跟上了修善,其餘人也依次出了門,隻有上官玉兒沒有離開房間,那冰冷的眼睛似有情感流動,呆呆地看著昏迷中的黃鍾。


    來到飛劍門三人的身前,修善被嚇了一跳,許青卿更是尖叫出聲,躲在了修善的身後,緊張地拉著他的衣服。


    實在不怪二人膽小,屬實是這三個人的樣子太嚇人了,周遠耷拉著兩條手臂,周少傑嘴裏的牙齒就剩幾顆,還搖搖欲墜的,至於另外那名帝境則更為淒慘,臉腫的跟豬頭一樣。三人全部重傷,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身上全都是血。


    先前還怒氣衝衝的修善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要說打兩下吧,這三人渾身上下愣是沒有可以下手的地方,沒斷氣都算身子骨硬朗的。


    先前聽獨孤九霄說了這事兒,但修善也沒想到自家師姐說的教訓是這個意思,這都快不成人樣了。修善皺眉問道:“你們來這裏做什麽?”


    雖然不知道修善是誰,但他身後站著的人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尤其是那個手裏提著錘子的女人。周遠忍著劇痛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們來...送...送銀子!”


    修善疑惑,許青卿也一頭霧水,其餘人則恍然大悟,合著這是來付款的。上官玉兒拿了藍月還沒給錢呢,獨孤九霄可是說過了,三千萬兩要飛劍門出。


    “哼!”獨孤九霄冷哼一聲,“還算懂事!再有下次,老娘拆了你們幾個的骨架,另外,九霄宮三個字記清楚了,像我這麽能打的,九霄宮多著呢!銀子留下,滾!”


    “是,是!”


    周遠留下一枚戒指,隨後帶著人夾著尾巴逃也似的離開了,獨孤九霄將戒指吸到手中,也不檢查數目就交給了許青卿。


    “諒他們也沒膽子糊弄我,青卿你拿著吧。”


    許青卿收下戒指後,眾人準備迴去看看黃鍾,但門已經合上了,上官玉兒不準他們進去,隻是隔著門說自己會照顧好師父。


    畢竟是自己的老師,修善想想覺得上官玉兒心裏肯定也不好受,所以也沒多說,獨孤九霄則和其餘戰神一起迴了九霄宮。


    “原來九霄阿姨這麽兇殘,以前怎麽沒看出來,剛剛那三個人真慘!”許青卿望著九人飛升的身影吐槽了一句。


    “走吧,讓師兄好好休息!”修善可不敢說師姐的壞話,還沒走遠呢,萬一聽到了飛迴來,整不好又是三年!


    二人一道迴到了許家堡高層,附近人多許青卿也不敢和修善太親密,畢竟她的眼中許家人還不知道她和修善的關係呢。許淼夫婦住的那一層外,二人隔著老遠就聽到了許淼的聲音。


    “統計一下此次大會的所有參與者,將名單交給我。這期間許家堡的開支和收入也統計一下,包括有哪些勢力和咱們達成了合作,整理好後送到青淩那兒去。另外,告訴青淩,讓他帶人去將接待客人的臨時建築全拆了,材料全部迴收,征用的民房還迴去,答應的補償一點也不準少。”


    許淼麵前,是許家的諸多高層,白素素就在一邊聽著,其餘人則記錄著許淼的一切安排。許青卿和修善走進來時,許淼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


    “爹,你忘記收錢了!”


    見到許青卿和修善,許淼擺了擺手,底下人紛紛散去,許青卿則拿著先前那枚戒指跑到了她的懷裏,一點兒也不像個大姑娘。


    “倒是把這事兒給忘了,三千萬兩,不少錢呢!”許淼接過戒指,順手就給了白素素,隨後點了點許青卿的鼻子說,“都三十好幾了,還這麽不知分寸,人家還看著呢。”


    許青卿看了一眼所謂的“人家”,聳了聳鼻子,“小和尚又不是外人,怕什麽?而且三十歲很老嗎,你和娘親都不知道活了多久了,這麽算的話豈不是成了老妖怪了?”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你這個年紀,放到外麵都該當娘了!”


    許淼說完,許青卿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一臉驚訝不說還有些臉紅:“您說什麽呢,什麽就該當娘了,女兒還小呢。”


    修啥也是眉角一挑,不過不敢說什麽,但二人刻意保持的距離在許母麵前顯得有些怪異。你倆要是還像之前那樣黏在一起,倒沒什麽,如今站的這麽遠是什麽意義,沒有貓膩說出去誰信呢?


    “青卿,去將你大哥二哥找來,你爹有事要讓他倆去做。”


    “剛剛不是已經安排過了嗎?下麵的人會去說的。”


    “讓你去就去!”


    “哦!”許青卿小聲地迴應了一聲,準備拉著修善出去,但白素素卻忽然張口說,“你自己去就行了,你又不是不認識路,修善留下。”


    “為什麽?”


    “哪兒這麽多為什麽?”許淼眼睛一瞪,許青卿就跑了。從前也是這樣,隻要是白素素說的話,整個許家堡的人都得聽,不然許淼就要發飆。


    許青卿不知道的是,經過觀察,白素素已經察覺到了二人的關係有些不對,還在她倆過來之前全都告訴了許淼,在安排諸多事宜之前許淼夫婦已經討論了有一段時間了。


    許青卿離開後,許淼收起了往日的笑臉,問道:“小善,你有沒有什麽話想跟我和你伯母說的?”


    修善一愣,他確實是想說來著,但他一直害怕啊,這還沒準備好呢。而且,夫妻倆好像有意支開青卿,難不成已經知道了,不應該啊?


    “伯父要我說什麽?”


    “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隨你的便!痛快點,扭扭捏捏像什麽樣子?還是不是個男人?”


    修善也不確定許淼是不是在詐他,所以有些猶豫該不該說,如果真說了人家不同意怎麽辦?說不定還會挨揍,別說實力本就高他一截的許淼了,就是不懂武功的白素素揍他他也不敢還手的。


    見修善還在猶豫,許淼沒忍住先問了出來:“老實交代,你和青卿發展到哪一步了!”


    “啊?”修善一愣,沒想到許淼真的知道了,看這情況估計白素素也知道了,這下完了。


    “啊什麽啊?”許淼問道,“素素早就看出來了,若不是她和我說,我至今還被蒙在鼓裏。你不是出家人嗎,為何會對青卿有非分之想?妄我待你如同子侄!”


    “我...我是真心喜歡青卿的...”修善跪在地上,一咬牙把事情和心意全都交代了。


    修善說到自己和許青卿已經接過吻的時候,白素素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許淼更是氣的頭發都快豎起來了,二人隻覺得有貓膩,殊不知人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閨女給輕薄了。


    砰!


    許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身旁的桌子應聲而裂,碎作了好幾塊,嚇得修善一個激靈,不敢再往下說,白素素也站了起來,看修善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賊。


    “豈有此理!”許淼捂著微微發顫的心髒,罵道,“夢到青卿死了,你怎麽不說夢到我死了?這種鬼話你也說得出來,什麽出家人,就是個淫僧!也就是青卿單純,被你花言巧語給騙了。”


    “老實交代,還有沒有更過分的舉動?算了,別交代了,氣得我肝兒疼!欺負我的女兒,你知道是什麽後果嗎?”


    “伯父,我沒有欺負青卿,她也主動...”修善好似怕自己死的不夠快,還在陳述。


    “住口!別叫我伯父!我女兒冰清玉潔,你...你...”


    氣的說不出話來的許淼一腳蹬了出去,帝境強者的這一腳勢大力沉,修善撞碎了大門和幾道牆,在空中劃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落在了九霄宮的正門口,守門的九霄宮成員命都被嚇沒了半條。


    “見過堡主!”


    還沒等這人反應過來,許淼就帶著白素素出現在了九霄宮的門口,守衛顧不得一邊的修善,隻能先跟許淼行禮。


    巨大的動靜也吸引了許多人,九霄宮的人也認識修善,更清楚修善和許青卿的“友情”,他們不明白一個是許青卿的好朋友,一個是他爹,這倆人怎麽會打起來。


    “你知道為何我草草結束了名器大會嗎,就是因為早前素素和我說了這事,我忙著迴去問細節!站起來,別躺在地上裝死!”


    修善剛剛爬起,許淼又是一個耳光,扇得修善在空中翻滾了好幾圈,撞在了九霄宮門前的柱子上,落地後還彈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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