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對修善來說很普通的話卻讓上官雲和上官玉兒大為震撼,那可是一個帝國的主人,全天下地位最高的幾個人之一,你連這種人都認識,你是什麽怪物?


    不過這算是修善的秘密,兄妹倆也不好多問,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先打聽到劍閣在什麽地方。


    “小和尚,把‘廣寒’還我!”


    修善聞言一愣,隨後手中憑空出現了此前一直被上官玉兒拿在手中的寶劍,在離開天火之後上官玉兒總是擔心遇到軍隊,帶著劍容易招惹麻煩,還是修善主動提出他有辦法藏東西。


    要不是上官玉兒提醒,修善和上官雲都快忘了這件事了,也多虧了三人把劍藏了起來,不然先前在城門口估計還得好好找個借口,誰家好人尋親提著劍的?


    見到忽然出現在修善手中的長劍,上官玉兒眼睛直放光,問道:


    “入城之前我就想問你了,小和尚,你是怎麽做到的,你會變戲法不成?”


    修善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會變什麽戲法,倒是上官雲敲了上官玉兒的腦袋一下,在後者抱怨且委屈的表情下,他解釋說:


    “你怎麽總是問這些父親說過的問題?父親不是講過嗎,這世上有能儲存物品的東西,大師肯定是隨身攜帶了這種寶貝。”


    “而且你不會才發現吧?大師的袈裟,齊莊主送的衣裳都不見了,你難道從來沒懷疑過這點嗎?”


    上官玉兒靈光乍現,大叫道:


    “對哦!我就說哪兒不對勁來著,還是大哥你聰明!”


    上官雲歎了口氣,指望這個妹妹振興上官家看來是沒什麽希望了,笨就算了眼神還不好使,隻能靠我自己了。


    其實上官玉兒也不是笨,而是她這一路上就沒關注過這些,她不是在路上四處亂跑,就是在操心自己的姻緣,注意力全放到了解許青卿和修善這兩件事上去了。


    站在一家酒樓門口,上官玉兒的肚子非常合時宜的叫了兩聲,她這會兒終於後悔之前的揮霍行為了。修善準備化緣,但上官雲卻直接走了進去,還坐了下來。


    上官玉兒見狀趕緊衝了進去,想把上官玉拉出來,但後者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銀子,上官玉兒瞬間就坐了下去,還順帶朝著修善招了招手。


    修善落座之後,上官雲說道:


    “還好為兄有先見之明偷偷藏了點錢,吃了這麽久的幹糧,也時候好好吃一頓了!”


    上官玉兒用幽怨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自家兄長,隻可惜她也就隻能這樣了,罵人的話她是一句都不敢說,雖然上官雲的行為很可恥,但眼下吃飽飯才是最重要的。


    “小二!”


    “來啦~幾位要吃些什麽?”


    上官雲手裏的錢雖然不多,但足夠三個人最後再吃頓好的,他替修善點了兩道素菜,又給自己和上官玉兒點了好幾道葷菜。


    店小二見來人點這麽多菜,看著有些闊綽,也是喜笑顏開,殊不知麵前這三個人吃完這頓下頓上哪兒吃還是個問題。


    “菜稍後就來,三位要喝什麽酒?不對,二位大俠要喝什麽酒?”


    上官雲搖了搖頭,


    “酒就不必上了,大師不飲酒,我們二人也喝不來那東西!”


    店小二聞言有些失落,但很快就調整了情緒,酒雖然沒有賣出去,但人家點的菜也不便宜不是?


    “得嘞,大俠稍等,馬上就來!”


    上官玉兒在店小二離開之後小聲地詢問道:


    “大哥,那人為什麽又管咱們叫大俠啊?我們幾個看起來很像俠客嗎?”


    “你一進來就把劍放在了桌子上,除了官差和江湖上的人,誰會這麽做?在天火的時候我就解釋過,你總是記不住,笨的跟豬一樣!”


    對於兄妹倆的拌嘴修善早已習慣了,上官玉兒一天不問幾個傻乎乎的問題睡都睡不好,上官雲也一樣,每天不罵幾句妹妹渾身難受。


    修善正襟危坐,聽著兄妹倆拌嘴,但他像是感受到了什麽忽然一個迴頭,見修善舉動有些奇怪,上官雲和上官玉兒停止了打鬧,順著修善的視線看了過去。


    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一個滿臉胡子的邋遢漢子這會兒正喝著酒,饒有興趣地看著修善幾人,並且在看到修善迴頭後,眉毛挑了挑,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上官玉兒越看越來氣,就要站起來開罵,人家吃飯你看也就罷了,笑也不是不可以,關鍵是你不能笑的這麽淫蕩吧?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上官雲拉住了即將暴走的上官玉兒,示意她不要惹事。上官玉兒冷哼一聲,坐迴了原位,修善則一直在和那人對視。


    良久之後,修善開口道:“施主還請過來一敘!”


    那邋遢漢子聞言笑得更開心了,他將自己麵前的花生米和酒壺提著走了過來,毫不顧忌地坐在了修善的身邊。


    上官玉兒麵露嫌棄,因為是修善的主意加上有上官雲的勸阻才忍著沒說話,她看這個人是怎麽看怎麽不爽!


    “小僧法號修善,不知施主如何稱唿,還有施主為何一直看著我們?”


    “鄙人黃鍾,見過大師!”


    自報家門之後,黃鍾似乎不打算解釋自己剛剛的行為,上官玉兒肚子裏的火都快噴出來了,這也太沒有禮貌了不是?


    修善倒是不急著問,隻是看著黃鍾,上官雲也不像上官玉兒那樣急躁,拿著手裏的筷子不停地轉。


    等了一會兒後,黃鍾忽然哈哈大笑,


    “兩個娃娃,一個小光頭,什麽時候這樣的人也能被人成為大俠了?那小子,別玩你那筷子了,你打不中我的!”


    上官雲玩筷子就是在防著對方,隻要黃鍾有什麽不對勁,他立馬就會將手中的筷子射出去。奈何來人並不簡單,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實話,但意圖太明顯可不是什麽好事,收起來吧,我並無惡意!”


    話是這麽說,但上官雲很明顯沒有放下戒備,筷子還在他的手裏轉著,黃鍾見狀撇了撇嘴,懶得搭理他。


    “施主還是先解釋一下先前的行為吧!”


    黃鍾聞言喝了一口酒,二次將話題轉移,隻不過這一次他問題的對象不是桌子上的人,而是上官玉兒麵前的那把劍。


    “這把劍是叫‘廣寒’吧?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這把劍還能有重出江湖的一天,隻可惜你們倆太弱,完全沒有上官家該有的樣子!”


    一句話震驚在坐的三個人,尤其是上官雲和上官玉兒,要知道廣寒都沒出鞘呢,而且這劍鞘還是上官家請人打造的,屬於廣寒的氣息會被完全隔絕,這人一張嘴就道出了劍名以及兄妹二人的來曆怎能不叫人吃驚?


    “你到底是誰?”


    黃鍾將手指豎在麵前左右搖晃,


    “沒禮貌,要叫前輩懂嗎,你爹上官正晨難道沒有教過你嗎?”


    上官正晨是兄妹倆的父親,也是上官家徹底沒落前的最後一任家主,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兄妹兩人同時站了起來,上官玉兒更是伸手就要拔劍。


    但無論上官玉兒怎麽使勁,劍鞘裏的寶劍就像生根了一樣根本拔不出來,一直很冷靜的修善這會兒也有些坐不住了,就在一場戰鬥快要開始之際,店小二端著菜出來了。


    “菜來啦!三位請慢...這位客官,您怎麽坐到這兒來了,你們認識?”


    “認識,還很熟,大爺要和幾位老朋友敘舊,找一間上房,再搬兩壇桃花醉上來,要十五年=的,年份少了當心大爺我揍你!”


    接過黃鍾扔過來的金錠銀錠,店小二連連點頭,嘴都快笑歪了,金錠買酒,多的銀錠自然就是賞錢,這麽大一錠銀子都快趕上自己一年的工錢了。


    “大爺識貨,咱家桃花醉沒得說,幾位先隨我上樓,十五年的桃花醉,這就來!”


    店小二喜滋滋的在前麵帶路,黃鍾則看著麵前的三個人撓了撓自己的胡子,


    “上來聊聊?我可花了不少錢呢!”


    說罷,黃鍾也不管身後有沒有人跟上,自顧自的跟著店小二上了樓,修善見狀主動跟了上去,有件事他得弄清楚,上官玉兒和上官雲見修善都上樓了,沒辦法隻能一塊兒跟上。


    進了單獨的包間之後,四人坐在了一起,店小二將兩壇酒抱了上來,順便叫人多上了幾個好菜。


    “先前的菜都端上來了,多的這些是我家掌櫃送的,幾位慢用,有事兒隨時吩咐!”


    “懂事兒!下去吧!”店小二離開時貼心地關上了房間的門,黃鍾望著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的三個小家夥再次撓了撓自己的大胡子,


    “上官玉兒,上官雲,修善沒錯吧?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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