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男子是原主報社的同事,名叫徐飛。在報社專門負責照相,偶爾也會寫點文章。


    聽徐飛說,今天這可是一個超級大的民生新聞,主編特意囑咐,絕對要采訪好,好為報社增加點銷量。


    鍾越下車一聽,霎時也有點小激動,畢竟平生第一次采訪,就遇見一個超級大的民生新聞。


    頓時,腦海中浮現從前在電視上看見的什麽兇殺案,入室搶劫案,拐騙婦女案......


    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親臨現場,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鍾越,緊跟徐飛身後,快步朝著目的地進發。


    二人剛走沒多遠,隻見前方一片吵雜,而且裏三層外三層圍得都是人,就連路過的車輛也被圍得水泄不通,無法通過。


    一時之間,鼎沸的人聲和刺耳的喇叭聲,吵吵雜雜的混在一起。


    不消說,前方肯定就是事發地了。


    躍躍欲試的鍾越趕緊走快了幾步,甚至已經超越前邊的徐飛,大步走在他之前喊道:“不好意思大家,我們是記者,麻煩都讓讓!”


    直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鍾越才通過擁擠的人群站進事發地中央,並且本著做好事的心態,還一把將身後的徐飛也拽了進去。


    跟在身後被擠得不成樣的徐飛,眼看著奔在前頭不顧形象,硬要往裏闖的鍾越,也是有點犯嘀咕:這金悅大小姐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敬業了?


    被拉進中央的徐飛也就嘀咕了一句,終是沒有忘記自己的本質工作,趕緊拿起掛在胸前的相機,對著中央的幾個人,還有圍觀的幾個群眾拍了起來。


    而此時早已站在中央的鍾越,卻著實有點困惑。


    不是說超級大的民生新聞,可怎麽沒有受害者,也沒有屍體,或者最起碼也要有一個血腥或悲慘的場麵吧,現在是幾個意思呀?!


    鍾越有點迷茫的直視眼前這個肩披貂皮,臉化濃妝,全身上前穿金戴銀,並且手上還拿著一件貂皮的女人。


    這個女人應該就是當事人,因為她一看見徐飛開始拍照,就開始對著他們二人說:“你們是記者吧,終於來了,趕緊給我報道報道,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啊,真是太不尋常了!”


    沒等鍾越和徐飛迴答,那個女人便徑自惟妙惟肖的說起來:“從前天開始,我這件貂皮就成精了,一直會動,而且還會講話,真的是把我嚇死了呀!”


    女人一邊說一邊把手上的貂皮往鍾越身上懟,同時還單手扶額,一副真被驚嚇過分的模樣。


    這莫不是個傻吧?!


    鍾越看著對麵女人一副風言風語的樣子,轉頭看了徐飛一眼。


    可對方卻是十分認真,好像眼前的女人說話全是真的一樣,根本不會有錯。


    鍾越頓時覺得,他們大概對超級大的民生新聞,有什麽誤解......


    大概那女人看出鍾越的漠然,竟然突然轉變語氣,聲音猶如細絲,仿佛快要斷氣了似的:“我本是一隻善良的貂,可你們這些人卻以殺死我們,將我們披在肩上為榮,你們知不知道我們的苦痛,可曾體會到我們被抽血、剝皮,亂棍殺死,死不瞑目的悲楚!”


    女子說著,手中的貂皮仿佛真的感應到了似的,突然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甚至連帶那個女子,全身也開始不自製的顫抖晃動。


    猛地一看,好像真是中邪了一般。


    頃刻間,圍觀的群眾都是一愣,並且同時退出好遠,連連喊著:“哎呦呦,貂皮真的成精了,這可怎麽辦啊,太可怕了......”


    “要我說這事就不是這樣搞的,叫記者有啥用啊,應該叫道士來才能解決!”


    鍾越望了望四周驚恐又疑惑的群眾,嘴角一撇,莫不是一群戲精?!


    鍾越十分懷疑,自己真不是來到了橫店影視基地?!


    這一切明明就是那個女子自己說的,也是自己抖的,怎麽就賴到貂皮身上了?


    或許,這才是正是的死不瞑目......


    鍾越拉了徐飛一下,但徐飛還在拍個不停,而且還在一旁鼓勵著女人:“說得生動一點,我都拍下來。”


    鍾越想瘋,這都是什麽牛鬼蛇神,簡直一群蛇經病!


    好不容易鑽進去的鍾越,又好不容易的鑽了出來。


    可剛從人群中出來,竟一眼看見了那個壞男淫,可不正是晨桓。


    晨桓一看見鍾越也看向自己,旋即唇角露出一個淺笑,走上前來,彬彬有禮的問道:“小姐也是記者?”


    “正是。”鍾越就像第一次看見晨桓一樣,不冷不淡的迴答道。


    晨桓唇邊的淺笑依然停留,他看了看鍾越,又迴頭看了看人群,開口道:“我剛才看見小姐的模樣,似乎對這件事情感到迷惘。”


    就算我迷惘又關你何事?


    但為了讓對話繼續下去,鍾越隻好順著說:“是有點,難道如今的新聞都這樣?”


    晨桓唇邊的笑意擴大了些,換了姿勢解釋道:“可能小姐入行時間短,還不懂這個行規。現在的一般報紙啊,為了增加銷量,大都會報道一些聳人聽聞的事情,就是為了吸引眼球,要不然報紙賣不出去,靠什麽營生呢?”


    晨桓頓了頓,繼續道:“而且據說這個女人早年喪夫,後來背地裏一直和六爺有一腿,不過這事情也是人盡皆知,所以這麽一件聳人聽聞的事情再加上這麽一個富有爭議性的人物,可不是個大新聞?”


    鍾越聽了聽,說得是挺對,“可是那個女人為什麽要搞這麽一出呢?”


    “在哈爾濱這個猶如上海一般繁華的地方,誰不要成為名人,賺得一時風流呢?”晨桓說完似乎還別有心意的朝著鍾越微微一笑,這笑容裏仿佛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存在。


    鍾越再度打量了晨桓一眼,也沒想到,對方雖然是個壞男淫,但肚子裏倒也是有點墨水的。


    於是,鍾越也就遂了晨桓的意,沒等他先問,自己就先提出留下電話號碼,說是以備以後同行之間的交流。


    晨桓一聽,立刻眉角一俏,眼裏是藏不住的喜色,立刻拿出一張紙,留下聯係方式,旋即飄然而走。


    直到這時,終於拍好的徐飛也走了出來:“金悅,你剛才去哪了,需要的東西都記下了吧。”


    鍾越沒有說話,隻是像看鬼一般盯看了徐飛半天,隨即也飄然走遠,徑直坐進車裏。


    一臉懵逼的徐飛:“......?”


    為什麽要用這種眼神看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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