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的塗抹在天際。


    厚厚的烏雲,將一切光亮都給遮掩了。


    微風漸漸揚起,有作大的跡象,但仍然撼動不了,積厚已久的層層雲霧。


    城西的張家宅院。


    議事廳內。


    廳內坐有九人,主座一位,左右依次落座著四人。


    在場九人氣息沉穩凝練,修為最少都在三階巔峰,其身份都是張家的執事,長老,供奉,而主座上的正是現任張家家主張牧。


    這是一位麵容陰桀的中年男子,一身黑金衣衫,在胸口勾勒出了一個“主”字。他閉合雙目,老神在在的小憩著。


    “聽說,那個雜種,招了兩個幫手,有四階之像?!


    如果是真的,那麽我們的局勢恐怕要堪憂了!!”


    這時座位上有一人出聲,開啟了議事的第一響。


    “長老說的有理,要是多了兩位四階,那該如何是好啊?!”


    “那我等,就再難壓製他了,產業就必須分潤給他,這樣一來,可真是損失慘重啊!!”


    “這可如何是好?!”


    眾人愁眉苦臉,開始就著這個問題,開始唉聲歎氣,不知如何是好。


    “哼~”


    一聲憤怒不滿的冷哼,使得所有人都將目光投放在出聲之人的身上。


    就連張牧都張開眼,饒有興趣的盯著他。


    出聲的是左首座的大長老,張墨,是一位白須長者,穿著一套緊身的白武服,嚴嚴實實的套在身上,將其高大有力的身軀完美顯露出來。


    腰間斜挎一柄大刀,足有1.2米,刀身被一個古舊的刀鞘掩蓋,卻有幾分寒酸之意。


    他見眾人望著自己,頓時揚眉不滿的說道:“瞧瞧你們的樣子!成何體統!竟被莫須有的消息給嚇得不知所措,真不知道你們是如何活到這個年紀的,丟我張家臉麵!!”


    眾人維諾,就連家主張牧對於這位德高望重的大長老有些無可奈何。


    張墨見得眾人維諾的神情,滿意的點了點首,繼而倨傲的說道:“都是毛頭小子毛都沒長齊,怎麽可能踏入四階!!


    就算踏入四階又何如?!與老夫一樣的戰力。


    但老夫修為乃是四階巔峰,武氣雄厚可稱之為源源不斷,戰鬥經驗又豈是幾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能夠相媲美的?!


    老夫自信,以一敵三,不在話下!!”


    下方眾人頻頻點頭,覺得言之有理。


    “是啊,是啊,有道理!!”


    “大長老說的對,我等居然慌亂了,忘記了還有您這樣一位鎮族之柱。”


    “對啊,對啊,大長老真乃我族之柱!有您在一日,我張家就穩如磐石!!”


    恭維的話,此起彼伏。


    老者聽的舒爽,頓時有些飄飄然了。


    他斜看著張牧,慵懶的問道:“家主大人,還有什麽指示沒有?!沒有我可要離開了!!”


    “無事了,您老慢走!”張牧麵露笑意,眼中閃過一絲詭異之色。


    “嗯~”張墨沒有發現,輕描淡寫的輕應一聲,便站起身離開了大廳。


    “家主,我等,也告辭了!”


    “在下,告辭。”


    “告辭!”


    張墨這才離開,其餘人也失去了興致,意興闌珊的準備離開。


    對於張牧態度好的還會尊稱一聲家主,態度一般的就直接略去了家主之稱,更有惡劣的直接不屑的直接轉身離開,絲毫不將張牧放在眼裏。


    待得人群離開,留在原地的也隻有張牧一人。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空蕩蕩的大廳,臉色逐漸陰沉,其雙手緊緊的攥著,猛的一拳砸在案桌之上。


    “待我,突破,五階,就是你等的死期!!”他陰冷的出聲,目中殺意濃鬱。


    “我怕,你,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


    “誰?!”張牧猛的爆喝一聲,身子躥起,右手搭在腰間的劍柄上。動作一氣嗬成,毫無阻澀。


    “叔叔?!是我呀!!”


    一道稚嫩的聲音,繼而大廳的入口走出了一人,一身黑衣,一張黑臉,一杆長矛。


    “張飛!!”張牧雙目微凝,驚疑的說道:“你來此作甚?!”


    張飛憨笑著,緩緩的走近張牧:“侄兒,特來……”


    “取你狗命!!”


    猛然爆喝,身子如獵豹一般,猛的躥了出去。


    “豎子!!放肆!!”張牧盛怒之下,拔劍相抗。


    “砰~”


    一擊即分!


    “你突破了?!”張牧駭然,一擊之下竟然不分伯仲。


    “非也,非也!!”張飛咧嘴大笑著,再度衝殺而來。


    雙手瘋狂抖動著矛身,波動開始傳遞,使得長矛尖口也跟隨著抖動起來,似蛇一般。


    “來吧,來吧!!”張飛咧嘴大笑著,目中盡是玩味之意。


    “雜種,張家的孽種,都該死!!”張牧憤怒的怒吼,長劍快速舞動,生出道道劍影,對著張飛掃射而去。


    “鐺鐺~”


    先是幾下清脆金屬聲響,之後再變,沉悶非常。


    在對戰之中,張牧覺得自己各方麵都束手束腳,對方每一擊都遊刃有餘,似在藏拙,欲要戲耍自己。


    這種荒誕的念頭,剛剛衍生而去,便被他壓下。


    此刻並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他高度集中精神,認真的與之較量,想要憑借自己的戰鬥經驗和海量的武氣,磨滅對方。


    幾番對戰下來,張牧憑借著自己的經驗,多次扭轉,漸漸占據上風。


    然而還未等他開心,立刻畫風一轉,張飛不耐煩的一蕩長矛,將張牧震退開來。


    “一招,結束你!!”他輕蔑的看著張牧,氣海內的武氣不斷湧入矛身,提著長矛朝著張牧殺去,借助身體的衝勢,猛然將長矛刺出。


    這一擊,似一道蜿蜒的閃電,迅猛爆裂。


    “這是,勢?!”張牧驚駭的大叫,雙眼瑕疵欲裂,眼中隻見一道閃電,隨即一陣劇痛傳來。


    長矛已然震斷了他手中鋼劍,刺穿了他的手掌,繼而直取胸口。


    “噗呲~”


    矛尖直入,前入後出!


    洞穿!!


    將之身軀前後硬生生貫穿!!


    “嗬,嗬~”張牧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抬起頭望著身前的張飛,臉色黯然,苦苦掙紮著想要說些什麽,然而卻被大口大口的血液封堵住了。


    僅是幾息,他的顫抖停止,生命消散,脖子一歪死去了。


    張飛神態落寞,拔出長矛,無力的坐了下來……


    此時,整個張家各處都在流血,遍地的鮮血,奴仆與下人屍體成堆。


    離開的張家八大重要人物,四死,三逃,如今僅剩張墨一人。


    他此刻渾身浴血,白須都染上了鮮紅的血色,其右手中的大刀不住的顫抖,顫抖不是刀,不是手,而是心。


    其身前站立著一位蒙麵人,太強,太強了。


    僅是一招就勝過他少許,兩招鎮壓,三招擊敗,四招潰逃。


    他已然心生懼意,不敢再與之對戰了,然而逃都成了奢望。


    蒙麵人手中一把長劍,閃著森冷的光亮,劍刃之上無有染血,目光牢牢的鎖定住張牧,使得張牧不敢動彈。


    “你,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嘛?!”


    “這是,在無視朝廷的律法,在違抗朝廷的意誌。”


    “你,這樣做,會收到朝廷的製裁!!”


    “隻要,你現在,放過我,我一定,不會上報,並且會做好善尾事宜。”


    張牧先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之後一改語調,用以協商的語氣,企圖善了,尋求一命。


    然而,黑衣人沒有善了的意思,一言不迴,手腕一轉,長劍劍吟不止。


    “吟吟~”


    張墨心髒狂跳,麵有哀色,最終還是咬牙提神,提刀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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