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也算是替爺爺出了一口惡氣了!”


    風彥禮在聽到爺爺說被困在了那所謂的“龍山”時,眉頭皺得都快可以夾死蚊子了。


    此刻總算是微微展顏,臉上的表情也頗覺解氣。


    “那所謂的‘高人’,他日我們風家,定要讓他百倍償還爺爺受的苦!”


    風臨澈低喝一聲,一雙俊眸中,閃爍著小火苗。


    “爸……這些年,你受苦了……”


    風勁寒伸出手,輕輕捏了捏風蕭兮的手。


    風蕭兮能感覺到,風勁寒的掌心,都是冷岑岑的汗水。


    很顯然,聽風蕭兮講述過往時,風勁寒全程都非常專注緊張。


    “都過去了,我這不迴來了嘛。”


    風蕭兮稍稍彎了彎嘴角,輕拍風勁寒的手背。


    心中一陣暖流湧動。


    兒子還是很關心他的。


    “這倒是。爺爺平安歸來了,而那江南勢力圈,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爺爺是功臣呐!”


    風臨澈連連點頭。


    “若非爺爺當年隻身前往江南,運籌帷幄,掀起了江南勢力圈的萬般波瀾,恐怕江南那幫人,早就奸計得逞了。”


    風彥禮也滿臉感慨。


    爺爺以一己之力,攪動得整個江南勢力圈,風雲變幻,也著實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爺爺的貢獻不可謂不大。


    隻不過,付出的代價,也夠大。


    ……


    這時,風茗染輕聲開口。


    “爺爺,您之前跟我說,那個背後的高人,很可能姓嶽?”


    “嗯,很可能姓嶽,或者是名字中,有個嶽。”


    風蕭兮點了點頭。


    “若是我再見到那人,很大可能可以憑借那人的背影身形,認出來。”


    風蕭兮眯了眯黑眸,說道。


    “什麽?那人姓yue?哪個yue?”


    風臨澈一聲驚唿。


    風茗染抬眼看了看風臨澈。


    很顯然,風臨澈此刻的想法,跟當時景奕珩的想法,如出一轍。


    “我是根據他跟人交流時的唇語,判斷那人很可能姓嶽。”


    風蕭兮沉聲說道。


    風臨澈微微納悶。


    既然是唇語,那就是遠距離看到別人交流下的揣測了。


    到底是哪個yue,也沒個定論。


    隻不過,既然爺爺如此說,倒是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縮小範圍。


    ……


    “三弟,你鬼叫個啥?難不成你有線索?”


    風彥禮挑了挑眉。


    “三弟的師父,似乎是叫悅修?”


    風允安默了默,緩緩開口道。


    “可不是麽!爺爺說那人姓嶽,或者名字中有個嶽字,我就想到我師父了……”


    風臨澈低聲迴複道。


    眼中的神色,頗有些複雜。


    “你師父精通陣法麽?”


    風勁寒沉聲問道。


    “陣法?我覺得我師父,似乎什麽都會,無所不能。當然了,要論醫術,還是跟妹妹沒得比。”


    風臨澈撓了撓腦袋,認真思考了一下,迴複父親風勁寒。


    一時間,整個屋內的氛圍,都有些微妙。


    ……


    “三哥,悅修師父不是很喜歡釣魚麽?不如我們約一約,看他什麽時候有空,咱們一起去釣魚。”


    風茗染微微思忖了下,建議道。


    風臨澈正要答話,風茗染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風茗染拿起手機看了看。


    是景奕珩發來的信息。


    信息中寫道:


    “茗染,我思忖著我們可以約一下師父,一起垂釣。今早便給師父撥了個電話過去。”


    “不過,師父這會兒不在京都。”


    風茗染看了信息後,表情若有所思。


    “妹妹,誰找你?”


    風臨澈好奇地問道。


    “是景奕珩發來的信息。你暫時不用約你師父釣魚了。”


    風茗染淡聲說道。


    “為啥?”


    風臨澈微微一愣。


    “奕珩倒是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今天一早,就給你們師父打電話約釣魚,不過,你們師父此刻不在京都。”


    風茗染簡單解釋了一下。


    “師父這人,就是隨性自在,這會兒不知又去哪裏逍遙了。”


    風臨澈撇了撇嘴。


    “不過,妹妹和我師兄,倒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了。”


    風臨澈摸了摸下巴,黑亮的眼睛中,頗有些意味深長。


    風茗染並未理會自家三哥的調侃,倒是抓住了另一個重點。


    隨即,迴了景奕珩一個信息。


    “悅修師父有沒有說去哪了?”


    “沒說。”


    景奕珩很快迴了信息。


    “那你問了沒?”


    風茗染又發了個信息過去。


    “問了,不過師父那裏,似乎信號不怎麽好,時有時無。”


    景奕珩迴複。


    “我們迴頭再說。”


    風茗染發完這條信息,便收起了手機。


    以往發生這樣的事情,可能很正常。


    悅修本就是一個閑雲野鶴般的人。


    指不定又在哪個犄角旮旯的山頭晃悠,再到某條小溪裏摸個魚啥的。


    但這時候,難免會讓風茗染想得更多一些。


    他們急著找悅修,悅修偏偏這時候,不在京都。


    之前在天絕峰的時候,風茗染就和景奕珩就商議妥當,待得迴到京都,多多留心觀察一下悅修。


    那這會兒……


    人都不在京都,還觀察個毛線。


    ……


    風茗染美目微閃,考慮著各種可能。


    正在江南的“狂狼”兄弟的信息,又發了過來。


    風茗染低頭一瞧,微微勾了勾唇。


    跟她和景奕珩估算的時間差不多,夏毅、馬騰那邊,對於費平和司淼的失蹤,應該是有所定論了。


    故而急著約見池長越,事實上,是通過池長越,急著見到琅城的兄弟。


    可想而知,江南勢力圈,急不可耐想攀搭上琅城這條關係線。


    那就等著魚兒咬鉤吧!


    ……


    大家用完午餐,又喝了茶消食後,風勁寒便安排風蕭兮去午休。


    一路奔波,再加上這些年來,也夠心累。


    的確是得好好調理休整一番。


    這一覺,風蕭兮睡得很踏實。


    這二十年來,睡得最沉最香的一次。


    *


    另一廂。


    江南n城,宮廷式酒樓,包廂內。


    夏毅、馬騰和魏羽趕到的時候,池長越已經帶著斷魂還有琅城兩兄弟,在包廂內等候了。


    一見到夏毅等人進來,池長越便滿臉堆笑,開口說道:


    “幾位叔叔當真是千唿萬喚始出來,這也太忙了!”


    池長越意有所指道。


    “嗬嗬,這幾日還當真是有些忙。”


    夏毅等人聽罷,便也順著池長越的話,給了個大差不差的理由。


    雖說心中皆是有些不爽,但也並未多說什麽。


    今日重中之重的事,是要敲定和琅城的合作事宜。


    至於池長越,暫時麵子上的功夫,也得維係著。


    他日,說不定需要一個傀儡的時候,池長越還能派派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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