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雪的烏雲遮擋天空，讓這片大地充滿了陰鬱和壓抑，隨著夕陽西下，淒厲的北風肆意唿嘯，飄雪和嚴寒在黑暗中令人顫抖。
死亡的氣息在塞外無聲無息蔓延。
得到長城上的哨兵通知，黑城堡內的守夜人行動了起來，穿過冰牆下長長的走道，打開了絕境長城門，全副武裝地手持利劍與火把，出現在北歸的兄弟，以及身上沒有穿著黑衣的陌生人麵前。
在搖曳的火光下，身穿黑衣的守夜人全部神情肅殺。
“終於有一個可以避寒的地方了。”
看到緊握利劍，舉著火把，神情不善的守夜人，嘉文絲毫沒有放在心上，隻想著待會不用在野外忍受嚴寒，可以到室內烤火，並吃上熱的食物，然後洗一個溫水澡，美美睡上一覺。
被冷風吹得忽明忽暗的火把下，須發皆白，頗具威嚴的守夜人老頭掃了一眼裹著鬥篷的嘉文，便沒有多加理會，隻沉聲詢問麵前守夜人小夥子。
“守夜人威瑪·羅伊斯，告訴我，你的遊騎兵兄弟在哪？”
“跟著你迴來這人又是誰？”
從異鬼冰劍下逃過一命的威瑪·羅伊斯依然驚魂未定，聞言遲鈍的迴過神，認出了這位守夜人最高指揮官，神情恐懼道：“長官...莫爾蒙總司令...我們在...鬼影森林裏...遇到了異鬼...威爾和蓋瑞都死了......”
“異鬼？”
聽到這話，守夜人總指揮熊老傑奧·莫爾蒙還沒說話。
旁邊年約五十，身材精瘦，頭發已經有些灰白，卻精神奕奕的黑城堡教頭艾裏沙·索恩嗤笑道：“威瑪·羅伊斯，你年紀輕輕就腦子糊塗了？”
“你的手下威爾和蓋瑞不見了，還帶著一個野人迴來！”
“編這種騙人的鬼話都不經大腦。”
“你糊弄誰呢？”
早就料到這些頑固的守夜人未必會歡迎自己。
加上年輕的守夜人被異鬼嚇壞了，一路奔逃迴來，怎麽問都不會迴答。嘉文就知道進入絕境長城之前，一定會受到守夜人的敵視，因此他上馬逃跑之前，專門捉了一個屍鬼丟進裝備欄。
作為一個做什麽事情都喜歡未雨綢繆的精明人。
嘉文不會沒有準備！
“你們不相信他的話，不相信異鬼真實存在，那麽你們親眼見識一下這是什麽。”
說著，嘉文就在一眾守夜人注視下。
從裝備欄裏取出了用低仿混沌之刃的鐵鏈捆住的屍鬼！
看到嘉文手裏憑空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的腹部被剖開，腸子內髒都掉了出來，一看就知道不是活人，卻仍在張牙舞爪的活動，並試圖掙脫捆住它的鐵鏈攻擊人。借助火光看清此人那雙冰藍的眼睛，在場的守夜人全部大驚失色，紛紛想起了他們小時候聽過的恐怖故事。而從異鬼的冰劍下逃過一命，見識過異鬼和屍鬼的恐怖的威瑪·羅伊斯，更是被嚇得屁滾尿流。
嘉文惡趣味一笑：“別這麽緊張，這個屍鬼被我捆住了。”
“它威脅不了你們的。”
“你是巫師？”從屍鬼身上移開視線，熊老定了定神，沉聲問道：“你為什麽要把它帶到我們麵前來？”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嘉文·彭，來自另一個世界。”
“我雖然會魔法，但不是什麽邪惡的巫師，你們別誤會了哦。”畢竟學了閃爍，誠實的嘉文不會否認他會魔法這點。
“不過，我未來必定會成為一位全能的施法者。”
“至於為什麽把屍鬼帶過來？”
“當然是為了證明異鬼和屍鬼真實存在啦。”
聽到這話，守夜人神情複雜的互望起來，議論紛紛，就算異鬼和屍鬼是真的，他們也不願意麵對這些恐怖故事裏麵的邪門玩意。
熊老卻注意到嘉文裹在身上的鬥篷不像野人的東西。
若有所思問道：“閣下是塞外人？”
嘉文下馬，踩著不斷掙紮，想要掙脫鎖鏈的屍鬼，沒好氣道：“都說了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更不是維斯特洛人，怎麽可能會是什麽塞外人？”
“話說，這裏真的好冷啊。”
“我救了你們的人，就是那個被屍鬼嚇得屁滾尿流的家夥。”
“你們打算把我一直晾在這裏吹風嗎？”
“守夜人就是這樣對待你們的恩人的？”
“總司令，我們不知道這個巫師是好是壞，也不能把屍鬼帶進城堡裏。”
教頭艾裏沙·索恩說道。
身形削瘦的首席遊騎兵班揚·史塔克搖了搖頭：“讓恩人待在野外挨冷受凍確實不是我們守夜人的待客之道。”
“不過...嘉文·彭閣下...你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如果我要對你們不利，為什麽還要千辛萬苦的把屍鬼帶過來？”嘉文很無語，獲得這些人的信任竟然這麽難：“如果我是你們的敵人，我會看著你們的人被殺，再任由他變成屍鬼，然後讓你們那些變成屍鬼的兄弟來對付你們。”
“你！”
這話嚇到了在場所有的守夜人。
他們無法接受自己的兄弟死去還要變成屍鬼，然後對他們刀劍相向。
熊老也明白，嘉文不是敵人，至少現在不是：“好了嘉文閣下，我會用麵包和食鹽招待你。”
“請跟我們進來。”
“早該這樣了。”嘉文是一刻都不想在寒冷的冰牆旁邊多待了。
黑城堡內，被熊老等守夜人接待，有溫暖的爐火再旁，還能吃上麵包和熱湯，雖然麵包沾著食鹽味道太鹹，但嘉文終於舒服了。
熊老問道：“閣下，你所穿的鬥篷上繡著的...是龍嗎？”
“對，應龍。”
“應龍？”聽著這個古怪的名詞，熊老望向了身旁的老學士。
吃飽喝暖的嘉文心情不錯，不過就算有了神級技能語言通曉，他也很難用這個世界的維斯特洛通用語描述清楚。
“你們隻要知道應龍是龍的一種就行。”
“你們守夜人的老學士好像是...一位泰格利安？還是坦格利安？”
嘉文迴憶了一下美劇冰與火之歌的內容，就問道：“不知道我有沒有說對你們...前朝王族的姓氏？”
“坦格利安？”
伊蒙學士的年紀實在太大了，比熊老都大一輩，關於他的名字，不是在長城待了超過四十年的貴族守夜人老人都不知道，在場的守夜人都楞了一下，小年輕們實在不知道瞎眼老學士來頭如此之大。
伊蒙學士聞言搖了搖頭：“時間太長，我都不記得了。”
“閣下為什麽專門提起這個？”
嘉文說道：“因為我知道前守夜人總司令布林登·河文，就是現在的三眼烏鴉，也就是綠先知。”
“是的，他還活著。”
接二連三的驚人消息，已經讓守夜人們聽得麻木了，即便血鴉公爵布林登·河文這位維斯特洛的人物傳奇還活著，而且成為了什麽綠先知。
伊蒙學士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古籍上記載，綠先知是對森林之子中那些擁有神秘能力的智者的稱唿。而一千個人裏隻有一人能成為易形者，一千個易形者中，隻有一個能成為綠先知。”
“綠先知擁有神秘的能力，同時也是易形者。”
“聽說閣下會魔法...閣下是不是布林登·河文前總司令派來的？”
嘉文：“不是，我不認識他。”
“我隻知道他還沒死，而且跟心樹合為一體，在山洞裏無法移動，告訴你們這個消息隻是一時興起而已。”
“當然，如果你們能找到他，他或許會教你們怎麽對付異鬼哦。”
“噢，還有一個消息差點忘了告訴你們。”
嘉文對著熊老等人挑了挑眉頭，一副要看好戲的表情，笑嘻嘻道：“異鬼此時正在塞外殺戮一切活著的生物，無論是動物或人，異鬼都要殺死。”
“然後利用死去的動物和人製造屍鬼。”
“為了活下去。”
“為了南下逃避異鬼的屠刀。”
“塞外的野人都被那個誰誰誰召集了起來，並組建成十萬大軍準備攻打長城。”
“你們守夜人怎麽看？”
對於異鬼、屍鬼、綠先知這些傳說中的存在，守夜人所知道的信息實在太少了，即便親眼看見一個活蹦亂跳的屍鬼，他們也不願意去了解和關注這些令人恐懼的邪惡魔法生物，甚至心存僥幸，認為異鬼和屍鬼威脅不到長城上的守夜人。
但聽說野人集結了十萬大軍，他們一下子重視了起來。
因為野人是守夜人長期的敵人，雙方知根知底，比異鬼、屍鬼這些傳說中的邪惡魔法生物要真實和容易對付多了。
況且。
守夜人軍團現在隻有幾百人。
十萬野人大軍來攻，他們這點兵力肯定守不住長城的！
出身於臨冬城史塔克家族，有一個北境守護親哥的班揚·史塔克說道：“我可以迴一趟臨冬城尋求提供支持。”
“關於我們守夜人軍團將麵臨的危機，也可以通過渡鴉反映給國王。”
“以及通知七國所有貴族......”
至於國王和七國的貴族信不信，這些就難說了。
熊老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問嘉文道：“閣下，我們能否將你捉住的屍鬼，作為證據帶去臨冬城和君臨城？”
“當然沒問題。”
嘉文：“我正好要去南方，順路帶上我吧。”
班揚·史塔克看了看熊老，見頂頭上司不反對，就表示明天可以一起南下，然後起身為嘉文安排休息的房間。
見班揚帶著來曆神秘的客人離開大廳，熊老等守夜人頓時討論起異鬼、屍鬼、前守夜人總司令布林登·河文和野人十萬大軍這些事。因為嘉文會魔法，守夜人們並不全信他的話，就算親眼看到屍鬼，他們也害怕受到欺騙，所以要到塞外再確認一遍，順便尋找大名鼎鼎的血鴉公爵布林登·河文，還有打探關於十萬野人大軍的敵情。
“閣下，你鬥篷上的龍，是你的家族紋章嗎？”
班揚·史塔克問道。
“紋章？”
劇透了這麽多事情，正在思索接下來該做什麽的嘉文有些心不在焉：“算是吧，畢竟我是龍的傳人。”
“龍的傳人？”
“閣下有瓦雷利亞人的血統？”聞言的班揚蹙眉：“抱歉閣下，我沒有在你身上發現瓦雷利亞人血統的外貌特征。”
嘉文聳了聳肩：“不是，我跟你說的什麽瓦雷利亞人沒關係。”
班揚問道：“那閣下為何自稱龍的傳人？”
嘉文翻了翻白眼：“龍又不是隻有瓦雷利亞自由堡壘有，我們祖先的龍跟你們這裏的大蜥蜴不一樣。”
“我們不是同一個祖宗。”
“還有，你說起瓦雷利亞人白發和紫眸這個外貌特征......”
嘉文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便低聲告訴他：“你外甥瓊恩·雪諾也沒有啊。”
班揚皺起眉頭：“你怎麽知道瓊恩的？”
“還有...外甥......”
隨即，他後知後覺的想到了一個不敢相信的可能。
見狀，嘉文臉上露出迷人笑容，卻如同一個蠱惑人心的魔鬼，又低聲說道：“沒錯，你那個正直的哥哥艾德·史塔克根本沒有私生子，瓊恩·雪諾是你的姐姐萊安娜·史塔克跟雷加·坦格利安的孩子，合法的孩子，前朝正統繼承人。”
又劇透了一個秘密，嘉文覺得心裏賊刺激。
想到國王勞勃對坦格利安家族，還有前朝太子雷加·坦格利安的怨恨，知道瓊恩身世的秘密，班揚·史塔克下意識握住了劍柄。
嘉文搖了搖頭：“別緊張，別激動。”
“我不是你們史塔克家族的敵人，這個秘密不會泄露出去的。”
暫時......
“還有，你不是我的對手。”
班揚聞言盯著嘉文好一會，深吸了一口氣，才放開緊握的劍柄，沉聲問道：“嘉文閣下，你到底是什麽人？”
嘉文聳了聳肩：“我說過了，我是龍的傳人。”
“為什麽要讓我當複讀機？”
“還有，瓊恩·雪諾一直想當守夜人，因為他作為私生子，在臨冬城裏經常受到那位史塔克夫人的歧視，心裏非常難受，所以想離開臨冬城。”
“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外甥瓊恩·雪諾......”
“命中注定要當守夜人。”
“因為他肩負著對付異鬼的使命！”
“那麽......”
“你要不要改變他的命運？”
死亡的氣息在塞外無聲無息蔓延。
得到長城上的哨兵通知，黑城堡內的守夜人行動了起來，穿過冰牆下長長的走道，打開了絕境長城門，全副武裝地手持利劍與火把，出現在北歸的兄弟，以及身上沒有穿著黑衣的陌生人麵前。
在搖曳的火光下，身穿黑衣的守夜人全部神情肅殺。
“終於有一個可以避寒的地方了。”
看到緊握利劍，舉著火把，神情不善的守夜人，嘉文絲毫沒有放在心上，隻想著待會不用在野外忍受嚴寒，可以到室內烤火，並吃上熱的食物，然後洗一個溫水澡，美美睡上一覺。
被冷風吹得忽明忽暗的火把下，須發皆白，頗具威嚴的守夜人老頭掃了一眼裹著鬥篷的嘉文，便沒有多加理會，隻沉聲詢問麵前守夜人小夥子。
“守夜人威瑪·羅伊斯，告訴我，你的遊騎兵兄弟在哪？”
“跟著你迴來這人又是誰？”
從異鬼冰劍下逃過一命的威瑪·羅伊斯依然驚魂未定，聞言遲鈍的迴過神，認出了這位守夜人最高指揮官，神情恐懼道：“長官...莫爾蒙總司令...我們在...鬼影森林裏...遇到了異鬼...威爾和蓋瑞都死了......”
“異鬼？”
聽到這話，守夜人總指揮熊老傑奧·莫爾蒙還沒說話。
旁邊年約五十，身材精瘦，頭發已經有些灰白，卻精神奕奕的黑城堡教頭艾裏沙·索恩嗤笑道：“威瑪·羅伊斯，你年紀輕輕就腦子糊塗了？”
“你的手下威爾和蓋瑞不見了，還帶著一個野人迴來！”
“編這種騙人的鬼話都不經大腦。”
“你糊弄誰呢？”
早就料到這些頑固的守夜人未必會歡迎自己。
加上年輕的守夜人被異鬼嚇壞了，一路奔逃迴來，怎麽問都不會迴答。嘉文就知道進入絕境長城之前，一定會受到守夜人的敵視，因此他上馬逃跑之前，專門捉了一個屍鬼丟進裝備欄。
作為一個做什麽事情都喜歡未雨綢繆的精明人。
嘉文不會沒有準備！
“你們不相信他的話，不相信異鬼真實存在，那麽你們親眼見識一下這是什麽。”
說著，嘉文就在一眾守夜人注視下。
從裝備欄裏取出了用低仿混沌之刃的鐵鏈捆住的屍鬼！
看到嘉文手裏憑空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的腹部被剖開，腸子內髒都掉了出來，一看就知道不是活人，卻仍在張牙舞爪的活動，並試圖掙脫捆住它的鐵鏈攻擊人。借助火光看清此人那雙冰藍的眼睛，在場的守夜人全部大驚失色，紛紛想起了他們小時候聽過的恐怖故事。而從異鬼的冰劍下逃過一命，見識過異鬼和屍鬼的恐怖的威瑪·羅伊斯，更是被嚇得屁滾尿流。
嘉文惡趣味一笑：“別這麽緊張，這個屍鬼被我捆住了。”
“它威脅不了你們的。”
“你是巫師？”從屍鬼身上移開視線，熊老定了定神，沉聲問道：“你為什麽要把它帶到我們麵前來？”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嘉文·彭，來自另一個世界。”
“我雖然會魔法，但不是什麽邪惡的巫師，你們別誤會了哦。”畢竟學了閃爍，誠實的嘉文不會否認他會魔法這點。
“不過，我未來必定會成為一位全能的施法者。”
“至於為什麽把屍鬼帶過來？”
“當然是為了證明異鬼和屍鬼真實存在啦。”
聽到這話，守夜人神情複雜的互望起來，議論紛紛，就算異鬼和屍鬼是真的，他們也不願意麵對這些恐怖故事裏麵的邪門玩意。
熊老卻注意到嘉文裹在身上的鬥篷不像野人的東西。
若有所思問道：“閣下是塞外人？”
嘉文下馬，踩著不斷掙紮，想要掙脫鎖鏈的屍鬼，沒好氣道：“都說了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更不是維斯特洛人，怎麽可能會是什麽塞外人？”
“話說，這裏真的好冷啊。”
“我救了你們的人，就是那個被屍鬼嚇得屁滾尿流的家夥。”
“你們打算把我一直晾在這裏吹風嗎？”
“守夜人就是這樣對待你們的恩人的？”
“總司令，我們不知道這個巫師是好是壞，也不能把屍鬼帶進城堡裏。”
教頭艾裏沙·索恩說道。
身形削瘦的首席遊騎兵班揚·史塔克搖了搖頭：“讓恩人待在野外挨冷受凍確實不是我們守夜人的待客之道。”
“不過...嘉文·彭閣下...你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如果我要對你們不利，為什麽還要千辛萬苦的把屍鬼帶過來？”嘉文很無語，獲得這些人的信任竟然這麽難：“如果我是你們的敵人，我會看著你們的人被殺，再任由他變成屍鬼，然後讓你們那些變成屍鬼的兄弟來對付你們。”
“你！”
這話嚇到了在場所有的守夜人。
他們無法接受自己的兄弟死去還要變成屍鬼，然後對他們刀劍相向。
熊老也明白，嘉文不是敵人，至少現在不是：“好了嘉文閣下，我會用麵包和食鹽招待你。”
“請跟我們進來。”
“早該這樣了。”嘉文是一刻都不想在寒冷的冰牆旁邊多待了。
黑城堡內，被熊老等守夜人接待，有溫暖的爐火再旁，還能吃上麵包和熱湯，雖然麵包沾著食鹽味道太鹹，但嘉文終於舒服了。
熊老問道：“閣下，你所穿的鬥篷上繡著的...是龍嗎？”
“對，應龍。”
“應龍？”聽著這個古怪的名詞，熊老望向了身旁的老學士。
吃飽喝暖的嘉文心情不錯，不過就算有了神級技能語言通曉，他也很難用這個世界的維斯特洛通用語描述清楚。
“你們隻要知道應龍是龍的一種就行。”
“你們守夜人的老學士好像是...一位泰格利安？還是坦格利安？”
嘉文迴憶了一下美劇冰與火之歌的內容，就問道：“不知道我有沒有說對你們...前朝王族的姓氏？”
“坦格利安？”
伊蒙學士的年紀實在太大了，比熊老都大一輩，關於他的名字，不是在長城待了超過四十年的貴族守夜人老人都不知道，在場的守夜人都楞了一下，小年輕們實在不知道瞎眼老學士來頭如此之大。
伊蒙學士聞言搖了搖頭：“時間太長，我都不記得了。”
“閣下為什麽專門提起這個？”
嘉文說道：“因為我知道前守夜人總司令布林登·河文，就是現在的三眼烏鴉，也就是綠先知。”
“是的，他還活著。”
接二連三的驚人消息，已經讓守夜人們聽得麻木了，即便血鴉公爵布林登·河文這位維斯特洛的人物傳奇還活著，而且成為了什麽綠先知。
伊蒙學士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古籍上記載，綠先知是對森林之子中那些擁有神秘能力的智者的稱唿。而一千個人裏隻有一人能成為易形者，一千個易形者中，隻有一個能成為綠先知。”
“綠先知擁有神秘的能力，同時也是易形者。”
“聽說閣下會魔法...閣下是不是布林登·河文前總司令派來的？”
嘉文：“不是，我不認識他。”
“我隻知道他還沒死，而且跟心樹合為一體，在山洞裏無法移動，告訴你們這個消息隻是一時興起而已。”
“當然，如果你們能找到他，他或許會教你們怎麽對付異鬼哦。”
“噢，還有一個消息差點忘了告訴你們。”
嘉文對著熊老等人挑了挑眉頭，一副要看好戲的表情，笑嘻嘻道：“異鬼此時正在塞外殺戮一切活著的生物，無論是動物或人，異鬼都要殺死。”
“然後利用死去的動物和人製造屍鬼。”
“為了活下去。”
“為了南下逃避異鬼的屠刀。”
“塞外的野人都被那個誰誰誰召集了起來，並組建成十萬大軍準備攻打長城。”
“你們守夜人怎麽看？”
對於異鬼、屍鬼、綠先知這些傳說中的存在，守夜人所知道的信息實在太少了，即便親眼看見一個活蹦亂跳的屍鬼，他們也不願意去了解和關注這些令人恐懼的邪惡魔法生物，甚至心存僥幸，認為異鬼和屍鬼威脅不到長城上的守夜人。
但聽說野人集結了十萬大軍，他們一下子重視了起來。
因為野人是守夜人長期的敵人，雙方知根知底，比異鬼、屍鬼這些傳說中的邪惡魔法生物要真實和容易對付多了。
況且。
守夜人軍團現在隻有幾百人。
十萬野人大軍來攻，他們這點兵力肯定守不住長城的！
出身於臨冬城史塔克家族，有一個北境守護親哥的班揚·史塔克說道：“我可以迴一趟臨冬城尋求提供支持。”
“關於我們守夜人軍團將麵臨的危機，也可以通過渡鴉反映給國王。”
“以及通知七國所有貴族......”
至於國王和七國的貴族信不信，這些就難說了。
熊老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問嘉文道：“閣下，我們能否將你捉住的屍鬼，作為證據帶去臨冬城和君臨城？”
“當然沒問題。”
嘉文：“我正好要去南方，順路帶上我吧。”
班揚·史塔克看了看熊老，見頂頭上司不反對，就表示明天可以一起南下，然後起身為嘉文安排休息的房間。
見班揚帶著來曆神秘的客人離開大廳，熊老等守夜人頓時討論起異鬼、屍鬼、前守夜人總司令布林登·河文和野人十萬大軍這些事。因為嘉文會魔法，守夜人們並不全信他的話，就算親眼看到屍鬼，他們也害怕受到欺騙，所以要到塞外再確認一遍，順便尋找大名鼎鼎的血鴉公爵布林登·河文，還有打探關於十萬野人大軍的敵情。
“閣下，你鬥篷上的龍，是你的家族紋章嗎？”
班揚·史塔克問道。
“紋章？”
劇透了這麽多事情，正在思索接下來該做什麽的嘉文有些心不在焉：“算是吧，畢竟我是龍的傳人。”
“龍的傳人？”
“閣下有瓦雷利亞人的血統？”聞言的班揚蹙眉：“抱歉閣下，我沒有在你身上發現瓦雷利亞人血統的外貌特征。”
嘉文聳了聳肩：“不是，我跟你說的什麽瓦雷利亞人沒關係。”
班揚問道：“那閣下為何自稱龍的傳人？”
嘉文翻了翻白眼：“龍又不是隻有瓦雷利亞自由堡壘有，我們祖先的龍跟你們這裏的大蜥蜴不一樣。”
“我們不是同一個祖宗。”
“還有，你說起瓦雷利亞人白發和紫眸這個外貌特征......”
嘉文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便低聲告訴他：“你外甥瓊恩·雪諾也沒有啊。”
班揚皺起眉頭：“你怎麽知道瓊恩的？”
“還有...外甥......”
隨即，他後知後覺的想到了一個不敢相信的可能。
見狀，嘉文臉上露出迷人笑容，卻如同一個蠱惑人心的魔鬼，又低聲說道：“沒錯，你那個正直的哥哥艾德·史塔克根本沒有私生子，瓊恩·雪諾是你的姐姐萊安娜·史塔克跟雷加·坦格利安的孩子，合法的孩子，前朝正統繼承人。”
又劇透了一個秘密，嘉文覺得心裏賊刺激。
想到國王勞勃對坦格利安家族，還有前朝太子雷加·坦格利安的怨恨，知道瓊恩身世的秘密，班揚·史塔克下意識握住了劍柄。
嘉文搖了搖頭：“別緊張，別激動。”
“我不是你們史塔克家族的敵人，這個秘密不會泄露出去的。”
暫時......
“還有，你不是我的對手。”
班揚聞言盯著嘉文好一會，深吸了一口氣，才放開緊握的劍柄，沉聲問道：“嘉文閣下，你到底是什麽人？”
嘉文聳了聳肩：“我說過了，我是龍的傳人。”
“為什麽要讓我當複讀機？”
“還有，瓊恩·雪諾一直想當守夜人，因為他作為私生子，在臨冬城裏經常受到那位史塔克夫人的歧視，心裏非常難受，所以想離開臨冬城。”
“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外甥瓊恩·雪諾......”
“命中注定要當守夜人。”
“因為他肩負著對付異鬼的使命！”
“那麽......”
“你要不要改變他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