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易根本就不想和靈雲派的人打交道,再加上之前聽祝彬說靈雲派的人抓走了文軒和洛水,雲易就更加生氣了。


    之前因為事發的太突然,他們又太擔心潁川了,所以一直沒有追問他們這件事。


    後來又因為夜白衣實在太過強悍了,他一時也沒有想起,這個時候容雲鶴突然冒出來,雲易自然又想起文軒和洛水的事了。


    雲易自然十分生氣,之前他在聽祝彬說文軒和洛水被靈雲派的人抓走之後,他就懷疑靈雲派的人和這個山坳的人有關,再加上後來任湘的事,就更加讓雲易懷疑了。


    此時容雲鶴又一副十分不友好的樣子,雲易直接冷笑道:“有活口正好可以從他嘴裏知道,你們靈雲派到底有沒有和這個山坳有關。”


    雲易此話一出,別說雲庭他們,就是靈雲派的那幾個人,都驚訝不已。


    其實,柳亦遠就是雲易不說,柳亦遠也早就懷疑他們靈雲派的人和這個山坳有關了。畢竟當初他和柳寡婦一起抓的那些人,雖然他不知道被送到了哪裏去了,但是柳亦遠在了解了這個山坳的事情之後,對於那些人的去向,也差不多猜到了。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些人,應該是被送到這裏來了。


    其實,雲易的話說得也不錯,他們靈雲派的人,應該是有人和這個山坳有關的。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雲易可以肯定,這個人的權勢很高。否則,容雲鶴的父親容灝不可能不知道。


    不過,能讓容灝都不知道的人,在他們宗門似乎也沒有多少個。


    柳亦遠心中隱隱約約有一個答案,但是他不敢說出來,因為如果事情是他的想的那樣,那就太恐怖了。


    柳亦遠此時覺得,他們靈雲派或許真的不是久留之地,然而師父的身體又……,柳亦遠真的不知道該帶著師父去往什麽地方。


    然而,這邊柳亦遠在悲歎,那邊聶鳴和弘化卻非常生氣,聶鳴一身威壓全開。


    弘化也說道:“我們靈雲派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汙蔑的。”


    而容雲鶴也怒道:“你胡說,我們靈雲派怎麽可能和這些邪魔歪道有關?”


    聶鳴乃是元嬰真人,不說雲易他們幾個,就是雲庭對上他,也是不夠看的,他的威壓一開,雲庭包括雲易幾個,一下子就被壓到了地上。


    雲易更是淒慘,直接被壓得吐出一口鮮血來。


    聶鳴仍然沒有收迴威壓,問雲易道:“汙蔑我們靈雲派,你知錯了嗎?”


    雲易此時被壓得趴在地上,頭都抬不起來,但是他心中仍然不服,靈雲派明顯就有問題,他又沒有說錯,憑什麽讓他認錯。


    見雲易不說話,聶鳴明顯更加生氣,不但沒有撤走威壓,還對雲易的威壓更加重了。


    不遠處的簡鶯見了,連忙求聶鳴道:“師伯,雲易道友不是故意的,求師伯饒了他吧!”


    雲庭也說道:“雲易口無遮攔,若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了貴派,還忘師叔看在雲易年紀還小的份上,饒了他吧。”


    然而雲易卻不領這個情,他掙紮著對雲庭說道:“雲……庭師兄,不……不用向……向他求情……”他還能堅持住。


    雲峰卻說道:“雲易,別……別逞強!”


    然而雲易並不覺得他是在逞強,聶鳴的做法,讓他覺得這是靈雲派的人在心虛,隻有心虛之人,才會這麽虛張聲勢,才會惱羞成怒。


    雲易“哼”了一聲,隻是趴在那裏沒有說話。


    聶鳴見此說道:“看來你還不服氣?”


    見雲易還是沒有吭聲,聶鳴正準備再對雲易加一些威壓,就在這個時候,雲庭說話了,“師叔,我們清風門和靈雲派同為正道,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就算雲易說錯話了,還請師叔看在我們清風門的麵子上,饒了他吧。”


    然而聶鳴卻說道:“你們清風門的教不好,我自當幫你們管教管教。”


    然而話音剛落,突然聽到空中傳來一個聲音:“誰要替我們清風門管教人啊?”


    雲庭一聽聲音,喜道:“雲想師叔。”


    自然,不止雲庭聽出了雲想的聲音,雲易、雲峰還有雲寧,都聽出了雲想的聲音。


    “雲想師叔!”雲峰和雲寧也跟著叫了起來,唯有雲易,因為聶鳴的威壓還沒有撤去,這時候他就是想叫,也沒有力氣叫。


    一息過後,雲想已經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見到聶鳴對雲易的威壓,雲想手中劍一揮,“當著我的麵,還敢欺負我們清風門的人,誰給你們這麽大的膽?”


    雲想早就是出竅期的修為,比聶鳴的修為還要高得多,此時這一劍,雖然已經手下留情了,但是對於聶鳴來說,還是十分恐怖。


    此時聶鳴哪裏還管得了雲易,別說撤去威壓,就是他自己,也得拿出所有的實力,才能應付雲想這一劍。


    容雲鶴見雲想一來,二話不說就對自己師父動手,他雖然不知道雲想的實力,但是他也能感覺到那一劍中所含的巨大威力。


    “師父小心!”容雲鶴忍不住大叫起來。


    然而此時的聶鳴冷汗淩琳,他哪裏能聽到容雲鶴的聲音,這個時候的他,眼裏全是那一劍。他使出全身的靈力,就為了抵擋雲想那一劍。


    然而讓聶鳴沒有想到的是,雲想那一劍,並沒有真正的想殺他,而是在離他還有一點點距離的時候,突然威力全消。


    雖然如此,但是聶鳴還是被嚇得不輕,但是在實力麵前,此時他又不得不感謝雲想的不殺之恩,“多謝雲想長老的不殺之恩。”


    雲想“哼”道:“今天就給你們靈雲派一點麵子,下次要是讓我再看到你們靈雲派的人欺負我們清風門的人,那一劍,就真的會刺在你的身上。知道了嗎?”


    “知道了!”聶鳴連忙點頭,不過他還是解釋道,“剛才是這位小友汙蔑我們靈雲派,我才忍不住出手的……”


    這個時候,雲易也被雲峰和雲寧攙扶了起來。


    看著受傷的雲易,雲想搖頭說道:“你說你,怎麽也學雲歡了?”雲歡在他們幾個人裏麵有些跳脫。


    不過雲易還在想著之前聶鳴的話,雲易連忙爭辯道:“師叔,我沒有汙蔑靈雲派。他們真的和這山坳裏的人勾結在一起。”


    “你少汙蔑我們門派。”容雲鶴忍不住喝道。


    之前雲想沒來的時候,雲想都不怕靈雲派,現在有靠山了,自然更加不怕靈雲派了。


    “我說的是事實,你們靈雲派就是和這些邪魔歪道勾結了。”雲易雖然受了傷,但是他可一點不怕事。


    “這位道友,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個時候,弘化也對雲易說道,“還請不要汙蔑我們靈雲派。”


    “用得著我汙蔑嗎?你們靈雲派本來就是。”雲易怒道。


    容雲鶴這時候也很生氣,拔出劍來,“你今天要是不說個所以然出來,我定要和你決鬥。”容雲鶴對門派的榮譽感還是很強的,這個時候雲易說他們靈雲派,就相當於在侮辱他。


    容雲鶴自然要用他自己的方法解決了。


    雲易冷哼道:“不說遠了,就說剛才,你們門派的任湘,就趁潁川不注意,偷襲了潁川。”說完又指著簡鶯,“這是你們門派的人吧,她就可以作證。”


    靈雲派的幾人,包括雲想,都看向了簡鶯,簡鶯有些慌,不過還是點點頭,把他們怎麽被抓進來,怎麽被潁川救了,任湘在被救之後又做了什麽事,後來還偷襲了潁川的事,都一一說了出來。


    簡鶯說話比較溫柔,輕重也把握地比較適當,她也沒有特意誣陷誰,她隻是把事情陳述了出來,但是就是因為她這樣陳述,大家都相信了她說的是真的。


    而且,不止簡鶯,雲易雲峰雲寧都承認簡鶯說得沒錯。


    事情已經說清楚了,聶鳴幾人也知道確實是任湘的錯,但是聶鳴還是說道:“雖然如此,但是向任湘這樣的害群之馬哪個門派裏沒有?”


    聶鳴這麽一說,雲易幾人就不好再說什麽了,因為他們門派確實也有這樣的害群之馬,那就是雲妍。


    如今雖然還沒有找到雲妍的屍體,但是對於雲妍之前做過的事,即使聶鳴他們不知道,雲易他們幾個也不能昧著良心說沒有發生過。


    見雲易他們不說話了,聶鳴也因為雲想的關係,語氣也柔和了一點,對雲庭說道:“雲長老想必也知道,門派大了,有那麽一個兩個禍害,也是再所難免的。”


    雲想也不想就此事再扯下去,雖然她卻是比聶鳴他們厲害,但是雲想一向都沒有欺負弱小的習慣,此事聶鳴如此說,雲想雖然沒有管理過宗門,但是對於宗門中的有些事,還是知道的。


    其實,在她看來,他們清風門還算是好的,但是仍然避免不了一些弟子誤入歧途,更不要說靈雲派了。


    想想曾經的靈雲派,在修真界中不說是第一大門派,但是也算得上是前三,可惜後來……


    雲想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但是此時雲易卻又開口說道:“師叔,你不要被他們騙了,還不止如此。”


    雲易一開口,就讓靈雲派的人就有些惱怒,但是礙於雲想的修為,他們就是想收拾雲易,也不敢出手了。


    弘化隻能說道:“我倒是要聽聽,你還能說出個什麽來。”


    容雲鶴也跟著說道:“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看了看雲想,“即使……即使……,我也要和你決鬥。”容雲鶴做出一副隻要雲易說錯了,他就要和雲易拚命的樣子。


    雲易冷笑,“來啊,決鬥啊,你以為我怕你?”


    雲易也不顧自己的傷勢,一副想要和容雲鶴拚命的樣子。


    雲峰和雲寧連忙攔住他,雲峰說道:“別理他,你把事情說出來,我們占著理在,不怕他。”


    雲峰這個時候自然也想到了雲易要說的事情,所以他才會這麽說。


    其實雲峰之前對文軒和洛水甚至包括潁川,都沒少感情,畢竟以前潁川和洛水來過宗門,他和他們也都認識,但是潁川和洛水也不是經常過來,隻是偶爾來一次兩次,也不次次他都能見到。所以要說感情,真的沒那些深。


    但是相比於靈雲派的人來說,又要深上許多。


    再加上這一次他們的命,都可以說是潁川救的了,他對潁川除了感謝之外,這個時候,自然也是站在潁川的位置上看事情了。


    見雲易沒有說話,容雲鶴又挑釁道,“哼!說不出來了吧?我就知道。”


    “呸!”雲易也不顧自己的形象,直接罵道:“你知道個屁!”


    容雲鶴臉都氣紅了,“那你倒是說啊!”


    雲易氣定神閑地說道:“不知道你們靈雲派的人,還記得文軒師兄不?”


    關於文軒,這裏麵除了簡鶯入門比較遲,不知道以外,其他人都是知道的。


    不過,柳亦遠是沒見過文軒的,他知道文軒,自然是從他師父的嘴裏知道的。


    容雲鶴倒是見過文軒,但是他對文軒的印象不深,隻知道他以前是他們門派的弟子,後來似乎在門派內被欺負了,就投到了張一正的門下。


    那時候,修真界很多像他這一代的弟子,對張一正是很崇拜的,他對文軒還有些羨慕,後來張一正隕落之後,他就幾乎沒有再聽過文軒的消息了。今天若是雲易不提起,他差不多都要把文軒給忘記了。


    至於聶鳴,文遠還活著的時候,他和文遠的關係很一般,所以對於文軒,他也僅僅是知道而已。


    弘化對於文軒就有些驚訝了,他自然是認識文軒的,因為文軒差點在宗門內被害死的事,自己的師父還自責了很長一段時間。


    如今雲易提起文軒,也不知道是什麽事。


    “你提文軒做什麽?”弘化不解地問道。


    雲易這才說道:“我想你們也不會忘記文軒師兄,否則,就不會抓了文軒師兄和洛水師姐了。”


    雲易的話不可謂不震驚,首先雲想就有些不相信,“你說他們抓了文軒和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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