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人把一百壇酒都運走,剛剛上演了一場現場拍賣的兩人卸下偽裝,竟然是言溪蘇和菅秋羅二人。


    一炷香過後,一個黑衣人來向言溪蘇報告,“陛下,那一百壇酒全進了史大人的府裏。”


    “六部尚書史左貢?”


    “正是。”


    “好,很好。”言溪蘇語氣淩厲,“走,去尚書府。”


    尚書府內,史左貢正在對這失而複得的酒壇子喜笑顏開,聽到了皇上來的消息,趕緊讓下人把這些酒搬到酒窖去和其他的酒放在一起,說完就趕緊去了會客廳。


    幾個下人剛準備搬酒,就聞到一股異香,紛紛倒地,菅秋羅和幾個侍衛早就隱藏在隱秘的角落,見這些人倒地,出來將酒都搬走。


    史左貢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掛上諂媚的笑容,招唿著言溪蘇,“不知陛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言溪蘇坐下,立刻有丫鬟奉上香茗。


    言溪蘇品了一口,“沒想到史大人家喝的竟是全天下隻有十八棵的,連宮中每年也隻有十斤的雨前峰尖,真是會享受啊。”


    史左貢頭上低落了一滴冷汗,趁言溪蘇沒注意瞪了小丫鬟一眼,誰不知道當今皇上最痛恨貪官汙吏,這不是把他往槍口上撞嗎。


    這是去年我的一個親戚送的一點,一直沒舍得品嚐,陛下來了,才舍得開了封,這窮酸樣真是讓陛下見笑了。


    “不知道史大人是否知道上個月從國庫撥出去賑災用的三萬兩黃金被人偷走了?”


    史左貢身形一晃,“竟有此事!是下官無知了,可知是被誰偷了?”


    言溪蘇又喝了口茶,“巴南教。”


    史左貢裝作思考了一番的樣子,“巴南教下官也略有耳聞,竟與他們有關,下官立刻下旨徹底調查這個巴南教,找出偷取賑災款的人。”


    “不急不急。”言溪蘇按住了他,“有一個人需要立刻抓捕。”


    “是誰?”


    言溪蘇的音量陡然增高,“六部尚書史左貢史大人。”


    “陛……陛下,您在說什麽,下官無辜啊。”史左貢臉色煞白。


    “你私下與巴南教勾結,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了解了賑災銀兩的路線,讓巴南教的人將銀兩偷走再獻給你。”


    “陛下,陛下!”史左貢還在掙紮,“我為官十六年,陛下,矜矜業業,任勞任怨,陛下您一定要查清此事,莫要悔了下官的清白啊。”


    言溪蘇冷笑一聲,“你還有清白可言?阿羅!”


    菅秋羅和幾個侍衛推著一百壇酒走了進來,史左貢看到這酒腿肚子都軟了,但是還是堅持保持著臉上忿忿不平的樣子。


    “陛下這是何意?這是我的一個故人知道下官沒有其他愛好,單愛這一口杜康,送與在下的。”


    “哦?”菅秋羅挑了挑眉,“史大人的朋友可真是大手筆啊,據我所知,這一百壇普通的燒刀子居然花了整整一千兩啊。”


    “那他可能是被騙了吧,奸商橫行,是下官工作不力。”


    “但我可覺得這這酒可不止隻值一千兩呢。”菅秋羅將早就準備好的,可以瞬間溶解掉酒壇外麵漆的水盡數撒了上去,深褐色的水流了一地,露出了裏麵的金子,一百壇酒足足三萬兩黃金。


    言溪蘇身音含怒,“史大人,這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史左貢癱坐在地,搶地唿天喊著自己冤枉,但已被兩旁的護衛給架走了。


    最後史左貢被抄了家,除了這三萬兩黃金之外,在他的密室裏還找到了十萬兩白銀,兩箱珍珠瑪瑙翡翠和名人字畫若幹,通通衝入了國庫,除了賑災之外,言溪蘇還用這筆錢用在了治水上,至於買酒那人的一千兩也給了鏢局的人。


    當初在集市上買了一百壇酒送給史左貢的那個人,也被抓到,在逼供下說出了自己是巴南教的護法,但當準備再往下問時,發現他已經咬破了藏在牙裏的毒,自盡了,巴南教這根線也就暫時的斷了,不過言溪蘇也沒有話費過多的時間和精力在巴南教的事情上。


    菅秋羅問他,“巴南教的事情就這麽不了了之了嗎?”


    言溪蘇又揉了揉她的頭,“巴南教與那些江湖中實際的教派不同,他們遍布在各地,平時或者普通人的生活,但隻有在他們的教主需要的時候才會露出自己本來的麵目,他們有可能是任何人,街邊的小販、學堂的夫子、江湖小報的撰稿人、勾欄院裏的娼妓、在家務農的農夫,甚至是與你擦肩而過的那個普通人,但是我知道如果沒有辦法鏟除他們的話,總有一天他們會舉著火把燒了你得房子,或是拿著刀子捅你兩刀,但是現在我們拿他還沒有辦法,因為在別人眼中他們都還是普通人,隨便製裁一個普通人在民眾的眼中是無故誣陷,但是一旦他們做了傷害別人的事就算是普通民眾也不會輕饒他們的,這時候處理他們就是大快人心,你懂嗎?”


    菅秋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問言溪蘇,“那你希望他們是做錯事被你一網打盡,還是希望他們繼續隱藏自己,不要做傷害別人的事情呢?”


    言溪蘇沒有迴答她,隻是給予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菅秋羅還是迴到了宮裏繼續當差,隻是總是故意躲著言溪蘇。


    言溪蘇前些日子在處理史左貢的事情,等結束後終於找到了個空,堵住了準備開溜的菅秋蘿,“阿羅,你最近是不是故意躲著我?”


    菅秋羅眼睛到處瞟就是不敢直視他,“沒……沒有吧。”


    言溪蘇掰過她的肩膀,逼著她正視自己,“菅秋羅我跟你說,我喜歡了你好久了,從我還不知道你是女人時我就喜歡你了。”


    菅秋羅歎了口氣,“皇上,如果是你,有一天你一直當弟弟,知心好友的人突然親了你說喜歡你,你會怎麽辦?”


    言溪蘇的睫毛微微顫動,“對不起。”


    “什麽?”菅秋羅有些不相信自己得耳朵,這三個字居然是從一個地位無比尊貴的皇上的口中說出來的嗎?


    “對不起,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這樣吻了你,我可能是怕,太怕一直得不到你的迴應,總感覺我等了你太久,好像從上輩子就在等你的一句我也喜歡你。”言溪蘇抱住了她,“對不起,在你同意跟我在一起之前再讓我抱你一次好不好,阿羅,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要告訴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他等得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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