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的長夜過去了,說旖旎其實有些言過於實,畢竟一晚上榮嘉可什麽事都沒對小芽幹。


    在榮嘉還在糾結自己到底是禽獸還是連禽獸都不如時,東方的第一縷曦光照『射』在了他們兩人的身上,然後小芽似乎也從昨夜的『迷』醉中清醒了過來,像一隻受驚的白兔從榮嘉的懷中掙脫了出來,紅著一張臉遠遠地逃開了。


    不久之後,小金和白骨精來到了他的身前。


    “你剛才欺負小芽妹妹了?她臉怎麽那麽紅?”


    小金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有!”


    榮嘉臉不紅心不跳地立即迴答道,一派未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鎮定自若。


    小金滿臉狐疑地打量了一下他,然後點了點頭做出了判斷。


    “你肯定欺負了。”


    白骨精走了上來,踮起腳尖,伸出那隻長了一根美麗手指的骷髏手掌,拍了拍榮嘉的肩膀,悅耳地聲音想了起來。


    “榮嘉,你什麽時候幫我恢複身體,我等了好久了。”


    當初榮嘉答應她三年內能幫她恢複一隻手掌,隻是不久之後就去了極寒冰原,迴來後又閉關突破仙境,沒想到一拖就拖了這麽多年。


    榮嘉看了一眼白骨精身上那密密麻麻,繁複至極的禁製花紋,然後笑了笑道:


    “我們明天就開始,放心,這一次我會做的很快的,而且絕不會弄疼你。”


    白骨精點了點頭,然後突然上前一步,伸出一雙細瘦的骨臂,在榮嘉的腰間輕輕抱了一下,旋即鬆開。


    榮嘉知道,白骨精這是以她自己的方式,在表達對自己的思念。榮嘉輕輕『摸』了一下她那光滑的骷髏頭,接著將目光轉向小金。


    多年未見,這蠍女的氣質越發冷豔了,一副生人勿近,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態,最重要的是,小金現在也已經是仙境了,而且應該也是九如境。


    不過,榮嘉知道她本來就應該是非常強大的修者,否則當年不會鬧出那麽大的動靜,甚至驚動天庭第一戰仙李哪吒領軍親征,這些年,小金隻是在逐漸恢複當年的實力而已。


    似乎察覺到榮嘉在偷偷看她,小金很傲嬌地瞥了榮嘉一眼,似乎不屑一顧,隻是眼神中,卻有滿滿的歡喜快要溢出來了。


    小芽說過,其實這兩女這些年也是很思念自己的,不過這兩人終究是實力強大的修者,再思念也不會如小芽般脆弱罷了。


    和兩女相處了一會之後,榮嘉就出了四柳園,去找許易純了,雖說昨天還下定決心要過一段吃吃睡睡的快樂日子,但他畢竟是一位駐守將軍,又已經甩手掌櫃當了這麽多年了,實在不好意思再躲在四柳園中偷懶,駐地中的事務總是要去過問一下的。


    許易純很快將這些年涇邙之地上的大致情況,大致向榮嘉解說了一遍。


    在榮嘉離開以及閉關的這些年,涇邙大地上倒算是風平浪靜,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大事發生,但就算再安穩,如此廣闊的一片大地上,需要駐守將軍府需要負責的事情依然千頭萬緒,異常繁雜。如果不是自己有許易純這樣一位盡心盡責的副手,涇邙之地攤上自己這麽一位百事不管的駐守將軍,恐怕早已經『亂』成一團糟了吧!


    “這些年,真是辛苦許長史了!涇邙之地全靠你在維持著。”


    榮嘉誠心誠意地對許易純說道。


    “將軍言重了,都是些小事而已,易純才疏識淺,也就是能在這些事情上助將軍一臂之力而已。若非將軍當年領著大家消弭了鬼『潮』之災,涇邙之地上何來如今這樣安穩的局麵,將軍你才是真正的功臣。”


    許易純笑著說道,眼中隱有感激之『色』,有一件事他還沒有說,五十年前,榮嘉為了給他出氣,直接扇了一位天庭特使的耳光,從那一刻起,他許易純就下定決心,以後自己這條命,就屬於榮嘉的了。


    說起鬼『潮』,榮嘉頓時想起了幾個人,連忙問道:


    “不知現在的北邙山中情況如何了?還有鐵拐李大仙,鍾離權,重陽真人他們幾位,還是常年在北邙山中清除鬼物麽?”


    許易純頓時歡笑起來道:


    “忘了和將軍你說,如今北邙山中的鬼物,早已被那三位悲天憫人的仙人清除一空,剩下的一些零星小鬼物根本不足為患了,甚至這些年都逐漸開始有凡人在北邙上中開墾定居。”


    “至於他們三位,在清除完鬼物之後,李大仙和鍾離權兩人據說是結伴遊曆天下去了,而重陽真人也是憑著這樁大功德之事,順利突破到了真仙境,並且被天庭召去天界任職了。”


    “那全真教呢!”


    “如今的全真教是周伯通真人在主持!”


    榮嘉聽著許易純的解說,心中悠然生起了一絲物是人非之感,原來北邙山中的鬼物已經被清除幹淨了啊,那三位已登仙境卻依然心係凡塵的了不起的人物,也都離開了涇邙之地,不過似乎過得都還不錯,榮嘉有些為他們高興。


    然後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接著問許易純道:


    “許家後來有沒有來找我們將軍府的麻煩?”


    榮嘉這裏說的許家,指的是天庭天師許旌陽真人的許家,五十年他殺了許浩廣,雖然時候太歲部部首殷郊對外宣稱許浩廣是和小兵發生爭執而死的,但這種理由隻是讓所有人有個台階下而已,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過是遮掩之辭,以許家的勢力,肯定早就知道了真正的死因。


    “沒有,許家似乎毫無反應。”


    許易純搖了搖頭道。


    榮嘉的眉頭不禁皺了一下,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一是那位許旌陽真人的心胸已經廣闊到自己的嫡長孫被人殺死也毫不介意的程度了,另一種可能就是許家在等機會,等能對自己一擊致命的機會,而不願做一些無謂的事情,引起自己的警覺。


    榮嘉自然不覺得天庭的那位天師,會是一個唾麵自幹的懦弱之人,否則也不可能飛升天界短短數千年,就建立起一個勢力如此龐大的許家。


    這件事情恐怕還會有些麻煩啊,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發就是了。


    和許易純聊過之後,榮嘉又去巡視了一下自己的那支衛隊,在莫三空離開之後,這支衛隊的實際統領就是蒲陽曦了,五十年前四柳園前一戰他被砍落的斷臂早已被治好,隻是他的境界卻依然是半步仙境,雖然他從常規意義上來說,毫無疑問是一位戰道天才,但也隻是普通意義上的天才而已,和真正的天驕差距還是有些大。


    當年號稱星移軍雙璧的兩個人,如今已經完全不在同一個層次上了。


    蒲陽曦要登仙境,恐怕還要百年以上的時間。


    而讓榮嘉想不到的是,敖拜居然已經成就了仙境,當年四柳園前這名龍子被那真仙王奮一擊成重傷,沒想到傷勢好了之後體內似乎覺醒了什麽,修為境界一日千裏,三十年前就成就了仙境,赫然也是九如境。


    榮嘉記得黑龍曾經說過,這條鼉龍的龍族血脈之力其實極為特別,現在那種特殊的血脈之力似乎開始顯現了,隻不過敖拜的具體戰力到了何種程度,榮嘉還沒時間去了解。


    榮嘉花了一天的時間,將這些自己將軍府中發生的事情大致了解了一下之後,就迴到了四柳園中。


    而第二天,他終於要開始幫白骨精解除身上的那些禁製了。


    白骨精站在榮嘉的麵前,眼中的魂火撲閃撲閃地,身上的骨骼不是扭來扭去,似乎有些緊張。


    身上那些密密麻麻遍布她每一分骨骼的禁製,就像是無數條鋼鐵鎖鏈,已經將她鎖了無數年了,沒有人知道她每天在這些鎖鏈下承受著怎麽樣的痛苦,他也從來沒有在人前展『露』過這種痛苦,今天,這些鎖鏈終於要開始被打開了。


    不過,在現場的人中,似乎有人比她自己還要緊張。


    “榮嘉,現在你解開小白的禁製要多長時間,還是要三年才能解開一隻手掌麽?”


    小金在邊上緊張兮兮地問道。


    榮嘉把白骨精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一切都已了然於心,接著他微微笑了一下道:


    “三天,全身!”


    是的,這些當年那些讓他覺得玄奧複雜到了極點的禁製,如今在他看來,已經不算什麽了,其實從雁迴山脈迴來之後,他就已經有把握解開白骨精身上的所有禁製了,隻不過那時對他來說這依然是一項極為浩大的工程,需要耗費許多年的時間。


    但在天道中困了五十年之後,一切都不同了,他已經看到過這個世間的所有規則,而所謂的禁製,不過是一條條規則的組合體罷了,再玄奧複雜的禁製,無非是使用的規則數量比較多,組合的方法比較巧妙罷了。


    被困天道的那五十年,看盡所有天地規則之後,對榮嘉的實力能夠馬上造成影響並得到巨大提升的,並不是什麽道境修為戰力這些東西,而是他的陣法之道。


    因為比如空中有一塊巨石飛速地朝你砸過來,就算你很清楚這個過程中發生作用的所有規則,甚至能夠計算出這塊巨石落下的時間,攜帶的力量,會因為風速產生多麽微小的偏移,但這些都沒有什麽卵用,依然改變不了你會被這塊巨石砸成一堆肉泥的結局。


    所以就算榮嘉現在就算知道了天地間所有的規則,但對於自身戰力的提升,限於修為實力,並不能立即產生如何巨大的飛躍的,倒是在陣法之道上,卻是直接將他提升到了一種極為了不得的境界中。


    就像眼前白骨精身上的這些禁製,榮嘉隻是看了幾眼,就全都看明白了。


    怎麽說呢,布下這些禁製的人,肯定是一位金仙大能,而且還是道境非常可怕的金仙,但卻絕對不是一位精通陣法之道的大能,因為這些禁製應用的那些規則等級很高,但布陣的手法卻又很粗疏。


    這位金仙完全是憑借著自己無上的道境在碾壓而已,至少在陣法之道上就像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卻有如稚童的壯漢,依靠著自己領悟的高深規則胡『亂』拚湊成這些禁製而已,就像是用搭茅屋的方法,搭起了一座百丈高樓。


    以前難住榮嘉的,是看不懂那些規則,如今這對他來說自然不再是問題了,說句老實話,以那位金仙這簡陋的搭建禁製的手法,榮嘉隻要在關鍵的一些節點上稍加破壞,就能讓整座高樓瞬間崩坍下來。


    他所以要用三天時間,主要還是擔心自己太粗暴的話,會弄疼白骨精。


    所以他要盡可能想出一些溫柔些的手法,嗯,手法還是很重要的。


    榮嘉凝神思索了一會,堪比電腦般的大腦將這些規則輸入之後,飛速開始了計算。


    不久之後,榮嘉開始動手了。


    指尖如暴雨般點在白骨精的骨骼上,手指飛躍間,一團團黑氣從白骨精的骨縫間冒了出來。


    纏繞了白骨精,折磨了白骨精無數年的那條鎖鏈,開始慢慢地解開了。


    一條美如玉藕般的玉臂。


    一條線條完美至極的玉腿。


    平坦的小腹。


    挺翹的香『臀』。


    一具完美的女『性』胴體緩緩出現在榮嘉的眼前,這種慢慢從白骨上生出肉體的畫麵,實在是異常地詭異,然而這具女『性』的胴體實在是太美麗了,於是衝淡了那種詭異感,更像是一副香豔的圖卷,正在緩緩打開。


    時間緩緩流逝,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


    榮嘉的手突然停頓了下。


    “怎麽了?”


    一直守在邊上的小金,頓時有些驚惶地問道。


    “隻剩下胸和臉了,我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


    榮嘉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猶豫地囁嚅道。


    “你想先看那個就從哪個開始!”


    小金狠狠敲了一下他的頭。


    哦……


    榮嘉應了一聲,然後兩座渾圓飽滿的山峰從他手掌中慢慢挺立了起來。


    白骨精的身軀頗為嬌小,骨架也極小,但是長出胴體後,身材極為地勻稱豐腴,榮嘉從來沒有見過比例如此完美的女子身軀。


    最後,一張媚而不妖,豔而不俗的絕美容顏,終於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白骨精緩緩睜開了一汪秋水般的星眸,盯著他,輕聲說道:


    “榮嘉,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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