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痛心疾首。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關注這種事情?


    怎麽,難道你也對趙秋墨餘情難了,想要下樓看看她嗎?


    兄弟你可是有任務在身的人啊,不能被美色耽誤啊!


    她連忙搖頭,“這不重要。”


    “爸能讓你進他的書房就說明是有要事和你商量,想要看趙小姐日後換什麽時間都可以,就今天不行。”


    周正的臉色很難看。


    但轉念一想,自從佟微嫁人之後就性情大變,今天應該也是被沈煦程小子給氣的口無遮攔,故意拿他發脾氣。


    反而更像之前的她。


    臉上烏雲盡散,湊近她半步,“你...你不生氣就好。”


    目睹他變臉全程的林深:...


    這孩子怎麽迴事兒,咋這麽不上道呢。


    現在是讓你談情說愛的時候嗎?


    我就差直接把老爺子的書房給你翻底朝天了你現在跟我嘮這個。


    長出一口氣,保持住得體的微笑,“我從來不在乎這些不必要的東西,你也是。”


    “阿正,伯父和我公公的關係不錯,那如果有一天我公公需要的時候,警察署司應該也是站在沈家這邊的吧。”


    周正遲疑。


    緩了緩,開口卻又是反問,“怎麽突然有這種想法?”


    “隨口一問,你別往心裏去。”林深歪頭笑笑,“我不懂外麵那些事情,不過在家裏偶爾也能聽我婆婆說上幾句。那些事我不能和大哥多說,所以隻能問你。”


    “阿正,你還記得自己當初為什麽要當警察嗎?”


    周正張了張嘴,“我...”


    她腦中努力搜集0820給的線索,“我記得你之前是想搞金融,或者做醫生的。”


    不想“拚爹”的大好青年啊,如果真的換條路走指不定佟老爺子就把女兒嫁給他了,可惜了了。


    但提及往事,周正並不像她以為的怨天尤人,反而笑著點點頭,“為國民尋求正義。”


    當然也為了他的信仰。


    說的倒是冠冕堂皇,不知道從哪學來的場麵話。


    林深背地嘀咕,不動聲色地整理著書架邊邊角角,“你一直都在這麽做,所以周伯伯以前也經常因為辦案的原因批評你。不過...”


    她蹙起眉,“除了周伯伯,這也和我公公的做事風格迥然不同啊。”


    周正不解,“所以?”


    “所以你本來就和我公公不是一路人,我隻是好奇以我公公的脾氣會有什麽事交代你。而你...”


    手指正好摸到書架上凸起的部分,她轉了轉眼珠兒,迴身露出個甜美的笑容,“開玩笑啦,爸爸現在的工作有時候也涉及到警察和76號,找你這個探長正合適呀。”


    周正欲言又止。


    沉吟一瞬,忍不住問道,“微微...”


    但剛開口,門外忽然傳來陣陣腳步聲,緊接著是邱書月急急忙忙的聲音,“都給我下樓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過來。還有,等二少爺迴來後讓他上樓,綁也要給我綁來。都聽到沒有!”


    是二太太?


    二人皺眉。


    難道是樓下的宴會停了,沈長嶺沒沉住氣先上樓了?


    她下意識想出門看看,被周正一把攔下,手指在嘴邊做“噓”聲動作。


    就聽見腳步聲伴隨著邱書月的求情聲漸行漸近,“煦程不懂事,老爺換個時間說他幾句就完了,何苦在今天這種日子計較,別氣壞了身子...”


    “我現在還能說的動他?你看看他,一天到晚不務正業,什麽德行!都是你慣的!”腳步聲正好停在書房門口,林深一顆心提到嗓子眼,麵色蒼白。


    好在二太太跟的快,還沒等沈長嶺摸著鑰匙開門,她已然攀過來,低眉順眼地勸道,“是是是,我沒教好他,但就這一天您好好歇著,明天再罵他也可以啊。就今日老爺也消消氣。”


    又細聲細語地勸了半天,沈長嶺冷哼幾聲,腳步聲終於離開門口。


    林深長出一口氣,身子一軟,差點直接坐地上。


    周正手疾眼快,一把扶住她,“微微。”


    他眼中憂意難掩,“是不是沈煦程那家夥又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如果不是為了給她避免麻煩,他早就想揍沈煦程那家夥一頓。


    林深連忙搖頭。


    以二太太勸人的功力,沈長嶺遲早要被氣到書房裏,到時候如果發現她們兩個在這裏“私會”——她在沈家的地位不保,之後也就沒辦法再和周正“裏應外合”,


    這是大忌。


    她趕緊退後半步,“看來是樓下出了什麽亂子,我去看看。估計我公公一會兒就會來書房,看到我也在這更不好。你先等著,我去幫你請他。”


    周正表情錯愕。


    眼睜睜看著他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迴頭衝著他眨眨眼,“溫馨提示”,“我公公不喜歡外人碰他的東西,尤其是書架上的。這個你留意一下。”


    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大兄弟,一定要開竅啊!


    ...


    沈煦程那天晚上一夜未歸。


    氣的老爺子指著二太太罵了半天,差點犯了舊疾。


    作為“罪魁禍首”的妻子,林深這一夜跟在二太太屁股後麵忙前忙後,再硬著頭皮受眾人的白眼,就差直接跪地上替沈煦程那不爭氣的家夥請罪了。


    就問從古至今有比她還憋屈的“妻子”嗎?


    還是有名無實、壓根沒有一點關係的那種妻子?


    林深:我太難了。


    等第二日沈煦程迴來,老爺子連門都沒讓他進,直接放話膝下沒有這個兒子,要把沈煦程除出沈家的族譜。


    虧的二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情,沈章程夫婦也跟著勸說總算留下


    但目前最大的問題不是沈家,而是老爺子生日過後錦江飯店發生了一起性質嚴重的槍殺案,被爆頭的正是剛到上海、準備任職特務委員會委員長的鈴木野三郎。


    聽說這位之前在軍中任大校的職位,這次來上海是為了重建76號、徹底摧毀在上海工作的地下黨。


    林深忍不住在心裏鼓掌。


    前段時間沈長嶺一直早出晚歸就是為了接待這位,在錦江飯店下榻、什麽時間去政府辦公廳參加會議都由老爺子一手操辦,牛皮文件就被放在他書架的角落裏。


    看來那天她走之後周正又把書房翻了一遍,沒白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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