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很重的二傻,疑惑地瞧一下羅天陽,摸摸腦袋訕笑一聲道:“金甲屍的血,我還沒聞過呢。”說著,他有模有樣地學著羅天陽,單膝跪到地上,腦袋小心翼翼地探過去,剛一聞到那股臭味,立馬啊呀一聲翻倒在地,像快累死的狗般張開嘴巴,吐著舌頭哈哈地猛喘氣。


    轉過身來看到二傻的囧樣,羅天陽不禁哈哈大笑道:“你個傻子,金甲屍的血,有啥好聞的!”


    猛喘一分來鍾,二傻才算將唿吸調順暢,從地上爬將起來,瞪著雙眼直盯著那滴血,悻悻道:“那混蛋,存心的吧!真是臭不可聞。”


    金甲屍留下的那滴血攤在地上,隻有大拇指指甲大小,雖談不上是血珠,但也沒有多少擴散,像凝固了般。奇特的是,它的臭味也沒有擴散,但在血液周邊卻是非常濃鬱,連羅天陽聞到都受不了,若是普通人一聞到,恐怕得立馬暈死過去。


    “羅兄弟,真得很臭嗎?”站在一旁的方餘同,滿臉疑惑地問道,二傻立馬沒好氣地迴道:“方局,實踐出真知,要不你去聞一下。”


    方餘同心裏好奇,但卻是不笨,即刻自嘲地迴道:“成大師,連你們都被熏成這樣,我一普通人,哪敢去試啊,嘿嘿。”


    嘲笑了他幾句,二傻滿臉疑慮地問道:“天陽,金甲屍留下這滴血,到底是什麽意思,有恃無恐,還是故意惡心人的?”


    羅天陽沒有馬上迴答他的問題,再度走過去,蹲下身子,伸手將一旁的一截斷指甲揀起,看到上麵有一絲爛皮肉,慢慢湊到鼻子前聞了一下。


    同樣的臭不可聞!


    這次幸虧早有準備,一聞到臭味便憋住唿吸,羅天陽移開斷指甲,起身走到一旁,唿吸了一陣新鮮的空氣後,才長籲一口氣道:“這具金甲屍應該是用什麽藥物煉製的吧,不然不會臭到這等程度。”


    “是啊,這分明不是死屍的臭味。”二傻在旁附和道,顯出一臉心有餘悸來。


    方餘同卻在一邊苦笑道:“這算是謀殺案的有力證據吧。”


    “不用證據都知道兇犯是誰,可哪又能怎麽樣?”二傻恥笑道,“難道你們警方還能將其繩之以法不成!”


    羅天陽沒有加入他們的拌嘴,眉頭微蹙,眯著眼睛思考了好一會,衝方餘同道:“方局,去拿兩個小容器來,我要將它們帶走。”


    方餘同轉身吩咐下包廂外的警員,然後雙眼發亮湊上前來,問道:“羅兄弟,通過它的血液,可以找到金甲屍嗎?”


    指指二傻,羅天陽迴道:“這等事我不擅長,讓二傻去問下他師父,看有沒有跟蹤術可用。如果能跟蹤到金甲屍,那便可乘其現在法力不足,展開對它的捕殺,將這隱患消於無形。否則,我們隻能被動地等它找上門來,與其決一死戰了。”


    二傻神情凝重地點下頭,而後指著羅天陽手中的那截斷指甲,問道:“天陽,這截斷指甲不是僵屍的指甲,想必是王誌東的吧。可他怎麽可能從金甲屍身上摳下皮肉呢?”


    掃一眼倆好奇寶寶,羅天陽嗬嗬笑道:“王金龍父子早與邪道有勾結,想必也是學過些道術的。而金甲屍尚未完全成人形,一眼便能發現是僵屍,王誌東當時應該是作過反抗的,隻是麵對的敵人太過強大,他也隻是碰到它一下,摳下一點皮肉,還留下一滴血。”


    “就憑他一個公子哥們,還能留下金甲屍的皮肉和血液?”二傻似乎不信,但又自個搖搖頭,其實也是沒想明白是怎麽迴事,因為事實畢竟是事實,若金甲屍不是故意留下血液的,那便是王誌東取下來的。


    羅天陽卻有自己的判斷,嗬嗬笑道:“金甲屍的血液,應該是他乘金甲屍對他的蔑視,用什麽道器留下的。而指甲上的皮膚,想來是他被金甲屍捏死前掙紮所摳下來的吧。”


    這通分析合情合理,二傻也沒想出其它的情形,便也點頭表示認同,並感歎道:“這些有錢人,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學什麽長生不老之術,真是特麽的變態啊!”


    “窮人誰要長生不老!”羅天陽搖搖頭歎息一聲,接過走進來的一名男警員遞過來的兩隻小玻璃瓶,將手中的那截斷指甲放了進去蓋好,隨手放進背包內。


    隨後,他走到那滴僵屍血前,蹲下身子,用瓶口對準僵屍血,右掌按在瓶底,發力一吸。


    隻見那滴僵屍血,刺溜一聲便落入玻璃瓶內,地麵上連一絲血跡都沒留下,真是奇妙之極!


    蓋好瓶蓋,羅天陽轉動著玻璃瓶,見裏麵的那滴僵屍血,仍沒有發散沾到玻璃上,而是凝成一團鬆脂般,在玻璃瓶內滑動。


    二傻嘖嘖稱奇,方餘同也大膽地湊上前來,屏著唿吸仔細地瞧了一會,才長籲一口氣,歎息道:“真沒想到,僵屍血是這等模樣。”


    “這是這隻金甲屍所特有的,真正的僵屍血,表麵上與死人血無異,聞上去雖然臭,但不會臭到這等程度。”羅天陽解釋一番,然後將其放進背包裏。


    包廂內,與金甲屍有關的隻有這兩件東西,至於那監控錄像,羅天陽並沒有觀看的興趣,連二傻都能輕易瞞過監控錄像,更別提那金甲屍,裏麵沒有他想要的信息。


    除了金甲屍這個兇犯外,王誌東這件案子可以結了,方餘同與王金龍溝通了一番,然後便以失蹤案歸檔。


    外出修煉被中斷,羅天陽隨後便與二傻迴到蘇公館,自己坐在沙發上喝茶,讓二傻向那些“好奇貓”繪聲繪色地描述案件的全過程。


    王誌東的死,並沒在蘇公館引來一點鱷魚淚,反而是得到對他的一陣聲討,再加上一陣幸災樂禍的譏笑,最後便沒人再對他感興趣,注意都在那隻兇殘的金甲屍身上。


    到了晚上子時時分,羅天陽坐上方餘同提供的飛艇,在杭海市區上空巡視了幾遍,卻沒有發現一點金甲屍的蹤跡。不過,在杭海市區連一點陰氣都沒有,表明金甲屍是留在杭海的,那些遊蕩的鬼魂都跑得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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