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就走了?”


    今日份適合搬家,宿涵早就看好了日子,傅錚早早迴了家,現在半依在門口,看著宿涵裏裏外外收拾東西。


    宿涵裏外轉了轉,東西都是傅家的,她也就幾身衣服差不多了。


    “走啦!”


    宿涵單手提著小包袱,對傅錚清淺的笑了笑。


    “你就帶這麽點東西?”


    傅錚皺眉,看了看宿涵隨意提在手中的包袱,這能裝多少值錢的東西。


    傅錚抬步走進裏麵的房間,不顧宿涵的阻攔,走到梳妝台打開櫃子,擺滿了的珠寶首飾。


    隨意拿了一隻步搖在手裏晃了晃,“我記得你以前對喜歡這些。”


    “都是些姑娘時喜歡的玩意,也花了不少的錢,不然找個典當鋪給典當了,還能拿不少錢迴來。”


    “淨說些胡話。”傅錚訓斥,語氣一瞬間重了,察覺宿涵半天沒有表示,緩了緩:


    “都是你喜歡的,你就都帶走算了,拿去還錢,虧得你說的出來,送你東西的情義還在裏麵呢!”


    傅錚說完,又拿起一對耳飾,“你看著珍珠耳飾,多襯托你。”


    宿涵低頭一陣尷尬,“這還是在京都的時候表少爺送了,我沒來得及還。”


    表少爺傅恆,對宿涵有那麽幾分意思,兩人年齡也相當。


    傅錚麵上不顯,當著宿涵的麵,鎮定自若的把珍珠耳飾收在手裏,“既然是要還給傅恆的,那就等我迴京都,一道給送還給他。”


    宿涵想說不必如此麻煩,傅錚抬頭,“孤男寡女,還是少有接觸的好。”


    “你把這些也帶走吧!”傅錚把整個首飾盒子遞過去。


    宿涵沒接,看著傅錚,若有所思,重複,“孤男寡女,還是少有接觸的為好。”


    傅錚氣結,他就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行了,過去還要收拾收拾,先走了。”


    傅錚站在原地沒動,握在手心的珍珠耳環直接給捏碎碾成了粉。


    “給表少爺送一盒珍珠過去,就說傅錚記下了。”


    “若有下次,讓他自己掂量。”


    一個月後,收到來自邊關傅錚派人寄來的珍珠還話,傅恆還沒睡醒。


    迷迷瞪瞪的,他哥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不過,傅恆捏起一顆珍珠仔細看了看,瞧著還挺圓潤的,哥他這到底是要表達個什麽意思,讓他圓潤的滾開?


    傅恆想起自己最近去找白小姐的事,難道是讓他給離人遠遠一點。


    咳,他是該慶幸他哥現在變溫柔了,沒找人給他捶一頓,還知道隱晦的提醒嗎?


    這邊宿涵已經搬出去一月有餘了,兩人一直沒有見過麵,傅錚也硬氣,幹脆就直接給住在了軍營裏,每天帶著底下人不斷的訓練。


    這段事件也沒什麽大戰,兩方人馬也就時不時小戰一波,沒有宿涵,底下幾個小藥童也完全忙得過來。


    宿涵和老軍醫知會一聲,就經常背著藥簍子,上山采藥,時不時也走訪各個村莊,幫人看病,收點診金。


    雖然她在軍營裏幫忙給人救治,也會意思意思給錢,宿涵都沒有接過。


    她去那裏本來也不是為了錢,主要就是幫個忙,和老軍醫探討醫術方麵,主要是她跟著老軍醫學,偶爾提點意見,進行改良。


    畢竟經曆的那麽多個世界,宿涵也不是白經曆的,也在不斷的看書學習,在很多方麵都有涉獵。


    但是,現在宿涵從傅錚那裏給般了出來,雖然傅錚說了一切銀財用品,都從他那裏出。


    宿涵,還真就不好意思,說獨立,卻還用著傅錚的錢,總那麽不是滋味。


    宿涵就想著,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幫人治病算了,她現在名氣已經出來了,完全可以去找幾個有錢人家,幫人治病,收取以前錢財。


    錢員外,十裏八鄉最有錢的一個員外,為人樂善好施,與人為善,無奈前些年得了一場大病,一直不見得好,現在都開始準備後事了。


    宿涵打探了一下,說是錢員外,其實還挺年輕,膝下一個兒子女兒都沒有,唯有一柔弱貌美的嬌妻。


    錢員外最擔心的就是他離去之後,自己的妻子被人欺負,現在拚了命的吊著一口氣,想要給妻子找一位可靠的人托付。


    說著可靠,誰又比得上自己呢?


    “就知道哭哭哭,我們家老三就是活生生被你給哭死的。”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身子骨那麽嬌弱,我早就和我們老三說過,要是娶了惠琴,我早就能報孫子了。”


    “我們老三就是被你給拖死的。”


    亭台走廊上,一老婦人罵罵咧咧的對著麵前的柔弱女人,說到興頭上,還伸手去戳女人的額頭。


    女人委屈的直落淚,捏緊手絹看著麵前的老婦人,“母親,不是不是這樣的,我也想相公好好活著。”


    “哼!我可不管怎麽樣,我家老三就是娶了你這麽給敗家玩意才身體衰敗的。”


    “現在老三躺在床上,我做主讓他娶慧琴過門衝喜,萬不能被你給害了。”


    “相公,相公說這輩子就我一個人,他不會娶別人的。”女人忍不住反駁。


    “好哇你!”老婦人一拍膝蓋,“你不僅害了我兒子,現在連一點生機都不願意給他,你怎麽這麽惡毒啊!”


    “我三兒是被你給迷惑住了,老婆子我還清醒著,萬不能被你給騙了。”


    老婦人說完就走了,女人站在原地擦了擦眼淚,趕緊走進房間。


    房間裏麵躺著的就是錢員外錢三,說不得豐神俊朗,倒也眉目端正,看著是善心之人。


    女人坐在錢三的床前,拿著帕子給他擦了擦額角,怎麽辦啊,相公,你若是再不快點好起來,你就會有一位新夫人了。


    你允的承諾,你說要當一輩子的!


    在才過了多少年,你就要離開了嗎?


    女人略微坐了一會,擦了擦眼角,就推門出去了,現在相公尚有一絲氣息,她就是唯一的夫人,她要替相公守好錢財,萬不能被那貪心的給騙了去。


    宿涵老早就上門來說可以醫治錢三,對她來說,也就是一點小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家丁推脫,硬是說自己員外沒病。


    瞧著眼神閃躲,宿涵覺得有問題,不想是嫌她太過年輕,倒是不想讓錢員外好一樣。


    一路跟隨,倒是看了一場好戲。


    眼下戲以開場,就該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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