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宿涵昏昏沉沉半夢半醒間,聽到了施辰進宮的消息。


    沒等她派人去接,施辰自己就大踏步走進大殿,開口嚴肅第一句就是:


    “香料的事查清了。”


    “嗯,誰家動的手。”


    “相府的人手,或許,”施辰目光定定的看著宿涵,“還有將軍府。”


    “?嗯!”宿涵挑眉。


    “香料是西域那邊的,將軍府的人在那邊駐守。”


    說到這裏,宿涵正色,“有勾結外敵嗎?”


    “沒有。”


    這裏施辰不能肯定,“這事應該馬上找陛下說一下,但是查下來也太晚了。”


    “禁衛軍,還有城外駐守的人馬,現在也……”施辰沒說完,宿涵抬手製止了,“我懂。”


    “現在他們已經來了。”


    施辰怔愣轉身,短短幾息交流時間,椒房殿已經被人團團圍住。


    門窗釘死,澆上油和酒,鋪上稻草柴跺,點燃熊熊烈火燃燒起來。


    “是陛下動的手!”


    施辰驚駭,腦中迴想萬千,急速說到,“有誰能在皇宮裏弄出那麽大的動靜而被瞞下來,不過是身為帝王的陸鴻彥他在默許。”


    “哈,”施辰勾唇,唇間扯出一抹冷意,“說到底不過還是覬覦我施家的錢財。”


    “也不知道爹會不會後悔當時的選擇,賠了女兒現在又……我們都被騙了啊!”


    施辰跪在地上,悔恨,“也不知道父親在外麵怎麽樣?”


    現下這個情況,宿涵沒開口說話,她也不確定是不是陸鴻彥在動手。


    依靠嶽家來的錢財,哪有自己牢牢抓在手裏來得穩當。


    她就是帝王野心那有那麽看上去溫潤如玉的,大騙子。


    宿涵感到自己受到來深深的欺騙,怒火上頭,提起施辰,衝到門口,抬腳一踹就把被緊閉鎖好的殿門一腳踹開了。


    施辰:?


    他以為的等死和活著,原來隻差了他妹妹的一腳。


    宿涵衝出門就想去找陸鴻彥算賬,敢算計她,他是第二個,第一個是鳳霜,她都要挨個收拾。


    “阿涵!”


    宿涵還沒開始衝,就被迎麵跑過來的明黃色身影給抱住了,抱的緊緊的不放手。


    “對不起,我來晚了。”


    “幸好你能抗能打,和其他的人不一樣,不然我怕是再也看不到你了。”


    陸鴻彥今日坐在龍椅上,聽著底下大臣吵吵鬧鬧的聲音,內心煩躁不安,隱隱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


    想了想,第對太監使了個眼神,提前下朝。


    但是往常不怎麽開口,就指使底下來當炮灰的宰相偏偏站了出來,扯了一大堆事不讓走。


    這個時候,陸鴻彥直覺有問題,他是直接從金鑾殿費給跑過來的。


    看到椒房殿外圍著一圈的太監宮女,空中冒著的熊熊濃煙,陸鴻彥心都拔涼拔涼的。


    一跑進來,就看到他家小皇後,單手提著施辰,一腳踹開殿門衝出來的帥氣模樣。


    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衝上來在宿涵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人一把抱住。


    “還好你沒事,不然我就讓所有人給你陪葬。”


    陸鴻彥聲音悲傷真情意切,宿涵就靜靜的看著他不說話。


    倒是施辰,剛剛在裏麵放狠話,現在出來安全了,見著陸鴻彥又半句話都說不口。


    “怎麽不說話,嚇傻了是不是?”


    陸鴻彥雙手抱著宿涵的臉,把本來就亂了的頭發撥到兩邊,更亂了。


    “你才傻了!”


    “我隻是在想,我今晚住哪兒。”


    “今晚和我一起去禦書房,那裏的龍床又大又軟,你應該會喜歡。”


    “我想迴家,可以嗎?”


    “阿涵!”陸鴻彥看著宿涵,目露悲傷,說不出拒絕的話。


    施辰站在一旁,垂眼看著腳尖,和宿涵一起走出宮。


    “今天的事,你說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他看上去那麽擔心你。”


    這個他,兩個人都明白指的是陸鴻彥。


    “你覺得呢?”宿涵反問。


    那有一代帝王是簡單的,與光明相伴的是暗黑,陸鴻彥後麵可是成為流傳千古的帝王,手段不狠,帝王怎麽穩?


    施家實在是太有錢了,這是宿涵上次迴家細細觀察了解了一遍才知道,整個家產是國庫的好幾倍。


    宿涵都開始懷疑,施辰那天晚上會不像原本劇情,就是因為施老爹給的嫁妝太多了,所以才……


    被迫賣身。


    隻是她給喝了藥睡了過去,後麵又表現沒有以前那麽愛慕,所以才會讓他改變策略。


    那麽,徐輕輕的事,到底是安排的還是他知道隻是沒插手,任由被算計?


    想到這裏,宿涵一陣惡寒。


    她一直以為,隻要有實力,可以無視一切的陰謀算計,她可以從屍山火海裏活著走出來,對於這些,依舊感到不舒服。


    宿涵迴到施家,沒有任何人對此有異議,下人們依舊精心伺候,她好像還是那個沒有出閣的閨房小姐。


    聽施辰傳來的消息,那一日迴去,帝大怒,沒過幾日,將軍府的老將軍暴斃,交出了緊握不放的兵權,後代也不能襲爵。


    宰相提出辭臣,在一日清晨,大早就帶著一家人南遷,門下學生數千人,沒有一人相送。


    宿涵聽聞,淡淡一笑,沒說什麽,低沉幾日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現在到底在消沉個什麽勁兒啊!


    她最開始不就是想要出宮嗎?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她在家呆著不出去玩,浪費這大好春光啊!


    去施辰的房間裏找了幾件他以前的男裝,打扮一番就偷摸出府,大家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樂得開心,小姐出去了他們還能輕鬆一陣,何必阻攔。


    再者說,這一趟走出去,街上基本上都是他們家的鋪子,小姐大吼一聲,就有人拿著東西出去幫忙,能出個什麽大事。


    家丁能動手的範圍絕對不包括皇帝陸鴻彥,他們家運營範圍確實廣,也沒有開青樓。


    當時施老爹就是想著自家兩個小寶貝,尤其是宿涵,對於青樓生意,完全沒有涉及。


    所以現在宿涵站在青樓裏,左手邊坐著一位俊俏男子談論詩詞,前麵一位書生模樣素手彈琴,和樂融融,一派歡聲笑語,被來找宿涵的陸鴻彥逮了個正著。


    “倒是不知道,朕的皇後,對這些詩詞歌賦如此感興趣,朕還以為,皇後隻喜歡看話本子。”


    帶動作的話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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