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月聽了,神色有些期待:“等你研製出來,可一定要記得告訴我,我要買。”


    “你也……”


    “我每次來月事都特別疼,有時真恨不得自己暈過去不省人事才好。”梨月道,“隻有經曆過那種痛的人,才知那幾日有多麽難熬。你若真配出了那種很快便可去痛的藥,我想肯定能賣得很好。”


    虞蒙大受鼓舞:“我由於自己每次庚信並沒什麽疼痛的感覺,所以之前也沒想到過這一層。既然這樣,那我得快點琢磨出來才好。”


    梨月笑道:“不如等你配好初步藥方時,第一個告訴我,我來買。無論見效快不快,能少受一點痛楚也是好的。”


    虞蒙驚詫不已:“你說真的?”


    “當然了。”


    “你信得過我?”


    “怎麽信不過?”梨月麵色認真,“我雖來雲洛不久,卻早聽說了你善於醫治婦人雜病,來你們靈樞閣買藥的人又這麽多,我也是親眼見過的。


    “況且,你的藥即便剛開始不怎麽見效,總不會吃壞了我吧。”


    “那自然不會了。”虞蒙笑道,“我選用的都是藥性平、溫,不傷身體的藥材。”


    “那便這麽說定了。”


    “好。”


    隨後,虞蒙擺上棋盤,一麵陪梨月下棋,一麵為她講解技巧。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梨月將虞蒙教的方法都記錄完畢,收在棋盒內,起身道:“辛苦你了,今日就到這裏吧,不能耽誤你太久。”


    虞蒙正要留她多待一會兒,恰好素妙領著吳霜過來了。


    梨月見有人來看診,沒再多擾,辭了一聲,便離開了。


    吳霜望了望梨月門外,問虞蒙:“剛才那位是梨姑娘吧?”


    “是啊,你認識她?”


    吳霜道:“上迴在承慶侯家看見樓夫人帶著她和花娘子去了,不過她可能不認識我。我跟你說啊,這梨姑娘日後極有可能是的淮東侯夫人呢。”


    淮東侯不就是赤大將軍嗎?


    虞蒙不由也來了興致:“你怎麽知道?”


    “我和樓夫人聊了一會兒,聽樓夫人的意思,想讓她做兒媳婦。”


    虞蒙笑道:“樓夫人還挺有眼光的。”


    “嗯,我也覺得梨姑娘人挺不錯的。”吳霜說著,瞥見一旁侍女手中拎的食盒,“哎呀,你瞧我,差點忘了,快到冬至節了,給你帶了點紅豆糯米飯來。


    “我聽說你們江南老家的風俗,冬至節家家戶戶都做糯米飯的。我夫君前些時日去南邊探親,有位表舅和舅母過來小住,順便做了一些,你看看是不是這個味道。”


    因叫侍女打開食盒。


    盒蓋一揭,便有淡淡的糯米清香飄入鼻間。但見食盒裏麵一個個精致的小圓盒盛著各色糕點狀的紅豆糯米飯,看著十分香軟可口。


    虞蒙讚歎不已,遂叫素妙拿去後廚等晚膳時分給大家一起嚐嚐。


    “難為你,大冬日的還特地給我送來。”虞蒙心下歡喜,卻又有點不過意,若不是吳霜提及,她都不知道快到冬至節了。


    “嗐,這有什麽的。”吳霜笑了笑,忽然想起一事,“對了,蒙蒙,這次我夫君去南邊,你猜他碰見誰了?”


    “誰啊?”虞蒙見她神秘兮兮的,不禁有些好奇。


    “你絕對猜不到。他看見綠薔了!就是以前跟著磊陽侯世子的那個舞姬。”


    “哦。”虞蒙臉色淡了下來,“她怎麽了?”


    “她沒了。”


    “什麽?”虞蒙心下大震。


    吳霜歎了一口氣:“外麵都傳言她跟杜家公子私奔了,其實沒有,杜致賢上個月就在雲洛娶了親。她啊,跟著杜家仆人去了南邊以後,就被賣給了一個老鄉紳做妾。


    “我家那位表舅與那老鄉紳很有交情,那日,帶我夫君去鄉紳家拜訪,在庭院裏撞著一個做粗活的婢女,仔細一認,居然就是綠薔。”


    “不然我夫君也不曉得這些,都是聽表舅說的。


    “那老鄉紳家資巨萬,養了二十幾個姬妾,綠薔剛開始還有些得寵,但沒幾日,不知怎麽的,得罪了另一個受寵的小妾,引得老鄉紳發怒,從此便有些冷落她。


    “後來,她又得了個什麽隱疾,好像很嚴重,看了郎中,天天喝藥也不見好。慢慢的,老鄉紳冷落她,家裏的仆人侍女也不耐煩伺候她了。


    “哪知道,她又是個心高氣傲的,受不了了便想逃走。誰知又沒逃掉,叫鄉紳給發現了,使出家法,毒打了一頓。”


    說到這裏,吳霜一陣唏噓:“可憐她年輕嬌嫩的身子,那受得了那一頓棍棒?


    “原本就有惡疾,又添了棒瘡。那老鄉紳可不像世子爺那麽心軟,不但不放她走,不給她找郎中治傷,還罰她做最下等的奴婢,沒多久,一個如花似玉的人便像是老了一二十歲似的。我夫君乍一看,差點沒認出來。


    “我夫君與世子爺有多年交情,當初聽說綠薔背著世子爺做出那等醜事,也很替世子爺氣憤。


    “但這迴著實看她可憐,便給她請了個郎中,那郎中說她的病沒有及早醫治,已經治不好了,恐怕沒多少日子了。


    “我夫君便跟那老鄉紳商量,花了些錢贖她出來,給她租了間屋子住,找了個仆婦照顧她,讓她以後好過點,算是做點善事了。


    “迴來的時候聽她說想見世子爺一麵,也幫她傳話了,但世子爺沒去,說從此與她老死不相見。


    “前日南邊來信,說綠薔棒瘡發作,傷病交加,香消玉殞了。”


    “唉,真是不知該說她可憐,還是可悲。你說她若是踏踏實實跟著世子爺,也不會落得這麽個結局。”


    虞蒙聞言,心裏滋味莫名:“大概人各有命吧。”


    吳霜歎息:“是啊,路都是自己選的,能怨誰呢。”


    兩廂沉默。


    片刻後,吳霜開口道:“你看我,光顧著說別人了。我今日來,主要是想讓你幫我把把脈的。


    “我最近總覺得身子乏得很,一到下午便特別犯困。家裏老人說可能是有喜了,但我也沒有其他症狀,怕空歡喜一場。你給我看看吧。”


    “好。”虞蒙取來脈枕,凝神為她診脈。


    不一時,吳霜緊張地問道:“如何?是喜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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