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封蓋怎麽好像沒蓋嚴實?自己昨日明明仔細封好了的。


    她挨個看了看,每壇酒的封口處都有揭開過的跡象,心下不禁生疑:昨日賣出那五壇酒之後,直到此刻也沒再有人來買過地黃酒了。


    是誰動了封蓋又不封好呢?


    遂問身後幾人:“這幾壇酒有人動過嗎?”


    眾人紛紛搖頭:“沒有。”


    白芍問道:“怎麽了姑娘?有什麽不對嗎?”


    虞蒙指著五個酒壇:“這幾壇酒我昨日封得很嚴實的,如今卻有了鬆動,明顯像是有人打開過。


    “若你們都沒動過,那是誰動了?”


    白芍幾個麵麵相覷。


    素妙道:“這裏是庫房,除了我們自己人,不會有別人進來。難道……遭了賊了?”


    “遭賊?”白芍尋思了一瞬,“也不無可能,興許真是昨天夜裏有賊人來過了,我們看看有沒有少其他物件。”


    幾人連忙分頭去察看,有的啟開藥櫃,有的拉開抽屜,有的掀開儲物缸的蓋子。


    虞蒙一一看過,搖了搖頭:“不像是遭了賊,所有物件都這麽整齊,名貴藥材也沒有少。”


    “那可奇怪了。”白芍喃喃道。


    虞蒙沉吟片刻,翠眉微皺,心裏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白芍,幫我取根銀針來。”


    “銀針?哦好。”白芍速速去了前堂,不一刻,取了一根長長的銀針過來,


    虞蒙揭開最邊上的那壇酒,三指捏住銀針頂端,慢慢插進地黃酒中,等候了片時,將銀針取出,對著窗戶處的亮光一看,心弦立刻緊繃起來。


    “啊?!”眾人也都看得驚了:銀針下方一大截都變黑了!


    “有人在酒裏下了毒?”白芍道,“是誰啊?誰這麽歹毒?這可是治病的藥酒啊。若姑娘沒發現,就此賣了出去,豈不是害人性命嗎?”


    素妙也憤慨至極:“是有人想害我們靈樞閣。”


    她們這麽一說,虞蒙震驚憤怒之餘,也有了頭緒,心下細細琢磨著自己近來可有得罪過什麽人。


    白芍疑道:“姑娘,會不會是仁心坊所為?上次他們便派人來鬧過事,興許是他們眼紅妒忌,想讓我們一敗塗地。”


    “仁心坊?”虞蒙不敢斷定,“他們確實對我們有敵意,可若再這樣做豈不是太明顯了,直接讓我們懷疑到他們頭上?”


    白芍道:“那還能是誰?廣義廬那位宋掌櫃是個有德行的,定然不會是他。其他醫館藥鋪離咱們都遠,也素無嫌隙。


    “若不是同行對手,便是與姑娘有仇怨之人了。姑娘來都城不過兩個月,除了荀家,也就與趙家有過牽連,總不會是……趙家的人吧?”


    她有些不敢相信,若說怨懟,姑娘也隻與趙子孚結下過些許仇怨,但趙子孚好歹是堂堂世子爺,不至於去害人性命吧?


    虞蒙微垂著頭,在庫房中來迴踱步沉思,不久,抬頭道:“不必猜了,我有法子讓那個人自己現身。”


    “什麽法子?”眾人好奇不已。


    “白芍,你跟我來。”虞蒙抬步去了內堂,提筆疾書,不一時,在兩張紙上各寫了幾行字,分別對折成小方塊,將其中一個交與白芍,“你去外麵把這個交給石大,讓他小心,別叫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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