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晏頡一臉莫名,忙放下杯盞,目光移向眼前的畫卷。


    遊昭亦新奇不已,起身湊到晏頡旁邊,上下瞧了一遍,拍手讚道:“妙啊!這畫技簡直爐火純青啊,把兩人的神態都畫得活靈活現!”


    荀起朝他飛去一個冷眼。


    晏頡既驚詫又驚歎,兩眼定在畫麵上不忍挪開:“這是虞姑娘和我?誰畫的啊?不會是虞姑娘吧?”


    “怎麽可能是她?!”荀起說得斬釘截鐵,即便在來之前他還對虞蒙有所懷疑。


    但此一時彼一時,他怎能承認自己心裏的姑娘竟畫出了她與別的男子郎情妾意的畫麵?


    即便是她畫的也絕不能認啊。


    晏頡被他這冷冽的語氣寒了一寒,這才想起要迴答他剛剛的問話:“起哥,我和虞姑娘好幾年沒見了,如何能與她單獨相處?


    “以前去你家也隻是與她打過幾次照麵而已,這畫上的必定是那個畫師憑空遐想出來的。”


    “真沒有過?”荀起兩眼審視著他。


    “真沒有。”晏頡差點要指天為誓了,“我都已經定了親,不出兩月便要成親的人了,怎會去招惹別的女子,這點你還信不過我?”


    荀起輕聲哼笑:“那可難說,向來是情迷心亂,色令智昏,誰知你會不會悔婚?”


    “噗——”遊昭一時忍俊不禁:起哥這醋勁可真不是一般的大,有必要如此損晏二嗎?


    晏頡盡力自辯:“我要娶的是我母親金蘭姐妹之女,我家的情況哥你也知道,若非有天大的事,我從來不會違背母親的意願,惹她難過。


    “再說,停妻另娶,我的品行還不至於如此不端吧?”


    荀起仔細覷了他一會,見他並無心虛之色,心下稍安:“既然你和虞兒沒有瓜葛,那這畫也沒必要留著了。”


    “嘶——”地一聲,他將畫卷從中撕成了兩半。


    “嘖嘖嘖……”遊昭連連歎息,“可惜了,可惜了……多好的絕世佳作啊!可惜……”


    晏頡亦倍感惋惜,朝荀起伸過手去:“哥,有我的那一半給我吧,還從沒有人把我畫得這麽像呢,留著看一看也好。”


    荀起依言把他那一半遞了過去:他想留便留吧,隻要不是虞兒留著便好。


    而後又將有虞蒙肖像的那半幅卷起來,收入袖內,不冷不熱地問道:“姨父姨母何時入京?”


    晏頡道:“母親半月之後便到,父親……不知他能否走得開,你也知道,我那庶母……”


    對於父親那位妾室,晏頡實不願提起。


    荀起並不在意:“既然姨母半月後能到,你的婚期不如提前,免得夜長夢多。”


    這……


    遊昭聽了眉頭一挑,暗暗憋笑:起哥,怕夜長夢多的是你吧?


    晏頡愣了愣,無奈地搖搖頭:還以為荀起是在關心自己父母,哪知他竟是想讓自己早日成親,免得對虞姑娘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可歎自己與他二十餘年的兄弟情啊!唉!


    荀起掃了一眼桌上的酒菜:“你們接著喝,我有事,先走了。”


    說罷轉身健步離開。


    遊昭和晏頡相顧一眼,默默坐下。


    兩日後,靈樞閣。


    這兩日上門來的人除了賣藥草的便是直接來抓藥的,並無人前來看診。


    虞蒙便趁此期間教素妙學一些常用的病症及藥草名稱,以免她記錄時出現差錯。


    正在細細講解,忽聞白芍來稟道:“姑娘,前幾日那李二保一家人過來了,在門口站著,說要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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