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不會嫁給我不重要,至少我還有機會與她成為朋友,而大哥你,怕是沒什麽機會了。”趙子緒勾了勾唇角,昂頭負手而去。


    趙子孚瞥見他那明顯譏諷的笑意,重重哼了一聲,很想反駁迴去,但卻發覺自己心裏根本沒底氣。


    他說得對,自己哪有機會呢?莫說交朋友,她如今不把自己當成仇人便算好了。


    轉念又搖搖頭:想這些作甚?自己朋友何其多,還差她這一個?


    隨即,壓下心頭諸多繁雜之念,去了正堂。


    壽宴結束後,虞蒙沒有久留,和景虞氏等人一道迴了虞宅。


    齊夫人望著虞蒙離開,心裏幽幽歎息。


    自己那不肖兒怎就做出那樣的事來?


    白白失了一個好兒媳不說,還惹得別家公侯貴胄無人肯將女兒再許給他了。


    方才宴席上,齊夫人試探著問了問幾個有閨女的世家夫人,問得十分隱晦,但那些夫人都是極善於察言觀色的,哪個不明白她的用意?


    無非是想為他兒子另尋一頭親事罷了。


    於是紛紛麵含歉意,不是稱自家女兒尚且年幼,便是說自家姑娘已經定了婚約。


    齊夫人情知是推諉之辭,卻也不好言語什麽。


    兒子這麽一鬧,眼下哪還有正經人家願意與之結姻?那些小門小戶衝著趙家的家世來的她是決然看不上的。


    既如此,恐怕隻有過上一兩年,待風波平息了再做打算。


    而趙子孚此時心裏也不大舒坦。


    整場宴席下來,他總忍不住往虞蒙身上瞟。


    他坐在虞蒙斜對麵,離她不過一丈遠,想著萬一撞上了她的目光正好可以把頭一偏,痛快地甩給她一個冷臉。


    可誰知,她竟從未往他這邊瞧過一眼。不是低眉垂目安靜地用膳,便是偶爾側身與旁邊的吳霜低語幾句,簡直將他視若無物。


    不論她是有意無意,他隻知道自己心裏窩了一肚子無名火。


    宴罷,他搶在虞蒙之前離開侯府,快馬去了苾翠院。


    他與虞蒙的婚約解除了,趙允縉也便沒再阻攔他去見綠薔,昨日已將看守的護院全部撤走。


    綠薔正坐在涼亭裏百無聊賴地撥弄琵琶,忽聽侍女說世子爺來了,忙停了手,將琵琶往石桌上一放,便妖妖嬈嬈地投進了趙子孚懷裏。


    “趙郎,你終於來了!奴家好怕以後都見不著你了!”她一雙藕臂纏在趙子孚腰間,仰麵看他,媚眼噙著萬般嬌柔,男子見了莫不為之心蕩魂銷。


    “怎會見不著?我不是答應過你,事情辦妥了便來找你的?”趙子孚輕輕抱住她,垂下眼簾打量著她的麵龐。


    隻不過數日不見,薔兒還是那樣嬌美動人,可不知為何,自己此刻竟沒了往日那種一見麵便想要與她綢繆繾綣的衝動。


    綠薔見他這般盯著自己看,以為他是太過想念自己,又聽他說事情已辦妥,便嬌羞一笑,在他臉頰上印上一個香吻:“奴家曉得趙郎是言而有信的君子,承諾過奴家的定然會做到。”


    她眸光瑩瑩,隻差問一句何時可以娶她過門。


    當然她自是不會問出口,隻是拉著趙子孚去了臥房,來到床榻邊。


    無比嫻熟地解下趙子孚腰間絲絛,她柔聲軟語:“趙郎可是在外飲了酒?不如奴家服侍趙郎沐浴更衣……”


    話猶未完,趙子孚卻抓住了她的手腕:“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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