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迎秋動了手腳,薑家那邊的調查就有點停滯了,本來都有些眉目了,怎麽突然又沒了進展。


    一家人湊在一起商量,張琴淚眼盈盈的,好不容易有希望了,現在又沒戲了,跟當年一樣。


    當年也是這樣,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後麵又沒了消息,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阻攔。


    薑為民看到妻子這副模樣,忍不住把人抱在懷裏安慰。


    “不要著急,最壞的結果無非是找不到,跟之前一樣,咱們還有小秋呢,或許小秋就是老天爺補償給咱們的女兒。”


    張琴吸了吸鼻子,想了想,也的確是這個道理。


    這個時候,薑迎秋適時走過去,對著張琴好是一通表忠心。


    “媽,我一輩子都是您的女兒,等你跟爸爸老了,我伺候你們,我給你們養老。”


    張琴破涕為笑,伸手摸了摸薑迎秋的腦袋。


    “對,我還有秋秋呢,今年你加油,考個名牌大學,讓我跟你爸都長長臉。”


    薑迎秋點頭,“放心吧,爸媽,我絕對不給你們丟臉,之前我是沒把心思放在學習上,現在不一樣了,我肯定會認真對待。”


    三個哥哥聞言,也是一臉的讚賞,他們三個學曆一般,早早就開始做生意,但不得不說,在這上麵很有頭腦。


    所以一直以來家裏都希望能出個高才生,現在眾人也是把希望寄予在了薑迎秋身上。


    薑迎秋自以為計劃天衣無縫,費盡心機將薑家雇來調查的那些人引向歧途。


    她精心偽造一係列看似確鑿的證據,從偏遠鄉村傳來的模糊消息,以及醫院裏一份真假難辨的死亡記錄……


    樁樁件件都指向一個令人絕望的結果,那就是當年丟失的那個真千金已經不在人世了。


    那些調查人員循著她布下的線索查去,每一步都在印證著這個殘酷事實。


    薑家收到相關人員的匯報後,張琴當場昏厥,醒來後便泣不成聲。


    薑為民也是眼眶泛紅,雙手緊握成拳,心裏不甘,但又不得不接受現實。


    “怎麽會這樣?老天爺怎麽就這麽狠心!”


    張琴捶打著床鋪,悲痛欲絕。


    薑為民強忍著酸澀,將妻子攬入懷裏,拍了拍她的後背,“別太傷心了,也許這就是命,這麽多年,咱們也該認命了。”


    薑迎秋佯裝悲痛,依偎在張琴身旁,輕聲抽噎著安慰,“媽,您別太難過了,就算姐姐不在了,您還有我呢,我會一直陪著您和爸。”


    張琴抬手,手指顫抖著撫過薑迎秋的臉頰,眸中雖然還有哀傷,但好歹有了幾份寄托,輕聲歎道:“秋秋,往後咱家就你這麽一個女兒了,隻盼你能平平安安的。”


    薑迎秋乖巧地點頭,心底卻抑製不住的得意,她覺著自己這迴可是徹底斷了他們的念頭,往後薑家的寵愛依舊獨屬於她。


    日子一天天過去,薑家果真如薑迎秋所願,漸漸絕了尋找親生女兒的心思。


    薑為民收起了那些四處打聽的人脈關係,把自己整日埋進工作裏,試圖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張琴也不再整日以淚洗麵,隻是偶爾對著薑迎秋小時候的照片出神,眸中會閃過不易察覺的失落,如果小玉還活著,估計也會這麽漂亮。


    至於薑淮安他們,也恢複了以往的生活節奏。


    薑迎秋愈發得意起來,在學校裏她重新變迴了那副高傲模樣,對同學頤指氣使,稍有不順心便甩臉色。


    至於大家為什麽聽她的,那自然是因為錢。


    迴到家後,卻依舊偽裝乖巧,哄得張琴為她精心準備各種滋補湯品,還撒嬌讓薑為民給她買了最新款的鋼琴,說是要精進琴藝將來在重要場合為家裏爭光。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變故突然降臨,打翻了她的一切布置。


    這天張琴剛從商場出來,手裏提了幾個購物袋,打算去開車,結果走到十字路口,一輛轎車突然失控,直直朝著她撞了過去。


    伴隨著刺破耳膜的刹車聲和路人的驚唿聲,張琴根本來不及躲避,被重重撞倒在地。


    手中袋子飛散,鮮血緩緩從她身下流出,看起來很是嚇人。


    肇事者臉色慘白,雙手抖得好似篩糠,嘴裏喃喃自語著。


    “完了,這下完了……”


    看到出事,周圍人群瞬間亂作一團。


    好在還是有好心群眾在,撥打了急救電話。


    沒一會兒,救護車就來了,醫護人員迅速跳下車,將昏迷不醒的張琴抬上擔架,緊急送往醫院。


    薑家眾人接到消息後,皆是心急如焚,趕忙開車趕往醫院。


    到了醫院大廳,薑為民揪住一個護士大喊。


    “同誌,我老婆呢?剛送來的車禍傷者,她怎麽樣了?”


    護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趕忙安撫,“同誌,您先別激動,醫生正在全力搶救。”


    薑為民這才鬆開手,眼眶泛紅,嘴裏不停嘟囔,“怎麽會這樣,好好的怎麽就讓人給撞了。”


    江淮安他們神色慌張,薑迎秋也佯裝出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樣,眼眶裏蓄著淚,跟在眾人身後。


    半個小時後,主治醫生一臉凝重地推門出來,薑為民一步衝上前,“醫生,我老婆沒事吧?”


    醫生歎口氣,表情有些沉重。


    “傷者傷勢嚴重,流血過多,急需輸血,可她的血型是極為罕見的rh血型,也就是熊貓血,我們醫院的血庫根本沒有這種血型,你們家屬趕緊想想辦法。”


    薑為民一把擼起袖子,聲音急切,“抽我的,快!”


    醫生搖頭,“血型不匹配,不能輸的。”


    三個兒子聞言,二話不說紛紛挽起袖子,薑淮安喊道:“抽我的!”


    薑淮德也跟著嚷:“先抽我的試試!”


    薑淮東擠到前麵:“我身體壯,抽我的!”


    可一番檢測下來,無一相符。


    薑迎秋站在角落裏,臉色微微發白,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眼神閃躲,不敢直視眾人。


    薑為民這時才轉頭看向她,帶著一絲期望,“秋秋,你來試試。”


    薑迎秋身子一顫,囁嚅著,“我……我這幾天生理期,身體虛得很,還貧血,能不抽嗎?要不咱趕緊找找別的血源。”


    薑為民滿心焦急,沒心思細究她話裏破綻,又轉頭衝醫生吼道:“你們醫院趕緊想辦法,從別的地方調!多少錢我們都出的起?”


    醫生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也沒說什麽,趕忙去安排調血事宜。


    薑迎秋看著醫生的背影,忍不住咬住了下唇,沈明月前陣子也在這邊生的孩子,會不會留下信息?沈明月血型會跟張琴一樣嗎?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負責血源調配的護士匆匆跑來,興奮地說道:“找到了!之前有位產婦的血型正好匹配,記錄顯示是一位叫沈明月的女士,聯係電話和住址都有。”


    薑迎秋聞言,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心瞬間涼了半截,下意識地衝上前去,伸手就想搶奪護士手中的資料。


    “不行!不能找她,換個人,肯定還有別人能行!”


    她這過激的舉動讓在場眾人皆是一愣。


    薑為民原本就因張琴的傷勢心急如焚,此刻見薑迎秋這般反常,積壓許久的疑惑瞬間爆發。


    他一個箭步上前,用力攥住薑迎秋的手腕,將她扯到跟前,厲聲質問道:“你到底怎麽迴事?你媽都快不行了,火燒眉毛的時候,你還在這裏橫加阻攔,是不是瘋了?”


    薑迎秋對上薑為民那質疑的眼神,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嘴唇哆哆嗦嗦,想要辯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薑淮安見狀,也皺著眉頭上前。


    “秋秋,別鬧了,現在救人要緊,你再這麽胡攪蠻纏,耽擱了醫生救治,咱們全家都不會原諒你!”


    薑淮德和薑淮東也圍攏過來,目光中滿是責備與急切。


    薑迎秋知道自己再怎麽折騰也無濟於事,隻能無力地鬆開手。


    薑為民心裏著急,當下也顧不上和薑迎秋再多計較,立刻轉頭吩咐道:“淮安,你開車,咱們立馬去接沈明月。”


    眾人趕忙應下,匆匆朝醫院外奔去。


    此時的沈明月正躺在屋裏翻看顧遠舟給的資料。


    隨著後續的深入調查,讓她幾乎篤定自己就是薑家當年那個丟失的孩子。


    然而薑家所有人的所作所為,讓沈明月對這個家庭實在提不起多少興趣,心裏甚至有些抵觸。


    顧遠舟這會正待在客廳看電視,聽到有人大力敲門,趕忙過去查看。


    打開門後,便看到薑家父子幾人滿臉焦急的站在那裏,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薑為民發絲淩亂,全然沒了往日那副精英模樣,此時的他眼眶泛紅,神情憔悴至極。


    沈明月聽到動靜,也從屋裏出來了。


    見到沈明月,薑為民心中大喜,連忙幾步上前,急切的開了口。


    “小沈同誌,求求你,救救我的妻子,醫院血庫翻了個底朝天,實在找不到適配的血型,但是發現之前留有的資料你是熊貓血。以前是我們薑家豬油蒙了心,各種糊塗事沒少做,得罪你的地方太多了,我在這給你賠不是。”


    薑為民說著,咬了咬牙又補充道:“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隻要你肯出手救她,我們家可以付出任何代價,沈同誌,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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