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蘇飄,我不知道,你找錯人了。”李豔立刻趕人。


    “劉壯死後,你離開魔都。你突然有了很多錢,買了房子,買了門頭房,和孩子一起幸福的生活。”戴尚漸漸哽咽。“當年,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李豔伸手去拉戴尚,“你走。”


    戴尚一動不動,“我不想對你怎麽樣,我隻想找出幕後之人。”


    “我不知道,你要是再不走,我要報警了。”李豔威脅道。


    “我不是什麽都沒調查就上門的。劉壯很愛你,你也很愛劉壯,你也很愛你的女兒。要是這件事傳出去,不知道你女兒以後該怎麽生活。”戴尚今天不會走的。


    “你到底想幹什麽?”李豔無力的坐到地上,“我求你,走吧,我隻想安安靜靜的生活。”


    “是啊,你想安安靜靜的幸福的生活。蘇飄,當年十八歲,花樣少女,未來光明,可她的生命定格在十八歲。她呢?她也像安安靜靜的幸福生活。她到底得罪了誰?為什麽要那麽淒慘的死去?”戴尚越說越激動。


    “她的父母,她的朋友,她的愛人,又有誰得到幸福了呢?”戴尚質問李豔。


    李豔捂著臉嗚嗚的哭泣。“對不起,我真的不清楚。”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戴尚懇求,“我隻想找到幕後黑手,不想打擾你的生活。”


    李豔滿臉淚痕,拿開自己的雙手。“當年,我本來是什麽也不知道的。我清楚的記得,某一天,劉壯突然對我說要帶我過上好日子。你知道的,我們是鄉下來打工的,沒什麽大本事,隻能勤勤懇懇的工作。”


    李豔把她知道的事情都和戴尚說了。當年,她們一家三口住在地下室,儉省節約,期望過上好生活。可錢總是不夠,不夠他們過上小康的生活,不夠孩子上好學校。


    某一天,劉壯突然說要過上好日子了。李豔以為他是開玩笑,也沒有當真。舞台出事後,劉壯每天惶惶不安。突然有一天,劉壯讓她帶著一張卡和孩子離開那座城市。


    次日,出現了一個人,帶著李豔和孩子離開。當晚,李豔接到劉壯的訣別短信。之後,李豔收到劉壯死亡的消息。


    聽完這些,戴尚眼角濕潤。蘇飄,真的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人害死的。


    “你有幕後之人的線索嗎?”戴尚問道。


    “你等我一下。”李豔去了一趟臥室,之後拿著一個盒子出來。李豔把盒子交給戴尚,“拿著它,離開吧,我害怕。”


    “我這就離開。”戴尚拿上東西,立刻離開。


    戴尚離開之後上車,立刻打開盒子。盒子中,是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年輕,又熟悉。之前戴尚調查過這個人,因為馬無暇的案子。申賢的秘書薑明陽,王紅在消失之前最後接觸到的人。


    戴尚感覺這是一個圈,又轉迴來了。戴尚以為會查到寧遠的人,沒想到又是申賢的人。戴尚十分矛盾,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申澤。申賢和寧遠之間,好像真的有什麽秘密。


    拿著照片的戴尚開車離開,準備好好查查薑明陽。


    ……


    寧薇還住在申家的大宅子中。最近申澤迴家的頻率很高,兩個人經常遇見。自從申萬律死了之後,兩個人之間好像隔了一道鴻溝。


    申澤已經受夠這樣的氣氛。


    今日晚飯之後,申澤敲響寧薇的門。寧薇頭發還沒有幹,剛剛洗完澡。


    “何事?”寧薇詢問道。


    “想和你談談。”申澤說道。


    “在這裏?”寧薇抬頭看了一下攝像頭。最近寧薇在申家十分小心,這裏到處都是監視她的人。


    “你之前給朱肖治寫了一首歌?”申澤剛知道這個消息。朱肖治發了新聞,預告了單飛之後的第一首歌。朱肖治還說了寧薇,借著寧薇的名頭宣傳了一把。


    “是。”寧薇側開身子,“好像一兩句說不清楚,先進來吧。”


    申澤進入房間,坐到小書桌旁的椅子上。“那首歌叫《讓愛安息》?”


    “你到底想問什麽?”寧薇知道申澤很聰明,對自己也有些了解,能明白自己的曲子。


    “你的每首歌都有一個故事,每個故事,我都想知道。”申澤目光灼灼的看向寧薇。


    “好啊,我告訴你。”寧薇心情複雜,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悲傷。申澤,出現在寧薇生命中特殊的人。


    他帶給她感動,帶給她動搖,也帶給她期望。寧薇,很好的守著自己的心,把所有人都拒在高牆之外。申澤,也不例外。


    寧薇把所有歌曲背後的故事,都告訴申澤。


    《夜行》也是別人的故事。女孩對男孩一見鍾情,無可救藥的喜歡上男孩。女孩開始跟蹤男孩,了解他所有的一切。男孩有自己的生活,有朋友有愛人有家人。女孩就像男孩的影子,一直跟在他的身後,而他不知道她。


    有一天,男孩結婚了,女孩哭了。有人在禮堂中笑,有人在角落中哭。女孩決定祝福男孩,離開男孩。


    女孩找了一個機會,在男孩夜晚加班下班的路上等待男孩。他們,終於再次見麵。


    男孩歎息:原來你真的存在,不是我的錯覺。


    女孩笑了:我愛你,我希望你幸福。


    男孩突然傷感:你陪我走了很多夜路,以後,我要一個人走夜路了。


    女孩哭了:不,你有陪你走完一生的人。


    男孩點頭:謝謝你,也祝你幸福。


    女孩轉身離去,融入夜色中。


    很多年以後,女孩再次來到這條街。女孩在這條街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男孩。女孩去男孩的家附近等待也沒有等到男孩。女孩有不好的預感,於是去詢問男孩的情況。


    原來在一年前,男孩在走夜路的時候遇到搶劫的。在爭執的過程中,男孩不幸被捅,救治無效,身亡。


    一個偶然的機會,女孩把這個故事告訴寧薇,寧薇寫下《夜行》這首歌。


    《誓言和謊言》的故事其實很簡單。一個男孩,對女孩許下“永遠愛女孩”的誓言。後來女孩發現男孩和很多女孩都許下過同樣的誓言。女孩一怒之下,報複男孩,讓男孩變的一無所有。


    偶然的機會,女孩把故事告訴寧薇,寧薇下了這首歌。


    講完兩個故事,寧薇不再繼續講。


    申澤發現,少了兩個故事。“《幽靈女友》和《讓愛安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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