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爺爺有些後悔。如果自己沒有做那些事,是不是也不會有現在瘋狂的薇薇安。


    “因為這個,我讓艾勒離開薇薇安。艾勒不肯,我就把手伸到薇薇安那裏。為了逼迫薇薇安,我派人殺掉薇薇安的養父母。薇薇安的性格開始變的不穩定,後來末日來臨,她和艾勒因為理想不同分手。”


    “後來呢?”年輕人問道。


    “後來我多次想殺掉薇薇安,可都被薇薇安逃跑。當初開始做實驗,我覺得薇薇安這個人智商很高,就做出了朱利安。”爺爺再次看向後麵。


    此刻,朱利安抬起頭,全神貫注的聽著他講話。


    爺爺迴過頭繼續說道,“薇薇安後來逃跑到別的世界,我又忙著別的事情,就把這件事放下。不過艾勒一直不死心,一直在找薇薇安。”


    “如果這一切都是薇薇安做的,她想要什麽?”年輕人還是不懂薇薇安為什麽要這麽做。


    “艾勒和薇薇安,當初愛的很深,許下很多深刻的誓言。”爺爺一直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艾勒身上,所以他對艾勒太看重了。現在走到這樣的境地,他要負很大的責任。可惜,時間無法倒流,他現在想明白也晚了。


    “什麽樣的誓言?”後麵的朱利安突然出聲問道。


    “一起死的誓言。”爺爺說出這個沉重的答案。“艾勒其實已經做出違背誓言的準備,可是薇薇安性格極端,隻怕不肯罷休。”


    “違背誓言,要付出代價。”朱利安說道。


    “你呀,和薇薇安的性格很像。”爺爺看著所有實驗中唯一的例外朱利安。他舍不得殺掉朱利安,因為他的身上是他所有的實驗成果。基因和基因體外的結合,各種抗體的完美吸收。


    爺爺想,朱利安也許以後真的會成為他要的那樣。不懼怕這惡劣的天氣的強壯身體,不懼怕病毒細菌的超強免疫身體,超高智商的大腦,他能在這惡劣的末日世界中活下去。


    也許現在的朱利安已經不是正常的人類,可那又如何呢?他有著人類的特征和思想,會成為進化的標致。


    爺爺扔掉拐杖起身。“你們待在下麵,我該上去做個了斷了。”


    “爺爺。”其他人齊聲喊道。


    “不用悲傷,我已經活夠了。享過福,吃過苦,做了自己理想中的事情,我已經滿足。”爺爺老霍華德走到朱利安的身邊。“走吧,她應該是來找你的。”


    老霍華德帶著朱利安,拿著長槍,走向外麵。從地下走到地麵,霍華德流下一滴眼淚。霍華德家族的城堡,沒了。


    黎明到來,為寒冷的早晨中帶來一絲光亮。


    “薇薇安,你應該在這裏吧。”老霍華德高聲喊道。


    提著槍的薇薇安從山頂走下來。


    三個人相對站在廢墟中,靜靜的觀察彼此。


    “再次見麵,你變得更瘋狂了,薇薇安。”老霍華德的槍對著朱利安的後背。


    “您還活著啊。”薇薇安張狂的說道。“把朱利安還給我。”


    “沒想到你這個無冷血無情的人還認孩子。”老霍華德看到薇薇安的眼睛是金色的,滿意的笑笑。“你現在成為你所說的怪物了。”


    “把朱利那還給我。”薇薇安再次重申這句話。


    老霍華德用了一推,把朱利安推到前麵。


    “走過來,別怕。”薇薇安對朱利安說道。


    朱利安立刻跑向薇薇安。朱利安藏到大薇薇安的身後,薇薇安說道,“朱利安,到山上去,戴維在那裏。”


    “你呢,薇薇安?”朱利安不想離開薇薇安。


    “我隨後就到。”薇薇安催促朱利安。“快點,沒時間了。”


    朱利安戀戀不舍的向著山上跑去。


    “這個孩子,不是你生的,不過是個實驗室出來的東西,你盡然這麽喜歡。”老霍華德嘲諷薇薇安。以前,薇薇安最討厭這些實驗了。


    “你覺得我不會殺你嗎?”薇薇安的槍口對準老霍華德的心口。


    “我已經把孩子還給你,你的目的已經達到。怎麽,把這裏夷為平地還不甘心?”老霍華德問道。


    “對啊,不甘心。”薇薇安輕笑。“你死了,艾勒會很傷心吧。”


    “你舍得讓他傷心?”老霍華德以為薇薇安還愛著艾勒。


    “有何不舍得?”薇薇安的槍上移,對準老霍華德的腦袋。


    老霍華德立刻把槍對準薇薇安。“我們都付出慘痛的代價,現在該各退一步了。”


    “不。”薇薇安說的時候同時開槍。


    嘭,老霍華德倒下。


    “艾勒應該會向我尋仇吧。”薇薇安放下槍。“雖然艾勒不讚同你的那些行為,不過他愛你。是你一手把他養大,是你教會他愛和責任,他一定會找我報仇的。”薇薇安說完轉身向著山坡上而去。


    薇薇安、朱利安、戴維向著藏身地而去。他們走在半路,忽然天空變化,太陽升起,天氣變成涼爽的秋天。


    “防護罩修好了。”戴維感歎道,“比我們預計的要快。”


    “艾勒,是個厲害人物啊。”薇薇安抱著朱利安加快步伐。


    忙完的艾勒匆匆跑迴霍華德本家,看到的就是一片廢墟和倒下的爺爺。


    “爺爺。”艾勒跪在地上抱起爺爺冰冷的屍體。薇薇安,你真是好樣的。你已經忘記自己崇高的理想,拋棄本性的善良,走向毀滅。


    艾勒現在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和薇薇安站在校園的天台上,一起談論未來的理想。


    那時陽光的薇薇安燦爛的對自己說道,“艾勒,我希望全世界的人都能幸福安樂的生活著。矛盾、戰爭、貧窮、階級、種族等,都不再是問題。”


    那時的艾勒溫柔的摟住薇薇安,“真是美好的理想,我也這樣想。雖然很難,但是我們可以一起努力,一起建立一個美好的世界。”


    那時的薇薇安抱緊艾勒,用力的點頭。


    如今,一片狼藉,心已荒蕪。


    “薇薇安,我不能和你一起死,那擺脫你,先死吧。”艾勒的眼淚一滴一滴落下,不知道是為誰而流。


    第一世界的恐懼消失,又恢複成正常的世界。艾勒·霍華德親自發布對薇薇安·喬的“追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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