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芩念想到這個對著柯乙帆砸去的拳頭就更使勁了,像是真的要送柯乙帆去給兩個女生陪葬一樣。


    白淺看到這裏也就沒有了再繼續看的欲望。


    白淺皺眉問係統:為什麽我現在沒有離開這個界麵?


    白淺疑惑的不是沒有道理的,照理說白淺隻要身死,那就等於遊戲裏的白淺也應該要死亡,然後就會直接迴到係統空間才對,但是現在,白淺還安然的站在這裏,並且沒有感應到身體的任何征兆,這很違反這個界麵的設定,是在崩設定啊。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係統是真的不清楚這個情況是怎麽出現的,所以沒有辦法給白淺解惑。


    白淺聽見係統的話,也沒有懷疑係統有什麽隱瞞,係統這種單細胞說不清楚,那就是不清楚,多問也沒有意義。


    白淺隻能在心裏給推敲了幾條可能性比較高的推測。


    身體死亡,自己卻半點征兆都沒有,那就有可能是把身體和思維,又或者說是靈魂給徹底變成了兩個獨立體。之前沒有出現這種情況,那就是說是才出現的。


    那就隻能是離魂骨。


    離魂骨的文本解說就是說的把身體和靈魂分離開,那和現在的情況符合。


    不過,現在疑惑的是鄭槿皖竟然也能有效,這是不是就說明,鄭槿皖還是能以這種狀態存活下去的?


    白淺不清楚,卻也不敢用鄭槿皖來做什麽實驗。


    鄭槿皖還如同一個初生嬰孩一般的看著白淺,滿滿的依賴。


    白淺不知道該怎麽告訴她:“那個,你可能也出不去了。”


    鄭槿皖:“啊?”


    白淺就算再不想說清楚,但是現在情況已經造成,沒有辦法再隱瞞:“你的身體已經死亡,你出不去了。”


    鄭槿皖懵逼了:“偶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說話的聲音都有點哽咽。


    白淺能理解,畢竟鄭槿皖還有親人,和自己這種孤家寡人不一樣。花樣的年華,因為一個遊戲而已,就這麽糊裏糊塗的死翹翹了,任誰也很難接受的。


    鄭槿皖看著白淺的沉默,終於也沒能再安慰自己想太多了。


    鄭槿皖突然見就脫力的跌倒在地,雙手抱臉的嚎啕大哭,那種哭聲太讓人悲哀。


    白淺別過臉,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現在什麽樣的安慰都顯得蒼白無力,馬後炮的感覺,所以還不如什麽都不說,讓她痛快的哭一場。


    但是鄭槿皖是能用哭來發泄情緒,白淺卻不能。


    白淺給了鄭槿皖一個單獨的空間,自己走到一邊不遠的位置坐下。


    幾個界麵的安逸也順暢讓自己又忘了一些突發情況的存在了,這事也是在給自己敲醒一下警鍾。不要在危險的情況下隻看見了表麵的風平浪靜,而忽視了海平麵下的波濤洶湧。


    這次還不是最壞的情況,鄭槿皖其實還是存在,那要是和臭道士一樣呢?


    像臭道士一樣的消失,自己還能不能扛的住?


    白淺說不出準確的答案。


    白淺隻能告訴自己,再仔細一點,把這些危險都隔離出去,不要再給身邊的人帶來飛來橫禍。


    一次意外兩次意外,那一次次的意外又是不是都能催眠自己。


    白淺坐在一旁想了好多,而鄭槿皖也在那邊哭了好久。


    終於白淺起身走過去,伸手放在鄭槿皖的頭頂上。


    還沒說話,手掌下麵的鄭槿皖開始劇烈掙紮,想要擺脫白淺的同情。


    “你別碰我。”鄭槿皖刺耳的吼聲讓白淺的手僵直在半空,看著鄭槿皖不說話。


    鄭槿皖倔強的抬頭看向白淺,一雙眼睛滿是憤恨:“為什麽,為什麽你當時要拖延那麽久!你就沒想救我對麽?江早!你還有沒有心?”


    白淺看著她,手依然沒有抽迴來,就放在那個位置,但是鄭槿皖卻已經躲離到另外的位置,一臉受傷的臉看著白淺,那是一種幼獸的悲戚,本身弱小,所以更是害怕隻留下她一個人的世界。


    鄭槿皖還在對著白淺吼:“你是不是就知道你也出不去,所以才想讓我也不得不留下來陪著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就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寵物一樣,隻想著我的世界隻有你,是不是?”


    每一句是不是就像是巴掌一樣的拍在白淺的臉上,痛不欲生。


    白淺眼前出現的卻是那副場景。


    幼小的白淺,不,那還不是白淺。幼小的自己也是這個樣子的看著那個人,滿心悲傷,滿眼熱淚的看著那個人,一字一句的對著他吼,用著自己的自以為是,把他傷的遍體鱗傷,那個時候他隻是用一雙眼睛緊緊的看著自己,一刻都不離開視線,那個憤怒的自己卻以為那是一種禁錮,那是他自私的想要捆綁住自己。很快就知道,那隻是因為他想要記住自己的臉,自己所有的樣子,包括自己對他的怨恨。


    如此相像,但是自己還是和他不一樣吧!愛與不愛,區別還真是大。


    “你覺得她是這樣的,那你就不配站她身邊。”突然宮芩念的聲音又一次浮現。


    白淺轉頭看他,無奈這個人老是把這危險遊戲,當自己家的是什麽梗啊!


    不過這出現的倒是正是時候。


    白淺轉頭看向鄭槿皖,目光轉冷,看向她的眼神再也不是以往那種一位的放縱,那是一種冷漠,一種透徹心扉的冷漠,讓鄭槿皖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那我就送你離開吧。”白淺說完就朝著另外的方向而去。


    隻留鄭槿皖在原地不知何去何從。


    鄭槿皖:一瞬間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麽,是不是我真的錯了?


    白淺離開,宮芩念立馬跟上。


    “恐龍,再就一個人了吧?來我懷抱,哥哥我疼你啊!”宮芩念對著白淺接著施行言語間的性|騷|擾。


    “滾!”白淺隻迴一字真言,宮芩念裝的失魂落魄的樣子,就要轉彎和白淺分開走,“等會再滾遠,現在先滾迴來。”


    “哎!隨傳隨到。”宮芩念瞬間就燦爛了。


    “你身體還在外麵吧?”白淺問他。


    宮芩念遲疑的點頭:“還在吧?我也不確定柯乙帆會不會再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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