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終是一種奇怪的物種……不過我又能評價什麽呢,自己也是他們的一員。


    許三千搖了搖頭。一次送餐車來就能看見35號車廂裏麵的人了。他知道的越多,反而迷糊的越多。


    34號車廂死的人不是進入有兩個人的35號車廂死亡的,他是被楊文娟無心之下意外殺了的,那麽到底能不能進入有兩個人的車廂裏麵呢?——這一點還需要許三千想辦法去認證。


    除此之外還有列車外麵的情況,他能百分百確定那就是太空。他們現在在一個不知名的星球之上……紅色的土地,突兀白色列車,還有最後出現如同東升暖陽般的藍光。這些都還是一個謎。


    不過許三千知道著不是一輛銜尾蛇吃自己那樣的首尾相連的列車,而且還不知他所在的一輛,之少還有一輛。


    至於列車有沒有再開他就不太清楚了。時間太短,又被太空的場景一時吸引,並沒有找到合適的的參考物來證明列車是靜止的。


    還有這個玻璃窗……


    許三千敲了一下玻璃。若大的車廂發出兩聲敲打,除了聽小骨能感應到空氣的震蕩之外,它——聲音就是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幽靈,反而讓他感覺到一種別樣的寂靜。


    楊文娟聞聲側了一下腦袋。看見一團模糊不清光影色彩,像是這個世界都被打上了馬賽克。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許三千注意到她動了兩下之後,眯著眼睛盯了他那邊的方向有一段時間了。他微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你的眼鏡在你口袋裏麵……右邊。”


    白大褂被脫下,當成被子一樣披在楊文娟上身。她坐著的座位也被調平了角度,算是一張短床。


    “謝謝。”楊文娟帶上眼鏡之後,發現自己已經和一開始的睡姿完全不同了。她還隱隱記得是坐著睡的。


    “不客氣。”許三千點了頭。他不會因為一個剛認識的人對他禮貌就放下警惕心,事實上,但凡剛認識的、接觸的,或者是陌生人,他們都會很有禮貌。


    他撐著座位,一拐一拐地走向另一邊的死體,才走近就問到了一個淡淡的腐臭氣味。死體的潔白骨頭和粉嫩的肉肉都往外翻了一圈,看得一陣惡心。


    “你看到的是馬賽克嗎?”許三千問。他等楊文娟醒來才查看死體就是有問題要問她。


    “不是。”楊文娟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個我也覺得和奇怪。可能係統判斷這不算什麽血腥的場麵吧。”


    這個說話不現實,也許她又是在自我安慰。


    許三千知道了答案之後,就開始剝死體的衣服。楊文娟不懂,問道:“你這是又要幹什麽?誒~我為什麽要加上“又”字?”她第一眼看見許三千就有種感覺——他天馬行空。


    “我想看看他帶什麽物品進入這個副維度。或許會對我們有幫助。”他脫下的他的外衣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部mp3,是06年時很流行的那種。


    “是一個叫mp3的音樂播放器吧,我見他拿出來過,但沒有耳機。”楊文娟說道:“他外放過,音質不怎麽樣——那東西會對我們有幫助嗎?”她深表示懷疑。


    “沒有幫助。”許三千搖了搖頭,把mp3放入了口袋裏。但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把它當作一塊石頭扔出去!


    隨後,他又將手伸向死體的褲子。


    “喂喂喂!你想幹嘛?脫他褲子?”楊文娟尖叫道。


    “不是見的多嗎?”許三千壞笑一聲,說道:“聽說醫生在手術室都喜歡講黃段子!是不是真的?”說著,麻利地解開了死體的皮帶。皮帶也被送餐車碾壓到了,在許三千手中搖晃了兩下,就是斷了,一半掉落在地。


    “我也不知道。”楊文娟發現許三千隻是要皮帶,並不是真要脫褲子。她心中送了一口氣,說道:“我可以說是我媽媽的關門弟子,並沒有和其他醫生一起進行過手術,手術護士的工作就直接交給了智能醫療器械。”


    許三千點了點。正對應了那句話,醫生的子女是醫生;律師的子女是律師;工程師的子女也是工程師。這不是走後門,而是一種傳承。如果不是一些養殖的政策的話,許三千也已經是一個站在巨人肩膀上的養豬大佬了。


    “你要哪個皮帶幹什麽?”楊文娟見許三千那種半截皮帶,當小皮鞭一樣甩來甩去,像是在尋找著手感。她有心中萌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把衣服脫了吧。”許三千把皮帶上的金屬扣拆了下來。


    “什麽?你想幹什麽?”楊文娟死死揪緊著衣領,縮到了座位的最裏頭,恨不到會穿牆出去。


    “你們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嗎?想著些什麽東西?”她又掏出書,用書角對準了許三千。


    知識就是武器!書是這樣用的嗎?


    雖然他也用過新華字典砸老鼠。


    “你想什麽呢?”許三千無奈道:“我想要你到大白褂而已……話說大豬蹄子不是這樣來形容人的,我又不是你誰誰誰。”


    “哦?!誰誰誰?——不對,你要我大白褂做什麽?”楊文娟沒有一點鬆懈,他信不過許三千嘴。他還是這裏太空呢~


    “那好吧……強扭的瓜不甜……不是……勉強沒有幸福……也不對,遭了,被你這麽一說,我也詞窮了……”許三千“誒”了一聲,揮了一下說,像是在說“都怪你”。


    他沒有理會這個沒有被社會毒打的女人,她情商比平常人都低了那麽一節……最多也隻是和她母親鬧矛盾而已。


    許三千把自己的衣服脫了。露出了消瘦的身軀。胸膛前還有8到對稱的骨頭凸印,像是八塊腹肌長偏了,十分吸引眼球;


    如果說一個人胖,是形容渾身都是腰的話,在許三千身上也可以這麽形象——像一個火柴人一樣,一樣瘦。仿佛風一吹就會倒,看上去沒有一丁點安全感。


    他還有一點點駝背,仿佛這是瘦的通病。隻不過之前穿著衣服不明顯。


    “你……好瘦……”楊文娟雙手捂著臉,卻在眼睛處留了一條縫。她頓時覺得許三千並不是能沒可怕,或許能和他55開。


    不對!我怎麽會覺得他可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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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續一個月4000字,真的有點頂不住,主要是這兩個星期都在加班——疫情過去了,生產也基本恢複,今年肯定會比上年忙很多……就這樣吧,這幾天2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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