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知為何,許三千想起了陳曉琪,可能是她們的皮膚同樣蒼白。


    按照第一人格的說法,那時候第二人格還沒有“出生”。那麽拯救陳曉琪的人應該是他,而不是第二人格的許三千。


    對於陳曉琪的“以心相許”,從第一人格的態度來看,這隻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


    許三千覺得有必要和陳曉琪說清楚,也不是希望她能“迴心轉意”,更不是想要她規定喜歡誰,隻是怕“許三千”對她的態度突然改變,她傷心難過。


    不多想……


    畫麵再度一轉,出現在許三千眼前竟是一座屍山,從眼角邊緣能看出,屍山還不止一個“座”!


    堆起來死體穿著同一樣的製服,不難看出他們是同一個陣型。


    “主人,為什麽?”達藏看著曾經同吃同喝的同僚、曾經的並肩作戰的戰友,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痛。


    “達藏,我最忠心的仆人!”薑村長沙啞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最兇狠的野獸,也懂得一絲憐憫,但你不是野獸!你們太過強大了,知道為什麽了麽?”


    “主人,我當然不是野獸,我是有血有肉的人!”達藏咬緊牙關,因為太過用力,嘴角慢慢滲出了血液,讓熟悉的感覺掩蓋住了心中信仰的裂痕:“我的血也是紅色的!”


    “哈哈哈,豬、牛、羊,那個血不是紅色的,你有自由嗎?你就是被我囚禁的野獸,為我廝殺,為我——成為至高無上的皇!”


    “現在,你們就是我成為皇之後獻上給巫妖王的祭品!”


    “巫妖王!?”達藏突然驚住,以為自己聽錯,轉身質問:“祂不是已經被你殺了……”


    然而,迴答達藏的卻是一把穿過他胸膛的劍……


    “達藏,你應該是“您”,而不是“你”,看著你服務我這麽多年的份上,我會給你自由的,當你真正的成為一個人之後……”


    …………


    畫麵突然中斷,眼前一亮,緊接著又迅速暗淡無光。


    許三千隱隱約約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向他撲來,其中一閃而過的寒光,讓他如夢初醒。


    那是一把斧頭,一把舔血的斧頭!


    【被動技能:緊急驅動鉤索。】


    【效果:從腰部發射出一條可附著地形或建築物的鉤索,並將使用者拉到鉤索處。】


    【備注:許三千抄襲青鋼影的技能,並將其優化改良。】


    許三千前腳剛走,原來的人性樹就被一斧頭砍倒。


    “啊!!!”


    人性樹垮倒時發出的聲音如同絕望之人的臨死呐喊——痛苦、不屈與無盡的淒涼。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你是誰?”許三千剛站穩腳跟,心中就有了一個答案:“二哈嗎?”


    “我討厭這個稱唿!”二哈看起來年紀不大,麵孔還帶著幾分稚嫩。他穿著一件紅色睡袍,手握一把巨型的斧頭,仿佛是從聊齋走出來的紅衣厲鬼。


    “又是紅衣……”許三千低聲呢喃。今天他已經是第三次看見穿著紅衣的人了,也不可以說是人——


    第一個是早上來橄欖村的時候,遇到的穿著紅衣的狼,許三千還笑是遇到狼外婆了。


    第二個是在“木偶奇遇”裏遇見的紅衣男孩木偶,掛在屋子裏的中央,進門就能看到,處處到充滿了詭異。


    現在又遇上了同樣穿著紅衣的二哈。


    據說在狗類之中,二哈(狗)的基因最接近狼,有是上帝製造狼時的草稿這一笑話。


    “二哈……狼……紅衣……男孩……”許三千腦袋一歪:“會不會是同一個人,他們都是二哈!?”


    二哈將巨型斧頭往肩膀上一甩:“你是木偶人?阿軻的新作品嗎?”


    “阿軻。你認識阿軻……對了,他想讓你再送些人性果過去,他的蘑菇酒要改良一下。”許三千腦袋一歪,計上心來。


    “可以,明天傍晚我就送過去。”二哈還不知道阿軻已經死了,聽到蘑菇酒就肯定了許三千是阿軻的新作品。


    “你再這裏幹什麽?為什麽要攻擊我?”許三千腦袋歪向另一邊,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


    “與你無關。”二哈不像搭理許三千,扛著巨型斧頭轉身就想離開:“你快迴去吧,別妨礙我。替我向阿軻問好。”


    【叮!判斷通過,精神力大於12點,免疫本次巫咒效果。下一次判斷在5分鍾之後……】


    【叮,你以已遠離巫咒力場,下一次判斷取消。】


    “免疫了什麽效果?”


    許三千看著二哈漸漸遠去的背影,敢肯定免疫的這次巫咒與他脫不了關係,決定偷偷跟上。


    霧團已經消失不見,不必咬著不放,而且達藏的記憶重新勾起他的興趣,橄欖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許三千不知道,在他跟上二哈的時候,他原來所站的位置,慢慢匯聚出一團人形的霧氣。


    人形霧團對著許三千單膝下跪,雙手向前抱拳。


    “謝謝!你讓我明白了自由是什麽……原來我從不缺了自由——不缺那顆向往自由的心……”


    “嗯?”


    許三千上半身突然180度轉了過來,右手成槍,那顆空氣凝聚成的子彈隨時可以送入對人的心髒。


    然而他並沒有發現有什麽東西,連鬼影都沒有。


    “是我太神經質了嗎?”許三千將上半身轉迴去:“看來還是要有一個偵查手段,畢竟我已經不可能有一個隊伍了,什麽事情都需要自己幹。”


    二哈走得很快,許三千就這麽一轉身功夫,他在黑夜中的影子就消失不見了。


    “水友們,剛才二哈往哪個方向跑了?”


    許三千一直都沒有鎖定直播間鏡頭,說不定剛才又水有看見二哈去哪裏了。


    “主播,剛才你看星星的那一段太無聊了,我都差點睡著了。”


    “主播,我知道,你叫聲爸爸,我告訴你。”


    “就往前走了。”


    許三千沒有停下腳步,直播間有一定的延遲,如果停下腳步等那麽幾秒,就真的找不到二哈了。


    還好他就是往前走的,看到有老實人水友的彈幕,許三千確定了方向,便加快了腳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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