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嗯了一聲後,就各忙各的的了。先說小胖子張曉東。他正如白鬆歌猜測的那樣,是第一個人醒來的,但他並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事物,隻是拖著鐵鏈走了兩步,還摔了一跤,要知道胖子摔跤是摔得很笨的,摔出了聲音把許三千吵醒了。


    他見有人醒了過來就不敢動了,看著腳踝上的鐵鏈,順藤摸瓜地看向了二樓。他在一樓的這個位置就已經是他能到達的最遠距離了,不像其他三人還能有些許位置能活動,他隻能順著鐵鏈往樓梯上走。


    此時張曉東走在通往二樓的樓梯中,他慢吞吞地走著上去,想看看許三千幾人會幹什麽,可是許三千選擇直接就走進了衛生間裏,沒有先查看廚房!那張曉東就觀察不到許三千在幹些什麽了。


    白人奧斯陸也是一樣,根本沒有絲毫猶豫,直勾勾地走進去了臥室,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


    他看見白鬆歌盯著自己一動不動,張曉東笑了笑,解釋道:“我胖,腳上又套著鐵鏈,行動不便,特別是不好走樓梯!”


    白鬆歌也笑著點了點頭沒有接過話,猶如一個沉默的守望者,“守護”著張曉東逐步逐步安全地走上了二樓,直至在他視野中消失不見。


    二樓與一樓的結構差不多,一廳一室一衛,但沒有多少扇窗口,周圍顯得比一樓更加漆黑,而樓梯口就正好對著一個窗戶,有些昏黃在窗戶玻璃上斜著映照了進來,看上去就像地獄的入口,那昏黃就是來自地獄的死亡光線。


    張曉東走到了二樓樓梯口停了一會兒,眨了幾下眼睛,等眼睛適應了昏暗的環境,才慢慢地走了進去。周圍空無一人,隻有鐵鏈在地板摩擦出咯咯的聲音。


    “明明是對抗遊戲,為什麽我玩出來的效果是恐怖片的感覺!”張曉東試圖用吐槽來緩解心中的恐懼感,可是效果並不是很好。


    “噗通……噗通……噗通……”


    張曉東不能停下腳步,一旦停下就沒有了鐵鏈摩擦地板的聲音為他的掩護,他就會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唿吸聲,這倆種急促又無節奏感的聲音會將他最後的心理防線撕碎。


    常人或許覺得並不恐怖,可張曉東壞在怕黑。怕黑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他們通常不是怕黑暗本身,而是害怕“隱藏”在黑暗中的“未知”。他們甚至還會將這種“未知”腦補成自己害怕的東西正躲在黑暗當中,如果他們時間充足還會順便腦補出劇情!


    不知過了多久,張曉東終於走到了窗戶前,雙手貼著玻璃用力一推,窗戶就發出著魔鬼般的嚎叫聲,“哢嚓~”一聲打開了。


    二樓內瞬間就明亮了起來,張曉東唿出了一口氣:“真是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各種鬼片的畫麵,自己嚇自己啊!”


    他把頭探出窗外看了看,四周都是樹,外牆上爬滿了爬山虎,綠得發慌。


    “這裏是郊區嗎?不知道能不能從窗口逃出去!或者外麵有什麽東西也說不定。”


    他抖了抖身上的肥肉,打消了這個不靠譜念頭。“不說我體型,鐵鏈就砌進了這窗戶邊上的牆裏,我逃出去也跑不掉。”


    張曉東轉身搜索了起來:“這裏對應一樓客廳的位置,但沒什麽特別,連一件家私都沒有……嗯?”張曉東想到了什麽,抬起頭向天花板看去:“臥槽!”


    灰白色的天花板上盤旋著密密麻麻、一條又一條的的“蜈蚣”!張曉東在這麽一瞬間仿佛聽到了蜈蚣發出饑餓的“嘶撕”聲,下一秒就會被粗大的蜈蚣纏滿了全身,撕咬著他的皮肉,直至千瘡白孔。


    張曉東發出無聲的驚叫,半癱在地,冷汗把後背都弄濕了,就像隻剛從水蟒口中逃脫的胖水鴨。


    “救……救命啊!蜈……蚣!好多的……”張曉東喉嚨發不出聲音,雙腿發軟。驚嚇之中他打算滾下一樓再說。他那圓滾滾身軀滾了沒幾圈就累了。


    張曉東滾了幾圈後平躺在地,他警戒著那些“蜈蚣”,怕它們突然對他“飛擒大咬”,可看了一會兒發現它們一動不動。張曉東壯起了膽子,站起來看了看,頓時暴跳如雷:“臥槽!是英文啊!誰tm寫英文用毛筆寫!說好的“雞腸”呢?這tm的是蜈蚣吧!”


    張曉東定神看了一眼,就沒在看天花板上的內容了,這裏光線昏黃,天花板又高,真要看內容的話,得花很長時間,所以他決定先搜索一下其他房間,而英文留在最後才看。


    很快他就進入了這一層的臥室,在床頭櫃上發現了一瓶藥——是一個透明的小瓶子,沒寫著任何文字,而且藥瓶裏隻有一顆紅白膠囊。


    “這個是解藥?沒這麽簡單吧!先自己藏起來,如果等下知道了這是解藥就吃了,不是的話就用來坑他們。”


    張曉東翻了一下床單沒再找到什麽線索,他趴下身子看向床底下,想起剛才的“蜈蚣”,頓時一陣後怕。


    “我這麽胖,進不去的!嗯,一定進不去著床底下的,如果是高一點我就進去看看了,現在沒有辦法。”


    張曉東自我“安慰”了一波,就去另一個房間裏找了。


    另一個房間對應的就是一樓的衛生間和廚房了。張曉東和剛才一樣查看了一下床頭櫃然後翻了一遍床單,最後在垃圾桶裏找到一張寫著“五人”的小紙條。


    “五人?我、白鴿王、堅果仁、大眾臉和麵具人嘛?麵具人應該隻能在開始前給我們套上鐵鏈,然後對我們進行心理暗示,分裂我們而已。線索是係統安排的,“五人”就錯不了!就擔心是2打3,我們隊伍按插了麵具人的內應!”


    張曉東思索了一會兒就把藥瓶塞口袋裏,而紙條就撕成粉碎隨意丟在地上。他重新走迴二樓的主廳,仰頭看起了天花板上的英文內容……


    許三千聽到白鬆歌說分頭行動,就直接跑去衛生間了。一走進衛生間他就看到了自己。


    “哦!?是鏡子啊!唔~這裏真的臭!”


    許三千捏著鼻子走到鏡子前,看了一眼然後把耳朵貼著鏡麵上,用手敲擊著鏡麵。“嗯?這個……聲音!果然裏麵是空心的,懸疑電影的套路!”


    許三千仔細觀察了一下鏡子,發現鏡子四角鑲著螺絲。“有螺絲!那就不要打破鏡子好了,不然發出太大的聲音不好向他們解釋。”


    許三千在洗漱台上找到了把生鏽的刮胡子刀,便拆開了刮胡子刀拿出了裏麵的刀片,然後用刀片拆了鏡子上的螺絲,小心翼翼把鏡子放下。


    拿下鏡子後他看見一個向牆凹的格子,格子裏放著一個鉛筆盒大小的鐵盒。“嗯!接下來就是找密碼或者破解密碼嗎?”


    許三千拿出鐵盒看了看,發現有把密碼鎖,用力試著打開蓋子,結果是徒勞無功。他輕輕皺了皺眉頭:“不對,我應該遺漏了什麽。”說著看向手中的鏡子。


    許三千拿起鏡子看了鏡中的自己,輕輕皺起眉頭,連他自己都覺得鏡中的人有點陌生。“有點像***、張學有、黃昏和郭富乘,嗯——還像渣渣輝!”


    鏡子中的許三千,眉頭緩緩鬆展,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他把鏡子翻了個麵。看見鏡背刻著兩個小字——“打破”。


    許三千眉頭又皺了起來。


    “打破?可以肯定不是打破那個鐵盒子,那麽是打破這麵鏡子嗎?”


    許三千不太確定這一點,打算跳過這個話題。


    “假如一開始我就選擇直接莽的話把鏡子打破,那麽這個提示就沒有必要了。如果是我錯猜了,真是打破這鏡子的話,那就等個合適的機會再打破它!”


    許三千一開始還以為是密碼提示什麽的,結果是個無關緊要的提示。密碼隻有3個數格,他隨意滾了滾密碼圈,微微一笑。“我好像知道密碼在哪了!不過不關我事。”


    轉頭看向旁邊的馬桶,美得就像條彩虹,許三千打了個顫,搖著頭退後了兩步,又看向了浴缸,求生欲望極強地拚命點頭。


    “聽說有人會遇上彩虹就吃定彩虹!他怕是沒有見過“彩虹”。”


    浴缸也很髒,不過還好浴缸裏沒有像恐怖電影一樣裝滿了汙水,裏麵就放著張小紙條,許三千隻瞄了一眼紙條上的內容就拿著鐵盒子離開了這個一點都不衛生的衛生間。


    “嗬嗬,如果他在這一點上說謊了的話,就好玩了!”


    許三千出來衛生間後看了一眼白鬆歌,見他站在座鍾前不知在想著什麽,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


    許三千沒理會白鬆歌,悄悄弓著身體走到開放式廚房,在白鬆歌看不到的廚台後麵搜索了起來……


    在許三千剛走進衛生間捂住鼻子的時候,奧斯陸也同時捂住了鼻子,他看著眼前這個淩亂不堪還冒出淡淡青煙的床鋪,幹嘔了一聲。


    “嘔~哦!我的天!這股味道比劉奶奶7天都沒洗過的內褲還要惡心!”


    奧斯陸捏著鼻子走到床頭櫃前,用力地把抽屜拉了出來。


    “喔!”他神色驚訝,雙手伸進抽屜裏,收迴手時手上多了一把手槍和一個透明玻璃瓶,他拿著透明玻璃瓶搖了搖,瓶子裏的一顆白色藥物被搖得“叮叮”作響。


    “槍和藥放在一起!藥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了!”


    奧斯陸似乎是在這裏待久了,已經感覺沒有那麽臭,於是他把手槍和透明玻璃瓶貼身收好後,往床鋪邊搜索了起來,不久就在床底下掏出了一張小紙條。


    奧斯陸看完小紙條的內容第一時間就往臥室門外看了看,發現白鬆歌蹲在地上不知道幹些什麽。


    他鬆了一口氣,把小紙條撕得粉碎。


    “大眾臉!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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