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紅霞去更衣洗漱，秦陽則帶著吃飽飯的趙成業，在中央大營四周走動消食。
中央大營除了護衛的龍影衛和禦林軍外，還有不少官員和隨行內侍宮女的營帳也在這裏。
官員的待遇還算好些，雖然沒有秦陽那樣大到誇張的占地麵積，但好歹還是一人一帳或者兩人一帳。
但是內侍和宮女就得跟士兵一樣，都是多人一頂帳篷，大家擠擠一起睡覺。
當然，這樣也有一點好處，那便是在這夜裏的時候，可以擠在一起彼此取取暖。
畢竟不論是士兵還是宮女內侍，都不可能有秦陽或者官員那麽好的待遇。
像是秦陽的被褥，那是外麵用柔軟的絲帛縫製的被套，中間還襯了柔軟的，例如鹿皮之類的獸皮。填充的則是鴨或者鵝之類的絨毛，柔軟輕盈，而且十分暖和。
至於說大臣，大多數也是絲帛縫製的被套，襯了獸皮，中間填充的有可能是鴨肉，鵝肉，或者是羊毛之類的東西，同樣能夠保證大臣們在夜裏不至於受凍。
但是到了士兵或者內侍宮女這裏，卻是沒有那麽好的待遇了。
首先，內侍和宮女這邊，近身伺候的內侍或者宮女，一般都會賞賜比較好的麵料作為衾被，中間雖然沒有襯上獸皮，但好歹也是填充了比較好的羊毛之類的東西。像這樣初春的天氣，蓋起來倒也不至於被夜裏的寒冷凍到睡不著。
但是一些外圍的內侍或者宮女，他們就沒有那麽好的待遇了。
雖然他們出自宮裏，還算是擁有高於一般人生活標準的待遇，但衾被的被套一般會是比較粗糙的布料，中間自然沒有獸皮，一般填充也是次一些的羊毛或者獸毛，甚至連草本植物的棉絮都有。
不過好在他們和士兵一樣，都是多人共用一個帳篷，蓋著被子之外，還能彼此間互相借助對方的體溫取暖。
吃完飯出來散步的，也不隻是秦陽父子，同樣習慣的也有官員或者不當值的士兵或者內侍宮女之類的人。
因為秦陽之前有過交代，所以一般他們父子路過，大家也就是簡單避讓一旁，等秦陽父子路過就行。
如果秦陽有閑談的興致，或許還會和遇見的某些人隨意的交談幾句，或是聊工作，或是聊生活，再要麽就是聊一聊此行的見聞或者感受。
今天秦陽父子，一路走過來，恰好就在一處龍影衛的宿營地停下了腳步。
幾名閑聊的龍影衛見到秦陽父子到來，都是顯得有些拘束。
秦陽卻是笑了笑，便在領著趙成業在他們篝火堆邊上就座，隨即也讓這幾名閑聊的龍影衛各自落座。
通過詢問，這才知道這夥龍影衛是同一個百戶的幾個人。
其中百戶叫許之兵，還有另外四人，分別是龍影衛張合，周九，陳全誌，以及見到秦陽稍顯緊張的張羅義。
“怎麽見到孤王就都不聊了？”
“剛剛不是還很熱烈麽？”
“難不成是不歡迎孤到你們這裏聽一聽？”
聽到秦陽如此調侃，眾人連道不敢。
隨即彼此互看了一下，這才由百戶許之兵領頭，將剛剛他們之間討論的事情說了一遍。
“大王見諒，某等幾人閑來無事，就討論起一件莫縣發生的案子。”
“因為怕汙了大王和公子的耳朵，所以不敢繼續說下去。”
莫縣就是秦陽下一個將要巡視的縣城，聽說幾人是在討論莫縣的一件案子，當即就起了興趣。
至於說為什麽這些龍影衛人沒到莫縣，卻知道莫縣的案子，秦陽卻是很清楚。
因為上次抵達嚴氏縣時，秦陽詢問了關於嚴氏縣和縣令杜芳的一些消息。
而作為隨行龍影衛千戶的馬忠竟然一問三不知，雖然事後秦陽並沒有怪責馬忠。但隨後馬忠便自覺地派遣出人手，對沿途各縣的情況進行打探和了解。
其中除了縣中官吏的風評為人的查探之外，還包括各縣的一些風俗或者一些最近發生的事情。
而許之兵這一百戶，恰巧就是被馬忠派遣前往莫縣打聽消息的龍影衛。
隊伍還得走上數十裏地，才能到達莫縣。
按照隊伍行進的速度，這大概得到後天晌午的時候才能到達。
所以秦陽還沒有去看過馬忠遞上來的，關於莫縣情況的一些記錄。
現在既然聽龍影衛的人談起，秦陽也覺得不妨就跟著聽一聽。
至於說汙了耳朵，那對秦陽來說，不過是一個笑話。
“沒關係，你們就放心大膽的說。”
“不論說了什麽，孤都不怪罪你們就是。”
聽到秦陽如此說明，許之兵這才壯著膽子向秦陽講述起他們一行人在莫縣打聽到的一些消息，其中就有關於莫縣最近發生的一件頗為轟動的案子。
據許之兵說，這件案子之所以那麽轟動，全然是因為縣令趙順在案件中的判決，頗為讓莫縣的老百姓不服氣。
所以在這件案子之後，趙順就被莫縣百姓稱之為趙黑心。
“趙黑心……”秦陽念叨了一句這個來自於百姓的評價。
得了這麽個外號，看來這位趙順趙縣令，在莫縣老百姓心中的風評可不太好。
當然秦陽還不至於因此就下了定論，判定這個趙縣令不好。畢竟有的時候，官員要依照律法來審判案件，而老百姓卻會因為私人情感，而失去對案件的正確理解和判斷。
“究竟是什麽樣的案子，讓莫縣的這位趙縣令獲得了這麽個稱唿？”
聽到秦陽追問，許之兵卻是看向一旁的龍影衛周九。
周九尷尬一笑，對秦陽迴複道：“啟稟大王，當日我們抵達時，這案件已經經由趙縣令宣判結案。”
“許大人為了弄清事實，就讓卑職到縣衙裏偷了公文，這個……”
龍影衛到縣衙偷公文，雖然手段不太光彩，但確實因為查案的需要，倒也無可厚非。
更何況本來龍影衛就有調查和監視地方的權力，其中有些事情，確實就需要有一些非常手段，才能夠奏效。
否則什麽都用官麵上堂堂正正來查，遇見一些奸猾之輩，隻怕什麽都查不到。
這就是秦陽有了監禦史監察地方之後，還特意設立龍影衙門的地方。
因為秦陽知道，有些地方，光照不進去。
那維持正義和公平，有時候就不得不借助黑暗之中的行者，來幫忙破開黑幕。
龍影衙門，就屬於這樣的存在。
中央大營除了護衛的龍影衛和禦林軍外，還有不少官員和隨行內侍宮女的營帳也在這裏。
官員的待遇還算好些，雖然沒有秦陽那樣大到誇張的占地麵積，但好歹還是一人一帳或者兩人一帳。
但是內侍和宮女就得跟士兵一樣，都是多人一頂帳篷，大家擠擠一起睡覺。
當然，這樣也有一點好處，那便是在這夜裏的時候，可以擠在一起彼此取取暖。
畢竟不論是士兵還是宮女內侍，都不可能有秦陽或者官員那麽好的待遇。
像是秦陽的被褥，那是外麵用柔軟的絲帛縫製的被套，中間還襯了柔軟的，例如鹿皮之類的獸皮。填充的則是鴨或者鵝之類的絨毛，柔軟輕盈，而且十分暖和。
至於說大臣，大多數也是絲帛縫製的被套，襯了獸皮，中間填充的有可能是鴨肉，鵝肉，或者是羊毛之類的東西，同樣能夠保證大臣們在夜裏不至於受凍。
但是到了士兵或者內侍宮女這裏，卻是沒有那麽好的待遇了。
首先，內侍和宮女這邊，近身伺候的內侍或者宮女，一般都會賞賜比較好的麵料作為衾被，中間雖然沒有襯上獸皮，但好歹也是填充了比較好的羊毛之類的東西。像這樣初春的天氣，蓋起來倒也不至於被夜裏的寒冷凍到睡不著。
但是一些外圍的內侍或者宮女，他們就沒有那麽好的待遇了。
雖然他們出自宮裏，還算是擁有高於一般人生活標準的待遇，但衾被的被套一般會是比較粗糙的布料，中間自然沒有獸皮，一般填充也是次一些的羊毛或者獸毛，甚至連草本植物的棉絮都有。
不過好在他們和士兵一樣，都是多人共用一個帳篷，蓋著被子之外，還能彼此間互相借助對方的體溫取暖。
吃完飯出來散步的，也不隻是秦陽父子，同樣習慣的也有官員或者不當值的士兵或者內侍宮女之類的人。
因為秦陽之前有過交代，所以一般他們父子路過，大家也就是簡單避讓一旁，等秦陽父子路過就行。
如果秦陽有閑談的興致，或許還會和遇見的某些人隨意的交談幾句，或是聊工作，或是聊生活，再要麽就是聊一聊此行的見聞或者感受。
今天秦陽父子，一路走過來，恰好就在一處龍影衛的宿營地停下了腳步。
幾名閑聊的龍影衛見到秦陽父子到來，都是顯得有些拘束。
秦陽卻是笑了笑，便在領著趙成業在他們篝火堆邊上就座，隨即也讓這幾名閑聊的龍影衛各自落座。
通過詢問，這才知道這夥龍影衛是同一個百戶的幾個人。
其中百戶叫許之兵，還有另外四人，分別是龍影衛張合，周九，陳全誌，以及見到秦陽稍顯緊張的張羅義。
“怎麽見到孤王就都不聊了？”
“剛剛不是還很熱烈麽？”
“難不成是不歡迎孤到你們這裏聽一聽？”
聽到秦陽如此調侃，眾人連道不敢。
隨即彼此互看了一下，這才由百戶許之兵領頭，將剛剛他們之間討論的事情說了一遍。
“大王見諒，某等幾人閑來無事，就討論起一件莫縣發生的案子。”
“因為怕汙了大王和公子的耳朵，所以不敢繼續說下去。”
莫縣就是秦陽下一個將要巡視的縣城，聽說幾人是在討論莫縣的一件案子，當即就起了興趣。
至於說為什麽這些龍影衛人沒到莫縣，卻知道莫縣的案子，秦陽卻是很清楚。
因為上次抵達嚴氏縣時，秦陽詢問了關於嚴氏縣和縣令杜芳的一些消息。
而作為隨行龍影衛千戶的馬忠竟然一問三不知，雖然事後秦陽並沒有怪責馬忠。但隨後馬忠便自覺地派遣出人手，對沿途各縣的情況進行打探和了解。
其中除了縣中官吏的風評為人的查探之外，還包括各縣的一些風俗或者一些最近發生的事情。
而許之兵這一百戶，恰巧就是被馬忠派遣前往莫縣打聽消息的龍影衛。
隊伍還得走上數十裏地，才能到達莫縣。
按照隊伍行進的速度，這大概得到後天晌午的時候才能到達。
所以秦陽還沒有去看過馬忠遞上來的，關於莫縣情況的一些記錄。
現在既然聽龍影衛的人談起，秦陽也覺得不妨就跟著聽一聽。
至於說汙了耳朵，那對秦陽來說，不過是一個笑話。
“沒關係，你們就放心大膽的說。”
“不論說了什麽，孤都不怪罪你們就是。”
聽到秦陽如此說明，許之兵這才壯著膽子向秦陽講述起他們一行人在莫縣打聽到的一些消息，其中就有關於莫縣最近發生的一件頗為轟動的案子。
據許之兵說，這件案子之所以那麽轟動，全然是因為縣令趙順在案件中的判決，頗為讓莫縣的老百姓不服氣。
所以在這件案子之後，趙順就被莫縣百姓稱之為趙黑心。
“趙黑心……”秦陽念叨了一句這個來自於百姓的評價。
得了這麽個外號，看來這位趙順趙縣令，在莫縣老百姓心中的風評可不太好。
當然秦陽還不至於因此就下了定論，判定這個趙縣令不好。畢竟有的時候，官員要依照律法來審判案件，而老百姓卻會因為私人情感，而失去對案件的正確理解和判斷。
“究竟是什麽樣的案子，讓莫縣的這位趙縣令獲得了這麽個稱唿？”
聽到秦陽追問，許之兵卻是看向一旁的龍影衛周九。
周九尷尬一笑，對秦陽迴複道：“啟稟大王，當日我們抵達時，這案件已經經由趙縣令宣判結案。”
“許大人為了弄清事實，就讓卑職到縣衙裏偷了公文，這個……”
龍影衛到縣衙偷公文，雖然手段不太光彩，但確實因為查案的需要，倒也無可厚非。
更何況本來龍影衛就有調查和監視地方的權力，其中有些事情，確實就需要有一些非常手段，才能夠奏效。
否則什麽都用官麵上堂堂正正來查，遇見一些奸猾之輩，隻怕什麽都查不到。
這就是秦陽有了監禦史監察地方之後，還特意設立龍影衙門的地方。
因為秦陽知道，有些地方，光照不進去。
那維持正義和公平，有時候就不得不借助黑暗之中的行者，來幫忙破開黑幕。
龍影衙門，就屬於這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