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陽縣,縣衙後堂花園。


    那個曾經被秦陽痛打婁玉婁公子,早已不複當日的狼狽!


    錦衣華服,左擁右抱,和幾名涇陽當地的豪紳正在飲酒作樂。


    “婁公子,這兩位可是前陣子才來的新姑娘,樓子裏的管事婆子驗過,都還是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婁公子今晚可要好好憐惜喲!”


    一名黑臉絡腮胡,身形矮胖,帶著一頂皮帽子的男子,指著自己身後,那兩名瑟瑟發抖的女子,笑嗬嗬地介紹道。


    婁玉親了一口自己左邊的女子,又喝了坐在自己右邊女子遞過來的酒水。這才醉眼朦朧地看著矮胖男子道:“沙清,你又去哪兒淘了貨色了?小爺在這涇陽,夜夜當新郎,黃花大閨女有啥稀罕的。”


    “來呀!”被婁玉稱唿為沙清的矮胖男子朝自己身後揮了揮手,“她們帶上來,讓婁公子仔細瞧瞧。”


    “諾!”


    一直站在沙清身後不遠處的幾名護衛,立刻把兩名女子押到酒席前,沙清笑眯眯地伸出熊掌般粗厚肥胖的手掌,朝其中一名女子披散在臉上的頭發抓去。


    “啊……”


    隨著女子一聲疼痛的喊叫,沙清拽著那女子的頭發,像拎著一顆菘菜,把女子因為略帶痛楚之色的白皙臉龐給露了出來。


    “嘖嘖……要不說你沙清是個戎狄之後,麵對這麽漂亮的女子,你竟然也是這樣粗魯,快快放開,快快放開。”


    原本還是醉眼朦朧的婁公子,在看到沙清手中的女子露出的麵容後,連忙推開自己身邊的女子,兩眼瞪得圓溜,湊到了那被沙清抓住頭發的女子眼前。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這麽漂亮的女子,哪裏能送到沙清你的勾欄裏!”


    “這樣美妙的可人兒,就應該待在本公子的後院裏,天天像寶貝一樣供起來。”說著,婁公子迫不及待地自己動手,將眼前女子的頭發從沙清的手掌中,輕輕地捧到自己的眼前。


    “哈哈!我沙清就是個粗人,女人在我眼裏,不是貨物,就是生崽的工具。哪來那麽多窮講究。公子喜歡,這丫頭就留在公子院中,等公子哪天膩味了,再送迴我那樓子裏去就是了。”


    婁玉低頭,從下往上,看著女子低下的麵龐,毫不掩飾地釋放著自己眼中的貪婪欲望。


    他直起身子,用手一抓,扯住女子纖細的臂膀,用力一帶,女子便離開了沙清的身邊,被婁玉抱了個滿懷。


    “哈哈……溫香軟玉,果然不錯!就是不知道這小娘子是何出生,叫個什麽名字?”


    “這丫頭叫韓玉蓮,據說先祖還是早幾代韓王的後裔,這丫頭搞不好,還是那個韓王安遠房的妹妹還是侄女什麽的。”


    沙清抹著沾滿酒水的大胡子,拍拍自己的肚子得意的笑道。


    “可惜聽說秦王把各國王室都安排到了鹹陽就近居住,否則的話,咱們還能嚐嚐公主的滋味……”


    對於沙清的粗俗,婁玉那是早已習慣。這位蠻夷之後,靠著販賣人口起家,最喜歡的就是買賣女奴,自己也開了幾家勾欄。婁玉就曾經在沙清的勾欄裏流連過一段歲月,也因此結識了沙清。


    自從他父親當了涇陽縣令之後,沙清就找上門來,想要和他合夥在涇陽做生意。


    恰好那段日子,為了父親到涇陽當縣令,婁家花費了不少錢財,幾乎都搬空了家底。


    婁玉也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沙清的邀請,成為涇陽幾家勾欄的股東。


    而這蠻夷,雖然為人粗魯,但在維持關係上,確實是有顆玲瓏心。除了準時把利潤送到婁府,還隔三差五送他一些調教好的漂亮女人。讓婁玉天天膩在脂粉堆中,好不快活。


    同桌飲酒的還有三名涇陽本地的豪紳。


    他們看著沙清這個蠻夷如此費工夫的巴結婁公子,頓時也是手段頻出。


    其中一人吃力地從身後的護衛處接過一口小箱子,放到婁玉麵前道:“聽說婁公子喜歡楚國的郢爰,在下剛好和楚國那邊有些生意往來,就特意置換了一些,算是給婁公子一點小小的謝禮。”


    婁玉看著那名豪紳,把小木箱嘭的一聲,放到了石桌子上,連帶著桌子上的酒水菜肴都似乎跳了一下。


    婁玉裂開嘴角,笑意盈盈地說道:


    “陳老爺也是客氣了,不過是區區十幾戶賤民。以陳家的手段,怎麽對付還不是陳公子說了算。婁某人隻是給了些方便,搭了個橋,最終幫著陳公子解決後患的,可是沙老板。”


    “我說的對吧,沙老板?”


    婁玉的話,讓沙清臉色一僵,有些尷尬地將手中的酒碗放下,搖了搖頭道:“怪我疏忽,沒處理幹淨。”


    “怎麽迴事?”被婁玉稱唿為陳老爺的豪紳,有些皺眉地看著沙清問道。


    “那些賤民的女人裏,有個丫頭一直裝得挺乖巧。”沙清搖了搖頭,“樓子裏的管事上了當,以為那丫頭願意順從,就讓她出來接客。”


    “沒想到這丫頭趁人不注意,把客人砸昏,自己連夜溜走了,至今還沒有把人找到。”


    “你……”陳老爺指著沙清,氣得臉色發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放心,一個小丫頭而已。”婁玉看在郢爰的份上,安撫了陳老爺一句。


    “不就是是一個小丫頭嘛,翻不起什麽浪來的。明天我就讓衙門裏的衙役出去搜捕,他們這些差丁都是涇陽縣的老油條了,讓他們找找涇陽本地的勢力,他們最能處理這種事情。”


    婁玉的話給陳老爺吃了一顆定心丸,連忙起身作揖,還親自動手給婁玉倒了一個酒水。


    帶著淡淡花香的酒水慢慢倒滿婁玉眼前的白瓷酒杯。


    婁玉笑著拍了拍陳老爺的手臂,拿起陳老爺親自倒滿的酒杯,對在場的眾人道:


    “來,都舉起杯,咱們碰一個。我婁玉告訴你們,隻要我父親一天是涇陽的縣令,各位的手中的財富就會像那渭水河裏的水一樣,隻會漫過河堤,不會幹涸。”


    眾人連忙舉杯喝酒,馬屁連篇,感謝婁縣令和婁公子的關照。


    喝過酒水,聽著眾人的吹捧,得意洋洋的婁玉,重新把一聲單衣,瑟瑟發抖的韓玉蓮抱在懷中上下其手。


    就在婁玉摸得興起,準備把韓玉蓮帶迴房去好好享受一番時,一個小廝卻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衝著喝得滿臉通紅的婁玉喊道:


    “公,公子……大事不好了!”


    “何事慌張?”婁玉不滿地大吼一聲。


    小廝嚇了一跳,腳步一亂,整個人頓時撲倒在地,頓時滿臉是血。


    可那小廝卻是理都不理,連滾帶爬地來到婁玉腳邊,抬頭看著婁玉失聲道,“郎中令孫四喜領著禦林軍,把縣衙給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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