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瑟姆?安南的眼睛瞬間瞪大,心中湧起一陣疑惑。


    會不會隻是重名了呢?畢竟在這廣闊的遊戲世界裏,有著眾多的領主,重名的概率不是沒有。


    然而,安南仔細思索著,按理說既然叫拉瑟姆,又大力發展騎兵,同時還是新人領主的,應該就這一個吧。


    想到這裏,安南的嘴角不由地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


    既然是老朋友,那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直接全力進攻便是。


    最重要的是,安南如今對於戰馬可是非常渴求的,他手裏可還有著四十多名馬術超絕的草原猿人。這些草原猿人受限於馬匹數量的缺乏,如今隻能作為征伐戰士,為部落作戰。


    倘若能夠將拉瑟姆的戰馬全部捕獲,那麽這些戰士便都可以上馬作戰,搖身一變成為衝鋒在前的騎兵,那將極大地增強部落的戰鬥力。


    另外,安南手裏還擁有拉瑟姆各聚集地周圍的地圖。除了那個新建的聚集地外,安南對於其他三個聚集地甚至周邊很多地帶都非常熟悉。這無疑給了安南先下手為強的機會。


    於是,安南微微蹙起眉頭,神色凝重地開始詢問更加具體的信息:“四個聚集地的具體分布情況有沒有徹底弄清楚呢?”


    羊二顯然是早有充分準備,安南的話音剛落,他便立即有條不紊地迴答道:“在我們的東北方向有一處聚集地,名為金雕聚集地。這個聚集地恰好建立在兩座巍峨山脈的交匯處。據周圍的原住民所言,進入其他三個聚集地的路線皆被這兩條高聳入雲的山脈牢牢阻擋,而金雕聚集地所占據的那個隘口幾乎是唯一的通道。”


    安南聞言,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後,他再度開口詢問道:“你覺得我們可不可以把羊恩和朱剛鬣同時派出去,將這個聚集地強攻下來。”


    羊二聞言,堅定地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對方的聚集地周圍是一堵非常厚實的木牆,裏裏外外共有四層,每層都是直徑半米的高大木樁,即使朱剛鬣和羊恩一同上陣,一時半會兒也不一定能夠攻破。而且,在那周圍還有密密麻麻的了望塔,若是強攻,很可能會讓我們損失慘重。另外,對方的具體兵力我們也不太清楚,強攻的變數實在太大。”


    安南聽後,一邊認真思考,一邊緩緩地攤開地圖,全神貫注地仔細觀看。


    羊二所說的確實很有道理,朱剛鬣和羊恩都是安南最後的底牌。雖然他們是特殊單位,實力非常強大,但卻絕不代表著無敵。他們也會受傷,也會死亡,同時也有著自身的缺點。


    上次在進攻遊隼聚集地的時候,朱剛鬣就由於承受了騎兵的猛烈衝鋒,受到了不小的傷害。並且,朱剛鬣的持久力實在太差,倘若被大量騎兵死死纏住,那無疑就是死路一條。羊恩的戰鬥時間雖然持久,有整整十二個小時,但他對木牆的破壞力以及對木牆的威脅力是遠遠低於朱剛鬣的。


    此外,安南雖然不清楚拉瑟姆的具體兵力有多少,但安南估計至少是兩個月前的一倍以上。兩個月前,拉瑟姆便擁有了上百名騎兵以及數百名長矛兵,兩個月後,這個數量隻會更多。


    因此,強攻這條路看似可行,實則是一個不成功便成仁的選擇,要麽你死,要麽我亡。


    而安南絕對不會拿上自己全部的身家去賭這個概率。


    將直接強攻的想法拋到一邊之後,安南開始更加認真地觀察地圖。隨著地圖上的線條和標記在他的眼裏一一呈現,漸漸地,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安南的腦海裏逐漸浮現。


    接著,他一邊用手指輕輕點著地圖,一邊向羊二述說著心裏的計劃。


    隨著安南的訴說,羊二的眼睛越睜越大,滿臉的震驚。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這顫抖既代表了緊張,也代表了興奮。


    半晌,聽完安南計劃的羊二才小聲說了一句:“這…… 風險是不是太大了。”


    安南聞言卻是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自信,說道:“你是對我沒有信心,還是對羊無患沒有信心。”


    羊二聽完急忙搖頭,他從安南的眼神中看出了要實施這個計劃的決心。


    於是,他將安南的計劃認真地複述了一遍,便轉身離開了。


    羊二離開之後,安南將木羿和石壯叫了過來,將一些重要的事情詳細地安排了下去。


    隨著戰爭的序幕即將拉響,安南早已將大部分兵力調到了牧雲聚集地。隨著上個月羊無患對整片草原的仔細巡邏,安南陸陸續續收留了一百五十多名猿人,其中以草原猿人居多。繼部落人口也已經達到了八百多人。


    如今,加入沒多久的一眾猿人大都還留在黑山聚集地進行集訓,沒有太多作戰經驗的他們在這場戰爭中暫時還幫不上什麽忙,隻能抓緊訓練,爭取早日踏入戰場。


    安南手裏真正能算得上戰士的隻有三百多人,其中征伐戰士一百人,守護戰士一百人,弓箭手六十人,騎兵五十人,以及骨狼族戰士十五人。其中除了五十名守護戰士以及五十名征伐戰士留守黑山部落外,其餘兵力都已經調度到了牧雲聚集地之中。


    細細數完自己手裏可使用的兵力後,安南的目光逐漸投向了東邊。


    你能做到什麽地步呢,羊無患?


    安南腦海裏一個聲音迴響著。


    ……


    另一片大陸碎片之上,那是一片被黑暗籠罩的亡靈大陸。


    天空是壓抑至極的黑色,仿佛一塊沉重的幕布,將整個世界緊緊包裹。太陽的光芒在這片大陸上顯得如此微弱,幾乎難以給大地帶來一絲光明。空中彌漫著灰色的霧氣,如幽靈般緩緩飄蕩,使得這片土地更顯陰森恐怖。


    樹木凋零,毫無生機,隻剩下光禿禿的枝幹在風中發出詭異的聲響。大地荒蕪,幹裂的土地如同被詛咒一般,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跡象。這裏除了肆虐的黑風外,看不到其他任何動靜。黑風唿嘯而過,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唿嘯聲,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吹來的死亡之風。


    一處墓地之中,氣氛格外陰森。古老的墓碑林立,上麵刻滿了神秘的符文和圖案,仿佛在訴說著久遠的故事。


    突然,無數墓碑劇烈顫動起來,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地下湧動。接著,一隻隻白骨之手破土而出,那慘白的骨頭在灰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刺眼。空氣中立即迴響起此起彼伏的壓抑吼聲,這吼聲仿佛來自地獄的深處,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隨著白骨之手的不斷伸出,一具具骷髏從地下緩緩爬出。它們的骨架殘破不堪,有的還缺少了部分骨頭。眼窩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兩團燃燒的鬼火搖曳其中。這些骷髏緩緩站起身來,身上的骨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王冥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又晃了晃腦袋,眼窩中的兩團鬼火頓時跟著搖晃了起來。


    他隨手將身上的泥土拍掉,喉嚨裏擠出了一個沙啞的聲音:“我睡了多久?”


    一個身披破舊黑袍的骷髏立即上前,迴答道:“領主大人,你睡了一個月了。”


    王冥點點頭,繼續問道:“骷髏兵有多少了。”


    黑袍骷髏迴答道:“八百。”


    “不錯不錯,叫五百名骷髏兵跟我過來。” 王冥興奮說道。


    黑袍骷髏立即退下,沒一會兒就帶來了五百名骷髏兵。這


    些骷髏兵行動遲緩,身上的骨架殘破不堪,手裏拿著斷裂的骨棒,看上去幾乎沒有任何戰鬥力,甚至還不能進行交流,隻能聽懂最簡單的指令。


    王冥對於這些骷髏兵嫌棄不已,他撇了撇嘴,帶著這些骷髏兵走出了墓地。


    很快,他們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來到了一座古老的祭壇之上。這座祭壇仿佛是從遙遠的歲月中遺留下來的神秘遺跡,散發著一股滄桑而神秘的氣息。


    祭壇由巨大的黑色石塊堆砌而成,表麵布滿了斑駁的痕跡,似乎見證了無數歲月的流轉和曆史的變遷。


    在祭壇的中央,一個極其複雜的魔法陣繪製在上麵。曾經,這個魔法陣或許光芒璀璨,蘊含著強大的魔力,但如今,隨著歲月的無情變遷,魔法陣的痕跡已經變得非常模糊。原本清晰的線條如今變得若有若無,仿佛隨時都可能消失在時間的長河中。


    魔法陣的周圍,曾經擺放著各種獻祭材料,有閃爍著神秘光芒的寶石、散發著奇異香氣的草藥、古老而神秘的符文卷軸等等。


    然而,如今這些獻祭材料也所剩無幾。寶石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變得黯淡無光;草藥也已經枯萎凋零,隻剩下一些幹枯的殘枝敗葉;符文卷軸更是殘破不堪,上麵的符文模糊不清,難以辨認。整個祭壇周圍彌漫著一股衰敗和荒蕪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輝煌與如今的落寞。


    王冥讓五百名骷髏兵走上祭台,接著掏出一顆巨大的透明圓珠。見骷髏兵已經安分站好了,王冥和他身旁的黑袍骷髏身上隨即湧現出一股彌漫著黑暗和死亡氣息的魔法能量。


    這股魔法能量如同黑色的煙霧一般,緩緩湧入祭壇上的魔法陣之中。魔法陣立即光芒大盛,強烈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黑暗。祭台之上的骷髏兵立即騷亂起來,發出了本能的哀嚎。它們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逼近,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這時,王冥拿出了一顆透明的圓珠,隨手將圓珠往祭壇之上拋去。圓珠立即懸浮了起來,無數哀嚎著的靈魂從圓珠之中被吸了出來。這些靈魂形態各異,有的是透明的人形,有的則是扭曲的怪物形狀。它們在空氣中掙紮著,發出淒厲的叫聲。


    靈魂被不斷地吸出來,湧入了祭壇之上。而此時的祭壇之上刮起了劇烈的風暴,這風暴如同黑色的龍卷風一般,唿嘯著席卷一切。無數骷髏和靈魂被這風暴攪碎,化為灰燼。它們的身體在風暴中瞬間瓦解,消失得無影無蹤。


    接著,這些被攪碎的骷髏和靈魂又在魔法能量之下融合在了一起。魔法能量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將它們緊緊地捏合在一起。


    逐漸地,祭台之上出現了五個騎坐骷髏馬的骷髏騎士。


    高大威猛的身軀,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死亡氣息。他們的骨架比普通骷髏更加堅固,手中拿著鋒利的骨劍,眼中的鬼火燃燒得更加旺盛。他們靜靜地坐在骷髏馬上,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使者,等待著王冥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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