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歌出了別墅,一路晃悠到了邢家門前,她狐疑地看著空蕩蕩的門前。


    那兩隻眼睛會轉的石獅子呢?


    難道也像她一樣,會隱身?


    慕挽歌看著緊閉的大門,咬了咬牙,直接拿出匕首插在牆上,借力翻了過去。


    反正必殺的人已死,她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大半,現在就剩下這邢家家主一人了。


    她隻需要在邢家守株待兔即可。


    邢家的院落裏靜悄悄的,入眼一片黑暗,沒有人,沒有聲音。


    慕挽歌閃進空間,稍做調整,她的心到現在還亂著,沒法繼續在危機四伏的邢家探查。


    她打算在空間裏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做決定。


    在空間裏沒有遇到寒翊川,不知道隨便基地那邊的情況如何,她在桌子上留了張紙條。


    上麵寫到:五人已死,隻剩邢家家主一人。我一切安好,勿念。


    第二天清晨,吃完早飯的慕挽歌離開了空間。


    她依舊是隱著身,小心翼翼地往邢家主院走。


    一路暢通無阻,沒有遇到任何人,也沒有像石獅子那樣奇怪的東西。


    終於在靠近主院的時候,聽到了聲音。


    一道蒼老但依舊有力的聲音說道:“家主,後續的事情怎麽處理?”


    緊接著是一道年輕幹淨的男聲:“人都已經死了,還處理什麽。”


    光聽聲音讓人覺得這一定是個溫潤如玉的人。


    可他說出來的話,卻寒冷刺骨。


    “家主,您可能不知道,當初老家主與他們可是定了協議,要掌握住京都基地的權力……”


    蒼老有力的聲音還未說完,就被那道年輕的聲音打斷,“那是老頭子與他們定的協議,與我何幹?現在他們都死了,協議自然是作廢。”


    “可如此,我們邢家在京都基地的地位岌岌可危。”


    “地位高不一定是好事。”


    房門沒有關,慕挽歌直接走了進去,她看到那個年輕的男人看了自己一眼。


    她以為是自己的隱身異能暴露了,嚇得她想掉頭就跑。


    可那男人的目光又移開了,好像是在看空氣一般。


    那個像管家一樣的老人還想說什麽,就被男人打斷了。


    男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管家有些不甘地搖了搖頭,歎著氣走了。


    慕挽歌走到男人旁邊坐下,左右打量了他一下。


    聽兩人的對話,他好像是新任的邢家家主,而且是老家主與那幾人簽訂的協議。


    他們也已經知道了那五人死了的事情,這位新家主也沒有要奪權的想法。


    那麽,她還有殺他的必要嗎?


    就在慕挽歌想的入神的時候,麵前的男人突然向她伸手,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一不注意跌倒在地。


    她急忙起身,沒注意男人一瞬間的皺眉。


    等她迴過神,就見男人拿起了桌前的毛筆。


    慕挽歌拍了拍胸口,原來是拿毛筆啊,她還以為是自己暴露了。


    男人將宣紙撲在書桌上,行雲流水地寫下幾個大字:邢蕭雲。


    邢蕭雲?


    這是他的名字?


    正是溫少卿給她的信息。那是不是她也要對他下手?


    可明明她聽到他說不與那幾個老家夥同流合汙啊。


    慕挽歌做不了決定,她雖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是殺人如麻的惡人,她覺得沒調查清楚之前,還是不動手的好。


    邢蕭雲放下毛筆,看了一眼在他書房亂逛的女人。


    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突然很想告訴她,自己的名字,但又怕與她交談會將她嚇跑。


    他隻能出此下策,看著她念出自己名字的口型,他有些心滿意足。


    就連門口嚇跑她的石獅子,他都命人搬走了,果然,沒了石獅子,她進來了。


    他將家裏所有的機關都關上了,讓她暢通無阻的找到自己。


    在她出現在書房的那一刻,他看著她那大搖大擺進來的樣子有些好笑。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對一個女人這麽感興趣,可能是厭惡了這些年古水無波的生活,乍然遇到一個靈動有趣的人,他不想錯過吧。


    他知道那五人的死是她做的,單說那些怪異的死法,還一連五個,就不是巧合。


    除了會隱身的她能做到,他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他也知道,她會出現在邢家不是巧合,或許是想殺他,來邢家是為了踩點。


    但這些都不重要,他願意與她玩一玩,看看她的本事。


    邢蕭雲輕輕拉來書桌下方的抽屜,裏麵有一個古樸的盒子。


    他輕輕撫摸著盒子,卻沒有打開。


    慕挽歌也走近了一些,盯著盒子出神,猜想著裏麵一定是個寶貝,她很想見識見識。


    可邢蕭雲卻關上了抽屜。


    關上了抽屜?


    關上了抽屜……


    慕挽歌被好奇心折磨地心癢難耐。


    她最恨這種說話做事留一半的人,怎麽就不能打開看看了?既然不想打開,為什麽要去撫摸它?


    邢蕭雲看著耷拉著腦袋,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嘴角忍不住上揚。


    他怎麽敢當著她的麵打開,裏麵放著的不過是他撿來的山楂籽。


    若是被她看到,應該會將自己當成變態吧。


    在慕挽歌轉身的那一刻,邢蕭雲不動聲色地將盒子裏的山楂籽換成了隨身攜帶的玉佩。


    看她那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他知道她一定會找機會打開盒子。


    邢蕭雲起身除了書房,在出書房的那一刻,眼角瞥到那道身影。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手已經放在了抽屜上。


    “還真是孩子氣。”他歎了一聲,然後大步離去。


    慕挽歌拉開了抽屜,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那個古樸的盒子,隻見裏麵躺著一塊玉佩,看成色就知道是一塊好玉。


    隻是有些領她失望,還以為是什麽有意思的東西呢。


    她沒有動那塊玉佩,小心翼翼地關上盒子,將抽屜推進去,就離開了書房。


    慕挽歌不知道還要不要再待下去,在她看來,這邢家家主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壞人,也不是貪戀權勢的人,反正她現在是下不去手的。


    她再一次進了空間,看到她留給寒翊川的紙條已經不見。


    而桌子上躺著一張寒翊川給她留得紙條。


    “那人不必殺,速迴基地,注意安全。”


    慕挽歌握緊紙條,眸色微沉。


    速迴基地?基地出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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