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漓不禁腦補了一下如果有人拉著自己幾天幾夜談道論道的畫麵，眼皮重重一跳。
她可能會忍不住讓對方見識一下今日的花兒為何會那樣紅。
不行，畫麵有點血腥。
秦漓收迴思緒，好奇的問道，“之後呢？”
“之後？”天道迴想了一下，繼續道，“世界線自然不會允許葉問仙做出這種違背設定的事，開始了所謂的撥亂反正，想要強迫葉問仙的人生軌跡和性格迴到它所謂的正軌，奈何葉問仙身為主角受到那位上神力量的影響，自我意誌十分強大，世界線在嚐試幾次失敗之後，竟然被他發現了端倪。”
“葉問仙可不是那種隻知道求仙問道的木訥之人，正相反，他其實極為聰明敏銳，在察覺到不對勁後，很快就發現了這個世界的真相，意識到自己不過是書中的一個早就被設定好命運軌跡的人。”
“當然，他也是這本書中第一個意識到世界真相的人，而那時世界也才剛剛輪迴數十次而已，在主角覺醒之後，一些重要的配角也受到影響開始相繼覺醒，接著就是書中其他的配角，等到這個世界輪迴上千次以後，覺醒的人數量已經相當可觀了。”
“這件事令葉問仙感到十分惱怒，我之前也說過，他的自我意誌十分強大，不然也不會在第一次世界輪迴的時候就脫離了原本的軌跡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活，所以在知道自己的命運竟然早就被設定好後，他便立即決定，要去反抗世界線，拿迴本該屬於自己的自由。”
秦漓聞言輕輕蹙起眉頭，“可是這樣一來，主角帶頭造反，這本書還是原來的那本書嗎？如果他真正成功的話，世界線不就徹底崩潰了嗎？這樣一來這個書中的世界不會跟著一起崩潰消失嗎？就算他取得了自由，不也是注定滅亡的命運？”
“可他寧可為了自由而滅亡，也不願做世界線設定下的傀儡，不光是主角，這本書裏所有覺醒的角色，也都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有了你的到來。”
天道幽幽歎息一聲，話音一轉，又道，“而且你說錯了，對於這本書而言，就算世界線崩潰，世界也不會跟著消失，書中的人物更不會滅亡。”
“確實，按照常理來講世界線就是維持書中世界運轉的根本，與一本書是唇亡齒寒的關係，但我也說過，這本書的作者並不是常人，而是擁有開天辟地之力的上神。”
“由他寫出的書，自然也不能用常理來想，這本書可是帶著他的力量而誕生的，自然也擁有可以開辟一方天地的力量，所以如果世界線真的崩潰的話，書中的世界不但不會消失，反而會徹底脫離世界線自成一方天地，成為三千世界中的新的世界，書中的人物也可以擺脫被設定好的命運和無限的輪迴，按照自己的意誌創造自己的命運，自由自在的活在新世界中。”
“而且新世界也不會存在輪迴，擺脫世界線後，新世界就可以像其他世界那般自由的發展前進，不會再有主角，更不存在什麽配角，即便原本的主角身死，新世界也會繼續前行。”
秦漓聞言眸色一暗，若有所思道，“所以這就是你們的目的？擺脫世界線的控製，自成一方天地。”
“沒錯！”天道的聲音帶上了幾分興奮與憧憬，“這就是我們的目的，創造出一個沒有主角和配角，所有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誌自由自在生活的世界。”
秦漓不由輕笑出聲。
天道頓了頓，困惑的問她，“你在笑什麽？”
秦漓眸色柔和下來，慢慢直起身子，“沒什麽，隻是覺得你們很了不起而已。”
白瓷般的樹枝搖晃了幾下，天道似是有些害羞，聲音忽然又小了下來，卻掩飾不住其中的驕傲與激動，“其實我們以前也嚐試過從其他世界召喚書外之人，但會這樣想的，你是第一個。”
秦漓略微抬頭看它，好奇的問道，“你們還召喚過其他的人？說起來，你們召喚書外之人到底有什麽意義？”
提起這件事天道化形的世界樹又變得低落起來，就連枝蔓都蔫了幾分，聲音也跟著充滿傷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要想讓世界線崩潰，書中的人是無法做到的，就算是身為主角的葉問仙也沒有辦法，我們曾經嚐試過上千次，用盡了各種手段，但隻要是和這本書有關的，都無法真正觸及到世界線。”
“後來一次偶然，我們召喚來了第一個書外之人，在那人無意中觸及到世界線後我們才終於意識到，要想脫離世界線，隻能由與這本書無關的書外之人來完成。”
“但是世界線實在太過強大，如果說主角隻是繼承了那位上神三分力量的話，世界線就基本繼承了八分，幾乎可以看做是那位上神的化身，第一個來到這個世界的書外之人雖然有心幫我們，最後卻還是被世界線驅逐了出去抹消了記憶，世界也再一次洗牌開始新的輪迴。”
“在那之後我們想盡了各種辦法從其他世界召喚出書外之人，但無一例外，他們都失敗了，而且因為召喚這件事本身就十分困難了，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進行篩選，隻能隨機從其餘的世界選擇召喚對象，所以有至少上千次，我們白白浪費了力量召喚出心懷不軌之人，他們要不搶奪主角機緣稱霸這個世界，要不搶了主角的女人沉迷溫柔鄉中，甚至有人選擇幫助世界線對付我們。”
“就這樣，我們在和世界線的對抗中輪迴了數萬次，因為每次召喚都要耗費巨大的力量，我們的許多同伴都選擇了犧牲自己完成召喚，重新變迴了書中的角色，按照既定軌跡完成自己的一生，再次淪為世界線運作的傀儡，有些人甚至……甚至會在世界線的設定下反過來和我們為敵。”
天道說著一頓，語氣中充滿了掩蓋不住的悲傷，哽塞許久，才勉強繼續道，“本來按照設定每一次世界輪迴都是新的洗牌，那些覺醒的角色也會再次成為世界線的傀儡，忘記世界的真相，但是葉問仙卻不會，身為主角，繼承了三分上神之力，再加上世界線本來也是為他服務的，對他會下意識的忌憚退避，所以每一次輪迴，他都不曾忘記以前發生的事。”
“而我身為這本書的天道自然也得了幾分上神的力量，於是他和我一起聯手欺瞞了世界線，用自身的力量保留了那些已經覺醒的人的記憶，但也正是因此，每一次世界輪迴，我和他的力量都會變弱一分，數萬次輪迴之後，我們的力量已經變得相當稀薄了。”
“秦漓，上一次輪迴失敗後，我們的力量就已經到了盡頭，能夠將你召喚至此也是因為我們孤注一擲舍了最後的力量，犧牲了上萬的人，覆滅了數百種族，才勉強換來了你。”
“雖然事到如今才和你說這些已經太晚了，我們出於私心不顧你的意願強行將你喚來此地，硬要讓你背負上本不屬於自己的重任也確實是自私的行為，但是如果可以的話，誰又想做出這種自私的事情呢？我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啊……”
“這個世界再也沒有力量可以喚來書外之人，你就是我們最後的希望，秦漓，我知道這些話你聽起來或許會覺得荒唐可笑，冠冕堂皇，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拜托你，求求你出手相助，求求你從世界線的手中解放這個世界！”
天道說出最後一句話時，語氣中已經帶上了苦苦哀求和無盡的絕望，就仿佛是溺水之人，拚盡一切也想要抓住海上最後一塊浮木般。
秦漓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思緒，一手撐著頭，令人無法琢磨透她此時的想法。
沉默半晌後，在天道緊張不安的心情下，秦漓終於緩緩抬起了頭，神色淡然著問道，“如果我拒絕的話，又會怎樣呢？”
她可能會忍不住讓對方見識一下今日的花兒為何會那樣紅。
不行，畫麵有點血腥。
秦漓收迴思緒，好奇的問道，“之後呢？”
“之後？”天道迴想了一下，繼續道，“世界線自然不會允許葉問仙做出這種違背設定的事，開始了所謂的撥亂反正，想要強迫葉問仙的人生軌跡和性格迴到它所謂的正軌，奈何葉問仙身為主角受到那位上神力量的影響，自我意誌十分強大，世界線在嚐試幾次失敗之後，竟然被他發現了端倪。”
“葉問仙可不是那種隻知道求仙問道的木訥之人，正相反，他其實極為聰明敏銳，在察覺到不對勁後，很快就發現了這個世界的真相，意識到自己不過是書中的一個早就被設定好命運軌跡的人。”
“當然，他也是這本書中第一個意識到世界真相的人，而那時世界也才剛剛輪迴數十次而已，在主角覺醒之後，一些重要的配角也受到影響開始相繼覺醒，接著就是書中其他的配角，等到這個世界輪迴上千次以後，覺醒的人數量已經相當可觀了。”
“這件事令葉問仙感到十分惱怒，我之前也說過，他的自我意誌十分強大，不然也不會在第一次世界輪迴的時候就脫離了原本的軌跡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活，所以在知道自己的命運竟然早就被設定好後，他便立即決定，要去反抗世界線，拿迴本該屬於自己的自由。”
秦漓聞言輕輕蹙起眉頭，“可是這樣一來，主角帶頭造反，這本書還是原來的那本書嗎？如果他真正成功的話，世界線不就徹底崩潰了嗎？這樣一來這個書中的世界不會跟著一起崩潰消失嗎？就算他取得了自由，不也是注定滅亡的命運？”
“可他寧可為了自由而滅亡，也不願做世界線設定下的傀儡，不光是主角，這本書裏所有覺醒的角色，也都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有了你的到來。”
天道幽幽歎息一聲，話音一轉，又道，“而且你說錯了，對於這本書而言，就算世界線崩潰，世界也不會跟著消失，書中的人物更不會滅亡。”
“確實，按照常理來講世界線就是維持書中世界運轉的根本，與一本書是唇亡齒寒的關係，但我也說過，這本書的作者並不是常人，而是擁有開天辟地之力的上神。”
“由他寫出的書，自然也不能用常理來想，這本書可是帶著他的力量而誕生的，自然也擁有可以開辟一方天地的力量，所以如果世界線真的崩潰的話，書中的世界不但不會消失，反而會徹底脫離世界線自成一方天地，成為三千世界中的新的世界，書中的人物也可以擺脫被設定好的命運和無限的輪迴，按照自己的意誌創造自己的命運，自由自在的活在新世界中。”
“而且新世界也不會存在輪迴，擺脫世界線後，新世界就可以像其他世界那般自由的發展前進，不會再有主角，更不存在什麽配角，即便原本的主角身死，新世界也會繼續前行。”
秦漓聞言眸色一暗，若有所思道，“所以這就是你們的目的？擺脫世界線的控製，自成一方天地。”
“沒錯！”天道的聲音帶上了幾分興奮與憧憬，“這就是我們的目的，創造出一個沒有主角和配角，所有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誌自由自在生活的世界。”
秦漓不由輕笑出聲。
天道頓了頓，困惑的問她，“你在笑什麽？”
秦漓眸色柔和下來，慢慢直起身子，“沒什麽，隻是覺得你們很了不起而已。”
白瓷般的樹枝搖晃了幾下，天道似是有些害羞，聲音忽然又小了下來，卻掩飾不住其中的驕傲與激動，“其實我們以前也嚐試過從其他世界召喚書外之人，但會這樣想的，你是第一個。”
秦漓略微抬頭看它，好奇的問道，“你們還召喚過其他的人？說起來，你們召喚書外之人到底有什麽意義？”
提起這件事天道化形的世界樹又變得低落起來，就連枝蔓都蔫了幾分，聲音也跟著充滿傷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要想讓世界線崩潰，書中的人是無法做到的，就算是身為主角的葉問仙也沒有辦法，我們曾經嚐試過上千次，用盡了各種手段，但隻要是和這本書有關的，都無法真正觸及到世界線。”
“後來一次偶然，我們召喚來了第一個書外之人，在那人無意中觸及到世界線後我們才終於意識到，要想脫離世界線，隻能由與這本書無關的書外之人來完成。”
“但是世界線實在太過強大，如果說主角隻是繼承了那位上神三分力量的話，世界線就基本繼承了八分，幾乎可以看做是那位上神的化身，第一個來到這個世界的書外之人雖然有心幫我們，最後卻還是被世界線驅逐了出去抹消了記憶，世界也再一次洗牌開始新的輪迴。”
“在那之後我們想盡了各種辦法從其他世界召喚出書外之人，但無一例外，他們都失敗了，而且因為召喚這件事本身就十分困難了，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進行篩選，隻能隨機從其餘的世界選擇召喚對象，所以有至少上千次，我們白白浪費了力量召喚出心懷不軌之人，他們要不搶奪主角機緣稱霸這個世界，要不搶了主角的女人沉迷溫柔鄉中，甚至有人選擇幫助世界線對付我們。”
“就這樣，我們在和世界線的對抗中輪迴了數萬次，因為每次召喚都要耗費巨大的力量，我們的許多同伴都選擇了犧牲自己完成召喚，重新變迴了書中的角色，按照既定軌跡完成自己的一生，再次淪為世界線運作的傀儡，有些人甚至……甚至會在世界線的設定下反過來和我們為敵。”
天道說著一頓，語氣中充滿了掩蓋不住的悲傷，哽塞許久，才勉強繼續道，“本來按照設定每一次世界輪迴都是新的洗牌，那些覺醒的角色也會再次成為世界線的傀儡，忘記世界的真相，但是葉問仙卻不會，身為主角，繼承了三分上神之力，再加上世界線本來也是為他服務的，對他會下意識的忌憚退避，所以每一次輪迴，他都不曾忘記以前發生的事。”
“而我身為這本書的天道自然也得了幾分上神的力量，於是他和我一起聯手欺瞞了世界線，用自身的力量保留了那些已經覺醒的人的記憶，但也正是因此，每一次世界輪迴，我和他的力量都會變弱一分，數萬次輪迴之後，我們的力量已經變得相當稀薄了。”
“秦漓，上一次輪迴失敗後，我們的力量就已經到了盡頭，能夠將你召喚至此也是因為我們孤注一擲舍了最後的力量，犧牲了上萬的人，覆滅了數百種族，才勉強換來了你。”
“雖然事到如今才和你說這些已經太晚了，我們出於私心不顧你的意願強行將你喚來此地，硬要讓你背負上本不屬於自己的重任也確實是自私的行為，但是如果可以的話，誰又想做出這種自私的事情呢？我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啊……”
“這個世界再也沒有力量可以喚來書外之人，你就是我們最後的希望，秦漓，我知道這些話你聽起來或許會覺得荒唐可笑，冠冕堂皇，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拜托你，求求你出手相助，求求你從世界線的手中解放這個世界！”
天道說出最後一句話時，語氣中已經帶上了苦苦哀求和無盡的絕望，就仿佛是溺水之人，拚盡一切也想要抓住海上最後一塊浮木般。
秦漓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思緒，一手撐著頭，令人無法琢磨透她此時的想法。
沉默半晌後，在天道緊張不安的心情下，秦漓終於緩緩抬起了頭，神色淡然著問道，“如果我拒絕的話，又會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