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是上天按下了靜音鍵一樣,嘈雜的噪音瞬間消失,場內對持的雙方,目光不約而同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河途青年的臉色更是當即變得難看到了極點。


    眾人目光所落之處,人群自動分開,三名身著學院製服的青年走進來,今天是休息天,就便是遵守校規的學生也很少會在這種日子會穿製服,但這三位卻穿了。


    並且,在場眾人,無一人敢嘲笑。


    蘇黎目光也馬上投向到來的三位客人,隻見左邊是一名有著古銅色的皮膚青年,麵容冷酷,第一眼就給人很不容易接近的感覺,而右邊那位則一頭短發,有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給人一種剛毅的感覺。


    三人雖是並肩走來,但從站位中還是可以開出最有主導權的中間那位青年,他也是三人中最帥的那位,幾乎齊脖長發下是一張俊美的臉龐,但卻絲毫不會給人陰柔之感,舉手投足間盡顯男性魅力。


    剛才那句平淡卻無人敢無視的話語,也正是出自他之口,與河途對峙的那隊人立刻後退幾步讓出了位置,三人便站在最前麵,他望向河途的青年,視線平淡的如一潭幽靜湖水。


    而就是這樣的視線,讓河途青年幾乎不敢直視,鼓動喉嚨咽一口唾沫,他色厲內荏的說道:“盧社長,這件事......”


    “這件事情的起因之後可以慢慢說。”話到一半,被稱作盧社長的俊美青年便出聲打斷話語,他目光掃一眼對麵河途一隊人,淡淡說道:“我們先說更重要的,剛才你說羅友文離開前給了你授權,你擁有河途的最高指揮權,今天便要與我們立學社和德行居開戰,我說得沒錯吧?”


    從三人出現那一刻起,河途青年就已經不戰而敗,此時麵對俊美青年的平淡問話,他竟是有些結巴,迴答不出完整的話來:“盧社長......剛才......我剛才......剛才不是......”


    “解釋不出來不用解釋了。”這次是那名麵容剛毅青年開口,他說道:“話多無用,河途要是真敢開戰就動手吧,我們可以保證等你們的主力幹部全部迴來後再全麵開戰。”


    河途青年徹底慌了陣腳,連忙解釋:“不是這樣,剛才隻是一時情急,三位社長你們不要誤會......”


    “三位社長,河途現在沒有主事人,以你們的身份,何必嚇唬學弟學妹們?”


    緊隨響起一道平靜的嗓音,這突兀的聲音自人群外響起,驚動了所有人,圍成一圈的人群再次分出一道裂口,然後大家就見到兩名身著便服的青年走進來,而見到這二人後,河途青年的臉色明顯可以看出稍微好轉了一點。顯然,明眼人都能夠看出,這兩位似乎並沒有對河途抱有太多針對的意思。


    二人一左一右,左邊那位青年帶著一副棕色眼睛,麵相看起來很斯文,右邊那位則身材稍顯魁梧,但卻有一張俊朗的臉龐,從他們說話的語氣就可以知道,他們是能與那三位社長平等對話的人。


    姓盧的青年看著他們二人,淡笑道:“你們兩位,來得稍微晚了點。”


    “能趕上就好。”帶眼睛的青年笑著,目光大致掃了一下對峙的雙方,“人倒還算不多,看來還是容易收場的。”


    “所以,你們兩位是來當和事佬的。”姓盧青年說道。


    “是啊,社團開戰可不是鬧著玩的,為了點小事,不至於,更別說你們三位親自過來了。”帶眼睛的青年說道。


    “嘴上這麽說,你們倆不是也過來了。”麵容剛毅的青年說道。


    “我們不過來,就無法和平解決了,真要打起來,可沒有絲毫利處,別忘了還有竹林那幫人。”魁梧青年說道。


    這句話,在場很多人都聽不太明白,但幾位社長卻聽得懂,而且就目前的事態來說,姓盧青年他們原本也沒有打算真要逼著河途全麵開戰,那確實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


    擺這個場麵,隻是為了推進那個最終目的,這一點不止身為幕後黑手的那三位社長知道,晚到的這兩位也看得很明白。這也是今天他們出現在這裏的另一個原因,順便推波助瀾一把。


    戴眼鏡的青年微笑說道:“三位社長,和平解決,意下如何?”


    姓盧青年目光看一眼河途一隊人,說道:“和平解決是需要方法的,你提議,看來是想出合適辦法了?”


    “嗯,我這確實有個辦法。”帶眼睛青年目光落向河途那名目前算有話語權的人,說道:“總之不管起因如何,今天這件事都不能鬧大,河途那邊高級幹部們都不在,沒有人能做主,事情要得到解決,就隻能局限在這位學弟能應付的範圍內。”


    “所以,你的提議是?”


    “辦擂台賽吧,我們之前不也辦過很多次,上了競技台就各憑本事,輸贏之後,恩怨也了。而且正好現在社團不是在招新嗎,就讓新來的學弟們作為代表上台多好。”


    對麵的三位沉默下來,似是是在考慮,幾秒後姓盧青年點點頭,說道:“既然兩位好心,就按這麽辦吧。”


    說完,他目光落向河途的青年,淡淡道:“擂台賽,雙方各十人,隻準一年級生出場,輸贏條件等你們社長迴來後再談。”


    河途的青年嘴角動動,沒有立刻迴上話來,但姓盧青年卻完全不在乎他同不同意,繼續說道:“若是不同意,便繼續在這裏爭下去,到時候事情發展成什麽樣子,你自己能負起責就行。”


    “學弟,目前隻能這樣,你總不是希望真打起來吧?”帶眼睛的青年真誠勸道。


    在場五位說話的,都不是河途青年能夠平等相談的,他的心理防線早已經崩潰,在這樣的情況下,已經是別無選擇,在猶豫片刻後,最終咬牙點頭:“河途同樣擂台賽舉辦。”


    “很好,那就擂台賽上見吧。”


    盧姓青年丟下這麽一句話,帶著社團的人離開,那兩位當和事佬的青年之後也不再繼續逗留,很快離去。


    現場的圍觀圈中,就剩下河途的社員以及蘇黎,大部分人的臉上,都布滿了憤怒。


    今天,河途被那幾個社團,狠狠在臉上甩了一個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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