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烏泱泱的太醫趕著急來,說是什麽急火攻心導致的暈倒,這跟陛下前幾日的症狀有些像啊。


    太後身邊的嬤嬤也是滿臉的焦急,但如今的九公主不是他們得罪的,隻能原封不動的把所有對話給五公主和地下講了。


    兩人聽完雖然生氣薑容昔把太後氣到,但她說的這些也都是事實。


    五公主到底還是沒忍住,“九妹妹,我知道你對這門婚事不滿,可母妃她是心疼你的。”


    “請不要偷換概念,太後娘娘可不是心疼我,他是責怪我勾引的督公大人。”


    “好,就算如此,那你也不該把母後氣得暈倒過去。”


    皇帝聽到這也冷了臉色,這兩人一個氣自己,一個氣母後,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五姐姐,冤枉人也不是這麽冤枉的吧,剛剛的所有對話這位嬤嬤都已經複述的很清楚,我們隻是正常對話,要你這麽說,我要是在剛剛暈倒了也是太後的過錯,反正我就錯在剛剛沒暈倒唄。”


    “你,我不是這個意思。”


    五公主感覺自己被繞進去了。


    “皇兄,你就看著她這麽把母後氣暈。”


    皇帝其實也很生氣,但這薑容昔不日將要與沈澤安成婚,若是她吹了幾句枕邊風那……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不許再有人提起。”


    五公主不可置信,“皇兄。”


    太後也在此時緩緩蘇醒,五公主連忙跑了過去,兒容昔就跟皇帝在外間。


    許久之後皇帝才開口。


    “皇妹,到朕的禦書房坐坐。”


    皇帝不會在外麵說一些私密話,這宮中不知道誰就是誰的眼線,他無法相信所有人。


    “是!”


    禦書房的茶果然是好茶,容昔喝的都覺得舒服。


    “皇妹,朕知道這婚事你受委屈了,皇兄對不起你。”


    皇帝之所以能坐上這個位置,是他能忍常人不能忍的,更是善於偽裝。


    “陛下想說什麽?”


    “朕知道這些年你在冷宮受了不少的委屈,但到底你也健康成長到如今這般大,皇宮始終是你的家,我與你幾個皇兄皇姐到底還是你最親的人。”


    感情牌打出來了,但看著她麵上沒有半分的異色,他想起了那沈澤安。


    “朕能走到如今這個位置實屬不易,父皇剛駕崩沒兩年,朝中一半以上權勢全掌握在沈澤安的手裏,且他有父皇特批的先斬後奏,皇權特許,所以朕這兩年也是處處受限。”


    “那皇兄確實不易。”


    “是,朕希望你念起這一點微薄的親情,和朕將你從冷宮中帶出來的情義幫幫朕。”


    容昔眼眸微眯,這意思難道是想讓自己監視或者殺了沈澤安。


    “陛下的意思是?”


    “沈澤安權勢強大,都快要超越皇權,他隻是一個太監卻有如此大的權力,皇妹,皇家的威嚴何在呀?”


    “朕答應你,隻要你幫朕監視沈澤安的一舉一動,等朕將他拿下,自會許你最好的人家,給你將來的孩子加官進爵。”


    他之所以會如此說,那是因為他從剛剛那嬤嬤複述薑容昔和太後對話時,她心裏對這樁婚事的不滿,他相信薑容昔對沈澤安也是既怕又恨的。


    容昔隻是猶豫一瞬便答應了。


    “陛下,我要在多一倍的嫁妝當做我做這事的好處。”


    皇帝心痛的不行,起先沈澤安要走一份是按長公主的規格給的,這昨日又要走了一份,今日這薑容昔又要一份同樣的,她這嫁妝夠勳貴人家娶十幾個娘子了。


    但若不答應,罷了,他一咬牙就答應了下來。


    容昔滿意的迴到自己宮裏,太後那邊還在雞飛狗跳,她可不想去摻和。


    隻是晚上才睡下一會的她被係統叫醒,說是沈澤安在她房裏。


    “你怎麽來了?”


    沒有掌燈,容昔也隻看到個人影。


    沈澤安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來,隻是在聽到她跟太後和皇帝說的那些話後他氣的根本睡不著。


    他不喜歡薑容昔,絕對不喜歡,可……聽到他為了那區區的嫁妝居然想背叛自己。


    他這一生最受不了的就是背叛,剛到這裏的時候,他甚至有想殺了薑容昔的心,但走到她榻邊迎著光看到她的臉就會想起那日一起逛街時的樣子。


    手裏的那根白玉簪都差點讓他掰折。


    容昔本想坐起身,但冷風一下竄進被褥裏,她再次倒了迴去,還是被褥裏暖和。


    “你到底來幹嘛的?不說我可睡了。”


    容昔翻身就要繼續睡,可坐著的沈澤安就不願意了,或許他把人困在督公府是不是就好了。


    他走了過去,把容昔的被褥團吧團吧的裹起想要帶走,但容昔卻是誤會了,以為他這是要把自己往裏推,他也要上來。


    算了,都是姐妹一起睡也沒關係的,反正他來外麵也都該是安排好的。


    所以她掀開了被褥,一副讓他上來的樣子。


    “快點,一會兒熱氣都該跑了。”


    沈澤安愣了一會,她這是在邀請自己上她的床嗎,可這怎麽可以,現在還沒有成親呢。


    “可,可以嗎?”


    他竟然有些結巴,他自己都不相信。


    “你來不來,不來就走。”


    他飛速脫掉外衫躺了進去,一股容昔身上熟悉的香味鑽入他的鼻尖甚至沒一個地方。


    若是容昔現在能看到他,估計就能看到一個大紅臉。


    他僵硬的不知道該怎麽放手,人也是直挺挺的,一隻腳露在外麵都不知道冷。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啊。”聲音很平淡,很好。


    容昔覺得他不對勁,難道是在外麵坐的時間太長了,給凍僵了?


    她伸手過去順著他的手臂摸到了他那冰冷且僵硬的手,“凍得跟冰塊一樣,我給你暖暖吧。”


    容昔雙手緊緊握著他的手,那暖意仿佛是一股潺潺的溪流,從手上傳至全身,讓他如癡如醉,貪婪地想要這夜晚的時間像一條綿延無盡的長河,再長一些,更長一些。


    容昔的手也被他手凍的冰涼,就要準備收迴來,卻不小心摸到了沈澤安的脈搏。


    “你……”


    ——————————


    家銀們,有沒有從第一張留了腦子跟到這的舉個爪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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