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女子站在地牢外麵臉色慘白,似乎是被剛才夜塚身上的那一股煞氣給嚇得不輕。


    不過夜塚身上的那一股煞氣稍顯即逝,暴怒的夜塚見白發女子竟然被自己剛才的言行嚇到了,見他雙眉微皺夜塚當下便有些於心不忍,就這麽一分心,他體內的一股煞氣便隨之消失不見淡然無存。


    隻見白發女子迴頭望著常管家問道:


    “常管家,剛才那一股煞氣?”


    那常管家閱曆豐富,似乎那白發女子一遇到什麽不懂之事便會問他。


    聽到了白發女子的發問以後,那常管家微微吊著一雙白眉臉露難色道:


    “小姐,此人身上的煞氣猶如來自上古魔獸,但又稍顯即逝,老夫實在也是想不明白為何剛才此人身上會有如此可怕的煞氣。”


    見白發女子與常管家兩人在自己麵前咕咕唧唧的說著悄悄話撇下自己,當下夜塚就冷笑一聲說道:


    “喂喂,小娘子竟然當著自己夫君的麵與一個糟老頭竊竊私語好不要臉,待我從地牢出去以後首先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休了你這三心二意的小娘子。”


    夜塚瘋瘋癲癲的說出這些話來故意引得那常管家生氣,因為之前他發現常管家絲毫見不得任何人對自己家的小姐語出不敬。


    果然夜塚的胡言亂語引得常管家上前一步怒視著他罵道:


    “小東西,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哈?你這醃臢潑才又是什麽南北?竟然敢這樣對你家主子的夫君說話,小心我一個不高興就讓我家的小娘子廢了你這個長相猥瑣的狗奴才。”


    夜塚見對方越是威脅他越是激怒對方。


    常管家氣得眉毛胡子倒豎了起來手握仙劍指著夜塚大罵:


    “好不要臉的東西,你可知道站在你麵前的人是誰?她可是你的七娘,你竟然敢以下犯上,看我不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說著便要祭起仙劍對夜塚出手,而夜塚倒是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是再次激怒常管家說:


    “我七娘?哈哈哈……你怎知我要納她為妾做我的七娘子,來來來,我的兒,快讓小爺我好好的疼疼你。”


    “混賬!”


    怒喝的常管家當即舉起手中的仙劍就要淩空朝著夜塚劈將過去,還好站在後麵的白發女子開口阻止道:


    “常叔叔,莫要著了他的道。”


    常管家被白發女子這麽已提醒當即醒悟過來,他收迴仙劍放於身後站在一旁鐵青著一張死人臉,隻見他冷哼一聲側過身去便再也不說話了。


    而白發女子則笑意盈盈的看著牢裏的夜塚說道:


    “哼,你幾次三番故意激怒我的管家想從他嘴裏套出話來,果然好手段。”


    聽到白發女子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夜塚倒是一點都不介意,他仍是油腔滑調的說道:


    “哈哈哈,小娘子當知我心呐,哈哈哈……”


    白發女子見夜塚又在自己麵前裝瘋賣傻,她還從未見過如此無賴之人,當下有些不開心的撇了撇嘴然後瞪了一眼一臉不正經的夜塚說道:


    “既然你想知道我們是誰,那我告訴你也無妨。”


    沒想到對方竟然要主動告知自己實情,夜塚倒是吃了一驚,原本一副地痞無賴的形象淡然無存早已換成了謙謙君子之相站在牢裏等著白飯女子的迴答。


    隻聽白發女子發出夜鶯般的聲音迴答:


    “我便是修仙家族風氏一族風九天的七姨太,也就是你的七娘姬嫣然!”


    原來白發女子名叫姬嫣然,竟是風九天的七姨太,她雖然年紀輕輕,但站在那裏自有一股威嚴的氣勢。


    夜塚聽到了以後自是大吃一驚,沒想到如此漂亮的一絕世美女竟然嫁給了那老頭做了七姨太,讓人見了無不為之可惜搖頭輕歎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他用一種非常蔑視的眼神望著姬嫣然不屑的說道:


    “嘖嘖嘖,原來是風九天那廝的七姨太啊,果然是他派你來的,你且告訴他,我夜塚早已因他死過一次,如今我成為階下囚成者為王敗者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要天書《道藏》那是白日做夢。”


    站在牢裏的夜塚昂首挺胸說得正氣凜然讓人聽了無不敬佩他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反正在這個時間本就沒有值得他留戀之人,更無他不舍之地。


    夜塚猜想風九天遲遲不肯動手殺了他是因為要從他身上得到那黃緞卷軸的封印咒語,否則自己恐怕早就死不知道死過多少迴了。


    姬嫣然和常管家聽到了夜塚的話以後都驚訝的互相對望了一眼,因為他們終於從夜塚的嘴裏得知他果然擁有天書《道藏》,這可是驚天的秘密。


    常管家向著姬嫣然微微撚須點了點頭,姬嫣然明白其意,於是她迴頭對站在原地準備赴死的夜塚說道:


    “夜公子,其實我非風九天的人,而且風九天的確已經死了。”


    “什麽?風九天已經死了?”


    夜塚睜眼問道,如果姬嫣然說的是真的,她既然不是風九天的人,那麽她又為什麽知道自己和風九天你的關係呢?


    她現在找自己又是為了什麽事?恐怕並不是為了自己身上的天書《道藏》那麽簡單,姬嫣然和常管家先前應該並不知道自己身上擁有天書《道藏》,而是在夜塚使出征符之術他們才會有所懷疑的。


    這背後怕是又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陰謀!


    想念及此,夜塚冷冷一笑然後看著那是一副老謀深算卻又是清純臉龐的姬嫣然說道:


    “哼,明人不做暗事,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找我究竟為了何事?你嫁入風氏一族怕是另有圖謀吧?”


    那姬嫣然聽到了以後伸手抿嘴嫣然一笑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隻聽她溫柔的迴答:


    “夜公子,你我或許在某一種層麵上都是一樣的人,都同樣痛恨著風九天,雖然我並不知道風九天為何非要殺你不可,但我想你的存在應該會影響到他,我想……”


    “廢話少說,嘰嘰歪歪的說這麽多的話好不囉嗦,何不直接說你找我想要幹什麽壞事不就得了?”


    夜塚一屁股坐在地上翹起了二郎腿,半個身子靠在牆上露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姬嫣然從小到大那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未有人敢這樣怠慢自己,即使不衝著自己是姬姓一族大小姐的身份也會因為自己的容貌而對自己恭敬有加恨不得一生一世為自己做牛做馬。


    怎奈偏偏遇到了夜塚這個什麽都無所謂的混小子,薄紗之下的她輕咬齒貝臉上微微露出了不悅的神色,不過她還是從大局出發耐住性子對夜塚說道:


    “夜公子快人快語果然是一個極為爽快之人,那我姬嫣然就長話短說了。我想讓你以我養子的身份重迴風氏一族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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