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加文看不出其中的瑕疵。


    但安東尼的眼光何其毒辣,一眼就能看出沙文的表演還是略顯稚嫩。


    不過作為一個入門者,如此誇張的學習速度,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要知道他從入門到沙文剛才的表現,可是花費了半年之久。


    缺乏人生經驗的自己,很多時候都不能很好的把握人物的內心活動。


    難道這就是自己和天才的差距嗎?


    法師們善於學習,這是所有人都知道事實。


    可是沙文的學習速度似乎已經超越了常人的範疇。


    不過其中還是有別的功勞。


    沙文覺得這是自己兩世為人積累下來的人生經驗。


    但卻不知道,另一他就是以玩弄人心而在混沌宇宙中臭名昭著的邪惡生物。


    吃掉一個人的靈魂,讀取他的記憶,然後變成他的樣子,潛入那人原本的生活中。


    無聲無息。


    沙文無法察覺真相,或者說他不願意察覺。


    無數歲月的打磨,經曆過億萬人生,他的演技渾然天成。


    不過目前隻能用天賦使然,讓阿西婭和安東尼形容沙文演技的進步神速。


    此時的沙文和剛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這次感覺怎麽樣?”


    “我已經找不出太多的瑕疵,沙文爵士,如此的表演天賦令我感到驚歎。”


    習慣性的拍上一句馬屁,安東尼臉上帶著諂笑。


    沙文考慮一會說道,“那麽接下來就差音樂了。”


    “音樂的話,劇院有樂隊可以供我們使用,而且我還能聯係到專業的音樂家幫我們作曲,隻是價格可能稍貴一些。”


    “今天就先這樣吧,我們進行下一幕拍攝,爭取早日拍出成片,處理以後看看效果如何。


    如果可行,拍攝電影的計劃就要正式提上日程,到時候我會讓商會的法務部走正規流程和各位製定一些條約和規定。”


    沙文說的這麽正式,加文笑道,“沙文法師,不是我潑冷水,你覺得這種東西真的有人會看嗎?


    貴族們可都是以欣賞舞台劇是為階級的象征。”


    “但你聽說過上行下效嗎?”


    沙文別的東西沒有,人脈資源倒是不缺,拍出來隻要不是純粹的辣眼睛,帶上喬凡尼,然後讓貝內代托組織一批休假的政府人員去觀看。


    隻要足夠精彩,口碑自然會傳開。


    要是拍的不好,說什麽也白搭。


    這個世界可不同於地球。


    許多情況下,時尚風潮都是上層社會影響下層。


    就算一開始就定位給平民看,多半也沒人願意花錢。


    沙文可不是慈善家。


    如果上層社會內的反響足夠強烈,到時候在公開上映。


    許多中產階級或者有一些閑錢的人,多半會認為看電影是一種身份和時尚,隻要能把他們騙進影院,這件事就成了。


    初期的影院按照沙文的規劃,就是一個簡陋的放映棚。


    什麽環繞音效,3d畫麵,以他目前的技術手段,完全就是做大夢。


    況且以這個世界的欣賞水平,多半隻要能動就行。


    當然,拍攝和剪輯沙文一定會力求做到坐好。


    但畢竟是第一部用來打開市場的作品,追求的太過極致,沙文也不是科班出身,自然沒有多餘的辦法,隻能依靠經驗不停地積累。


    一直拍攝到淩晨,眾人就在藍寶石莊園過夜,準備第二天接著拍。


    阿西婭畢竟還有公務在身,早上還得去拉戈要塞執勤。


    但這並不影響他們拍攝其他畫麵。


    沒有女主角的劇情。


    ...


    時間飛逝。


    眨眼間,眾人就已經拍攝了整整半個月時間。


    期間安東尼還帶來了十幾名負責跑龍套的劇院演員。


    整部電影從道具到布景,除了簡陋,就隻剩下簡陋。


    甚至連配樂都沒有。


    反倒劇中使用的首飾,甚至海洋之心全都是貨真價實的珠寶。


    誰讓沙文現在財大氣粗呢。


    音樂方麵安東尼給他聯係到了一位音樂家。


    不過接觸一番後,那個脾氣古怪倔強的老頭果斷被沙文忽略了。


    他現在要找的是那種懂得配樂,但沒人欣賞的落魄音樂家,這種人才能順著他的心意,根絕劇情需要配樂。


    而不是那些自詡上等人,你的電影能用到我的音樂是一種榮幸,之類的古板教條的家夥。


    動用一下人脈,很快就被沙文找到了這樣的家夥。


    一個名叫羅蘭的年輕音樂家,兼職遊吟詩人。


    長相陰柔,但胡子拉碴不修邊幅。


    加文的舊識,或者說酒友。


    先讓他看了一遍劇本,又看了一遍未剪輯的原片,前後大概需要十幾首配樂。


    唯獨片子的最提取,沙文早就胸有成竹。


    雖然不太清楚這種旋律該如何譜寫,但他清晰記得我心永恆的每一個音調。


    好在他不是五音不全的家夥。


    哼唱一邊後,年輕的音樂家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就寫好了曲譜,聽上去簡直一模一樣。


    不過原作是一首女聲和交響樂,如果想要完整的做出來,恐怕還得花費一番功夫。


    歌詞就更好解決了,全部都在沙文的腦子裏。


    不過就唱法,恐怕在這個世界找不到流行音樂的歌手,隻有古典美聲。


    但問題不大。


    一通將就後,沙文等人去了瑟銀大劇院錄歌。


    首當其衝的就是主題曲我心永恆。


    演唱者安東尼找來了一位上了年紀,但聲音依舊清澈的女歌唱家,在上流社會沒什麽地位和名望的那種。


    反正沙文算是看明白了。


    這個世界那些自詡藝術家的家夥,有一半都是披著一層皮,想要混入上流社會。


    至少那些聲名在外的家夥,全都傲慢的要命。


    似乎是在堅持他們的藝術家之魂。


    雖然有那麽幾個真的有才華的人,但都是倔驢,自我為中心。


    雖然他們創造的是屬於他們自己的藝術,但這並不是電影需要的。


    電影需要的是可以為整個主體服務的音樂,功能性大於藝術性。


    此時劇院中就坐著沙文五個人。


    包括新加入的音樂家。


    曲譜再三修改後,準備第一次試唱主題曲。


    當悠長舒緩的聲音漸漸在大廳中響起,一句句熟悉的歌詞飛入耳中。


    恍惚間,沙文似乎迴到了曾經的故鄉。


    不得不說,古典的歌唱家那可真都是真材實料,沒有聲卡沒有錄音棚,全靠一副嗓子。


    清澈的歌喉仿佛天生就是為了這首新曲而生。


    當歌聲緩緩落下,坐在沙文身邊的四人都忍不住擦拭麵頰上的眼淚。


    帶著哭腔,女孩說道,“我從來沒有聽到過如此感人的歌曲。”


    有著共同的經曆,她完全能夠感受到當女主角親眼看著自己所愛之人的生命在眼前漸漸消散的悲涼與絕望。


    緊緊抓住沙文的右手,不願鬆開。


    安東尼這位大個子更是不住地擦眼淚,說道,“太淒慘了...”


    因為看過劇本,他能夠明白這首歌曲的靈魂所在。


    加文眼中淚光閃動,不是因為感動,而是這首歌觸動了他已經深埋心中的東西。


    對他來說,讓他放棄了身份地位和金錢的夢想,就是那個讓他魂牽夢繞存在。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邋裏邋遢的作曲家伸手抹掉眼淚,“沙文爵士,您是怎麽想到如此淒美的旋律,仿佛就是劇本中故事的靈魂...”


    沙文關掉聲音收錄器,長歎一聲說道,“我已經太久太久沒有聽過這首旋律了...”


    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發出這樣的感歎。


    歌唱家站在台上說道,“還可以嗎?”


    沙文說道,“再唱兩遍,我想挑選一個更加清晰的版本。”


    因為不是錄音棚,錄下的歌曲迴音很重。


    如何去除裏麵的迴音和雜質就成了一個問題。


    姑且先這樣,等把全片剪出來再說。


    如果後期設備足夠成熟的話,完全可以做到音樂和人聲分離,到時候效果會更好。


    然後又錄完所有配樂。


    沙文就帶上東西迴到藍寶石莊園開始剪輯。


    一個加起來隻用了二十天時間拍攝出來的電影,uu看書 .uuanu沒有經過大量的ng和重拍,效果自然差強人意。


    但這並不妨礙這個原片成為最好的練習材料。


    後期處理設配是一整套設施。


    甚至就包括了錄音棚。


    這一點沙文倒是沒想到,因為丟在背包裏就隻能看到一行文字。


    使用的時候需要拆解開組件包才行。


    配套設施有調音裝備,電腦和相應的本土化軟件。


    不過剪輯的過程比拍攝更加麻煩。


    前前後後花費了十天時間,沙文才算堪堪剪完這部時常兩小時四十分鍾的原片。


    剪完足足少了接近一個小時。


    有大量的拚接鏡頭,已達到合適的觀影效果。


    不得不說,沙文覺得在剪輯上他就是個小天才。


    讓劇組的其他人看了一遍,不僅少了大量的尷尬鏡頭,許多連接不上的畫麵也都拚接成功,完全看不出來是分開拍攝的痕跡。


    再加上音樂,對這個生活在娛樂生活匱乏年代的人而言,這就已經算得上是視聽盛宴了!


    不過就算有眾人的褒獎,還是無法掩蓋這東西粗糙到沙文一分鍾都看不下去的本質。


    簡直就是鬼畜新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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