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方塵『露』出一抹笑意,隨即想到什麽,臉『色』就是一苦,道“不過,方某水『性』不佳,不知港中可有合適人選”


    說到水『性』,真是滿滿都是淚,前身就是被淹死的,他本身更是旱鴨子。下到海裏要用遊的,估計百米都出不去,真想到賊船那邊,就隻能靠閉息功從海底走過去。


    那問題來了,賊船下麵有多深,走得過去,浮得上來麽


    看來要找個時間練練水『性』了,否則做著海上買賣,自己卻連海都出不了,豈不笑話


    “無妨,當年扶餘出海之人不少,水『性』好的不在少數。雖說已荒廢了十餘年,但稍微適應一下,憑著內力支撐,遊到賊船想必不難。”劉文堯含笑道,想不到這小子樣樣出眾驚人,又住海邊,居然不會水『性』,倒是有點意思。


    一個全麵的人難免讓人高不可攀,可一個有缺陷之人,就讓人親近多了。


    “好那此事就勞煩前輩了,那艘飛雲船定要奪下。如此,我扶餘就有了一層海上防禦,再有海寇前來,便可預警,『騷』擾,極大提高港口安全『性』。至於其它賊寇,能奪便奪,漏掉亦無妨。”方塵大喜,連忙說道。


    “方家主放心便是,老夫定不負所托。”劉文堯欣然應下,不說這事對港口確有好處,就是方塵所托他也要盡力完成。


    以現今形勢,若無意外,方塵話事扶餘已成定局。盡量交好方塵,未來劉家才得到其下的更大話語權。


    劉文堯行事亦是雷厲風行,接下任務後,立刻讓人把海寇分開審訊。


    而剛在他們談話之際,港內援手亦陸續趕到,得到海寇已被一網成擒,都紛紛鬆了口氣。此時眾人都圍攏在旁,劉文堯正好從中挑選人手,行動人員自然以後天境為主。


    待一切準備妥善,便親自帶著人繞開港口,從偏僻陰暗處乘坐小船悄然出海,行至半途再躍入海中,向賊船遊去。


    港口這邊則在焦急等待,哪怕知道以劉文堯他們的實力,不會出什麽問題,可仍難免會有些擔心。


    終於,過了小半個時辰,海麵模糊的船影上驀然亮起一團火光,而後消失數息又再次亮起,如此三次,港口眾人頓時『露』出喜『色』。


    “成了”


    這是約定好的,事成便舉火為號。


    又過兩刻鍾,第二艘也亮起了火光,表明那艘也拿下了。


    之後,是第三艘,第四艘


    隻是,在第四艘亮起火把不久,最後一艘賊船卻動了,以極快的速度駛向了遠方。


    又過不久,四艘奪下的賊船也動了起來,不過,卻是駛向港口碼頭,顯然四艘船都已在劉文堯他們掌控中。


    “幸不辱命”劉文堯迴到碼頭,滿臉笑意道,能奪下四艘賊船,他還是很滿意的。


    “辛苦前輩了”劉文堯的收獲,有些出乎方塵意料,他本以為能奪下兩艘就不錯了,看著渾身濕漉漉的老人,他不由抱拳誠心說道。


    劉文堯擺擺手道“都是為了港口,何需客氣。隻可惜,不少海寇跳船跑了,告之後麵賊船。那兩艘元寶船需升帆收錨,太慢才能得手。橫江船卻以大槳推動,跑掉了,未能得以盡全功。”說著,遺憾的搖了搖頭。


    方塵笑道“五艘賊船能獲四艘,已然收獲不小,餘下那艘跑就跑吧。”說著轉頭看向港口外四艘海船,眼中多了幾分亮『色』。


    飛雲船八百料,其餘三艘元寶船亦有六、七百料,換算成噸位或許不算什麽,但此時近看,已然是龐然大物。


    放在這種沒有機械化,純靠手工藝時代,裝載量已算很大了。


    說實話,這三艘元寶船,加上三鎮七家那幾艘,隻扶餘來說已經夠用了,甚至還有多。他已經思索著,是不是可以先用這些船做點什麽,反正放著也是浪費,訓練水手亦用不著那麽多船。


    還不如利用起來,給自家和扶餘補充些東西。


    至於飛雲船,體型雖然更大,但多是水手艙和兵器艙,貨艙不多,並不適合商用。


    這時,常正威突然說道“方家主,這夥海寇已高手盡沒,僅憑那些尋常海寇根本難以存活,最大可能就是去投靠其它海寇,我們還需提防他們帶人迴來才是。”


    眾人聞言頓時神『色』肅然,這種可能確實很大,一個鯊彪就讓人頭疼了,若再來個更厲害的,港口就難以安寧了。


    方塵眉頭一皺,隻能先把用船之事放下,道“這樣吧,先盡量挑選人員把飛雲船開起來,在附近海域巡哨,發現海寇立刻迴報。元寶船速度太慢,很可能逃不過海寇追殺,便先開到青蒼山背麵找地方藏起來。”


    “至於港口這邊”方塵說著有些遲疑。


    說實話,他也沒太好辦法,海寇實力起伏很大,有剛入後天境的弱雞,也有先天巨寇,根本判斷不出來的實力。而且,海寇自由度極高,想來就想,想走就走,那真就要千日防賊了。


    更麻煩的是,若來的真是那等巨寇,就是再多謀劃,再多準備都沒個屁用。人家憑實力橫推過來,扶餘這邊除了亡命而逃,根本沒其它辦法。


    而且,人可以跑,建築卻跑不了,建到一半的港口再被一把火燒掉,白費功夫都是小事,到時再想把人聚起來重建,怕就難了。


    見他遲疑否決,關修辭忽然開口道“要,要不請郡城那邊派高手坐鎮他們雖找了鯊彪來襲擾,但想來不過是要提高利益,必然也不願看到港口被毀”


    方塵突然眼睛一睜,腦中猛然閃過一抹念頭,莫非,這才是郡城那些家夥的真正目的


    找鯊彪來襲擾,就是讓港口產生危機,若想安穩建好港口,獲取海利,就不得不請他們派出高手坐鎮主持


    若真如此,跑掉的賊船反倒無關緊要了,就是沒有他們,一但得知鯊彪失敗,郡城那些家夥必然還會找其它海寇前來。甚至,就算港口建好,也會有源源不斷的海寇跑來襲擾。


    難怪郡城一直沒派人來商談出海之事,怕是就等著扶餘的人上門求著他們來吧


    特麽的這些能站在郡城頂端的勢力,果然沒一個簡單的。


    扶餘這邊剛要聯合限製,郡城那邊反手就給扶餘脖子上了套索,讓扶餘進退不得,隻能去求著他們那邊手握繩端之人。


    但不得不說,這招確實又狠又絕,說白了,就是明擺著欺你扶餘沒先天,高手少。


    方塵眼簾微眯,這一刻,仿佛又迴到了當初望海被蔡家『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但此時卻再沒一個李家可借勢,反而他方塵已經成了扶餘最大之勢,又上哪再借


    這種感覺真的很讓人不爽啊他眼底戾氣一閃而逝。


    “諸位怎麽看”他並沒表態,抬起頭向其它人問道。


    “這”在場不少都是家主,沒多少愚笨之人,有些聰明的同樣想到了緣由,就算一些還沒想到的,也知道郡城自己跑來,和扶餘請他們來差距有多大。


    前者,扶餘能占據一定主動權,後者,主動權就會落到郡城手上,這其中涉及的利益就難以估量了。


    所有人都是兩頭為難,即不願郡城此時跑來『插』手,又擔心港口再被一把火燒掉。


    良久,劉文堯苦笑道“我等難以抉擇,怕是要等家主迴來再做決定。”錢思淵和楊明雄二人亦是讚同的點點頭,這種事,他們還真決定不了。


    “也好,如此就先把錢糧物資轉移到後方鎮子,按時,定量運送到港口,關鍵時能減少損失。此外,港口亦要做好準備,若有大量船隻或大船到來,就千萬別猶豫,直接帶人撤走,至於是不是賊船,之後再確認。”方塵沒多說什麽,隻做了簡單安排。


    其實按他本意,就是根本不去鳥郡城的人,我們著緊港口,難道郡城就不在意愛來不來,大不了一把火燒了,一拍兩散,誰也別出海。


    大不了就是白費些人力物力,實際損失並不大,於整個扶餘來說,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但這些話還真不能說出來,太傷士氣了,當初小港鎮被屠,很多人都被殺怕了。也就事隔十幾年,被海寇支配的恐懼逐漸淡下來,又有巨大利益支撐,扶餘勢力才能匯聚一起。


    他要真這麽一說,海寇不來還好,若真被再燒一遍,這些人好不容易聚起的心氣估計都要散掉了。最後結果,就是很多人會轉為觀望,事成,他們再跑來,大不了少賺一些。事不成,那就不成吧,出事也和他無關,家族維持現狀也能過得滋潤。


    而郡城有先天強者,真到了那一步,很可能會成為最後的信心支撐點。


    眾人又商討了一些細節便快速散去,至於,繳獲的海船和海寇,自會有人處理,用不著方塵『操』心,而他也沒想過現在就去船上參觀。


    方塵還有更急切的事要做,已經騎上快馬連夜趕迴縣城。


    廢掉鯊彪後,得以發泄了一翻,他思維都通透了,鐵襠功問題已經想到了解決之法。


    正所謂,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鐵襠功問題無非是元陽過盛,邪火升騰,造成心猿意馬,思緒躁動罷了。


    陰是不可能陰的,先天之前他都不會想陰。


    但陰沒有,冰還是有的,以寒冰之效,應該能抵抗部份邪火侵襲,到時修練鐵襠功就會輕鬆多了。


    是以,他才急著趕迴縣城購買硝石,發明創造他是不會,但硝石製冰這種簡單手藝還是懂的。


    此時城門關閉,商鋪關門,按說明日迴城才最合適。


    但他已被卡得憋屈,一刻也不想等了。


    至於城門和商鋪以他現今在扶餘的地位,誰敢把他擋在城外他要買硝,誰又敢把他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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