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這九天息壤,這鯀便開始大張旗鼓,大刀闊斧的開始治理水患。


    按照他的思路是,利用九天息壤將那些大水全部堵在人族部落之外。


    其實按照他的想法,剛開始確實奏效,能夠緩解一時之急。


    但後來這邊堵住那邊又流了出來,那邊堵住,這邊水又流了出來。


    總歸百密之中總有一疏,而這一疏便能夠使他們的所有苦勞功虧一簣,所有努力化為烏有。


    再說這舜自從那鯀離開部落之後,他也對此事頗為關心


    畢竟當初那鯀已經說明白了,他心中對治水之事並沒有太多把握,隻是嚐試一番。


    所以關於南瞻部洲的事情,這舜也是一直在跟進。


    剛開始聽說那鯀去各處求取九天息壤,這舜也沒有再問,畢竟這鯀需要的材料沒有得到,又談何治水。


    隻不過後來雷澤聖人親自出現在南瞻部洲,賜下至寶九天息壤,這個消息也傳到了舜的耳中。


    此時他倒想看看得到了九天息壤的鯀,到底能不能將這水災給治好。


    如此,一日又一日的過去了。


    那鯀率領他的諸多部下,忙忙碌碌,但卻一無所獲。


    蓬萊島中,林玄歎了口氣。


    “道友為何歎氣?”坐在他對麵的鬆惡問道。


    林玄看向遠方,其實正是南瞻部洲的方向。


    “之前那鯀曾經來蓬萊島上找貧道,求取九天息壤,而貧道心中也知道他的想法。


    此法根本就行不通,但是貧道仍將九天息壤賜給了他,隻不過如今看來,那鯀仍然沒有治理成功。”


    鬆惡搖了搖頭,“用九天息壤治理水患本就行不通,莫說這才治理不到一年。


    即便是再治理十年,效果仍然是這樣,隻不過是花費更多的時間,損耗更多的人力物力罷了。”


    林玄看了鬆惡一眼,笑了笑,“道友倒是看得很清楚。”


    “道友又何嚐不是?隻是貧道不明白的是,當初道友已經將那相柳吐出來的毒水給治理好了。


    對於道友來說,那些大水不過是揮揮手的事情,即便是要給人族考驗,恐怕也不必非得以這種形式來考驗吧。“


    林玄臉色也是越來越嚴肅,點了點頭,”道友所言不錯,隻不過人族治水乃是天意,下一任人族共主禹便是主要通過治水來鞏固在人族的聲望的。


    如果貧道貿然插手,將這水患給治理好了,恐怕會影響接下來的人族發展。“


    ”原來如此,倒是貧道著相了。“


    就這樣鯀奉舜之命,又得到林玄賜給他的九天息壤,治理水患十餘年。


    可是那南瞻部洲許多部落仍然頻發大水,到最後那舜終於忍無可忍,將那鯀給召迴了都城。


    大殿之上,那舜高高在上地坐在上麵,鯀則是立在下方。


    ”朕問你,當初你揭下告示之時便應該明白你肩上的責任,如今數十年已過。


    雷澤聖人也親自將九天息壤交予你的手中,如今南瞻部洲大水頻發,此事你如何解釋?”


    舜高高在上的質問著鯀,那鯀則是低著頭,一聲不吭。


    見狀舜拍了拍桌子,“你以為此事沉默便能夠解決嗎,倘若如此,要你又有何用?”


    那鯀終於跪了下來,“臣有罪,治理數十年仍沒有一絲效果,願受處置。


    隻不過臣的那些部下倒是比較無辜,還請陛下能夠網開一麵,饒恕他們。”


    聽聞此話,那就心中也是有些觸動。


    沒想到這鯀自己即將麵臨被罰,心中想的還是他們的那些部下,言語之間也是溫和起來。


    “起來吧,不管怎麽樣,你任務失敗總歸是事實,懲罰是少不了的。


    至於你提的條件,朕倒是可以答應。”


    說完舜便揮了揮手,“”拖下去斬了吧。”


    那鯀聽完心中雖略有惶恐,但張了張嘴卻是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畢竟他沒有完成任務是真,而這人族共主即便是將他斬了,也是在情理之中,他也無話可說。


    如今這舜能夠答應他,饒過他的那些部下,便已經是難得了,想要為自己開脫罪行,恐怕難上加難。


    沒想到就在那鯀即將被拖下去斬首的時候,隻見大殿之上一道虹光閃過,那林玄出現在了大殿之上。


    然後便看向那舜,見此舜連忙走下來,朝林玄跪道:“人族共主舜見過雷澤聖人。”


    如今莫說是他這位人族共主,即便是火雲洞中的那幾位,以及人族祖地之中的那些長老,見到林玄行此大禮也是應該。


    此時,那些侍衛拉著鯀也停了下來,立馬朝林玄跪了下去,如此一跪便是一大片。


    林玄擺了擺手,“起來吧,不必多禮,貧道此此來自乃是關於南瞻部洲治水一事。”


    那舜忍不住開口問道,“莫非聖人有良策不成?”


    林玄點了點頭,“不錯。”


    隨後看向鯀說道:“當日貧道將九天息壤交於你的時候,便與你說過,用九天息壤進行圍追堵截,並非良策。


    可是你並未聽貧道的勸告,而是執意使用那九天息壤,最終不僅浪費了數十年的時間,人族也因此損失慘重,你可知罪?”


    那鯀抬起頭來滿臉無奈,“當日聖人所說,弟子全部謹記於心,隻不過想了多年仍未想出如何治水方法。


    最後隻得按照原來的老方法,這些年來由於弟子造成的損失,弟子知罪,願受懲處。”


    此時由於林玄在一旁,那舜也不好出言嗬斥鯀。


    這時隻聽林玄說道,“你家中可有一子?”


    那鯀點了點頭,“犬子名曰禹,自小便氣力驚人......。”


    還沒說完那林玄便打斷了他,“貧道此番前來不是聽你誇你兒子的,既然你這做父親的沒有完成的任務,便交給你的兒子去做吧。”


    那鯀聽完卻是拒絕了此事,“對於此事,弟子願全力承擔責任,至於犬子,還希望他不要插入到這件事情之中。”


    原來這鯀經過這些年來的治水,深知這治水有多麽的艱難,倘若他的兒子同樣治水失敗,恐怕也會被斬首。


    他可不想讓他的兒子卷入到這件事中。


    沒想到林玄確實搖了搖頭,“此事你盡管放心交於你兒子去做,至於你,倒是可以從輕處罰不必斬首,共主以為如何?”


    說完這林玄則是看向了那舜,有了林玄的這句話,那舜自然不談拒絕。


    看下鯀,“既然雷澤聖人有其他要求,你盡管按照吩咐去做便是。”


    其實此時鯀心中也有了不一樣的想法,畢竟按照那林玄所說,仿佛自己的兒子一定能夠將這水患給治理好一般。


    再加上之前林玄親自到南瞻部洲,為他送去九天息壤之事,讓他心中對林玄印象大好。


    “既然是聖人有言,弟子會並將此事說與犬子,讓他接手弟子的任務治理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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