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走了塗山容容,薑默涵原本偽裝出來的心平氣和一下子崩了,苦著臉看著塗山容容留下來的賬本副本。


    “強龍不壓地頭蛇,當地豪強在這方麵要是真的團結一致要對付我們這群外來人,怕是真的會很難受啊。”薑默涵心中有些苦悶。


    自家人說自家事,別看最近幾天賺的盆滿缽盈,實際上這個客棧的缺口大著呢。每天給陣法維持維護就得消耗一大筆靈石,外出去收購普通的妖獸肉類和收購靈稻也得耗費一些錢財,每星期還得去衙門繳稅。因為係統的要求,原店主欠的債還有一部分得還上,所以他們才不得不盯著原本在客棧原店主這裏賒賬打欠條的人,填補這黑洞。


    因為不少人都是第一次接觸這種古代社會,薑默涵得讓塗山容容給群裏人日結工資,讓他們可以和外麵的店家購買東西。更別說現在又請了個匠族的大師,還得給她報酬。


    “愁啊。”薑默涵無奈的大喊道。


    “掌櫃的你是不是又在偷懶了?”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某個戰鬥力5的弱者那熟悉而又激動的聲音。


    臥槽,曾小賢怎麽在這?完了,被發現了。(=?Д?=)


    看到捉到自己偷懶的曾小賢,薑默涵有些不知所措。


    飛蟲呆在客棧外等候了一會兒,發現之前跟著的兩人並沒有從裏麵出來,又慢悠悠的打算飛走了。


    就在這時,它的複眼看到了一個穿著一身綠色的裙子的狐族從客棧裏麵走了出來,地上的路人在看到她時還叫了她一聲容老板。


    飛蟲轉而遠遠的跟著這個狐族。


    塗山容容猛地迴頭看向半空,發現周圍並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奇怪,這股詭異的窺視感是怎麽一迴事?”塗山容容不放心的又用著自己的精神力瘋狂的探查著四周,重複多次之後才有些疑惑的繼續往前走去。


    “根據線人情報,他們現在應該在長安鎮了才對。”塗山容容走在街道上,看著周圍的行人的麵孔,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突然,她看到了不遠處一個穿著女性衣裳打扮得鮮豔的美男子和跟在他身後的觀望著周圍吃食的穿著樸素的大眾臉的男人,塗山容容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隻是她沒發現的是,自己身後又出現了那個飛蟲的身影。


    ……


    夜深人靜,兩道人影在長安鎮的房梁上竄上縱下,如飛菩落葉,行走之急,如履平地。


    此時已經入夜,大部分的鎮民都選擇入睡。


    “咚——咚,咚!天幹物燥,小心火燭!”兩名更夫一前一後的走著,稍高點的瘦更夫提著燈籠拿著梆子走在前頭,稍胖點的矮更夫拿著同鑼走在其身側,兩人披著鬥笠,行走在大街小巷當中。


    “子時了呢,晚上十一點了你們還不睡麽?”薑默涵看了一眼聊天群裏的時間,又看了一下還呆在大廳裏的人,無奈的提醒道。


    “才十一點。”曾小賢表示不屑,“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你不累的嗎?”蕭炎伸了伸懶腰,把自己整個人從沙發這個柔軟的陷阱裏拔出來,“蘇蘇都迴去睡覺了。”


    “就是累才要進行夜生活啊!”曾小賢挑眉,臉上露出帶有深意的笑容,“你們說,明天去不去城南那邊去看一看?據說那裏最近來了個新人哦。”


    “誒?”蕭炎也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哪來的消息?要不明天下午客人們都基本上吃飽走了的時候,我們把廚房的活都扔給師父他們,偷偷溜出去一兩個小時?”


    “可以啊老弟。我是今天白天從鄭黑炭那裏聽來的,城南那家莫淺樓裏新來了個跳舞很好看的美女,那身材,那舞姿,嘖嘖。”曾小賢頓時發現了一個知己,就差當場結拜了,“誒要是晚上能夠出去就好了。”


    “等會?這就開車了?”薑默涵發現兩人的話題有些不對。城西的莫淺樓是一家紅塵女子才藝表演的茶樓,和其他店裏的那些女子不同,她們擅長琴棋書畫,富有才藝,而且莫淺樓的老板在京城有後台,那裏的姑娘真的向來都隻是出來賣藝的。


    “賢哥我就隻是去看她跳舞罷了,你們啊,腦子怎麽這麽汙?”曾小賢頓時一副正經人的模樣。


    “賢哥你是想了解一下古代的藝術是怎麽樣吧?我懂,我們不ghs,我們真的是去看跳舞。”蕭炎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歡。


    “我去,你們兩個笑得也太猥瑣了吧,哪怕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麽,但用這種表達方式表達出來,誤會就大了。”薑默涵目瞪口呆,然後一臉正氣的從道德製高點鄙視著他們兩個,“你們居然饞她的身子,真的下賤。身為掌櫃,我要對你們這種行為表示譴責。”


    蕭炎聞言,古怪的看了一眼薑默涵,仿佛看到了新大陸。“你不饞她身子,你太監。”


    “切~”曾小賢拍了下桌子,盯著薑默涵,語氣充滿著誘惑,“難道老薑你就不好奇麽?那可是美女誒。哪怕是見過了符華上仙阿邢和容容蘇蘇兩姐妹,鄭黑炭也還是口口聲聲的說那個人是美女,就差說人間絕色了。”


    “你以為我是你們麽?”薑默涵翻了下白眼,鄙視道。“不過要是閑著沒事的話,我倒是可以陪一下你們去的,免得你們迴不來了。”


    “靠,說的這麽冠利堂皇,你自己不也是想去!”蕭炎驚呆了,這人怎麽這麽的無恥。


    “佩服,老薑不愧是老薑。”曾小賢扶額,然後嘿嘿的說道,“那容老板那邊?”


    “天雲大師又要去修複陣法了,誒容老板你帶她進去看一下吧,我看店。”薑默涵內心古井無波,“嗯,要是人少的話,把看店的任務交給小倫就行了,”


    “不愧是你!”曾小賢和蕭炎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


    “切,對了藥老呢?”


    “老師他今天消耗太大,累了,正在沉睡恢複。”


    客棧的三人在聊天之時,那兩道可疑的人影穿梭在黑暗當中,成功避開了更夫打更和捕快巡邏的路線,在客棧對麵的一家房頂停了下來。


    “誒?你之前聽到的黑店就是對麵這家?”其中一個比較苗條的人看著對麵那漆黑一片的客棧,低聲詢問自己這個大眾臉的同伴。


    “嗯,我確定,我之前在這張峖鎮外,就聽到一個人在喝醉之後向家人親朋訴苦,說城東的那家黑店,價格血貴不說,還各種騙錢。”外貌比較普通的人點了點頭,表示沒有找錯地方。


    “張峖鎮這名字怎麽聽也怎麽很奇怪吧?”比較苗條的人忍不住吐槽道,“這裏的人為啥要給鎮子起這名字啊?”


    “誰知道?或許是為了紀念一個叫張峖的古人也說不定啊?”外貌普通的人下意識的忽略掉了這些細節。


    “張屠戶這家夥,該不會想把他的傻兒子給活活打死吧?”幾裏外的一處居民區中,胖更夫一臉擔憂的看著巷子裏的一間矮房,裏麵還能聽到咒罵聲和隱約傳出來的藤條鞭打的聲音。


    “害,估計也是這次他這傻兒子做的太過了。”瘦更夫搖了搖頭,然後拉了一下自己的同伴,“不過也是張屠戶家倒黴,自己都四十多歲了,小兒子好不容易可以成家立業,結果倒好落水之後變成傻子了,到處惹出事端。這次還拿著鑿子,把鎮子外的石碑上的長安鎮三個打字給鑿成了張峖鎮。”


    “誒……不過沒想到這傻子的手藝還挺不錯,力氣也挺大的啊。居然鑿的完美無缺,我都以為這裏真的是張峖鎮了。”


    “那是,人家在傻了之前可是一直和隔壁鎮的石匠老師傅學了好幾年真傳的,還準備娶那老師傅的小女兒了。”


    “作孽啊……”


    客棧外,那兩個可疑人物的討論還在繼續。


    那個比較苗條的人瞪大了雙眼,看了半天都沒發現這家店的牌匾在哪。“你說真的是這家店麽?等會這家店的牌匾哪去了?”


    “難道是聽說我們要來,就把牌匾下了?天真,我可是沿路打聽到了,那家黑店就在這附近。”大眾臉不屑的哼了一聲。


    “店名叫啥?”比較苗條的人麵無表情。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黑店!”大眾臉迴憶了一下,今天傍晚遇到那個叫做張鐵牛的人時,那人好像忘了跟他說這店的名字了,隻是十分氣憤的控訴了這家黑店的罪狀。


    他見過黑店,但還沒見過這麽黑的黑店。據張鐵牛所說,這家店存在什麽物價虛高啊,什麽操控市場物價啊,什麽料理裏放髒東西啊,什麽地溝油用循環好幾次啊,什麽騙人拿錢出來抽什麽獎差點害人家破人亡之類的問題。讓大眾臉越發的覺得,自己的判斷沒錯。


    此時,在客棧大廳裏,曾小賢看著被拿下來的牌匾上麵的裂痕終於裂開了,頭疼不已。


    “老薑啊,這牌匾該怎麽辦啊?”


    “就這麽拿木頭補一下吧,剛才裂成兩半,都差點砸到人了。”薑默涵撓了撓頭,然後拿出釘子鐵錘和小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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