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被米幺這波操作整懵了,不過還是緊緊跟在她後麵。


    “哇,發財了。”米幺仰天大笑,在夜梟驚悚的目光裏,把十間房子大的庫房裏的東西全收了,給夜梟表演個大變活人,哦,不,是大變消失,哈哈。


    猛虎寨的糧倉也在一起了,這倒是讓米幺省事了。


    隨後,把任員外家那些東西放出來一些,不過都是一些字畫,花瓶,擺件啥的,真金白銀她才不會給官府留呢。


    “走。”眼看天就亮了,二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離開前,米幺又再兩處水源裏撒了藥粉。


    迴去時用羽翼,直接飛到懸崖邊。


    “怎們還給他們留了好幾箱?”夜梟同學不懂就問。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二人換好衣服,準備迴家。


    “這裏離永寧縣很近嗎?”米幺問。


    “嗯,從那裏過去走不到十裏地就到了。”夜梟迴答。


    “我們去永寧縣轉轉,正好我要買管子。”


    “什麽管子?”


    “說了你也不懂。”米幺懶得理他。


    夜梟遭了白眼心情也是美美的,他發現小女人就是翻白眼也是好看的。


    晨光微熹,二人下了山,走了一段路就是永寧縣。


    清晨的永寧縣已經開始熱鬧起來,倆人先是去一家早點鋪吃了點東西。


    “沒你做的好吃。”夜梟邊吃邊評價。


    米幺白了眼夜梟,這家夥也不怕人家老板過來揍他。


    倆人吃飽,便打聽雜貨鋪。


    看了一家不太理想,又來到一家利民雜貨鋪,老板是個中年大叔。


    “老板這個怎麽賣?”米幺看到那些管子,竟然都是鐵的。


    “一共就這麽幾根,二十兩銀子一根。”老板走過來。


    “都要了,能便宜嗎?”米幺問。


    “這位夫人,二十兩就是成本價了,這是我爹打的,現在老人家不在了,我就想著處理了,這都好鐵,如果賣給其他鐵匠鋪子,不止二十兩呢。”老板道。


    米幺迴頭看看夜梟,夜梟點頭,意思是其實的確如此。


    “那我都要了,給送嗎,萬安鎮柳家村。”米幺問道。


    “這……這樣吧,你們自己雇車,車費我出。”老板道。


    “成交。”米幺付了銀子,店夥計找來馬車,夥計幫忙把鐵管子裝上馬車,夜梟扶著米幺剛要上馬車,就聽到有人大喊:“米大夫,米大夫留步。”


    米幺迴頭,看到一男一女還有身後兩個小廝,婆子,向自己這邊走來。


    “趙大老爺,夫人。”米幺笑了笑。


    “我和妹妹路過看著像你,你來永寧縣怎麽不去家裏坐坐?”趙敬很熱情。


    “家裏蓋房子,我出來買點東西,今天還要趕迴去,所以沒上府上叨擾,趙員外身體怎麽樣了?”米幺問道。


    “這還要多謝米大夫,我爹已經好了,今天還約了老朋友釣魚去了。這位是?”趙敬看到米幺身後一直沒說話,默默陪伴的夜梟。


    “哦,這是我兩個孩子的爹,夜梟,這是我上次和你說過醫治的趙員外的子女?”米幺介紹道。


    “夜梟見過二位。”夜梟拱了拱手。


    “原來是米大夫相公啊,果然一表人才。”趙敬看人眼光很準,他一眼就能看出,這夜梟絕對不是個泥腿子那麽簡單。


    “過獎了,夜梟不過山野糙漢。”夜梟再次拱手。


    “米大夫,我爹能夠痊愈,多虧了你,給我爹下藥那個人也找到了,竟然家裏老奴,說是記恨我爹,當年那老奴老家發大水,我爹去救援,每家都是一樣多的善款救急,那老奴卻以是我爹奴仆身份,要求我爹多給些銀子,我爹沒給,那老奴就記恨上我爹了,便給我爹下毒。”趙敬道。


    “趙大老爺,恕我直言,一個鄉野老頭,是不會懂得那麽精準的下毒用量的,還有那香,如果不是老頭在你家做事,那個香是他這輩子都無法碰觸的東西,更別說精通相生相克之法了。”米幺根本不信幕後之人就是那老仆。


    趙敬驚了一下,然後看向身旁的妹妹。


    “迴去我讓老爺重新審理。”趙敏眼中也充滿了擔憂和後怕。


    “這事想查到底就抓緊了,以免殺人滅口。”米幺再次提醒。


    “好,米大夫,今天就不留二位了,大恩不言謝,他日有用得著我趙家的,定萬死不辭。”趙敬抱了抱拳。


    “趙大老爺嚴重了,既然你們有事要忙,那就再會。”米幺笑了笑,笑容得體大方。


    趙敬和趙敏離去,夜梟扶著米幺上了馬車。


    米幺簡單說了下上次就趙員外的事。


    夜梟對小女人愛意更加深了,原來,她是這樣的明豔照人,尤其談到關於醫學方麵的事,侃侃而談,讓夜梟不知不覺中沉迷其中。


    車子行駛一會,米幺有些困意,昨夜一夜未睡,還玩命的趕路,自己這小身板還真有點吃不消了。


    米幺腦袋一點一點的,最後靠在車廂睡了過去。


    夜梟幾次想說靠在他肩上睡,可是他不敢,怕被拒絕。


    直到看到米幺睡了,他才湊了過來,想把她擁進懷裏,卻又不敢,胳膊伸了幾次又放下。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馬車忽然一顛,熟睡的米幺身子一下被彈了起來,這頭要是落下去,肯定會摔疼,夜梟立刻伸出手墊在米幺的腦袋後麵。


    果然,米幺頭顛了下來,夜梟扶著米幺的頭,磕在車廂上,疼的夜梟一咧嘴。


    還好,疼的不是她。


    夜梟手墊在米幺腦後,輕輕的把米幺拉過來,然後靠在自己肩頭,一條手臂挽過去,竟然環了整整一圈。


    這一擁,他仿佛擁有了全世界。米幺睡得很沉,感覺睡姿也很舒服,就那麽靠在人家肩頭,睡了一路。


    夜梟就這麽看了一路,想著和米幺這幾年……


    最初,兩人的結合是個意外,後來有了孩子,被兩家的母親逼著成了親。


    最初,夜梟對米幺還是抱有一絲幻想的,畢竟他們已經有了孩子。


    戰場上那個肆意的少年已經不在了,以前的一切也迴不去了,在這裏成個家,有妻子,有孩子,其實也不錯。


    可是後來,米幺各種作,把夜梟心裏那些幻想一點點磨沒了,打罵孩子,頂撞母親,好吃懶做,重來沒做過家務,偷自己銀子給情人,最過分的是最後一次,竟然把孩子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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